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纯情糙汉的小娇妻 第173章

作者:青青柳色 标签: 穿越重生

  “爷爷,我会经常回京城看您,可我不能回去,奶奶没人照顾,我要照顾她,替她养老送终。”

  贺老爷子并不意外,长安心性纯朴,姚阿翠的养育之恩大如山,又无儿无女,长安不可能撇下她回京城。如果长安答应了,那也不是长安了。

  这样的回答让他既心酸又欣慰,老爷子叹了口气,在贺长安手上轻轻拍着,说道:“那你在东城这边好好干,照顾好你奶奶和妹妹,有时间了就回京城看看我。”

  “嗯,爷爷您要保重身体。”

  贺长安眼睛红了,他舍不得爷爷,可也舍不得奶奶和妹妹,总得撇下一头。

  好在爷爷身边有叔叔婶婶们照顾,还有堂兄弟们,少他一人没关系。

  “我身体好的很,还能再活几十年,你在单位里要好好干,争取评上先进,别丢我们贺家的脸。”老爷子嘱咐。

  贺长安使劲点头,他不会给爷爷丢脸的。

  老爷子又问了顾糖糖的情况,没想到这丫头的身世也挺离奇,便笑着说:“你这妹妹是个厉害的,以后会有大出息。”

  “糖糖很聪明,还是大学生呢。”

  贺长安一脸骄傲,他妹妹肯定是最厉害的。

  老爷子看得好笑,孙子真把糖糖当成亲妹妹了,这样也好,那顾糖糖对长安也很照顾,自己有出息了,也给长安安排了工作,长安在东城他也就放心了。

  祖孙俩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说到了吃中饭,工作人员过来叫他们吃饭,就在招待所吃,老爷子特意交待的,要从简,不能搞特殊化。

  所以桌上只有三菜一汤,还只有一个荤菜,汤也只是紫菜蛋花汤,比陆家平时吃的朴素多了。

  “吃肉。”

  贺老爷子给顾糖糖和姚阿翠夹肉,再给贺长安夹,自己却只夹素菜,可见老爷子平时生活非常简朴。

  “贺爷爷,您什么时候回京城?”顾糖糖问。

  “在东城还待三天,以后你们和长安一起去京城,住在我那儿,去天安门看升旗!”老爷子笑着说。

  “好啊,到时候让我哥当导游。”

  顾糖糖欣然答应,三天时间足够了,她看出贺老爷子身体亏空的厉害,想来是那些年吃了不少苦,得好好调理下,要不然老爷子的寿数没几年了。

  冲着老爷子的赫赫功绩,她也得尽心尽力地调理,而且贺老爷子活的时间越长,对她也有好处啊。

  吃过中饭,贺老爷子叫上姚阿翠单独说话,并没说多久,姚阿翠红着眼睛出来了,贺长安留下来陪老爷子,他们先离开招待所。

  “长安爷爷说,长安会留在东城,给我养老送终,让我不要担心。”

  回家路上,姚阿翠哽咽着说了,她心里很惭愧,之前还担心贺老爷子会强横地带走长安,人家是大领导,她一个老太婆肯定争不过。

  完全是她小人之心了,人家贺老爷子根本没那心思,姚阿翠听老爷子这样说时,真的有点无地自容。

  “我哥留下来也好,以后可以经常去京城看贺爷爷。”

  顾糖糖也不算意外,贺老爷子一看就是敞亮正直的人,他不可能带走孙子,留下姚阿翠一个人在东城。但就算贺长安在东城也没关系,以老爷子的面子,贺长安日后的前程绝对不会差。

  姚阿翠点了点头,心里十分感慨,就像做梦一样,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回到陆家,陆母迫不及待地打听,得知贺长安真是大领导的孙子,陆母整个人都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立刻问:“那长柱……不对,长安以后要回京城?”

  “不回,贺爷爷说让我哥留在东城,给我奶奶养老送终。”顾糖糖笑着说。

  “老爷子舍得?”

  陆母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忙说道:“大领导的思想就是不一般,真明事理,亲家奶奶,你可有福喽!”

  姚阿翠笑得合不拢嘴,只会说:“同福同福。”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造化,还以为会落得个孤寡终生的下场呢。

  “我的福气都是糖糖带来的,长安就是糖糖捡到的,要不然我哪有福气收养长安呢。”姚阿翠慈爱地拍着孙女的手,感慨万千。

  她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多亏了十八年前收养了糖糖,然后糖糖就捡到了长安,才有了今日呀。

  陆母十分赞同:“糖糖确实福气厚,她嫁进我们家后,喜事就没断过。”

  这一点她是百分百同意,丈夫的腿已经能慢慢走几步了,再有些时日,就能拄着拐杖走了,这可都是儿媳妇带来的。

  顾糖糖羞红了脸,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她也感觉到,这个世界渐渐发生了改变,女主顾惜惜的影响力越来越弱,或许以后顾惜惜就会变成一个路人甲了吧?

  三天后,贺老爷子要离开东城了,顾糖糖也去送行,还带上了一瓶调理药丸,一斤灵气空间的茶叶。

  “贺爷爷,您一天吃一丸,能调理您的身体,这茶叶您泡着吃,对身体有好处。”

第294章 严长卿

  贺老爷子接过了药丸和茶叶,让随行人员收了起来,孙女的心意,不管有没有效果,他都要吃的。

  “有空了就回京城,有事给爷爷打电话,好好孝顺你奶奶,照顾好妹妹,工作要勤恳踏实!”

  老爷子殷殷嘱咐,依依不舍,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孙子。

  他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喽。

  老爷子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早些年就不太好了,身体里还有子弹没取出来,前些年又吃了不少苦,这身体就像快燃尽的油灯一样,怕是没几日能亮了。

  和孙子是见一面就少一面了呀。

  “爷爷,您保重身体,等我去看您!”

  贺长安抱着老爷子,声音哽咽,泪水直流。

  “好,爷爷等着你。”

  老爷子在孙子背上用力拍了下,笑着上了车,不再回头。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平淡又充实,贺长安在钢厂不仅转了正,还给安排了小组长,显然是贺老爷子的面子。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秋风起,天气也变得凉快了,顾糖糖终于见到了严长卿,那个传说中的天才,是在回春堂见到的。

  陆父的手术很成功,虽然还不能脱离拐杖,但已经能生活自理了,他第一次拄着拐杖出现在天井时,把邻居们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瘫了两年的人,居然还能站起来。

  得知是回春堂治好的腿,邻居们都羡慕嫉妒极了,觉得肯定是回春堂用了最好的药材,才能治好陆父。否则以前治了两年都没效果,顾糖糖一嫁过来就好了。

  陆家可真是走了狗屎运,祖坟冒青烟了,娶了顾糖糖这么好的儿媳妇。

  住户们心里虽然酸溜溜,可表面上对陆家却更加客气,说话都恭敬了几分,不敢得罪。

  陆母心知肚明,都是儿媳妇的面子。所以她对顾糖糖也越发疼爱,连葱都舍不得让择,真正做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这天是礼拜天,沈老爷子打电话叫顾糖糖去了回春堂,说有要紧事。

  在后院,顾糖糖见到了严老爷子,还有严半夏,以及坐在轮椅上,面容苍白瘦削的年轻男子,这个男人的相貌和厉思之一样柔美。但厉思之更显柔弱,严长卿显得十分阴柔。就像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豆芽一样,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糖糖,这位是严长卿,你得叫师哥。”沈老爷子介绍道。

  “师哥好。”

  顾糖糖礼貌问好,她对严长卿的第一印象一般,感觉这人心理有很大问题。

  但也能理解,天才少年突然成了废人,任谁都没法接受这个打击,严长卿没寻死已经很坚强了。

  “师妹好。”

  严长卿语气很温和,只听声音就像是翩翩公子一样,和他阴森的相貌截然不同。

  严半夏微笑着说:“哥,顾糖糖师妹也是天才呢。”

  顾糖糖不由皱眉,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夸人的,倒像是挑拨离间。

  沈老爷子忙笑道:“糖糖在医学上确实有点天赋,但学医之路艰难漫长,光靠天赋可不行,还得能吃苦,小丫头才刚开始学呢。”

  “爷爷还经常让我向半夏姐学习,可惜在学校里看不到半夏姐,真遗憾。”顾糖糖说得很谦虚,她知道严半夏故意躲着自己。

  “主要是学习任务重,每天都挺忙的,糖糖可以去宿舍找我。”严半夏咬了咬牙,面上却笑得越发温柔。

  “好呀, 半夏姐别嫌我烦哦。”

  顾糖糖笑了笑,深深地看了眼,小样儿,她下次带着水玉心的宠物去拜访,吓不死这女人。

  “怎么会,我巴不得糖糖能经常来呢,咱们互相学习。”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缓和了些,严半夏也不再出声,站在严老爷子身后,一声不吭。

  严长卿从头到尾都没出声,但眼神却越发冷了,他朝顾糖糖讶异地看了眼,流露出兴味,沈家这个的孙女还挺有意思,比沈青云那个木头有趣多了。

  “麻烦青云师弟和糖糖师妹了。”

  严长卿抱了抱手,他的声音真的很温和,和他的气质完全不同,顾糖糖和沈青云都回了一礼。

  顾糖糖给他检查腿,裤腿撸起,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腿,伤疤就像蜈蚣一样,密密麻麻地布在皮肤上,可见当时的伤有多深。

  她拿出银针,从上往下刺着。

  一直刺到膝盖那儿,严长卿都没感觉,而且他的小腿已经出现了萎缩,情况比陆父的更严重。

  “怎么样?能接筋吗?”严老爷子急切地问。

  沈老爷子示意他别急,让顾糖糖检查完。

  “可以治,但手术有点麻烦。”

  顾糖糖检查完了两条腿,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情况比陆父的麻烦,但应该可以治。

  严老爷子喜极而泣,流下了老泪,沈老爷子轻轻拍着他的手,安慰道:“能治就好,你的心病也能除了。”

  “我是高兴,终于能好了,我太高兴了。”

  严老爷子老泪纵横,孙子的腿是他多年的心病,他好不甘心,好好的天才孙子,只是采个药就成了废人,他严家的传承也要断了。

  严半夏虽然天赋还行,到底差得太多,和严长卿压根没得比,而且还是个女孩,严老爷子终归心有芥蒂。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顾糖糖一直在观察严半夏,发现她虽然在笑,可眼里并没笑意,反而多了些冷。

  顾糖糖收回视线时,和严长卿的视线对上了。

  严长卿微微笑了笑,收回了视线,顾糖糖也笑了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严长卿和严半夏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好,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沈青云开了些药,让严长卿回去泡脚,半个月后再看恢复效果,才能决定能否手术。

  “清单上的食物不可以吃。”

  顾糖糖开了张饮食禁忌清单,其实严长卿自己也应该知道。

  “谢谢师妹。”

  严长卿收了清单,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就像钢琴家的手。但他从头到尾只出了左手,右手笼在袖子里,没伸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