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藏
李丹抓住了她的手,可她强硬的捧起了他的脸来看。
她绯红的脸连眼睛都是醉的,盯着他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看的他无地自容。
他的双眼是那么丑陋残缺,他不喜欢被人这样凝视着,可他总是拗不过她,无法拒绝她,只能低下头去哑声说:“我帮你把睡衣换上,好吗?”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看着李丹伸手解开她的扣子,他潮湿的眼睛,脸颊和耳朵很红很红,手指紧张的几次没解开一粒扣子。
她伸手捧住李丹的脸让他低下头来,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也在颤抖,却在她吻上的瞬间张口迎接了她。
他抱紧她,失控似得把这个吻变得急切又无法呼吸,他像是忍了很久,等了很久,和第一次时一点也不一样。
他甚至伸手托住她的脖子,吻的更深了一些。(审核员好,没有后续)
缺氧让两个人都天旋地转,目眩神迷,李丹熟练的吻上她的耳垂,听见她颤抖的呼吸声,她双手抓着他的肩,脚踩在他的腿上低低哑哑的说:“李丹,跪下去。”
他剧烈呼吸着顺从她的双手往下、往下,跪在了她的膝边……
她踩着他的肩,迷醉的望着他。
可以吗?
他心跳的快要出来,热的要蒸发,他可以吗?
“李丹我喜欢这样。”她声音又哑又嗲。
李丹埋下头,热的要融化。
浓稠的夜里,孟真晕乎乎的想:要是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谈不同的恋爱就好了,云京有顾萧,泰蓝又郑兰,沙俄有肯尼……甸海……
李丹、李丹在她需要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他学的这么好。
郑兰能允许自己的王后这样吗?她喜欢很多人怎么办?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哥哥,她会变成很糟糕的伴侣。
作者有话说:
孟真:做泰蓝王后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吗?
郑兰:……
第77章
◎顾青父亲死、养母被抓◎
额头凉凉的, 头痛在凉凉的感觉下好受了许多。
孟真迷迷糊糊醒过来,外面天光大亮,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凉凉的毛巾,窗外虫鸣鸟叫, 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她扭过头看见李丹光着上半身扭了另一条毛巾正出来, 看见她醒了竟是吓到似得顿了一下, 随后耳朵就红了。
“你……头还痛吗?”李丹慌忙抓起床边的黑色T恤利落的套在了身上,头还低着, 彷佛很不好意思。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光着上半身,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真躺在床上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些事情不好意思吗?
他穿好衣服过来, 把她额头上的毛巾换走,又敷上了一条, 被她笑的脸很红, 又问她:“头还痛吗?”
没那么痛了。
孟真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头痛?”
“你昨晚睡的不好。”李丹说:“总是在说头痛。”
“是吗?我不记得了。”孟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她只记得昨晚很累很累, 浑身黏糊糊的睡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原来她还说了梦话吗?
李丹望着她,下意识的问:“你都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的事,全部不记得了?
寂静的房间里,孟真瞧见他嘴唇上有一点小小的伤口, 记起来一些, “昨晚我咬伤的?”
李丹脸就更红了。
她记起来,昨晚她和李丹都失控了, 吻的太厉害她咬伤了他的嘴, 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好像都发生了。
孟真记不太清楚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 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手上、腿上也是清理过的,没有一点昨晚黏糊的痕迹,连房间也是整理过的,她的耳坠、项链规整的收在床头的盒子里,只有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水印提醒着昨晚不是做梦。
不用问也知道是李丹收拾的。
她陷在枕头里看着李丹,他脸颊上都有一道抓痕,她抬起手看见自己指甲里还有一点点红色血迹,凭着仅存的记忆她伸手轻轻勾起了李丹的衣角。
他紧张的抓了一下她的手,脸红的快要熟透。
果然他的腰上也有抓痕。
孟真很抱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爱抓挠和咬人,“疼吗?”
“不疼。”李丹很想告诉她,那些痛也是快乐的,甚至是更快乐的,他难以形容,也难以说出口。
只是放下她的手,从桌子上取过来一杯蜂蜜水给她:“我刚刚弄好的,解酒。”
孟真看见桌子上,他还挤了一杯橙汁,是在哪里学来的?
她伸手接过蜂蜜水,手指无意识在抖。
李丹下意识握住了她颤抖的手,皱眉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孟真解释说:“昨天没吃药的反应,一会儿吃了药就好。”
她接过水,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李丹看着她纤细漂亮的手不自控的抖着,眉头越皱越紧,在接过她的水杯后沉默的抱住了她,她好瘦,像脆弱的刃,她吃了多久的药?她还那么小却像是吃了很久的药。
她不该这样痛苦。
他在这一刻恨自己的寡言和笨拙,如果是顾萧、是肯尼或者是郑兰都会说些什么安慰她,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握着她颤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就那么沉默着。
她把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柔软的脸颊像小羊一样蹭了蹭他的脖子:“没关系李丹,这没有什么。”
他碎掉的心一点点被融化,被她这样依靠着,哪怕是短暂的几分钟也是天大的幸福。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多,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孟真知道郑兰和肯尼肯定在等她,就起身去浴室里洗漱,进了浴室就看见昨天她穿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全被洗干净挂在了浴室的空调下,几乎快干了。
连衣裙被熨烫的平平整整。
她忍不住回头看桌子边的李丹:“你一晚上没睡吗?”怎么能干这么多活啊。
李丹顿了一下,“睡了。”
可事实上在她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对他来说每分每秒都很珍贵。
而且她昨晚一直在说头痛,在叫哥哥。
他不忍心。
孟真洗漱完出来接了个电话,是她的老朋友顾青,她接起来就听见顾青很糟糕憔悴的声音。
他说:“孟真,你想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解恨?”
孟真坐在了沙发里,李丹的眉头紧紧皱着,递了药给她,看着她服下。
顾青颓然的在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这和顾坤和顾家没有关系……顾家的厂子被查封,厂子里的、公司里的人全部会失去工作,仓库里那些成品货物都是这些人的心血,现在积压着等着销毁,孟真,顾家倒台会连累无数普通人……”
真伟大。
“你连累的人还少吗?”孟真吞下苦药,靠在沙发里说:“顾青,要想求我网开一面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顾青被噎住了,极其疲惫的问她:“你想我怎么做孟真?”
孟真没回答反问:“如果我没记错流程,现在你们住的别墅应该被查封抵罚款了吧?厂子里、公司里的员工你们要赔付三个月以上工资,各大销售点你们也要赔付……顾青,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吧?不如宣告破产。”
顾青沉默着不说话。
“当然,我还有另一条路给你选。”孟真愉快的说:“既然你不想连累这么多人,那就自己做出牺牲吧。”
“你要我去死吗?”顾青心平气和的问她:“是不是我去死,你就能解恨,放过顾家了?”
孟真笑了:“我不想要你死顾青,死对你来说未免太便宜了。”她的手被李丹握了住,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在抖,她望着李丹,情绪一点点在平复,难得情绪稳定的说:“姚璋大概明后天就能被保释出狱了,我希望看到你们订婚。”
顾青在那头愣了住,彷佛没有反应过来。
“私生子和私生女多么绝配。”孟真笑着说:“我会到场祝福你们,到时候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顾家。”
“孟真……”顾青的声音在发抖:“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羞辱我吗?”
“这叫成全,娶姚璋怎么会叫羞辱呢?”孟真被更牢的握紧了,“顾青,你那么伟大,怎么忍心看着顾家公司那么多人受到牵连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预估了一下又说:“警察还没有去找你的养母吗?”
顾青错愕怔忪:“你……什么意思?”
“你没看新闻吗?”孟真对他说:“转告你的养母,贩卖儿童情节严重现在在甸海自治区可能会枪决或终身监/禁,让她好好准备着。”
房门外有人敲门,“真真?醒了吗?”
是肯尼上将的声音。
孟真没有再和顾青多说一句,就把手机挂了。
李丹看了一下门外,肯尼上将的身影投在玻璃门上,他知道他该走了。
可他放心不下。
李丹握着她的手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低说:“晚上我来找你,好吗?”说完脸又热了,“我是说来给你喂药。”
他一紧张普通话就会说的颠三倒四,词不达意。
什么叫来给她喂药。
孟真笑着也抱了他一下,想起什么似得捧住他的脸,看着低声说:“昨晚你是不是哭了?”
她好像记得他哭了。
李丹的脸红透了,盯着她的唇,想亲亲她。
背后肯尼又敲了敲门:“真真?”
他就那么松开了她,侧身从后窗户翻了出去,轻轻带上了窗户。
房间里静静,桌子上的水果是切好的,他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除了一束插在床头水杯里的红色石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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