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系统,力挽狂澜 第7章

作者:阿兰菜 标签: 系统 爽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2]较早的出处可追溯到康熙年间,徐元文的《含经堂集·申饬盐政札》有:“倘旧习不除,自甘猥下,行私恣便,长弊容奸,廉访得真,即白简从事,勿谓言之不预也。所有申饬事宜开列于后。”康熙帝《训饬士子文》有“勿谓朕言之不预也”之语。(贴自百度百科)

  [3]出自李白《侠客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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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战败

  不要惹拿冻鱼的男人。

  捆绑鱼身的草绳僵硬,牛六扯了扯,没断,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绳头,小心地一点一点抽出来,指甲都白了才好不容易解开。

  牛六提鱼准备往回走,忽然听到一声:“敌袭,敌袭——”

  声音逐渐向自己这边逼近,牛六立即警惕地将鱼握在手里,闪身躲到拐角处,进入防守状态。

  不多时,脚步声清晰落入耳中,牛六咽了口唾沫,握在鱼身的手稍稍挪了挪位置,调试到最舒适的地方。

  来了。

  收紧,手腕青筋绷起。

  挥——

  “啊!”黑影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脚底不稳,吃痛一声摔倒在地。

  牛六心怦怦跳,平日里练的扼喉出拳全抛在脑后,一个想不起,全凭本能地扑过去,骑在敌人身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

  然而北狄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牛六又毫无章法,一个不注意牛六就被反摁在地上,攻守易势。

  牛六被掐住喉咙,顿时气短,对方急于逃窜,希望快速解决麻烦,直接使出全力,牛六不受控地翻起白眼,胸腔快要炸开,头越来越晕,耳朵不知道为何地鸣响。

  一丝意识飘回,他感受到手心里的冷硬,是他的鱼。

  到了生死存亡关头,牛六倏地感觉浑身一热,迸发出无限力量,抓着鱼身狠狠甩过去。

  乱中隐约听到咚地闷响,随后枯枝的涩味急速涌入鼻腔,牛六翻过身,大口呼口气,不小心呛了下,来不及平缓,他攥紧鱼尾朝那人脸上呼去。

  鱼从牛六手里冲出,摔在坦木湖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在坦木湖的脸颊炸开,坦木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霎时间怒从心起,爬起身抢先一步夺去打他之物。

  夜色深深,光线昏暗,事情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坦木湖根本不知打他的是何种武器。

  当他拿到手时霍地被它的手感震到,刺刺的,有些许扎手,仿佛是条鱼。

  “特勤,快走!”

  负责护卫坦木湖的士兵追上来,见他莫名愣住不动,两人赶紧合力拽走坦木湖。

  来不及多想,坦木湖抓着抢来的武器飞奔而逃。

  “别跑!”

  ——我的鱼。

  牛六捂着胸口,眼睁睁看着那个狄人抢走他的鱼,无能为力的愤怒填满胸间,他狠狠盯着那几个背影,暗自发誓,日后一定勤学苦练,亲手斩杀这群强盗。

  *

  坦木湖狼狈逃回军营,延节见到坦木湖这副模样吓一跳,他听闻晋国从来打人不打脸,而坦木湖的左脸却高高肿起,颜色深得可怖。

  延节立即传军医,问坦木湖:“你做了什么?晋人把你打成这样!”

  坦木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延节,“我做了什么?你该好好问问晋人,不过是夜潜他们的营帐,为何这般羞辱我!”

  他逃出来才发现,打他的武器哪里是像一条鱼,它根本就是一条鱼!

  延节干咳一声,夜潜敌营确实是他们没理,坦木湖真要落他们手里,要杀要剐都是任他们心意。

  不过理是理,亲是亲,延节宽慰了坦木湖几句,问他:“你进去后,可有什么发现?”

  坦木湖扶着头呼出一口气,将晋人夜运粮草的事告诉延节,并鼓动道:“晋人都是宁愿无功,但求无过的,夏承烈经了那场战败更是如此,哪敢探出头来,这粮草与其便宜那群缩头乌龟,不如我们取来,以此直接打入中原。”

  延节摇头,眉头紧锁,“没道理会运这么多粮草,要么是想与我们拖长时间,要么就是出兵人数远远没有明面上那么少。”

  “幽州冷僻,女皇帝应该不会久留,这样看来,便是后者了……”延节抬眼,陡然面对巨大威胁,他的神情随之变得冷肃,“晋人多诈,有备而来,恐会落入埋伏,我们绝不能贸然动作。”

  坦木湖不虞,这分明是大好良机,延节犹豫这,犹豫那,一直拒绝出兵,莫不是怕他借此立功,威望越过他延节?

  坦木湖越想越觉得可能,回忆种种往事,无一不是例证。

  天还未亮,坦木湖顶着脸上的伤擅自点兵列阵,带着自己属下的两千勇士出发攻袭晋军。

  士兵匆忙跑进延节营帐,禀告道:“叶护不好了,特勤带人去攻打晋军了!”

  延节不慌不忙地咽一口热奶茶,搁下碗,向他挥了挥手,淡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抱拳退下,出了营帐还是摸不清头脑,叶护明明知道坦木湖擅自出兵,为什么还要他在这个时候进营帐再禀告一遍?

  还没想明白,营帐里猛地传来摔碗的巨响,接着叶护延节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这个坦木湖,真是太冲动了!”

  士兵愕然,不明所以。

  另一头坦木湖带兵已打到晋军驻地,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畅快的仗,晋军根本不堪一击,砍几刀就吓得丢盔弃甲,还说什么要打几年。

  惦记着那重重的粮草,坦木湖心中激荡,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举刀策马奔向更深处。

第一回交战,晋军败,退守十里。

  消息迅速传遍全国,百姓深觉屈辱,朝堂之上的官员却幸灾乐祸,实例证明徐璎决策失误,他们个个笑容满面,病倒在床多日的何崇光听闻都精神抖擞,高兴地能下地走动了。

  何崇光下属纷纷提礼登门,奉承道:“还得是将军出马,可见国家的安定全是将军的功劳。”

  何崇光呵呵笑,摆手推辞两句,实际受用地挺直腰板,朝徐璎所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徐璎一觉醒来收到长安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她还奇怪呢,从来不搭理她,怎么突然有了做臣子的觉悟。

  打开一看,全在讲北征失败的事情,表面弹劾夏承烈,实则都在拐着弯儿地骂她,她顿时就明白了。

  徐璎笑得眉不见眼,夏承烈真给力,她自己折腾半天,尽是小打小闹,长安里那群人都不稀得管,夏承烈一出手,都主动给她上折子了。

  徐璎大喜,怕夏承烈受到那些议论干扰,撂挑子不干,当即挥墨写下一封密信,鼓励他继续保持:

  善,未负厚望,君勿忧。

  密信由专人送到前线,主将营帐四周巡兵来回走动,围了几层,把守得密不透风,许久不见动静的营帐终于进入一人一信。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了,明天更新或许会推迟到九点

  修了修句子小瑕疵

第9章 归降

  “晋军打过去了。”

  长安城门,两列甲胄开路,一架马车高调驶入,车盖镶金嵌玉,明丽奢华,流苏摇曳,仿若有星子隐闪。

  长安贵胄如云,这车虽华奢,但放在长安城里就略显不够看了,引人注目的是开道的兵士。

  众人皆知女帝继位,朝中多有不服,此时带兵入长安的不是叛将,就是回来准备肃清朝政的宗室。

  瞧这一派豪气的仗势,百姓纷纷围拢,小声议论,不知道来的是哪位大王。

  车轮转动,碾过权贵聚集的明礼街石板,最终停在梅园前。

  刘绪及几位老臣站在阶石上翘首,等待这位经千挑万选、反复商议后确定可堪大任的宁王。

  宁王在封地时注重政务,约束官吏,肃清不正之气,在他的治理下,当地夜不闭户,拾金不昧,民风淳朴,宁王声望颇高。

  既身负宏图大志,又有相应的能力去施展,刘绪在宗室里挑选时最满意的就是他。

  然而宁王真正来到长安,不仅距离预定的抵达日期迟了许多,还宝马香车地秀排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正论起来,他可是无诏归都。

  还没有登位,已经摆出皇帝的架子。

  刘绪微微皱眉。

  人无完人,爱面子不是大问题,刘绪压下那点不满,走下台阶去到车驾前,拱手道:“宁王殿下。”

  小侍从车后取下踩凳,摆到车驾旁以供宁王下车。

  等了半晌,车厢内毫无动静。

  刘绪以为宁王没听到,提高了音量再唤一声。

  依然不动,小侍安安静静地垂手站在一旁,没有上车提醒的意思,可见早得到授意。

  刘绪身后站着的都是跟随先帝的老人,这种老套的招数见过不知几凡,心中即明宁王这是在立威。

  可笑,先帝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宁王竟敢一来就给他们个下马威。

  已有人不满宁王,还是看在刘绪的面子上强忍不发。

  刘绪神色自若,不疾不徐道:“宁王殿下舟车劳顿,定是疲乏了,且让殿下休息吧。”

  说罢,刘绪拜下,转身欲走。

  这时候车厢里总算传出一道声音:“刘相且慢。”

  一只手掀开车帘,弯腰钻出来个膀阔腰圆的中年男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盛满野心,长途跋涉并未影响到他,精神奕奕,衣服整洁无褶皱,鞋底白白净净,没有沾染多少灰尘。

  宁王慢慢悠悠地踩着凳子走下,姿态随意,他捂嘴佯装打哈欠,不好意思地说:“刘相勿怪,我这年纪上来,赶了几日路,身体有些吃不消,方才打个盹儿,竟睡死过去。”

  刘绪哈哈寒暄几句,表示理解,随后斜了眼宁王身边的小侍,话锋一转:“殿下身边这个小侍粗心了些,殿下不适都不知晓,我换几个机灵点的前来侍奉吧。”

  宁王听出刘绪的言外之意,只是宗室里出挑的易早逝,多玩物丧志的废材,他又是先帝之弟,名分最正,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坐那把龙椅,徐璎那小丫头登基时他就知道,刘绪迟早会来找他。

  眼下刘绪不满又如何,他别无选择。

  宁王不以为意,“刘相好意心领,他打小伺候我,最为熟悉,离了他,我反倒不适应。”

  刘绪静静打量宁王,此时宁王已将皇位视作囊中之物,对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多说两句还要不耐,倘若宁王为君,怕是会更加无视他。

  宁选庸碌无为,也不能要骄傲自负之人登位,哪怕他才能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