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系胖哒
朝辞喜欢这儿,便窝进藤椅里,将书摊开在膝盖上。
阿木搬了一只小板凳坐在她身侧。
风吹过,一片沙沙声。
朝辞学了片刻,似有所悟,同阿木道:“手给我。”
阿木听话的将袖子挽起来,将手悬在她面前。
她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按,便将他的手隔着书放在自己膝上。
阿木眼睫一颤,移开视线。
朝辞学艺不精,切的很慢。
阿木便乖乖的等,不问也不动。
朝辞切了几次,觉得一次比一次乱,按照书中所言,她眼前这家伙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他明明好好坐着。
她泄气的松开手:“我没天赋。”
阿木道:“也许是书写错了。”
朝辞想了想:“也是,放了这么久,兴许是胡写的。”
阿木收回右手,用左手捂住自己手腕,点头。
朝辞将书收起来,重新窝回轮椅,两人一时无话,四周安静下来。
茂密的林间窜出来一只小兔子,又飞快的跳走。
暮远的视线落在她的影子上,追随着她被风吹动的衣摆。
就在这时,那姑娘叫了他的名字。
“阿木。”
他仰起脸,姑娘俯下身来,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峰内……哪里有金粉红砂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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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荒野◎
阿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愣了很久。
朝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唤他:“阿木?阿木?”
他回过神来,眼神狼狈:“你要金粉红砂做什么?”
朝辞只道:“自然是有用,你知道哪里有么?”
他默了默,摇头。
朝辞有些失望,又问他:“有什么可以替代?”
他垂下眼,声音恹恹:“没有。”
·
黑衣青年坐在悬崖边已经一整天,脚下便是熊熊烈火。
他眼睛覆着白绫,一言不发,脑海中不断响起那句话。
【阿木,峰内……哪里有金粉红砂啊?】
真心个鬼……
他以为她至少会犹豫一下,没想到这么快。
大挪移阵是他刻意留在藏书阁的,他只是想试试她的态度,可她毫不犹豫便开始练习,还立刻向他打听金粉红砂。
果然都一样……
大挪移阵是真的,她要金粉红砂,他就给她金粉红砂。
他薄唇一抿,从崖上跃下,不过片刻,便踩到地面,火焰将他包围,却丝毫伤不到他,这是他的魂火所化,他们抽取他的魂火作为铸剑灵火,与巨剑封印相融,这火被巨剑消磨,亦让他无法碰触封印。
他沉着脸走到巨剑面前。
一道男声戏谑的响起:“又来了?”
这是巨剑封印所化剑灵,同他的本体一样令人生厌。
暮远沉默的踩着火焰走到巨剑之上。
剑灵阴阳怪气:“别试了,没用,巨剑封印已经与你魂火相融,你根本碰不到封印,除非割裂魂魄,但人没了魂魄,可是会死的,你别折腾,还能多活两天。”
暮远不同他多言,他踩着剑刃走到封印字符上,这字符便是用金粉红砂所画,他伸手拂过,手指轻易穿透字符,宛若字符不存在一般。
剑灵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不再关心,而是问道:“听说你留下个小女娃?留下来做什么?”
暮远不理他,他便自言自语:“啧啧,那女娃竟能在魂火中活下来,可是没用,没用的。”
他开心的笑起来:“你出不去,你永远都出不去。”
暮远盘膝坐下,尝试分魂。
剑灵嗤笑道:“你不是试过,短暂分魂的确能让你碰触到封印,但并不足以支撑你撕下封印,别做这种无用功,徒增痛苦罢了。”
暮远不理,浅显与短暂的分魂并不会让他难受,他稍稍做出举动,封印察觉到有人试图破封,便陡然发亮,更多的金粉红砂从字符内部涌出,将封印纹路勾勒的更清晰。
暮远用瓶子接下那些涌出的金粉红砂,随后切断分魂,封印字符察觉到威胁消失,又重新恢复原状。
剑灵诧异:“要这个做什么?”
暮远把玩着手中的瓶子:“不用你管。”
剑灵冷哼一声,又问:“那小女娃呢?开始讨厌你了么?”
暮远不说话。
剑灵笑嘻嘻:“不说话,那就是了,谁受得了你?你信的过谁?”
“那小女娃根本不喜欢你,有机会一定会远走高飞。”
暮远戾气横生,指尖一握,那巨剑陡然寸寸断裂,剑灵惨叫连连,再也不敢多言。
待他离开远去,才气若游丝的咒骂:“折腾我,你也不好受。”
·
几日后,朝辞再次接到了阿木的来信,青石小径,第二颗头骨雏菊下,约她前去。
朝辞如约赶到,阿木正有气无力的窝在藤椅上,看上去像要死了一样。
朝辞急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把脉,果不其然,一次比一次差。
她眉心紧拧:“你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几日未见,怎得如此糟糕?”
因为同巨剑封印动手,被反噬,所以才如此糟糕,但没必要同她说,于是他道:“没事儿。”
朝辞伸手摁在他额头,发现烫的惊人,便道:“你病的很严重。”
暮远只道:“休息就好。”
他拽着朝辞的手,从腰间储物袋里摸出一只瓶子,塞进她掌心。
朝辞问:“给我的?”
他点头,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
他不怀好意的想,她要,就给她,她走,就杀了她!
朝辞不知他心中所想,接过瓶子一瞧,惊道:“是金粉红砂,你哪里弄来的?”
他没力气说话,她却有所明悟,愣愣的看着他:“你的伤,是不是给我取这个的时候弄的?”
是也不是,准确的说,是自找的,若是不动手,不至于如此,但反噬厉害,想同她说不是,却暂时无法言语。
因着他的迟疑,朝辞显然误会了,她喃喃道:“真是为了我。”
他勉强开口:“不是,与你无关,是我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看在朝辞眼中全然不同。
明明苍白虚弱站都站不起来,却还在努力劝她不要难过。
印象中,似乎无人如此待她。
朝辞心里微潮,握住他的手,低声:“你待我真好。”
暮远:……
他没有……
姑娘伸手轻抚他额头:“你先忍一忍,我去给你找些药材。”
他想拉住她,她却已经跑远。
他迷迷糊糊昏睡过去,醒来时星子漫天。
挂在树枝上的油灯被点燃,温吞的橘黄色光晕落在地上。
栅栏外的瓦罐正在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药材的苦味,姑娘则坐在他身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见他醒了,满是高兴。
“阿木,你醒了。”
他哑着声音点头。
“药煮好了,你等着。”
他没来得及拦,姑娘已经离开,她掀开瓦罐,用小瓷碗盛了一碗,飞快的跑回来,殷勤的端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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