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榶酥
那时?候的褚家并无?争天下的意思,也不能与叛军正面?对抗,父皇去宋家时?,宋夫人已经奄奄一息,父皇只来得及在最后的危急关头救走了宋淮。
卫蓁皱眉:“这瞒得住?宋大?人知道吗?”
皇家族谱这么大?的事,岂是说瞒就能瞒得了的。
褚曣把玩着掌心的柔软手指,漫不经心道:“父皇想瞒,必然是有法子的。”
“除了二爷爷,姑姑姑父,宗人令和父皇身边的心腹知道外便没人知了,包括宋淮。”
这个答案倒也在卫蓁意料之中?:“可?他早晚会知道。”
这种事瞒不了一辈子。
褚曣默了默,嗤笑一声:“他在在意的事情上就是一根筋,知道了必然又要去跪了。”
“大?概等到他百年装入棺椁,要葬入皇家陵墓时?才会将?真相公?之于众,亦或者孤出了事,褚暄也不在了,轮到大?皇子出来主持大?局了,他才会知晓。”
卫蓁面?色一变,抬手摸了摸床头,呸呸呸了几声:“你不要胡说八道。”
褚曣眸色一深,将?她揽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孤会好好活着的,等有了皇太孙,也就轮不到宋淮。”
“孤都等不及了,要是明日就成婚该多好。”
“蓁蓁,我们快些成婚吧,不然孤该要憋疯了。”
过于孟浪的话让卫蓁脸蹭的一红:“……”
这人话锋也未免变得太快了些,还没说几句怎又不正经了!
她感觉脸都要烫熟了,羞恼的刚想推太子,又想起他身上的伤,只能强忍下去,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殿下不是说,要同我说说今日是如何在祖父跟前撒泼的?”
褚曣也没想继续撩拨,没成婚,撩拨到后头受苦的还是他,且受着伤,他也不敢太肆意,免得弄得她一身血,遂也顺着话道:“撒泼嘛,不外呼抱大?腿,软磨硬泡,孤很擅长。”
卫蓁眉头一挑,不大?信:“是吗?”
她所认识的太子殿下金贵得不得了,拽得天上地下就他最大?,且还一身疯气,暴躁娟狂,怎么看?也不是会擅长撒泼的。
褚曣见她不信,遂认真道:“在樾州那几年,孤几乎每日都要抱二爷爷的腿。”
卫蓁:“……”
听他语气,怎么还挺骄傲?
不过,无?需继续问她也明白了,他原本也是活泼的性子,是在先皇后仙逝后,他才变成后来这样。
她不愿又提到他的伤心处,便问:“抱腿做甚?”
太子答:“或是闯祸求饶,或是有所求。”
卫蓁不解:“闯祸求饶便罢了,可?那时?褚家只有殿下一个小辈,又是天下首富,什么事需要抱祖父的腿才能求来?”
褚曣沉默了。
卫蓁等了半晌不见人应,遂偏头看?向?他:“殿下?”
太子闭着眼装睡。
卫蓁眼神一闪,这是逃避这个问题?
且看?这反应,不是什么伤心事,而似乎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事。
于是,卫蓁主动?凑过来:“殿下怎么不说话了。”
褚曣:“殿下睡着了。”
卫蓁:“……”
她强忍着笑拉了拉他的手:“殿下与我说说呗,不然我明日去问祖父。”
“不许问!”
褚曣睁开眼瞪着她。
“好,我不问,那殿下与我说。”卫蓁认真点头,期待的看?着太子。
二人对视僵持许久,太子才偏过头,板着脸冷冷道:“幼时?跟人打架打输了,回来找二爷爷打回去。”
说罢他还郑重解释了句:“孤那时?还不到三?岁!”
打架打输了很正常。
“噗嗤。”
卫蓁着实没忍住,笑出了声。
太子目光凉凉的看?向?她:“卫蓁,你再笑试试。”
卫蓁抿着唇,将?脸埋在太子颈窝,肩膀耸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让声音平稳:“那后来打回去了吗?”
幼年的太子一定可?爱极了,可?惜她没能见着。
太子别别扭扭转过头,好一会儿才道:“二爷爷嫌丢人,没去。”
卫蓁用力抿紧唇瓣。
嗯,这搁谁谁不嫌。
“那殿下后来打回去了吗?”
褚曣微微垂眸,他喉头动?了动?,半晌后道:“当然,孤后来带着宋淮打回去了。”
那是他这一辈子打的唯一输过却?再不能报仇的一场架。
战乱中?,他那几个幼年玩伴,都没能长大?。
这个话题太沉重,他不愿同她提及,让她跟着难过。
“对了,孤还知道姑姑与姑父是如何相识的,要不要听?”
卫蓁自然答:“要!”
然而褚曣却?沉默片刻,转头认真道:“现在要?不成。”
“忍忍,等成婚再要。”
卫蓁反应过来后脸顿时?滚烫:“……”
又是想锤人的一天。
第97章 第 97 章
次日, 天初亮卫蓁就被侍女唤醒。
昨日她?与太子聊到半夜,起身时?眼里还带着浓浓的困倦。
侍女边伺候她?洗漱,边解释道:“姑娘, 圣旨今晨就要到阆王府了。”
卫蓁闻言骤然清醒了几分。
昨日太子刚提了亲,不用想便知今日到阆王府的会是什么圣旨。
她?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帷帐内仍睡熟的人, 朝侍女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侍女的声音虽已放的很?低,但习武之?人警觉性非同常人,难得见他沉睡,她?不想吵醒他。
侍女明?白她?的意思后, 无声笑了笑,用更轻的声音道:“姑娘放心, 不会吵醒殿下。”
卫蓁听出?她?话里有话,疑惑的看向她?。
侍女遂解释道:“殿下平日就很?难入睡, 若受了伤无法安眠必然更是痛苦, 所以殿下的伤药中都带了助眠的药物。”
说罢, 她?又?加了句:“是关先生留下的药,对身体无害。”
卫蓁很?快就反应过来侍女口中的关先生是谁,便低声问:“关先生还没有消息?”
关先生是云州关家?人,在医术上造诣颇深, 太子中毒后他在奉京留了一段时?间,后来听说有药物可以彻底清除太子体内余毒, 便出?京去?寻, 至今还未回来。
侍女摇摇头:“奴婢没有听说关先生有消息传回。”
卫蓁嗯了声, 没再继续问。
他体内的余毒虽要不了命,但太磨人了, 若不早早根治,始终是个?隐患。
可如今又?别无他法, 只能等关先生的消息。
卫蓁穿戴整齐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马车早已在备好,卫蓁见赶车的人是兔十八,便道:“殿下现?在沉睡,十八还是留在此处。”
兔十八却道:“姑娘放心,别院还有暗卫,不会有事的。”
卫蓁这才放了心。
可她?没想到,太子这里无事,她?却在半路遇刺。
来人约有三十余,都手持西雩弯刀。
“姑娘别出?来。”兔十八对于这种情况,早是万分熟稔,她?拉住缰绳,侧头朝卫蓁嘱咐了句后,便拔刀迎了上去?。
听着外头的打?斗声,卫蓁掀开?车帘一角望去?,只看了几眼她?就轻轻皱起眉。
她?学的都是近身搏斗,没有内力?,遇到这样的围攻,若十八不在她?难以抵抗。
但对于身经百战且上过战场的兔十八来说,却是游刃有余。
她?一人一刀将马车守得滴水不漏,不过一刻钟,打?斗声就停止了。
卫蓁掀开?车帘望去?,兔十八面上的杀气还未消散,她?边往回走,边拿帕子擦刀上的血迹。
平日可爱灵动的小姑娘,这时?浑身浸染着肃杀之?气。
卫蓁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见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正要开?口时?,眼神蓦地一变:“十八小心!”
兔十八在卫蓁出?声前就已经感知到了。
她?擦刀的动作一滞,卫蓁的声音响起时?,她?已侧身毫不犹豫的反手扔出?了手中沾满血迹的帕子。
明?明?是一张柔软的绣帕,此时?却似一把利器破空朝身后攻去?。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只露了眼睛在外。
他飞身攻来,手中弯刀将绣帕一破为二,可他没想到绣帕下竟有银光直直飞向他的眼睛。
他当即收住攻势旋身躲过,银针从他耳畔划过,留下一丝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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