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柳色
陆母没叫儿媳妇,周红梅现在这么凶险。万一儿媳妇没救回来,周师母这人肯定要怪儿媳妇,她可不能让儿媳妇掺合这乱七八糟的破事。
虽然她同情周红梅的遭遇,但里外得分清,不能因为周红梅给儿媳妇招惹麻烦事,而且医院已经在抢救了,没必要让儿媳妇再去沾上。
“医院说很凶险,糖糖肯定能救的,她那么厉害,还有沈神医……”
周师母还不死心,顾糖糖现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女儿的命都系在上面了。
“我没那么厉害,不过我可以给你止血药,只要血止住了,周红梅就能脱离危险。”
顾糖糖出来了,她也不想沾这事,而且医院有医生在抢救了,她没必要掺合。
她给了周师母最好的止血药,只要能止血,周红梅应该没问题。
“糖糖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周师母不太满意,万一药没用怎么办?
“我医术没那么厉害,这药应该有用,你快点去吧,再拖下去真要有危险了。”顾糖糖拒绝了,她同情周红梅,但不会招惹麻烦。
周师母面色变了变,没再说了,拿着药跑出去了,她不会骑车,陆母便骑车送她去医院,顾糖糖留在家里照看两个孩子。
陆母下午才回来,佳佳和琪琪已经吃了中饭,顾糖糖煮的鸡蛋面,俩孩子吃得很开心。因为舅妈给她们煎了俩蛋,还放了好多猪油,可香了。
“妈,吃面吧。”
顾糖糖又煮了碗鸡蛋面,同样是俩蛋,一大勺猪油。
“放这么多蛋干什么,还这么多油,以后你别煮饭了。”
陆母心疼坏了,照儿媳妇这个煮法,金山银山都得吃穷了,顾糖糖笑眯眯地应着,反正她也不爱做饭。
这一大碗面陆母全吃光了,连汤都没剩,毕竟那么多油,她舍不得倒了。
吃完面,陆母这才说起了周红梅的遭遇。
“救回来了,幸亏你给的药才止了血,你不知道,周红梅那脸惨白惨白,跟死人一样,医生都说好险,差点救不回来了,可惜以后生不了孩子了。”
陆母叹了口气,虽然她不喜欢周红梅,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这个境遇也太惨了。
“这算是故意伤害,应该叫公安抓那男人的。”顾糖糖皱紧了眉,她最痛恨家暴了。
陆母摇头,“公安才不管这事,街道办和妇联都来调解了,批评了小钟,还让他写了保证书。哼,有个屁用,这男人压根不会改,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婚。”
“还得让钟家赔钱。”顾糖糖补充。
周红梅年纪轻轻的,却再当不了母亲了,这种伤害是一辈子的,必须赔偿损失。
陆母深以为然,她们都以为周红梅肯定会离婚,可没想到,等周红梅出院后,竟又回了钟家,也没提离婚的事,周师母只说小钟会改,再给他一次机会。
“改个屁,狗改得了吃屎?也不知道她们娘俩是怎么想的,还指望那王八蛋改好?脑子让驴踢了吧。”
陆母和周师母聊完后,气冲冲地回了家,自个生了一天的闷气,到了吃晚饭时发起了牢骚。
“你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干什么,人家不想离婚,你还非逼着人家离?”陆父好声好气地劝。
“命都快打没了,要不是糖糖给的药,周红梅现在已经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就这样还生不出孩子了,她怎么就能原谅那畜生?”陆母愤愤不平,她实在理解不了周家母女的脑回路。
“人家自然有人家的想法,你别掺合。”陆父懒得管这些事,说句自私的话,又不是他女儿。
“我就是想不通。”陆母嘟嚷。
“有什么想不通的,这就不就是周家的传统,周师母挨了几十年的打,现在都还没离呢。”陆大姐没好气道。
陆母噎了下,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她不由感慨:“这当妈的糊涂,女儿也跟着糊涂,唉。”
二楼的周师母此时也不平静,她今天接女儿出院了,她想让女儿回家。但女儿执意要回钟家,逼急了,女儿才说了原因。
“那王八蛋说了,要是我敢离婚,就杀我全家,妈,他说得出做得到的。”
周师母当时后背像冰一样冷,她嫁的是畜生,女儿嫁的却是畜生不如,这个姓钟的比丈夫更狠啊。
女儿还年轻,一辈子才刚开始,决不能再和这个姓钟的过下去。
第二天早上,周师母挎着菜篮下楼了,她眼睛赤红,精神却很好,甚至有些亢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也干净整洁,一改这些日子的憔悴模样,精神面貌极好。
“早啊!”
周师母主动和人打招呼,自从出了事后,她出门都低着头,也不和人打招呼,今天却变得极主动,被她打招呼的人。有些回应了,有些则不搭理,还露出不屑的表情,她也不在意,依然笑盈盈的,走路生风,没多会儿就走远了。
“她神经病吧,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是不是遇上喜事了,看着心情挺好的。”
“有个屁的喜事,她女儿周红梅都让男人打得差点没命,孩子也没了,好像以后都没法再生了。”
“造孽,她们母女也真是命苦,嫁的男人都不行。”
邻居们说法不一,有同情周家母女的,也有幸灾乐祸的,陆母不掺合她们的讨论,自个回来了,今天又是周末,陆大姐也没上班,在天井里洗衣服,顾糖糖则陪俩孩子玩。
“奇怪,李老头去哪了?”
陆母抱了被子出来晒,每次一出太阳,她都要晒被子,她晒好了被子,还敲了几下,又想到李大爷没露面过,自言自语地念叨了几句。
第441章 不是杀鱼,是杀人
“对哦,早上也没看到,没去扫厕所?”陆大姐也想起来了。
李大爷确实一大早没露面过,以往因为要去扫厕所,很早就会起床,他们洗漱的时候,这老头已经下班回来了,今天却没出现过。
“可能去得早,扫完就早早回来了吧。”
陆母找了个理由,陆大姐也觉得是这样,要不然一个糟老头子还能去哪?
“你家又杀鱼了?”
徐寡妇扫厕所回来了,一进天井就捂住了鼻子,有血腥味,她最讨厌这味道了。
“谁家天天吃得起鱼啊。”
陆母怼了句,她不乐意和徐寡妇说话。
“你家呗,每天不是鱼就是鸡,地主都没你家吃得好。”
徐寡妇开了句玩笑,她放下手,可又很快捂住了,嫌弃道:“谁家杀鱼这么大味儿,跟杀人一样。”
“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我怎么没闻到味儿?”陆母没好气地白了眼,就这徐寡妇事多,丫环身子却和小姐一样矫情。
“真有味儿,你们没闻到?”
徐寡妇用手不住扇着,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没。”
陆大姐表情木然,她在肉联厂上班,天天和一群猪的尸体打交道,血腥味都闻麻了。
顾糖糖摇头,她也没闻到,这几天上解剖课,鼻子里都是福尔马林味,其他味都闻不出来了。
“就你鼻子跟狗一样,啥味都没有。”陆母哼了声,她也没闻到。
徐寡妇也怀疑起自己的鼻子了,难道她真搞错了?
“你早上看到老李了没?”陆母突然想起来,顺口问了句。
这两人都是大早上去扫厕所,说不定碰到了。
自从李老头被抓了现行后,陆母对他的称呼就从李叔改成了老李,转换得十分自然丝滑。
徐寡妇变了脸色,没好气道:“我上我的班,他上他的,谁管他啊,没看到!”
最近这老头和周师母那骚货打得火热,都好久没来找她了。
“哦。”
陆母随意地应了声,没再问了,刚刚也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
徐寡妇心里却堵得慌,她觉得陆母是故意的,可她又不好骂过去。毕竟陆母也没说什么,憋着气的徐寡妇重重地哼了声,昂着头上楼了。
到了二楼的楼道,徐寡妇干呕了几声,特么的血腥味更重了。
“谁在家里杀鱼啊,杀了血也不冲,有没有公德心了?”
徐寡妇大声叫着,有人开了门,回道:“你也闻到血腥味了?早上起来我就闻到了。”
“不是你家杀鱼?”
“我家哪吃得起鱼啊,会不会是周家?”
徐寡妇走到周家门口,用力吸了吸鼻子,十分确定血腥味就是从周家传出来的。
“太缺德了,杀了鱼血也不冲,不顾别人的死活!”
徐寡妇骂骂咧咧的,她以为这鱼是李老头给的。毕竟这老头出手挺大方,以前也给了她不少东西,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她这旧人,她心里又嫉又酸,说话更冲了。
“杀鱼不会有这么重的味吧?”邻居怀疑道。
“不是杀鱼难不成是杀人?”
徐寡妇随口呛了句,说完她变了脸色,和邻居面面相觑,眼神渐渐变得恐惧,这么大的味道,难道真是?
“周师傅在不在家?”邻居声音都颤了,他就住在隔壁呢。
“在厂里。”
徐寡妇很肯定,因为李老头没来找她,她目前的固定姘头就是周师傅,对周师傅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就算不上班,周师傅现在也很少在家住,经常睡在她那儿。
邻居朝她古怪地看了眼,不过没说什么,他现在更担心周家的血腥味。
其他邻居也下来了,都围在周家门口。
“周师母去买菜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照理应该回来了,我看她很早就出去买菜了。”
“我也看到了,都出去两个小时了。”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而屋子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呛人。
“撞门吧。”顾糖糖表情很严肃。
她有七八成的把握,里面是人的血,杀鱼或者杀鸡都不会有这么重的味道。
“要是虚惊一场,周家肯定要怪我们,好好的门撞坏了。”
其他人不情愿,门锁坏了谁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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