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吃汤圆呀
一想到这里筠冉眼睛都亮了。
她忐忑看向太子,等待他再次确认。
太子点点头。
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提醒她:“等下了封旨你再给姨姐报喜。”
这是自然。
太子本就是谨慎低调的性子。
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东宫能在朝廷下旨前得到消息。
“妾身省得。”
筠冉行礼。
她满心高兴,连唇角都忍不住提了起来。
心思早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胡乱摸摸索索不得要领,几下都解不开衣扣。
太子没怪罪她。
他自己伸手解扣,随口问道:“卫琼奴呢?”
听到这里筠冉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
父母恩爱,耳濡目染下她也不愿夫妻之间再有旁人。
原本庆幸太子成亲后身边只有她一人。
谁知今天上午手下人送了个女子进东宫!!!
说是太子爷吩咐送来的。
还说太子让这女子留在宫里当宫娥服侍太子妃。
服侍太子妃???
筠冉可不傻。
她虽然没读几本正经书,话本子却读了不少。
话本子里纳妾的委婉说法便是“服侍正妻”。
哼!谁不懂那妾室其实是服侍男人的?
她又不笨!
筠冉立刻将这女子送去了离着寝殿最远的内殿。
原想着等太子回来再探口风,谁知太子一回家就迫不及待问起这女子。
难道他刚才提起父亲被封赏的好消息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哼,好一个处心积虑。
刚才的喜悦被冲散了不少。
筠冉嘴巴有些发苦。
可她还要维持自己贤妻形象,便含含糊糊:“还好吧。”
生气让她没留意到自己正在解衣的手也慢了下来。
太子低头看她。
目光多了一丝探究:“莫要叫她受了委屈。”
怎么着,就这么担心她受委屈?
筠冉在心里暗骂了太子一声。
可面上还要装得贤良淑德:“妾身将她安置在院里,派了两个丫鬟去伺候,还叫人给她送了几身宫装。”
好吃好喝不假。
但就是不让她进寝殿伺候。
这不算恶毒吧?
是太子自己说要这女子“服侍”自己的。
要不是想要维持住“贤惠”的美名筠冉早就派她去扫地洒水搬水缸了。
太子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只是摇摇头:“孤还留着她有用,千万厚待。”
太子平日里话不多,没想到为了这女子倒说了几箩筐话???
筠冉要倒吸好几口气都好难压下这口气。
她只能在心里劝自己:忍。
再演演戏。
父亲被追封,姐夫又很快要进京上任。
侯府重振门楣指日可待,到时候就不用受这口气了。
她在心头默念:忍是心头一把刀,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好在外面有侍女打岔:“回禀太子、太子妃,郑司宫求见。”
郑司宫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不能怠慢。
筠冉正色:“宣。”
郑司宫是来传话的:“皇后娘娘明日要去拜佛,请太子妃同去。”
提到皇后筠冉就一阵头疼。
太子亲娘去世得早,如今的王皇后是继后。
也就是民间说的“后娘”。
王皇后待筠冉这个儿媳妇说不上客气。
一开始还让她晨昏暮,请安,站规矩。
她吃饭时筠冉就得站在旁边给她夹菜。
坏心眼的太监还备了一盘鸽子蛋。
筠冉手颤颤巍巍夹啊夹的,两顿饭下来手都肿了。
好在她不过站了一天规矩,第二天太后娘娘就宣召筠冉过去侍奉。
筠冉得了她老人家的喜欢就不用在皇后跟前站规矩了。
是以提起王皇后筠冉总觉得自己手腕子一阵阵发酸。
可是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
“贤良淑德”第一条就是要孝顺公婆。
当然也就要陪侍在皇后左右。
因此筠冉藏住自己的不愿。
恭顺点点头:“那是自然。”
又叫手下人给郑司宫看赏。
郑司宫接过荷包,看了太子一眼:“那我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了。”
太子将什么东西放进了针线簸箕。
回转过身来“嗯”了一声。
郑司宫告退出了宫。
沉浸在烦闷情绪里的筠冉没留意这个小细节。
她满脑子都在发愁明天的苦差。
这种不高兴一直持续到了夜里。
筠冉草草吃了几口饭就洗漱,借口头痛,早早儿独自歇下了。
宫娥在外面小声问:
“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身边的王大海说浴房里的金疮散……”
筠冉竖起耳朵。
太子前些天受了伤。
太医吩咐每次洗浴后都要涂抹金疮散,虽然生他的气可不能耽搁了治伤口的正事。
她抬起头认真听。
“……王大海说金疮散是不是被猫打翻了,要太子妃过去看看。”
?
筠冉翻了个白眼。
她还当真是什么正事呢。
东宫哪里来的猫?
打翻打翻,打什么翻?
上下几百双眼睛盯着,哪里有野猫敢进殿?
王大海这个狗腿子!
上回就以类似的借口把她骗到浴房里。
她进去时太子正泡澡呢,后面……呸!
这回又是故技重施!
要是往常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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