作者:文崽仔
赵清宁耐着性子:“我说我喊人家哥哥,那就是客气,毕竟是亲表兄,总要意思意思,咱们之间就不必如此了。”
陆景寒下意识就想说,对他也可以意思意思。
不过对上她的眼神,他把这话咽了下去。
算了,别让她不高兴。
他露出个笑:“我还另外给你带了御膳房新出的龙须酥,阿宁快尝尝。”
他把称呼换了。
阿宁,比起清宁二字要亲近多了。
赵清宁丝毫没发现不对劲,心思全放在吃的上了:“好啊。”
若不是李德忠提醒他,宫中还有学业未完成,陆景寒恨不得在公主府待一整天。
回去的路上,他淡声道:“找人盯着那个沈祁玉。”
李德忠应下,心里只觉得纳闷。
这沈祁玉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殿下这么上心。
“对了。”陆景寒看向他,“李德忠你在宫中待了多久?”
李德忠恭敬回话:“十四年了。”
“那你对我母妃,有没有印象?她长什么模样?”
自从私通的事发生后,因为皇帝不喜,宫中所有关于宸妃的东西都被处理掉了。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亲娘,连画像都没有。
陆景寒沉声问道,李德忠想了想:“奴才有幸见过几次宸妃娘娘,但当时没敢直视,只记得娘娘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可惜,就是命不好。
他记得那时候,宸妃有孕,陛下大喜,还曾赏赐了宫中奴才。
谁知道后来,连提起她的名号都是忌讳。
“说来奴才那时候听说过一件事。”李德忠如此说道,“娘娘在生产前曾与陛下大吵大闹过一次。”
那次的事闹得很大,陛下震怒罚了宸妃禁闭,还处死了她的贴身婢女。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宸妃从此就失宠了,结果陛下没隔多久,又去了她那儿。
再然后皇子出生,宸妃被污蔑私通,就此香消玉殒。
陆景寒沉默不语。
一向温柔的人大吵大闹,身边人还被处死,当然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才会如此。
而且德妃当年只不过是德嫔,哪来那么大能耐,在承德帝眼皮子底下安排侍卫到宸妃宫里。
是皇帝坐视不理,才让宸妃走向了死亡。
陆景寒对宸妃没什么感情,毕竟见都没见过,但他知道了承德帝的软肋。
有朝一日,这个软肋或许能帮上他大忙。
第二天,德裕书院,启辰殿内。
上学的人总是春困秋乏,夏累冬眠。
赵清宁听着夫子讲课,宛如在听催眠曲。
她身侧的陈晋宝一边打瞌睡,一边还得提醒她注意夫子的动向。
忽地,夫子道:“这篇文章,我找人分析一下主旨。”
赵清宁几乎是立刻清醒,马上坐直,打开书,低头,一气呵成,绝不与夫子对视。
哎呀,这书可太书了。
陈晋宝也被吓醒了,还不忘提醒她:“老大,你书拿反了。”
赵清宁:“……”
趁着夫子没注意,她默默换回来。
陆景寒一直看着她,见状忍不住轻笑。
“九殿下,你来。”
忽地夫子点名,赵清宁松了口气。
陆景寒一怔,他光顾着看赵清宁了,根本不知道夫子说到哪儿了。
不过好在他隐约瞥到夫子的书页,猜到是哪一篇文章,这才糊弄了过去。
一下课,赵清宁就趴在了桌子上。
上学总是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累,她的怨气可以原地复活一百个邪剑仙。
姜知意默默观察着她。
这几天,她一直在打探天香楼那天的李白,到底是谁,然而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她恍惚间想起,赵清宁似乎是一夜开窍,从草包变成了天才。
她大胆猜测,这个人会不会是赵清宁,她也是穿越的。
然而经过查证,那天赵清宁并没有交过诗作,不可能是她。
因为找不到那个人,姜知意近日来都很烦躁。
她怕有一天,对方靠着那些诗词出名,她就没办法再挪用了。
到时候,她又怎么去维持她才女的人设?
想到这里,姜知意的脸色越发难看。
萧泽渊一回头,就看到她面色阴沉,就走了过去:“知意,你从昨天开始就心神不宁的,到底怎么了?”
作为未婚夫,他有义务替未婚妻排忧解难。
姜知意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只说:“我只是有些累了,没事的。”
萧泽渊柔声道:“那你先去厢房休息一会儿吧,我替你向夫子告假。”
姜知意也不想在这待着,实在是闷得慌,索性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离开。
两个人情深意切,这副画面让其他同窗羡慕不已。
薛云初好不容易结束了禁闭,回了书院,一进门就看到这场景,恨不得给姜知意一巴掌。
可人家现在还是萧泽渊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她咬牙切齿,走到自己座位上,一脚踹开凳子,表达自己的不满跟妒火。
凳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赵清宁吓了一跳,困意瞬间消失。
陈晋宝也一样,他恶声恶气开口:“薛云初,你脑子有病啊,没看我跟老大在睡觉?”
薛云初本来就有气,再想起自己被关禁闭都是因为赵清宁而起,她没好气道:“我看到了又怎样?我乐意,你管我,启辰殿又不是你家开的,还不让我活动活动了?”
说着,她挑衅地看向赵清宁。
赵清宁叹口气,她哪能看不出她的火气,语重心长道:“薛云初,你要实在喜欢萧泽渊,可以去跟你家里人说,嫁给他当贵妾,别在这里消磨我们的阳寿。”
本来上学就烦,同学还这样,真是有够糟心。
陈晋宝阴阳怪气:“对啊,你可以去你爹面前撒泼打滚,说你愿意嫁给萧泽渊,哪怕是妾,就不用在这吃干醋了。”
薛大人官居二品,让他的嫡女去给将军府当妾,说白了这就是羞辱。
然而薛云初居然诡异地没发脾气,反而默默地坐在了座位上。
赵清宁见她安分了,趴下继续睡觉。
课间时间总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夫子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她感觉才刚过了一秒。
一上午,赵清宁都在迷糊中度过。
下午,她才稍微有点精神。
夫子缓步走进:“上次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这次的卷子分数,都是由陛下亲定。”
言下之意,没什么不公平的地方。
就算有,你也得认。
姜知意立马坐直,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
来了,她马上要因为这张满分答卷,被承德帝召见,参加宫宴,风光扬名了。
姜家也会因为她的才学,水涨船高,她的父亲会升官,母亲也会得到封赏。
她从此就不用再仰望赵清宁她们了。
“满分,陆景寒,姜知意,萧泽渊。”
夫子念出名字,旁人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赵清宁第一时间去看陆景寒,能在男女主双重夹击的光环下得满分,她觉得他太争气了。
她一转头就对上陆景寒的目光。
而后,遥遥一笑。
很快,夫子把所有的成绩都公布出来。
赵清宁居于中上游,她松口气,只要不是倒数就好。
夫子把陈晋宝训了一顿:“你啊,怎么又是倒一,你要气死我!”
他都没好意思说,承德帝看到那写满了的卷子时,还以为这孩子定然才学出众,第一个查阅的就是他的卷子。
结果就是狗屁不通,乱写一气。
得知这是威远侯的儿子,他在上朝时还特意提点了一番威远侯。
陈晋宝不以为意,反正他爹上学时候成绩也不好,他要是敢训他,他就说这是遗传,怪不到自己头上。
姜知意一直在等着夫子告诉她,承德帝要召见自己。
然而一直到到放学,也没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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