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系胖哒
朝辞认真想了想:“是有点疯哦。”
向晚又问:“你说,会有人去救他么?”
朝辞正要回答,眼前忽而闪过一抹黑影,她转过头,瞧见暮远抿着唇站在书柜的通道外侧,盯着两人,小孩儿一样,满脸写着不开心。
朝辞转向向晚,冲他笑笑,轻声道:“会哦。”
向晚尚未明白她的意思,她却已经起身,跨过挡在身前的月季和书山,朝外面那黑衣青年走去。
那青年挺拔英气,就是气质偏冷,一直盯着他,冻的他直打哆嗦。
朝辞走到暮远身边,拽了他便走,暮远硬邦邦的,瞪着向晚,朝辞怕他动手,硬是拉走了。
暮远不开心:“解释。”
朝辞便道:“刚认识的,不熟。”
暮远眼神颤动:“不熟你跟他躲在角落赏花?”
朝辞:……
“我不过离开片刻,你便同别人……”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真心?”
“你从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吧?”
“你……”
朝辞忽而牵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朝辞抬头,瞧见他低眸瞧她,黑色的眼睛带着讶异和惊喜,金色碎光下,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
她便问:“我怎么样?”
他被牵了手,满心欢喜:“你很好。”
朝辞笑,好好骗哦。
他这样可爱,当然会有人救他。
当然会有人心甘情愿为他赴死。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完结旧文,很好看哦~【为了活命被迫海王 】【虐文女主她来者不拒】
【预收文】【再见了,我要回去做大哥】
花芜穿成了女主的对照组,一个炮灰女配,掌门师尊斥责她,师姐霸凌她,师兄厌恶她,为求保命,她开始攻略高岭之花、深居简出的师叔祖顾衍,师叔祖清风朗月、人间理想,她直球猛追,送温暖送鲜花,呵护备至,将一颗赤裸裸的少女心捧给他看,可惜高高在上的神祗一心向道,不通情爱。
就在花芜思考如何再接再厉之时,小师弟凑上来:“尊主,我知道你一向玩的变态,可咱两卧底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屠宗?”
花芜:“啥?”
小师弟:“尊主你上回演柔弱少女,骗来的狼族少主还在地牢里锁着呢,你还说见顾衍如霜如月,要将他也锁回你的寝宫。”
花芜经他一提醒,想起了书的后半部分,她哪是什么炮灰女配,她穿的分明是霍乱天下的灭世反派。
小师弟痛心疾首:“难道尊主真的爱上顾衍,打算洗心革面?”
洗心革面?洗不了一点,能做大哥,谁还要狗男人,花芜小手一挥:“把兄弟们摇来,这就燥起来 。”
·
顾衍一心向道,无风无月,可宗门里那小辈却总是悄悄跟在他身后,天凉替他砍柴,天热送一碗冰镇梅子汤,他闭关,她守在门外,他入秘境,她送来全部家当。
日日夜夜,缠的他烦,却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
直到那一日,往常娇弱乖巧的少女一改从前,牵着狼族少主的手,带着浩浩荡荡的魔修,踩着他那没用的掌门师侄,明艳嚣张。
他才知道,原来她从前只是玩乐,从未动过真心,他素来古井无波的心忽而一痛,那些压抑许久的情感潮水般涌来,他看着狼族少主手腕上的红痕,涌现出无穷无尽的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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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渺茫◎
身侧的青年安静下来, 暖洋洋的像某种大型犬类。
朝辞甚至想揉揉他的脑袋,她同他沿着长街走,发觉街上的修士愈来愈多, 飞驰而过的兽车也愈来愈华丽。
街上忽而传来嘈杂的声响,行人纷纷惊呼着避开, 原是一辆华丽繁复的兽车,正在长街上横冲直撞。
四只银背狼目露凶光, 拖着兽车跑的飞快。
兽车上有人掀开轿帘,笑的格外狂妄。
被撞倒的路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朝辞隐约听到【温宿之子, 惹不起】什么的。
那兽车疯狂碾过长街, 拐进一旁的酒楼,很快便听到了滚开之类的咒骂声,紧跟着店小二赔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温仙君,莫生气,小人这就安排, 您里面请。”
朝辞看了热闹, 收回目光, 问身旁的暮远:“你饿么?”
身旁的青年迷迷糊糊的看她,乖巧点头。
朝辞一瞧便觉得有问题, 这家伙肯定又被心魔所扰,陷入混乱。
她便问:“是不是难受?”
青年慢吞吞:“不难受。”
朝辞失笑,牵着他的手:“走,回去休息。”
暮远乖乖跟她走, 边走边点头。
朝辞带暮远回了客栈, 哄他上床, 他不肯,抱着她一道陷入床榻,朝辞只好陪他一道睡。
他极疲惫,像是很辛苦,很快睡着。
朝辞陪了会儿,想下床,发觉衣袖还拽在他手中,轻轻扯扯,他拽着紧,扯不开,她无奈,从旁摸了个软枕哄他,他不要,她左思右想,翻自个儿储物袋,翻出一只模样古怪的棉布长耳朵丑兔子,这兔子是她从前无聊缝的,歪歪斜斜,棉花都有些露出,她便用蛛丝稍作修补,将那只丑兔子试探的塞进他掌心,他没抗拒,她便一点一点将自个儿换出来。
他抱着棉布兔子沉沉睡着,朝辞终于抽身,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又替他将薄被盖好,这才出门。
长街上已落满暮色。
朝辞听闻这里的忘仙楼菜品一绝,她便想着给暮远买一些,走到忘仙楼前,一眼便认出停在左侧的华丽兽车,原来那温宿之子来的便是这里。
酒楼里人声鼎沸,宾客满堂,弥漫着食物与酒水的香气,朝辞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几道菜,慢悠悠的等。
一道人影行色匆匆的从她面前掠过,径自穿过大堂,去了二楼。
那人朝辞认识,正是先前聊过的向晚,他眉心紧拢,像是遇到了难事。
朝辞没放在心上,小二给她上了一盘水煮花生,她又要了一碗桂花酒酿,就着吃。
身前传来低语,看装扮,是几位凌天学府的弟子。
“你们说,向晚师兄原本前途大好,怎会落到如今这种田地?”
“咎由自取罢了,他天赋出众,颇得百草医仙偏爱,明明修习顺畅,偏要迷上暗黑风,炼制那些古里古怪的丹药,不走正途,还在几次炼丹途中将丹炉炸毁,自己炸伤,欠丹房的赔偿都还不清,更别说还伤到经脉,修为止步不前。”
“我听闻是赤炎蟒那次受到惊吓,自那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
“我也听说了,还到处说胡话,诽谤花仙君,好在仙君宽宏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
“他找温无行做什么?”
“哪是他找温无行,是温无行找他,他炸了几次丹房,要赔偿损坏的丹房与丹炉,温无行有温宿宠着,无法无天,拿这事儿要挟戏耍他,其实百草仙君都说算了,温无行非要找茬。”
“温无行就仗着自己爹是凌天学府首席长老,无法无天,我还见他欺辱过年轻的小医修,将那些女孩儿逼的不敢上学。”
“那你们说,向晚师兄不会有事儿吧?”
有人担忧的看向楼上,叹息:“好是不能好了,希望能捡条命。”
朝辞听了个真切,他们口中的温无行恐怕就是今日驾着兽车在长街上横冲直撞的男人,向晚如今上楼,找的是这人?那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她对这些恩怨不了解,但对向晚印象不错,她抬头看向二楼,猜测着楼上的光景。
就在她思量的当口,楼上忽而传来巨响,紧跟着她就看到有人从包厢里摔了出来,与其说是摔,不如说是被人踹了出来。
那人撞破木门,跌在长廊里,狼狈的想要站起来,被后出来的高大男人一脚踹倒,又提着他的头发将他往外拖,一直拖到二楼栏杆处,高大男人改而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随后嘲弄的看了一眼楼下,伸手一推。
那男人便如破碎木偶般从二楼坠下,狠狠砸在地上,宾客顷刻间四散而逃。
高大男人手肘撑着栏杆,将一个酒坛冲着他的脑袋砸下,“砰”一声,酒坛便碎在他头骨处,鲜血与酒液四溅。
酒楼吃饭的人不敢多待,也无人敢靠近向晚,纷纷离去。
男人从二楼走下,嬉笑道:“从前不是很威风?如今怎么像条狗一样?”
他走到那人身边,抬脚踢向他的腰腹,戏谑道:“装死啊?”
那人被他一脚踢醒,抬手捉住男人的脚踝,含糊不清的道:“钱会还你,我尽快,别赶我走。”
男人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说什么胡话,再不还钱,就给我滚。”
他嫌恶的拍拍手上的水渍,带着自己的手下,转身离去。
朝辞看了个真切,那坠楼之人,是向晚,她丢下酒酿,快速跑到他身边,向晚满脸是血,身上亦血迹斑斑,散发着浑浊的酒气。
朝辞见他又昏死过去,轻声喊:“向晚?醒醒。”
躺在地上的青年动了动眼珠,痛苦的醒来,模糊的看向朝辞,哑声:“是你?”
朝辞将他扶起,发现他身上还有不少鞋印,便道:“你还好么?”
向晚挣扎的抬手,抹掉眼睛上的血珠,艰难道:“先离开这里。”
朝辞扶着他离开酒楼,附近的医馆他也不去,她便将他带到城中内河边。
河上有数只画舫,女人咿咿呀呀的弹唱声婉转动人。
河里倒影着一轮弯月,手帕浸入水中,绞碎了冷月。
两人坐在河岸边,朝辞将手帕递给向晚,向晚手指发抖,握着手帕也发抖,但还是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自己。
朝辞问他:“你同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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