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别闪着腰。”
卫莱顺势把坐垫给她。
施红松了口气,
“陛下,夫人身子笨重,
陛下让让夫人又何妨?”
“你怎知朕没让?”刘彻反问,“这个女人得寸进尺,休要被她现在的模样骗了。”
施红心说,
得寸进尺的是您还差不多。
要是她得了夫人这么个宝贝,得一天三上香。陛下倒好,
见天欺负夫人。也就是他是皇帝,他要换成封国王爷,只能管他那一亩三分地,
夫人也不受他这个气。
这些话施红不敢说出来,只能淡淡地瞥一眼他,拿着托盘离开。
刘彻的眼睛直了,
“你这个婢子几个意思?”
“堂堂天子欺负一个弱女子,替您不耻,为我可惜。”卫莱想到施红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笑出声来。
刘彻:“还不是你惯的。”
“她是您的人,没有您的放纵,她可不敢。”卫莱提醒他,别什么事都推到她身上,她小小的身板可承担不起。
刘彻同卫莱吵嘴,十有九输,发现卫莱的酸菜鱼上来,拿起筷子吃她的鱼,让她没得吃。
卫莱以前是个小老百姓,十岁之前国家都不富裕,普通老百姓家自然也没多少东西能让卫莱浪费。卫莱珍惜粮食是打小刻在骨子里的,看到盆里的鱼肉分量,眉头微蹙,“怎么又是一整条鱼?”
春喜进来送红烧鱼。
刘彻把话咽回去。
待所有菜上齐,刘彻才说:“朕是皇帝,不是你前世的夫婿。”
“我前世可没结婚。”卫莱道。
刘彻扶额,“得,朕说错了。一条鱼,一半红烧一半做酸菜鱼,这点就是传不出去,让宫里的人知道也不好吧。”
“你是皇帝,带头节俭难得可贵,有何不可?”卫莱看着他,“你当我不知道,你母后二十年前天天自己纺线自己织布自个做衣服。”
刘彻微微摇头,“真没有,偶尔一次。”
“你前殿那边的地又是怎么回事?”
那块地确实是他祖父和父皇先后开垦的,也年年种上瓜果蔬菜,他小时候可没少吃。
刘彻道:“他们那时也不像你恨不得一条鱼弄四个菜。”
“不是因为厨子不会做?”卫莱又问。
刘彻噎着了,“朕真是吃饱了撑的,跟你说着这些废话。”
“你还没吃呢。”卫莱朝饭菜努一下嘴。
刘彻头疼又服气,“你可闭嘴吧。真该让你早点生孩子,有孩子缠着你,也省得一有空就琢磨着怎么给朕添堵。”
卫莱被酸酸的味馋的频频咽口水,白了他一眼,放他一马。
刘彻又舒服了,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卫莱看他一下,刘彻决定把话咽回去,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他忍!
好在卫莱不会读心术,一顿饭可算顺顺当当过去。
饭毕,刘彻正想如同往常一样陪卫莱散步,被一个内侍挡住了去路。
此人面生的很,卫莱小声问刘彻:“长秋殿?”
长秋殿在长乐宫,王太后的住所。
刘彻放开卫莱的手臂,“长信宫。”问来人,“何事?”
此事很大,否则内侍也不会急的先挡住天子再禀报,“太皇太后迷糊过去了。”
刘彻一时竟没听懂,“此话何意?”
内侍说出来就发现他的话很不妥,“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太皇太后用过茶水,说不舒服想睡一下,谁知说完这话往后一倒就过去了。”
卫莱猛然看向刘彻,怎么还有这一出?
刘彻摇了摇头,没有,也不是这个时候去的。冲那内侍道:“这么大的事你还磨叽?”冲卫莱使个眼色,晚上别等朕。又问,“有没有宣御医?”
“找了,找了。”内侍同手同脚跟上,“太后也过去了。”
刘彻:“她又不是医者,她过去有什么用。”跳上马车就让他快点。
太皇太后最为挂念的虽然一直都是梁王,刘彻也不喜欢他这个祖母,真要论起来,俩人也没太多龌龊,左右不过是政见不合。
不提这些,只说宫里到处都是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刘彻也不敢磨叽。为了这点事给自己揽一身污名,比如太皇太后的病是他的手笔,实在不值得。
禁卫奴婢们瞧着载着帝王的马车行色匆匆,果然都没往别处发散,不约而同地想到,向来威风八面的皇帝这么着急,肯定是太皇太后的身子不好。
这么大年纪也差不多了。
王太后也是这么想的,老太太可是熬死了文皇帝,又熬死了两个儿子,刘彻到时她正忙着给太皇太后准备后事。
刘彻连忙阻止,“母后不可!”
“可是——”
刘彻抬手制止,“宫里又不是没人手,何必急在一时。”绕开屏风,来到医者身侧,“如何?”
“太皇太后这个病,很像中风。”医者看着明明有呼吸,按理说该醒了,却一直双眼紧闭的窦太后,眉头紧锁地说。
刘彻诧异,“不可能!她向来见着朕就来气,朕知道这点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医者听闻这话好笑,“陛下,生气中风的微臣不曾见过,好好的突然倒下中风的,微臣见过不少。”
“与朕无关?”刘彻问。
医者:“陛下人都不在,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那就好,那就好,刘彻真怕三更半夜他祖父和父亲一起来找他聊天。
刘彻就问:“需要什么?”
医者道:“微臣还得再看看,先继续为太皇太后施针。若真是中风,怕是余生都要在榻上度过。”
王太后接道:“我会多挑几个妥善的奴婢。”
医者父母心。
这位御医以前也不喜欢把持朝政的太皇太后,而今看到她一动不动,内心生出些许同情,闻言道:“太后有心了。陛下,微臣刚刚看了一下太皇太后晚上用的食物,肉汤和点心,点心皆加了蜜糖的油炸物,以后可不能这么吃。”
刘彻顿时明白她病的为何这么突然,年轻力壮的男人也经不起时常这么吃,更别说窦太后。
“以后也吃不下去。”刘彻对皇太后说,“母后吩咐下去,以后以清淡为主。晚上只可食豆浆或果泥。”
王太后看着医者问:“会不会过于清淡?豆浆换成肉汤?”
“陛下说的极是。肉汤不可。那东西是大补。”医者总觉得太皇太后动了一下,拿过油灯,果然看到她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紧闭,怕是一时半会睁不开。
这种病富人家常有,医者见惯了,发现这点心情也没有太大波动,道:“陛下,太皇太后醒了。”
刘彻后退一步,让他娘上。
太皇太后的意识是清醒的,看到王太后,嘴巴不断抖动,试图说些什么。
托了刘彻的福,这两年婆媳二人处的可真不错。婆媳二人又相识多年,王太后自认还算懂她,攥住她的手,“母后别急,医者没法子咱们还有卫先生。儿媳立即令陛下去找卫先生。”
刘彻眉心一跳,他娘是想跟他祖母作伴不成。
窦太后不再抖动,王太后连忙拉他出去,压低声音说:“哀家刚刚只能那么一说。”
刘彻提醒他娘,“她只是中风,不是大病入脑。”
“为娘当然知道。你那边不是有好几个术士?挑一个眼生的扮成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就成了。”王太后道。
不成!
开了这个头其他皇亲国戚有样学样,就算不用卫莱出面,弄个假的应付也够他烦的。
刘彻:“您这不是骗人吗?”
王太后听愣住,这话是她儿子说的?天上莫不是要下红雨。
刘彻无语,他娘几个意思吗。
“母后也没少吃卫先生令人捎来的果子,有何感受?”
王太后没听懂。
刘彻:“您没发现几年过去,您没老反而精气神越来越好?”
王太后瞪大了眼睛。
刘彻连忙阻止她发散下去,“想多了,那些果子跟人参差不多,又不像人参那般吃多了上火,虚不受补。”
王太后道:“哀家就说真有那么玄乎,瓜果成熟季,你怎么可能一车又一车的往东宫送。”
“一车接一车来自上林苑。”刘彻打破他母亲的幻想。
王太后的呼吸停顿了一下,不死心地问:“哪些是卫先生送来的?”
“去年冬天的西瓜。”刘彻道,“往后是什么朕也说不准,看她心情。”
王太后把那句“给平阳侯一些”咽回去。一个西瓜还不够她一个人吃的,怎么分啊。
“今年还有吗?我弄出西瓜汁水来给母后喝。”
有是一定还有。
刘彻可不想给他母亲一种东西易得的错局,“儿子过几日去上林苑看看。”
几日后天气放晴,路面晒干,刘彻从上林苑带回来一斗米,实则是他提前放车上的。
王太后抓一把看个仔细,愣是没瞧出和她平日里吃的有何不同。
米饭整出来,微微泛着绿色,王太后惊喜,“这是刚收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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