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上槑
柯姬想得也开,反正都是作媵,到哪作还不都一样。
“蒲姬天天哭,只怪她天生眼泪多。简姬成天捧着书卷,根本不关心旁的。金姬祁姬也和我一般想法。所以女君,你千万宽心,这事本不怪你。”
姜佛桑神色稍缓,道:“你们也不要害怕,想来萧家也非吃人之地。”
柯姬点头,见她似真得乏累,便拉着姜素走了。
她们才走,萧家那边便送来了吉服,请姜佛桑试穿。
姜佛桑往榻上一躺,锦衾一拉蒙住了脸。
良媪见状,叹了口气,亲自去将吉服接下。
终于,还是到了女君第三次嫁人的日子——
槑有话说
今天就要入v啦。
对我而言本书算是一个新的尝试,不管成绩好坏(照目前情况看成绩好像也好不了┭┮﹏┭┮),都想按照心意把故事写完。
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是最好,但是能力有限,也不好强求。
情节至此,基调已定。
都说众口难调,我也不是个十分老道的厨子,若觉得不合口味或看得十分不开心,建议及时止损。
好书有很多,没必要在不值得的事物上浪费时间和金钱。何况气大伤身,实在划不来。
有缘的话咱们下本再聚。这本不喜欢,或许下本能得你青睐呢????。
当然,若是你还愿意陪着我和佛桑往下走,那是我们俩的荣幸。
在此给大家鞠躬~乁(˙ω˙乁)
废话不多说,后面争取好好写。
今天五更,稿子赶出来了,不过还没修,太困了,白天抽时间修好就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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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倾城观礼
萧家为了表示对朝廷的重视,即便这婚是抢来的,也要再举行一次大礼。
这也就意味着,同样的流程,姜佛桑还要再走一遍。
姜佛桑自己都没想到,短短不到半年,竟已是第三次婚服上身。
城中一早就沸腾了。
众所周知,萧元度是棘原城中一霸。
打围追兔斗鸡走狗这些对他只能算寻常,整日价逞凶斗狠不断,烧杀抢掠的事也不是没干过,总之是无恶不造,十足十的强梁悍匪。
偏生有个好老子!
身为刺史家公子,谁能奈他何?
近来听闻这莽霸王就要成亲了,新妇还是他自己抢来的。
城中百姓日日烧香、夜夜拜佛,都盼着能给娶个母夜叉好降降他。
同时也忍不住好奇,得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让萧家那霸王看上眼呐?
从晨起到日暮,盼望着,盼望着,终于——
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喊:“来了!”
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自长街尽头迤逦而来。
玄醺袍服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队伍最前方,一张银质面具遮蔽了面容。外地人瞧着许有些蹊跷,本地人一看就知怎么回事。
婚车徐徐停在刺史府门口,新郎翻身下马。
刺史府大门洞开,傧相念了一长串祝词之后,屏息高唱:“新妇下车!”
人群霎时轰动起来——
“让我看一眼、让我看一眼……”
“你往后稍稍,我还没看着呢……”
“你个三寸丁跳什么跳?踩着我脚了!”
踮脚的、伸脖的,你争我抢,你挤我挨,若非道路两旁早安排了府兵把守,场面绝对要失控。
跟车侍婢一左一右分开车帘,盛妆的新妇缓缓从马车出来。
民众的热情更是高涨。
“见着了没有?是否如传言一般貌美?”
“障面遮着,什么也见不着呀!身姿倒是好看……”
“我瞧着有点不妙。”有人只看了新妇侧影一眼便直摇头。
“怎么说?”
“那萧元度体魁身健、气雄力壮,再观新妇……”
虽芳容难窥,但观其纤姿,袅袅娜娜,孱孱弱弱,说话高声一些都恐惊着她,风再大点怀疑都能把人给刮跑喽!
原还指望能娶个母夜叉治治那莽霸王,就这?
“你们可别忘了,萧霸王以前当街殴死过一头牛的!止一拳。”
言外之意,也不知这新妇能抵几拳。
“还几拳,怕是拳还未到,拳风就把人给扫倒了!”
“依我看,你们净瞎操那没用的闲心,如此美妇,谁舍得动手?”
“美不美的,那可说不准……”
“若不美,萧霸王能跑去崇州抢人?!”
“总要眼见为实……”
议论声中,新郎走至车边,朝着新妇伸出一只手。
新妇一只脚踩在步梯上,顿了一顿,才把手搭到新郎腕处。
步梯最后一阶,新妇似乎走神了,未踩稳,身体晃动了一下。
亏得旁边侍婢反应得快,稳稳将人扶住。
人扶住了,障面却掉落在地。
四周为之一静,隐约有倒抽气的声音。
新妇却也不慌,轻抬眼眸,从侍婢手中接过障面。
忽而,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阿母,新妇真好看!”
姜佛桑循声看去。目光锁定女童所在,展颜一笑。
而后在婢女的提醒下再次挡住了面容。
这一笑好比热油入了冷水锅。
直到新妇在新郎的导引下进了萧家大门,人群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有幸一睹新妇真容的,犹在回味;没能看到的,急着跟人打听。
越是惊叹,越是扼腕:
这样一朵娇花,怕是要折在那霸王手上喽!
甚至有好事者打起了赌,专赌这新妇能在萧霸王手里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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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欲雨,不是个好日子。
萧家的婚礼却办得甚是盛大,如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扈家娶新妇时,北地各州郡都遣使相贺。而今萧家新娶,自然也要到场贺喜。
两场婚事,两个新郎,新妇却是同一人。
在场宾客,心照不宣,皆是一脸微妙。
对于这些,姜佛桑只做不知。
她在吉傧的引导下重复着繁琐的礼节,表现得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畏缩,仿佛不知道外间对她的议论,对于投射到她身上的异样目光也全然感知不到。
举手投足,娉婷有致。
仪式完成后,新人仍是送去青庐。
同牢、合卺、掷瓢,每步都在众目睽睽下完成。
再然后观客散去,包括新郎。
新郎出了青庐,摘去面具,仍有些魂不守舍。
“阿彰?阿彰?”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连叫了他好几声。
“可有找到五堂兄?”萧彰回过神,问。
“嗐!快别提了,方才伯父还大发雷霆,派了好几拨人,棘原城都快掀翻了,影子也没见着。”
想起方才青庐中见到的新妇,眉眼精绝,动人心魄,怪道在府门前就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观者真很难不为之倾倒。
他摇头啧叹:“真不知五堂兄怎么想的,自己大婚,又是辛辛苦苦抢来的美人,却连个面都不露。”
正因婚礼在即,新郎踪影全无,萧家不得已,这才照习俗找了族亲来代替。
“许是又和伯父置气呢。”萧彰回头看了眼青庐,“五堂兄不归,新妇该如何……”
“那就只能独守青庐了,还能如何。”青年笑,“你能替他行礼,还能替他把房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