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吃汤圆呀
可落了个空。
晏时雍一本正经:“脖颈上你看不到,怎么抹?”
倒也有?点道理。
可是,这于礼不和……
筠冉踯躅, 左右为难。
“明天?严重了,万一被人看见……”晏时雍拖长了音调。
今天?就已经东躲西藏,好容易才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与丫鬟们?朝夕相处,难免不被她们?看出端倪……
筠冉心一横:“那就劳烦殿下了。”
晏时雍“嗯”了一声,轻轻抹了抹她的耳垂。
他的手上沾染了药膏, 因此?筠冉一开始感觉到的就是凉丝丝的药膏触感。
她本能躲闪了一下。
却?被晏时雍不徐不疾捏回了耳珠, 还轻轻捏了一下,以示惩戒。
筠冉不满,哼哼了两句。
晏时雍轻笑, 手上动作越发?慢悠悠,一点点将膏体涂余,确保不伤到她。
上了药膏的地?方凉滋滋的,屋里?渐渐弥散起淡淡的药香。
“光是闻味道就觉得是上好的药膏。”筠冉感慨了一句。
当?然是最好的药膏, 这本是太医院特意研制出献给皇家?的跌打药,官家?赏赐给东宫的也只有?两瓶。
筠冉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拿来治她身上的红痕有?点大材小用:“可真是奢靡。”
她的闺房里?清清淡淡处处充盈着她的味道,此?时一派天?真站在?那里?乖乖等?着被抹药。
“那里?奢靡了?”明明是物尽其用。
晏时雍再次抹了一块膏体,示意筠冉:“该抹嘴唇了, 别说话,小心吃进去。”
筠冉乖乖闭嘴。
她站着只到晏时雍胸口, 因此?晏时雍稍稍弯了弯腰。
筠冉能感到手指从自己唇角掠过,薄茧带来一阵微微的划痛, 要不是药膏滋润,只怕会?带起一片倒刺。
筠冉的气流有?些乱。
晏时雍的眸色漆黑,沉沉盯着她。
粗粝手指从娇嫩樱唇上揉过,强弱对比鲜明,更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暴戾。
像面对一朵娇嫩花朵,稍稍用力就能碾碎,蹂出甘甜汁液,逼得她哀哀哭泣,生不如死。
晏时雍拿出十分自制,移开了目光。
眼睛清明几?分后才又转过目光来继续抹药。
其实他自问昨天?并没有?太过用力,但筠冉体质太过娇软,红唇肿了起来,嘴角都有?一丝红痕。
晏时雍小心翼翼将膏体抹到她嘴角。
那里?破了个小伤口,药膏刚抹上去就激得筠冉“嘶”一声,吸了口凉气。
晏时雍忙放下药膏拿起巾帕去擦:“可伤到了?”
“没事。”筠冉摇摇头,“不过裂开了个口子。”
晏时雍再抹药时就刻意避开这处,防止药膏再沁入裂口。
好容易给樱唇抹完了药,筠冉仰着头,问他:“殿下,现在?能说话了吗?”非常谨慎地?小幅度张嘴。
“不能。”晏时雍警告她,“这是外用的药膏,怎么能吃进肚?”
行吧,筠冉很失望,这么僵站着好无聊,原本还指望说说话能缓解呢。
她老老实实站着,却?听?晏时雍道:“将衣领解开。”
?
筠冉惊愕抬起头,却?还记得不能说话,只能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咕噜噜转来转去。
“你穿着高领衣裳,不好抹药。”晏时雍指了指她脖颈,脸上很正经。
原来这样?。
是自己冤枉殿下了,筠冉伸手去揭开了脖颈上的两个扣子,拉了下来。
随后探究目光看看晏时雍,似乎在?问他:“现在?可以了吗?”
活像平时里?不住“叭叭”的鹩哥忽然被捆住了舌。
晏时雍觉得她分外可爱,拿手揪了揪她脸颊:“可以。”
他一手抹药,一手扶住筠冉下巴,每次要抹下颌阴影部分时就轻扶起她下巴,示意她抬头。
晏时雍下手很轻很轻,打着圈给脖颈抹药,淡绿滑润的跌打药抹在?肌肤上,所到之处凉丝丝的。
筠冉这会?穿着家?常寝衣,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领扣解开之后,晏时雍站得高,某些角度一眼就能看到不该看到的。
他努力挪开眼睛,却?还是猝不及防能看到。
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可是脑海里?到处都是。
许多天?前的那个夏夜又浮现心头,那时候她裹着明黄寝被,一把乌发?迤逦锦被,轻影纱下到处雪白。
抹着抹着筠冉觉得心慌气短。
怎么说呢?虽然是很正经的抹药,但他的手像是带着闪电,所到之处火花四溅,激得筠冉后背出了一层汗。
不像是抹药,倒像是在?调那个情。
她不住劝诫自己:冷静,冷静。
晏时雍特意带着药膏抹药,自己还满脑子绮念,对得起人家?辛辛苦苦翻墙吗?
她不知道旁边的晏时雍也眸色渐深,原本揉着她脖颈的手速一下比一下慢。
最后停滞了下来。
筠冉正胡思乱想,忽然觉得脖颈上一顿。
“?”她询问抬起头,到底还记得自己不能说话。
可刚一抬头就撞见了晏时雍的目光。
那目光沉沉,黑眸里?裹挟着汹涌风暴,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撕碎。
筠冉还没反应过来躲闪,就见他上前一步,同时拿出巾帕擦掉了上面的药膏。
能说话了!
筠冉还没来得及高兴,嘴里?就被堵得严严实实。
!
她瞪圆了眼睛,想要抗议,可是对方来势汹涌,几?乎没给她思索的时机。
他捧起了筠冉的脸,舌尖勾着筠冉不放,吮吸起她唇舌间的津液。
筠冉像是上了一艘小船,在?风口浪尖抛洒颠簸,整个人都晕乎乎软作一团。
好不容易他松开了,却?是将手从她下颌移到了腰间,随后紧紧禁锢住了她。
他从来没有?抱得这么紧过,筠冉感觉自己都要喘不过气,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委委屈屈抱怨:“疼。”
殊不知她抬起头眼带水雾,刚才上过药的嘴唇红肿一片,比上药前还要胀。
那天?他帮她上药的地?方也是红肿一片,即使她睡着了也还没忘记在?睡梦中娇气哼唧。
怀里?的人还委屈巴巴看着他,还不安挪动了一下。
可是她该瘦瘦该胖胖,不该碰的地?方剐蹭到了他肋骨。
“腾”一下,晏时雍心火彻底被勾起,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狠狠咬了下去。
筠冉的嘴唇再次遭殃,被他凶狠肆虐咬起又舔过,几?乎没一块不红肿。
她想抗议,可在?他唇舌进攻下变成了意味不明的呢喃,惹得晏时雍眼底越发?狠戾。
“女?娘,您睡了吗?”外头传来白芷的声音。
筠冉像被雷电击中。
她大脑有?短时间的呆滞。
白芷听?见里?头没声音,抬高了声又问了一声:“外头事都办妥了,婢子们?来服侍您安置?”
眼看她就要推门进来,筠冉急了,她磕磕巴巴:“不!不用!”
她急着推开晏时雍,但却?没挣脱。
筠冉狠命锤了晏时雍胸口一下。
才道:“我已经睡了,你们?今天?累着了,不用守夜。”
白芷虽好奇女?娘怎么声音不对劲却?没有?深究,今天?送聘礼的队伍来,想必女?娘高兴呢。
因此?她行了个礼:“婢子退下了,娘子早些安置。”
筠冉像一只偷油被发?现的小老鼠,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警惕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白芷和几?个丫鬟互相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才看了看晏时雍:“殿下,您该回去了。”
晏时雍不动。
筠冉只能又推了晏时雍一把:“殿下!”
“疼!”晏时雍终于松开了手,却?皱眉。
筠冉后退一步,狐疑盯着他:“殿下别骗人。”
好端端的,怎么就疼了?莫非她两拳还能打疼晏时雍这么个壮年?汉子?
“没有?骗你。”晏时雍寻了凳子坐下,扶着胸口,“昨夜里?孤去埋伏雁群,夜黑风高,不慎从山坡上滚落,正巧滚到了一处断树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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