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纯情糙汉的小娇妻 第260章

作者:青青柳色 标签: 穿越重生

  周师傅新娶的老婆提着一篮子菜进来了,一进门就开始吹捧,这女人叫柳银娇。虽然没文化,可很会来事儿,一嫁过来就看清了楼里的形势,天天拍陆母的马屁。就连陆母刷马桶,柳银娇都能夸出花来。

第448章 丑八怪就是顾惜惜那扫把星

  陆母本来不喜欢柳银娇,她还是同情周师母的,觉得柳银娇占了周师母的位置,而且说来也奇怪,周师傅以前对老婆动辄打骂,没有一点情义,现在反而变好了,对柳银娇挺好,前阵子还下来提水了,以前这种活周师傅可不会干,都是周师母自个干。

  但陆母后来也想明白了,柳银娇是周师母死了后才嫁过来的,周师母的悲剧和她没关系,周师傅改好了,那也是柳银娇自个的本事,只能说周师母没福吧。

  而且周红梅姐妹和柳银娇处得也挺和谐,人家亲闺女都没意见了,她一个外人还有啥纠结的。

  当然,陆母对柳银娇打消嫌隙,主要还是听了顾糖糖的话后。

  “柳银娇情商挺高,周师傅现在脾气变好,一是受了刺激,二就是被柳银娇哄的,她这样的女人不管嫁给谁都能过上好日子。”

  顾糖糖对柳银娇的评价很高,陆母虽不懂情商是什么东西,但她现在最听儿媳妇的话。既然儿媳妇说柳银娇可以处,她也不再端着了。

  柳银娇有心巴结陆母,不着急上楼,搬了把小凳子坐下来帮忙择菜,顺便聊聊八卦。

  “朱姐你知道不,三楼那个最近和卖肉的老刘好上了。”

  柳银娇朝上指了指,语气暧昧。

  “老刘?不可能,她瞧不上。”

  陆母斩钉截铁,她认识老刘,长得跟武大郎一样,好几年前就看中了徐寡妇,还托人来说过媒,但徐寡妇没答应,嫌老刘太丑。

  “真的,朱姐你没发现三楼最近天天炖骨头汤,以前她哪舍得买骨头,这些骨头都是老刘给的。”

  柳银娇一说,陆母想起来了,还真是这样,最近徐寡妇天天喝骨头汤,气色都好了不少,难道真勾搭上了?

  “以前她瞧不上,现在可不一定,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再端着只能喝西北风。”

  柳银娇很瞧不上徐寡妇,她也当了十几年寡妇。但她不会像徐寡妇那么蠢,不管怎么浪,都得教养好孩子,徐寡妇的三个儿子,真没一个教育好的。

  “老刘那人还不错,丑是丑了点儿,可人实在,是过日子的人。”陆母说道。

  “那倒是,她这回眼神好了。”

  柳银娇十分赞同,周师傅和老刘这两个男人,要是让她选择,她会选老刘。

  嫁给周师傅是无奈而为之,农村太苦了,而且她得为孩子的前程考虑,她可以一辈子在农村吃苦受累,可她的孩子得出来。所以有媒人来说,一听是城里死了老婆的男人,还有正式工作,而且只有两个女儿,柳银娇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朱姐,我和你打听个事儿,印染厂是不是又要招学徒工?”柳银娇问。

  “好像是吧,你怎么不问老周,他在上班最清楚。”陆母疑惑反问。

  “他忙的很。”

  柳银娇语气含糊,不想提周师傅,其实是当初嫁进来时,周师傅就明确表过态,不会替别人养儿子,柳银娇和死的男人生了一儿一女,大儿子十六了,小女儿十四。

  她嫁过来后,儿女都留在老家,她时常寄些钱回去,她嫁进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儿女的前程,和街坊邻居们搞好关系,也是为了多打听消息。

  陆母也没多想,还问:“你想去当学徒工?不行,你年纪大了,厂里都招年轻的。”

  “不是我,给我儿子问的,他十六了,身体很好,力气也大,还是初中毕业生。”柳银娇笑着说。

  “你还有儿子?”

  陆母脱口而出,又觉得太失礼了,表情讪讪的,解释道:“我们都以为你没孩子,你有孩子怎么不带进城?”

  柳银娇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家里就两间房,住不了这么多人,我儿女都挺懂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儿子十六,闺女十四,老家还有孩子叔伯照顾,我挺放心的。”

  陆母虽然心思单纯,但也没那么好骗,一听就知道是周师傅不愿意,不过也能理解,现在粮食紧张,自个都吃不饱,肯定不愿给别人养孩子。

  “等老陆下班了,我帮你问问吧。”

  陆母对柳银娇的印象好了不少,一个寡妇在农村拉扯大两个孩子,还供孩子上到初中,又一心为孩子前程打算,挺有责任心的,比徐寡妇强多了。

  “谢谢朱姐啊,我儿子什么苦都能吃的,嘴也甜,他成绩本来很好的。但家里实在没钱了,他主动休学的,唉,都怪我没本事。”

  柳银娇十分自责,陆母安慰了她几句,两人的关系一下子近了不少。

  “朱姐,我和你说个事,昨天我听隔壁弄堂的人说,牛大江的那个丑老婆,以前也是东城人,好像还在隔壁弄堂租过房子,和牛大江是认识的。”

  “本地人?她叫什么?”

  陆母一下子警觉了,有了不好的猜想。

  “好像叫什么惜惜,他们还说和你家糖糖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糖糖可是大学生,还是沈神医的孙女,怎么可能和那种人有关系。”

  柳银娇并不清楚以前的那些事,她就是偶尔听到别人提起这事,和陆家的儿媳妇顾糖糖有点关系,就跑过来献殷勤。

  “啪。”

  陆母手里的菜掉了下去,神情惊愕,顾惜惜竟回来了?

  难怪徐寡妇刚才说话那么古怪,原来这骚货早知道了。

  “银娇谢谢你啊,我去打个电话。”

  陆母坐不住了,她得和儿媳妇说一声。

  “哦,朱姐你慢点儿,小心!”

  柳银娇有点懵,不明白陆母怎么会这么大反应,那个丑女人难道真和顾糖糖有关系?

  陆母过门槛时差点摔倒,站稳后急匆匆地去打电话了。

  顾糖糖刚回到宿舍,就听宿舍管理阿姨叫她听电话。

  “糖糖,出大事了!”

  话筒里是陆母的喘气声,话都说不清。

  “妈,你别急,慢慢说,是不是家里出事了?”顾糖糖声音平和,渐渐安抚了陆母,她喘匀气后,才说道:“牛大江带回来的那个丑女人,你知道是谁不?”

  “是谁?”

  顾糖糖松了口气,陆母刚刚那么着急,她还以为陆长川又出事了呢。至于牛大江带来的丑女人,她一回都没见过,倒经常听陆母说起。

  “顾惜惜那扫把星!”

第449章 后悔莫及的顾惜惜

  顾糖糖愣住了,竟然是顾惜惜?

  她怎么和牛大江扯在一起了?

  “妈你别着急,我放学后去看看,就算是顾惜惜也没什么。”

  “我不急,就是提醒你一声,这女人坏的很,你要小心些啊!”

  “我知道了,谢谢妈。”

  顾糖糖笑了,现在的顾惜惜翻不出花了,跟着牛大江那种人,每天过得跟畜牲一样,她猜测,顾惜惜现在一定很后悔。

  牛大江抱着厚厚的一摞纸盒回来了,顾惜惜三天糊好的纸盒挣了两块钱,转眼间就被牛大江换成了烟和酒,顾惜惜一分都没看到。

  累得头晕目眩的顾惜惜,趁牛大江出门了,躺床上歇会儿,她全身都疼的很,骨头缝都疼,糊纸盒要保持一个姿势,时间一长,脖子和胳膊特别僵硬,视力也更差了,看人都是一团模糊。

  顾惜惜按了按太阳穴,头也疼得很,她大概要死了吧?

  死了也好,她可以解脱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啊。

  为什么她要受这些折磨?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什么都没做,可所有人都怪她,老天爷也惩罚她,让她被牛大江这个魔鬼羞辱折磨,顾糖糖却成了人上人,还是光荣的大学生。人人都羡慕夸赞顾糖糖,人人都鄙弃她顾惜惜。

  为什么会这样?

  顾惜惜躺在床上自怨自怜,眼睛有了涩意,可流不出眼泪,她又想起了陈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记得她吗?

  门重重地被撞开,巨大的动静吓了顾惜惜一跳,神经一下子崩紧了,睁开眼就看到了牛大江,还有那一摞山一样的纸盒。

  “躺你妈比啊,起来干活,老子可不养吃闲饭的!”

  牛大江一把揪住顾惜惜的头发,用力一拽,人就被拖到了床下,坚硬的水泥地狠狠地撞击着顾惜惜的膝盖,剧痛让她更晕了。

  “我刚糊了那么多,求你让我歇歇……”

  顾惜惜苦苦哀求,她真的太累了,再糊纸盒会死的。

  “才两块钱而已,老子喝酒都不够,赶紧把这些糊了,不糊好不准吃饭!”

  牛大江凶狠地踢了脚,顾惜惜蜷缩成一团,习惯地抱紧了头,剧痛让她不再头晕,可身上却更疼了,她现在好想去死,活着这么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她现在还是顾金凤的女儿,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疼痛让顾惜惜有点恍惚,她好像看到了顾金凤,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大半夜焦急地跑去医院,接下来画面又变了,小女孩发烧了,被顾金凤抱着哄,一放在床上就哭闹,顾金凤抱了她一晚上,姿势都没变。

  画面不断变换,都是小女孩和顾金凤,顾惜惜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嘴里流进了苦涩,是她的眼泪。

  干涩了许久的眼睛,终于流出了眼泪,又咸又苦,顾惜惜突然放声大哭,她后悔了。如果顾金凤还活着,一定不会让牛大江欺负她的。

  她不应该对顾金凤下毒的,她亲手斩断了顾金凤的爱,还亲眼看到顾金凤死在她面前。

  她错了,大错特错。

  牛大江愣了下,随即大怒,打得更凶狠了,骂骂咧咧的,“老子救了你,让你干点活怎么了,哭也得干活,赶紧起来!”

  “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

  顾惜惜不想起来,就这样被牛大江打死算了。

  她这样不管不顾,反倒震慑住了牛大江,真打死顾惜惜他舍不得。毕竟现在他还得靠顾惜惜糊纸盒赚钱,现在饭来张口,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生活挺惬意,打死了顾惜惜可过不上这种好日子了。

  “还敢犟嘴,长本事了?老子扒光你衣服扔出去,反正你是个贱货!”

  牛大江一把提起顾惜惜,打开门就要出去,顾惜惜慌了,她不怕死,可她怕丢脸。

  “我干活,现在就干。”

  顾惜惜屈服了,牛大江狰狞又得意地笑了,将她甩在地上,打开一瓶酒,就着花生米喝了起来,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再抽支烟吞云吐雾,比神仙还快活。

  沉浸在快活中的牛大江,没看到顾惜惜怨毒的眼神,顾自喝着酒。

  顾糖糖放学后,特意去了趟隔壁弄堂,顾惜惜正好在楼下洗衣服,佝着瘦骨嶙峋的背,吃力地搓洗衣服。虽然只是背影,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死哪去了?给老子倒水!”

  楼上传来牛大江的吼声,听起来像喝了酒,陆母说牛大江最近染上了酒瘾,每天也不干活,靠顾惜惜糊纸盒赚钱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