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系胖哒
暮远行于漫漫长街,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心都碎了,伸手想解,可搁在上面又迟迟无法动手。她就送过他两样东西,一个是丑兔子,一个是红绳,兔子被他丢了,就剩这个,犹豫半天,手指终究垂落。
舍不得……难过,可是舍不得……
街边印着白虎图腾的赌坊门口有人招揽客人,瞧见这青年神情崩溃,知道是拉进去的好时机,当即上前。
“这位公子,瞧您略有失意,不若去里面换换气运,兴许好运就来了。”
他无处可去,便当真拐了进去,一进赌坊门,嘈杂之音轰然炸响,无数人面红耳赤的站在赌台前,喊得兴奋激昂。
他慢悠悠走到众人之后,瞧见里面正在玩骰子,是最简单的赌大小。
带他进来的人名唤林二,热情道:“公子要不要试试?”见他不动,又道,“公子若是没钱,我们可以借,您到时候还就成,公子放心,利不高。”
利怎么可能不高?他用这招已经骗了不少人,他才不怕这人不还钱,毕竟他背后的人可是金尧珏,金家二少。
这青年看上去涉世未深,又受挫折,八成想不过来,于是他干脆掏出一袋灵石塞进他掌心。
暮远将灵石在掌心掂了掂,便全丢在【大】那一边。
赌盅摇晃,落地而开,【大】。
围在桌边的人尽数欢呼,暮远想也不想,又将全部灵石压了【大】。
蛊盅再开,还是【大】。
暮远不收,又全压【大】。
围观群众兴奋连连,纷纷跟着他下。
林二对着荷官眨眨眼,荷官知道到时候收网,他便在骰盅上的隐秘阵法上打入灵力,这次出现的便是他要的【小】。
荷官抓着骰盅,假模假样摇了几下,随后落地,猛然开盖,笑容刚起便僵在脸上,是个【大】。
林二眉心紧拢,对荷官的失误很不满,好在青年并不想收手,仍然压在【大】上,他已经赢了满桌子的灵石,看上去颇为壮观。
荷官额上冒出冷汗,再次操作过后,落地开盅,竟又是个【小】。
这下林二看出不对来,身后有小厮跑来,同他耳语。
“林哥,阵法失灵了,是这个青年搞的鬼。”
林二恼羞成怒,还从没人这样耍过他,他大喝一声:“清场。”
赌场内齐刷刷冒出几队人,游客纷纷逃离,很快场中就只剩下青年和赌场的人。
林二冷笑道:“还从没人敢在我的赌场惹事,你胆子不小啊。”
暮远冷冷的望着他,他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阵法威能太小,碰见他的威压,无法启动而已。
这些人来的好,他正巧不开心。
他手指握住桌子一角,随手一掀,桌子便轻易被掀飞,筹码、灵石、骰子散落一地。
林二气急败坏:“给我上。”
周围小弟不知死活的上前。
青年身上黑线涌动,利刃一般划破空气,冲上前来的人纷纷倒地,一时血腥气弥漫。
林二看到这个场面,霎时愣住,本能告诉他不能惹,立刻道:“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些灵石我给您装进储物袋,您尽管带走。”
青年不语,神情冰冷懒散,黑色丝线蛛网一般浮现,很快化为黑色鸦雀,携着滚滚魔气,填满了整个大厅。
林二腿一软,慌不择路的向外逃去。
群鸦尖鸣,快速朝他俯冲而去。
鲜血与哀嚎响彻半空。
·
朝辞走到长街深处时,忽见前方人群慌乱,急忙上前打听,那些人说有个黑衣青年得罪了林二,要遭罪,怕是要被大卸八块。
黑衣青年?是暮远?
她便问:“生的好么?”
那人想了想,脸一红:“俊美哦。”
没错了,是暮远,赌坊内忽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立刻往赌坊跑去,刚进门便闻见浓郁的血腥味,穿过若隐若现的黑色薄雾,她看见站在血泊中的青年。
他病态的苍白,神情是漠不关心的冰冷,眉眼微敛,戾气横生。
她倒是忘了,最初见到他时,他便是如此模样,只是后来他变得很乖,她便渐渐将这些忘了。
她忽而有些不敢靠近,远远站着,叫了声“阿远”。
青年抬眸,不见温柔,如初见般冷漠,淡声:“来。”
朝辞略一犹豫,缓缓朝他走去,她跨过躺倒在地的人,小心翼翼到他面前,仰起脸,低声唤:“阿远。”
暮远低眸瞧她,抿唇不语,眼眶还残余细微薄红,他忽而俯身,贴近她的唇,朝辞本能的垂首避开,他顿住,周身愈冷。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而将她打横抱起,一个闪身,出了赌坊。
冷月高悬,寒风四起。
但这些远不如暮远的怀中冰冷,朝辞冻得发抖,暮远抱着她很快回到白月客栈,踹开房门又反手掩上。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只有浅浅的月光提供光亮。
暮远将她丢上床榻,人便覆了上去。
朝辞惊呼一声,蜷缩成一团,被暮远摁着手脚打开,他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逼迫她拱起上身向他靠近,随后俯身吻她,朝辞眼尾泛红,双腕在他掌心挣扎,下意识的侧首躲。
暮远吻再次落空,眉宇间黑雾弥漫。
她慌乱的看着他,努力安抚:“阿远,你听我说,我不记得这些,兴许是他认错了。”
暮远垂首,表情隐在暗处,摁住她的手腕微微收紧。
“误会?红绳一样,兔子也一样,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儿?”
朝辞不记得,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解释,绵软无力道:“兴许有误会……”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以为只送了我,我是特别的,却不曾想,同别人没区别……”
朝辞没想起过往,嘴硬:“是只送了你……”
暮远蓦然起了火,事到如今仍要这样骗他,嘴上甜言蜜语,却连亲亲都不让,送给他的东西,旁人都有,明明三心二意,却又演的至死不渝。
骗子,渣女。
她睁着那双清透的眼睛望他,让他愈来愈恼火,他头脑发晕,伸手便去扯她腰间的系带,朝辞吓一跳,挣扎的道:“阿远,别……”
他充耳不闻,系带轻易便被扯开,冰凉的指落在衣襟上,粗鲁的剥开外衫与里衣,露出少女精致的锁骨与纤长的肩颈,白、嫩细腻,莹润如玉。
他想也不想,俯身咬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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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小狗闹脾气◎
朝辞被缝好后身体一直很虚弱, 不太吃痛,眼角无法自控的溢出泪花。
暮远不肯松口,用了些力气, 直到少女微微发抖,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他才放过她,咬过的地方留下清晰痕迹, 他眼眸微沉,在伤痕处落下细密的吻。
朝辞双手手腕被他单手摁在头顶,伶仃瘦弱,用力挣扎却丝毫无法撼动, 纤细的身体被宽大的他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一只手便箍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压进胸膛。
她之于他,实在太过瘦小纤细,修为力量都差之甚远,他要强来, 她毫无办法, 只好唤他:“阿远……”
青年一顿。
姑娘低声妥协:“你若实在要, 我便不躲了,但是我疼, 你轻些……”
眼角有泪光,不见笑意,不见情动。
青年眉心一拢,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黑眸晦涩破碎。
“你怎么如此……欺我……”
明明是她闯进谷中, 说着只中意他的话, 明明是她三番五次不走,甜言蜜语哄他,他认了真,她却连个恋人都不肯说。
明明委屈的是他,可她楚楚可怜,眼角带泪,无理取闹的便又成了他。
他堵的难受,松开她,失魂落魄的起身,眼眶酸涩,雾气蒙蒙。
朝辞伸手想抓他,却落了空。
黑衣青年出了白月客栈,踩着惨白的月光,往听云苑去。
·
朝辞方才活动剧烈,身体疲软的厉害,从床上爬起都费了不少力气,没办法追暮远,追到了也不知如何说。
她一头乱麻,在黑暗中无奈。
先前在落日峰,她为求保命,什么话都胡说,只为哄他开心,后来察觉阿远只是脾气坏,但心地好,对他多了些好感,怕他入魔,便一直关心照顾他。
她惯常心软,瞧见伤心人就想哄一哄,她不止对阿远好,对阿木也很好啊,那时不知阿木身份,不也拼命去救了么?
她是喜欢阿远,同阿远在一起很好,想陪着他去任何地方,希望阿远开开心心,但那份喜欢还没上升到阿远想要的程度……
替她想一想啊,一开始便处于生死危机,随后又一路奔波,还发现了可能是自己的过去,一团乱麻,她又不是恋爱脑……
她想慢慢来,感情需要培养啊……
但这些话也不能同阿远说,怕阿远听了直接入魔,她也不想阿远难过。
阿远一委屈,她就想哄……
哄他也错了么?
而且她也没别人,她唯一有好感的便是阿远,红绳的确只送了阿远,兔子也是,她哪里知道还有个小白,如此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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