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脚的小鸟
由于这间密室就在康熙的寝殿之中,寝殿的外间还跪着请罪的德嫔,虞菲在为康熙侍寝的时候,难免比平时拘谨了许多,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声响,被德嫔给看了笑话。
康熙见怀中女子明明已经因为他而红了脸颊,却只能蹙着黛眉强自忍耐不敢出声的模样儿,只觉得比平日里别有一番滋味,竟生出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狠狠的欺负她,让这个女人为他欢笑、为他落泪,身心皆被他完全占有,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德嫔在外间跪着思过,忽然听见寝殿之中似乎传来一些响动,德嫔愣了愣,又仔细侧耳细听,却又听不大真切。
德嫔原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过了一阵子,忽然又听见寝殿之中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德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之后顿时又羞又怒,只觉得自己被康熙羞辱得体无完肤。
德嫔望着按照康熙的传唤进进出出、送茶送水伺候着康熙的慕云与琉璃,险些撕裂了手中的锦帕。
皇上竟然宁愿自己动手出火,也不要她侍寝,皇上难道就这般厌恶她吗?她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德嫔,当初也是皇上喜欢过的女人啊!皇上怎能如此说变就变,一点也不顾念当初的半点情分了吗?
虽然慕云、琉璃对德嫔的态度恭敬如旧,但德嫔却总是觉得慕云和琉璃此时必定在心里嘲笑她呢。德嫔越想越觉得如芒在背,恨不能立即将这两个看她笑话的宫女给处置了,以免她们将来在别人面前嚼舌根,将她的事当作笑柄传遍东西六宫。
只不过慕云、琉璃毕竟是在康熙身边当差的御前宫女,就算德嫔对她们不满,也不敢像对待永和宫里的宫人那样,随意下手处置这两名宫女。
今夜她虽然被皇上翻了绿头牌,也睡过龙床,可是却被皇上责罚,在寝殿外间跪了一整夜,根本没有为皇上侍寝,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守口如瓶,竭尽所能的瞒着,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她以后在后宫之中不仅会没脸见人,更会无法立足了!
密室之中,康熙亲手喂已经眼皮打架的虞菲喝了一杯安神茶,而后便将她抱在怀中,与她相拥而眠。
虞菲心里纳闷,她明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喝什么劳什子的安神茶呀!她就算不喝安神茶,也能秒睡过去,如此岂非多此一举!因此,康熙如此执着的亲手喂她喝安神茶,必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然而,虞菲尚未琢磨明白康熙喂她和安神茶究竟用意何在,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康熙待虞菲呼吸变得平缓绵长以后,又紧了紧手臂,恨不能将怀中娇小的身子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康熙对其他女人从来不曾有过。
低头吻了吻怀中女子白皙的额头,康熙低声道:“珍儿的梦境虽好,但朕却有些怕了……在朕尚未想清楚一些事情之前,珍儿便陪着朕,不要再做那些可怕的梦了!”
德嫔原打算倘若康熙当真罚她在寝殿外间跪上一夜,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们不知内情,或许会误以为康熙对她恩宠有加,在宠幸她之后舍不得放她回永和宫去,因而留她在乾清宫寝殿宿了一夜,到时候她便来一个顺水推舟,让众人误以为她得了康熙的恩宠,对她也有颇多好处,却没想到康熙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她这份体面,罚她在寝殿外间跪到后半夜,便命宫人们将她送回了永和宫。
作者有话说:
? 第206章
自从德嫔乌雅氏被送回永和宫以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担心得后半夜压根儿没睡着觉,生怕明日天亮以后便传来对她不利的消息。
按照皇宫里的规矩,后宫妃嫔在为皇上侍寝之后,敬事房都要记档,以备以后嫔妃们遇喜有孕的时候,核实嫔妃们腹中龙胎的身份,避免有人包藏祸心,混淆皇室血脉。
倘若明日清晨康熙吩咐敬事房不必记档,代掌宫务的惠妃与宜妃便会知晓此事。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后宫之中诸位妃嫔们皆有自己的眼线与耳目,这样的事情根本便瞒不住,想必后宫妃嫔们很快便会知道昨儿个夜里她只是白白的睡了龙床却没有被康熙宠幸这件事情了!
翌日清晨,康熙并没有沉溺于温柔乡中不可自拔,而是仍旧像平日里一样,寅时便醒了过来。由于安神茶里含有助眠的药物,因而虞菲在康熙起床的时候竟毫无所觉,仍旧睡得十分香甜。
康熙特意吩咐青墨与翠缕不可打扰虞菲休息,等虞菲睡醒之后再服侍她更衣、用膳即可,又将自己的御膳留了一半给虞菲,有几样儿没有动过的菜品恰好是虞菲最喜欢吃的美食。
梁九功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上,昨儿个夜里德嫔娘娘侍寝,可需在敬事房的彤史上记档么?”
梁九功早已从慕云口中得知昨夜康熙只是罚德嫔在寝殿的外间跪了半夜,便命宫人们将德嫔送回了永和宫,并不曾宠幸德嫔。
然而,康熙夜里毕竟叫了水,又传宫人们进去伺候,倒像是宠幸了什么人似的,可是,昨夜为康熙值夜的慕云、琉璃二人又对此事三缄其口,连他这位内廷总管都瞒着,梁九功心里便有了些猜测,只是尚未做准。
可是,在不知内情的奴才们看来,康熙昨夜招德嫔侍寝,将德嫔留在寝殿之中直到深夜方才命人送她回永和宫,期间又命值班夜的宫女送了水和茶进去伺候,显然是已经宠幸过德嫔了。因而,他这位近身服侍康熙的大太监总要循例问上一句的,无论记档与否,都要以康熙的心意为准。
慕云和琉璃两位宫女昨天夜里可是亲眼目睹了康熙究竟是如何责罚德嫔的,两人皆觉得既然康熙对德嫔如此无情,当着她们两个奴婢的面,便罚德嫔光着身子裹着一层锦被跪在寝殿的外间思过,可真是让德嫔面子里子都丢净了,必定不会让敬事房在彤史上记档的,却没想到康熙竟然对梁九功吩咐道:
“昨夜德嫔侍寝,让敬事房记档,再让太医院为德嫔送一碗坐胎药去。
记着告诉太医院的小太监们,将朕赐给德嫔的坐胎药送在德嫔向惠妃、宜妃请安的时候,给德嫔送过去,且要让德嫔当着众位妃嫔们的面,将坐胎药喝完。
若是德嫔没有将那碗坐胎药喝完,朕便砍了他们的脑袋。办差不力的奴才,留着也是无用。朕不养无用的奴才。”
康熙此言一出,不仅慕云、琉璃眼中闪过一抹讶意,梁九功也猜不透康熙的心思了。
梁九功在康熙身边多年,此次虽然尚未揣度清楚康熙的心意,但却明白只要他按照康熙的口谕办,认真的好差事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德嫔提心吊胆,担心了一整夜,却没想到康熙不但命敬事房将昨夜她侍寝一事在彤史上记了档,而且还赐给了她一碗坐胎药,且让她在众位妃嫔的面前服下这碗坐胎药。
虽然康熙不曾拆穿她昨夜并未侍寝的举动让德嫔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太医院的小太监们呈给她的这碗坐胎药又像是一面镜子,提醒着她昨夜被康熙罚跪的事实,让德嫔感到既羞且怒,恨不能将眼前的坐胎药打翻在地。
惠妃浅笑道:“德嫔妹妹还真是有福气呀,没想到皇上对德嫔妹妹如此长情,不仅又招德嫔妹妹侍寝,还亲赐了坐胎药给你,让你滋补身子。皇上如此宠爱你,可真是让后宫之中的诸位姐妹们羡慕呢!
你怎么只捧着药碗不喝坐胎药呢?你没听见刚才太医院的小太监说么,皇上可是让他们亲眼看着你将这碗坐胎药喝完之后才能回去复命,你总不会想要抗旨不遵吧?”
宜妃见康熙昨夜宠幸了德嫔,本就颇为吃味儿,又见德嫔捧着药碗愣愣的出神儿,偏偏迟迟不肯服下温度正好的坐胎药,越发觉得德嫔矫情,心里对德嫔更多了几分厌恶。
“德嫔莫不是开心得过头了,因而竟变得有些呆呆傻傻的,连喝个药都不会了么?还是德嫔故意如此,为的便是让诸位姐妹多看几眼皇上赐给你的这碗坐胎药呢?”
德嫔回过神来,连忙向惠妃与宜妃二人请罪,又见后宫嫔妃看向她的目光之中似乎皆藏着嫉妒与不满,不由得心中一震,忽然有些明白了康熙此举的用意。
想来康熙早已将她所做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因此才会故意如此处罚她、羞辱她,让她代珍妃承受众位妃嫔的嫉妒与报复。
德嫔想到此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疯狂的念头。既然康熙如此对待她,她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的享受众位妃嫔们嫉羡交加的目光,尝一尝做宠妃的滋味。
纵然这些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假象,她也能用这些假象欺骗自己,从中得到满足与快乐!
虽然这般想着,但当德嫔喝下手中的这碗坐胎药的时候,依旧觉得十分苦涩,简直比她从前服过的任何一付药都要苦上百倍!
尽管心中满是苦涩,但德嫔仍旧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一抹羞涩的浅笑,红润的脸色与羞涩的笑容令多少妃嫔们嫉羡交加,险些咬碎银牙。
王庶妃望着德嫔,心中满是疑惑:论美貌与身段,虽然她比不过珍妃娘娘那般出众,但却显然要比德嫔出色许多。就算如今珍妃娘娘失了宠,皇上要在后宫妃嫔之中择一人宠爱,也该选择年轻貌美的她宠爱才是呀,怎么会放着她不选,偏偏选了容貌、身段、年龄皆不如她的德嫔呢?
众位妃嫔们见康熙在禁足了珍妃之后,竟然第一个宠爱了德嫔,心里震惊之余,越发猜不透康熙多变的喜好了。
与圆润丰腴的珍妃娘娘不同,德嫔的身材要干瘪纤瘦一些,那张脸看上去也有些寡淡无味,真不知道皇上究竟喜欢德嫔什么地方?实在是令人费解。
安嫔、敬嫔与章佳庶妃见德嫔被康熙翻了绿头牌,得了康熙的宠幸,越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笑话。
原来,就算皇上喜欢丰腴的女子,也是喜欢像珍妃娘娘那般珠圆玉润的美人,并不是她们变得像珍妃娘娘一样丰腴了便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的。
现在就连曾经独占皇上宠爱的珍妃娘娘都莫名的失了宠,被皇上下旨禁足在寝殿之中,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被放出来,她的一双儿女也被皇上送去了慈宁宫,珍妃娘娘此次当真是从云端跌落尘埃,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了!
若是美貌如珍妃娘娘都不能抓住皇上都心,无法留住皇上的恩宠,像她们这般容貌普通的妃嫔又凭什么能让皇上对她们另眼相看呢?
密室之中没有窗户,不见阳光,烛光到底不如阳光明亮,令人无法分辨白昼与黑夜,加上虞菲昨夜又被康熙喂了安神茶,便睡过了时辰。当虞菲醒来的时候,果然发现康熙已经不在身边了。虞菲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忍不住轻声叹了一口气。
孙之鼎的医术的确在太医院中首屈一指,可是他配制的安神茶药效也太强烈了一些吧。虽然每夜不做梦一觉到天亮也不错,但天天醒来以后都会头疼脑胀这谁受得了啊!
由于昨天虞菲便没怎么正经吃东西,现在已经觉得饥肠辘辘了,但面对青墨和翠缕呈上来的丰盛的御膳,虞菲仍旧像昨日一样,只略动了几道素菜便放下了筷子,甚至连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桂圆银耳莲子粥都一口也没碰,晚膳更是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便吩咐青墨和翠缕将炕桌撤了下去。
青墨和翠缕见虞菲这一天下来只用了一顿早膳,还仅吃了点清淡的素菜,既没进主食,也未沾荤腥,不由得担心起来,生怕虞菲的身子熬不住。
青墨与翠缕深知康熙对珍妃娘娘有多么上心,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两位宫女见虞菲没有胃口用晚膳,便又呈上了虞菲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各色巧克力口味的点心饽饽。
虞菲扫了一眼这些看起来便很好吃的巧克力口味的点心饽饽,虽然她现在觉得很饿,恨不能立即塞两块蛋糕到肚子里,但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默默的望着墙上康熙所绘的紫衣仙女出着神。
青墨与翠缕猜不透虞菲的心思,又劝不动虞菲,当晚便将此事禀报给了康熙知晓。
“接连两日都不曾好好用膳么?”康熙皱了皱眉,亲自端了一碗燕窝粥走进了密室,“珍儿饿了吧?这是朕命人特意为你煮的燕窝粥,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 第207章
燕窝粥里加了红枣、枸杞与桂圆,诱人的香气直往虞菲鼻子里钻,虞菲的肚子当即便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虞菲尴尬的红了脸,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康熙的神色。
康熙被虞菲的反应逗得轻笑出声,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亲手盛了一匙燕窝粥喂到了她的嘴边:
“朕特意命御厨们在燕窝粥里加了你喜欢的红枣和桂圆,对女子而言最是滋补,你应该多吃一些。”
虞菲却轻轻将康熙的手略微推开了一些,指着墙上康熙画中的紫衣仙女,笑着问道:“皇上,您这幅画中所画的紫衣女子是什么人呢?”
康熙看了一眼画中的紫衣女子,浅笑道:“大约是桃花仙子吧。”
“桃花仙子么?”虞菲望着那幅画愣了愣,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皇上为她画了这么一大片美丽的桃花林了!”
康熙微微皱了皱眉,一时间未曾想明白为何虞菲忽然向他问及画中女子是何身份。
“皇上,您觉不觉得画中紫衣女子的容貌与臣妾颇有些相像呢?”虞菲问出口以后,又离忙向康熙解释道:“臣妾自不敢与仙子比肩,只是觉得画中女子的容貌与自己似乎有些相似,才随口一问的。”
康熙目光微闪,笑着对虞菲道:“珍儿可曾想过,或许并不是这位紫衣仙子与你生得相像,而是你与她相像呢?”
康熙如此直白的试探令虞菲心慌不已,幸好她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虞菲看了紫衣仙子一会儿,对康熙喂到她嘴边的燕窝粥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三口便摇头不肯再吃了。康熙见虞菲食欲不佳,自不忍心同虞菲发火,便将今日做御膳和燕窝粥的几位御厨严厉的斥责了一顿,还扣了他们三个月的俸禄。
御厨们并不知晓这些御膳和燕窝粥是康熙给珍妃娘娘准备的,还以为康熙斥责他们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合康熙的胃口呢。
御厨们自不敢抱怨半句,只是心里皆存了些疑影,暗自疑惑万岁爷的口味怎么忽然变得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别的姑且不论,只说这个燕窝粥……万岁爷从前可从来没有让他们专程做一碗燕窝粥送到乾清宫去当作宵夜,更别说还让他们在这碗燕窝粥里加了红枣、桂圆与枸杞了。
不知是万岁爷忽然改变了口味,开始喜欢吃这道女子喜欢的甜粥了,还是万岁爷如今又看上了乾清宫里哪位年轻貌美的御前宫女了?这碗燕窝粥八成就是皇上赏赐给那位承宠的御前宫女的吧?
想当初那位宠冠后宫的珍妃娘娘,起初不也就是一位小小的奉茶宫女么?若不是爬上了龙床,得了皇上的宠幸,一个奉茶宫女哪能有后来的风光呢?
由于虞菲几番失宠又复宠的经历,令后宫之中的宫人们皆对她颇为忌惮,即使如今康熙已经下旨将她禁足于丽景轩内不得外出,看似她已经失了皇宠,但后宫之中但凡有些心计的宫人们皆多留了一个心眼子,无论他们心中有着怎样的猜测,明面上依旧对虞菲十分尊敬,生怕一不小心给自己惹来麻烦,不仅毁了自己日后的前程,还可能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儿。
自从被康熙囚禁在密室之中以后,虞菲起初每日都会向康熙询问什么时候才能让她见一见胤禌和钰蘅,但康熙却总是推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又说让胤禌和钰蘅两个孩子陪在太皇太后身边尽孝能让太皇太后心情舒畅,有利于太皇太后养病,渐渐的,虞菲也便不再问了。
起初,康熙发现虞菲不再问起胤禌、钰蘅两个孩子对时候,心里还颇为欢喜,觉得虞菲总算能暂且放下两个孩子,将他放在心上了,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康熙却发现虞菲的变化令他既喜且忧。
虞菲逐渐变得异常乖巧,对他更是千依百顺,似乎觉察到他并不喜欢她时常问起孩子们,虞菲竟果然不在他面前提及两个孩子了。
白天,在他参加朝会、在南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国事朝政的时候,虞菲会安静的待在密室之中等他回来,不吵不闹,不给他惹任何麻烦;夜里,虞菲会在他来密室看望她的时候,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搂着他,任他肆意怜爱,用温暖的身子与清新的体香抚慰他不安的心灵。
虞菲甚至还会因为他随口说一句想看她跳舞了,便穿着他命人为她准备的紫色舞衣,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只为他一人而舞。
虞菲的这些变化原本理应让康熙感到十分欢喜,但康熙却又发现虞菲一日比一日消瘦,虞菲身上先前被他好不容易方才养出来的那些肉已经消失不见,脸色也日渐苍白,孙之鼎为虞菲诊脉过后,称她肝气郁结、气虚血弱,需要好生调养,否则会有碍寿数,令康熙颇为担忧。
康熙命孙之鼎为虞菲配了许多滋补的汤药,每日都会亲自喂虞菲喝药,只不过这些名贵的补药虽然皆被虞菲喝进了肚子里,可是却似乎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效用。
虞菲仍旧日渐消瘦,每当她为康熙侍寝的时候,康熙甚至都觉得掌中那样纤细的腰肢,怕是他稍微用些力道,都能将其给折断了。
为此,康熙多次将孙之鼎唤到跟前,劈头盖脸好一顿训斥,可是,孙之鼎虽然已经使出了毕生医术,不停的为虞菲改变着药方儿,虞菲的身子却依然没有什么起色。
依照孙之鼎的诊断,虞菲现在心思郁结,气虚血弱,长此以往会有损心脉,病情严重时甚至会令五脏俱衰。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唯有让虞菲开心快乐,她的病才能够彻底痊愈,否则,只怕无论给虞菲吃再多名贵的补药也无济于事。
康熙为了哄虞菲开心,除了每过一段日子会翻德嫔的绿头牌,却故意罚德嫔跪在寝殿外间替虞菲出气以外,并不曾翻过其他妃嫔们的绿头牌,亦不曾传召其他妃嫔们前来乾清宫寝殿侍寝,每夜仍旧和虞菲同床共枕,除了不许虞菲离开密室之外,的确给了她后宫妃嫔们梦寐以求的独宠了。
可是,尽管如此,康熙却隐隐觉得虞菲似乎过得并不快乐。康熙并不愿深究虞菲为何过得不快乐,于康熙而言,在他彻底收服虞菲的心,让这个女人习惯他的赐予与恩宠、习惯依恋他、依靠他的宠爱生活、再也离不开他以前,他都不会放虞菲离开此处。
康熙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虞菲已经对他千依百顺,但他却依然觉得还是不够;明明虞菲近在眼前,就在乾清宫寝殿的密室之中,哪里也去不了,可是他却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仍旧感觉自己尚未完全掌控这个女人。
康熙原以为他不会让任何人或事左右他的决定,直到有一天康熙走进密室,看见虞菲昏死在床榻上,无论他怎么呼唤也叫不醒虞菲,康熙方才彻底慌了心神,当即便将孙之鼎传来密室为虞菲诊脉。
孙之鼎没想到虞菲的脉象竟然衰弱至此,虽然孙之鼎立即为虞菲施了针,但虞菲刚刚在康熙期待的目光中睁开了眼睛,醒来才不过片刻,便又再次合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康熙见虞菲只看了他一眼便又昏睡过去,当即便恼怒的砸了桌上的茶杯。茶杯的碎片贴着孙之鼎的脸颊划过,险些划破他的脸,可孙之鼎却丝毫不敢躲避,只颤抖着声音连连向康熙请罪。
青墨见虞菲昏迷不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担忧的向康熙禀报道:“启禀皇上,珍妃娘娘已经三个月不曾来过月事了,珍妃娘娘莫不是遇喜了吧?”
康熙闻言一愣,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孙之鼎,沉声问道:“可有此种可能?”
想到现在虞菲的身子如此虚弱,却有可能在此时遇喜有孕,康熙不禁拧紧了眉头,脸色比方才阴沉得更加厉害了几分。
自古女子怀孕产子,都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儿。如今虞菲的身子已经虚弱至此,倘若她当真此时遇喜有孕,腹中的胎儿岂不是会令她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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