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藏
她笑了笑,放下酒杯朝他走过来,乐章像是铺在她脚底的地毯,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她那么自然的伸手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况盛低头望着她,有一种幻觉,她在这里比在云京美的更惊人。
孟真笑着和王镜安与另外几位公使握手,在乐曲中和他们寒暄,又扭头看向了安娜。
安娜也从礼堂中走出来与几位大使握手,最后和况盛握手,笑盈盈的打量着他,和他说:“很高兴见到你,况先生,你非常荣幸获得了孟真的青睐,加油。”
况盛顿了一下,随后笑了:“是的,非常荣幸,我一定会努力转正。”
安娜笑着请他们去正厅,凑在孟真耳朵边低声和她说:“你公开的男友口味很单一啊。”
孟真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安娜是说顾萧,她公开的男友也就只有顾萧和况盛,他们俩或许在安娜眼里都差不多,都是西装革履的华国人。
正厅里已经摆上了餐点,除了他们还有几位雅西亚的官员也在。
况盛留意了一下,全是保王党,他心中就大概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目的,这依旧是与首相的角力,不同的是,孟真代表华胜坚决的站在了女王这边。
女王请大家落座,笑着说这是给孟真、况盛接风。
氛围很轻松,女王的语调却直截了当说:“我听了孟真说华胜线路的事情,华胜的计划是什么?”
况盛也没有犹豫,拿出了他做好的计划案交给女王,简单的和她说明。
安娜一遍听着一遍看计划案,从头到尾没说话,直到况盛说完之后才开口说:“既然是对雅西亚发展有益的事,雅西亚一定支持。”又问:“几位觉得呢?”
这些官员全是女王的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安娜留下计划书说:“宴会结束,审批案送过来。”
压根没有等到宴会结束,孟真就把准备好的审批案送到了安娜跟前。
况盛看着安娜盖章签字,几秒钟就将审批案交还给了孟真。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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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堂离开回酒店,况盛仍然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现在是跳过了首相直接由女王批准,明天的议会上首相必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首相会轻易同意?
孟真靠在车座里,闭着眼笑笑说:“如何让首相同意,就是女王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表明立场。”她相信况盛明白,如今雅西亚的局势已不是当初女王刚刚继位的时候了,她确信首相不会为这件事执意与女王抗衡。
“不要想着和稀泥,两边都想讨好,就意味着两边都无法讨好。”孟真和他说。
她这句是在说宋修竹。
况盛知道,他扭头看向孟真,车厢的昏暗灯光下她闭着眼,喝了酒的脸颊微微发红,嘴唇也像涂了口红一样。
她套着他的西服,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醉了,一直闭着眼。
况盛想了半天,终于伸手托着她的脸颊让她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睁开眼看了看他,却没有拒绝,靠在他的手臂上重新闭了眼。
车窗玻璃上映照出况盛止不住笑意的脸,他端详着她,觉得她连眉形也是完美的。
雅西亚的夜晚带着咸咸的海风。
况盛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可惜车子很快到了酒店,孟真在他肩头睁开了眼,“到了?”
“到了。”况盛倒是希望她能再睡一会儿。
他先下了车,替她拉开车门扶着她下车,发现她手心很热,抓的他手腕很紧,是真的有些醉了。
原来她的酒量没有那么好,几杯香槟就会醉醺醺,她喝多了话很少,只会想睡觉。
况盛尽量托着她的身体,把她带进了房间,打开灯,她就松开了况盛的手,扑身倒进沙发里。
“你去休息吧。”她趴在沙发上,闷头闷脑的说:“灯关掉,晃眼。”
况盛按灭了灯,却没走,他靠墙站着看沙发里的孟真,她趴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一样好半天没动,礼服裙坠在光洁的脚踝上,银色的细跟鞋在她脚上衬出一点点光,令她的脚看起来像贝母一般。
她睡着了吗?
况盛犹豫着要不要抱她上床去睡,就见她在沙发上动了动,侧躺在沙发里伸手去勾脚上的鞋子,想将鞋子脱掉,却拽了两下没拽下来。
他听见孟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垂下了手臂,彷佛又要睡着了一样。
况盛禁不住轻轻笑了,走过去蹲在她脚边,托起了她的脚去替她解开鞋带子。
她颤了一下,趴着的脑袋猛地扭过来,看向了况盛,醉醺醺迷糊糊的哑声问:“是你吗?”
况盛手指顿了一下,谁?她在问是谁?
他脱掉她的一只鞋子,抬起了垂着的脸望向她,看见她黑发下一双眼睛微醺的发着水盈盈的光,像迷糊的小鹿,望着他、望着他,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失望。
“是你呀。”她低低哑哑的说。
短短两句话,况盛那么清晰感觉到了她以为的、期待的那个人不是他,她错以为那个人来了。
是谁?
他知道他不该吃醋,也没有资格吃醋。
况盛轻轻放下她的脚,托起她的另一只脚,手指慢慢的解开带子,假装玩笑一般的问:“你错把我认成了谁?”
是顾萧?肯尼?还是泰蓝的郑兰?
孟真趴在沙发上看他,不说话。
况盛脱下了另一只鞋子,摆好了放在沙发旁又去看她,她一直在望着他,这一刻的她像小猫像小羊,好乖好安静,看的他融化一般,毫无抵抗力,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黑发,喃喃自语说:“没关系,认错了也没关系。”
寂静的月,寂静的房间,她像个小猫没有躲开,他的手指拨开黑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那细滑如丝缎的脸颊热热的,在他手指下动了动,她用耳朵蹭了蹭他的手指。
况盛被点了火一般,心猿意马,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这么令他无法自拔?
他抚摸她的耳朵,看她舒服的松展了眉头,喉咙里涩涩的动了一下,“孟真……”他单膝跪在沙发旁靠近她,哑声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她望着他,轻轻笑着抓住了他的领带,扯近了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那么热,那么柔软。
况盛脑子里一阵阵收紧,第一次被掌控一般生涩的由她主导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连接吻也这么擅长,吻的他浑身发烫,快要失去理智。
她扶着他的肩坐了起来,松开他的唇,靠着沙发望着他被欲||望占满的脸,脚尖踩在了他的腿上,哑哑低低的说:“况盛跪下来。”
况盛呼吸不匀称的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抓紧她的手指还想要吻她。
她压着他的肩膀,另一只脚也踩在了他的腿上,像软绵绵的猫咪一样和他说:“况盛,你要学会服务我。”
况盛望着她简直要被她的美丽摧毁,他托着她的脚跪在沙发旁,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喜欢这样对吗?
况盛亲吻她的膝盖,她的腿……
她靠进沙发里扶着他的肩发出轻轻的声音,是满足的,被讨好的声音。
这声音蛊惑着况盛想继续讨好她,服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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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在夜海之上变的渐渐暗淡,天际透出鱼肚白。
况盛躺在乱糟糟的床上,舍不得动,舍不得去理好乱成一团的被子,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她们紧密相连,他真真正正的拥有了她。
她趴在他怀里睡得很熟,嘴巴很红,肩膀也很红。
他吻的太用力了,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肩膀,他的心就又涨满了,忍不住的去吻她,又舍不得再把她折腾醒。
活了27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个满脑子情||欲的人,可是他现在想孟真想的不得了,哪怕她就在怀里睡着。
“真真。”他很低很低的在她黑发里喃喃:“我爱你。”
她睡得很沉,只轻轻动了一下从他怀里侧过身去睡。
况盛又从背后抱住了她,埋在她的脖颈间亲了亲她的脸颊,怎么也不够。
外面天快要亮起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在真真的黑发上。
她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臂。
况盛望着那一缕阳光觉得这一刻无比幸福,他伸出拿来手机拍了一张黑发上的阳光。
这一夜过的太快了。
八点的时候,他就该去大使馆处理后续了,舍不得吵醒孟真,他轻手轻脚起床离开。
穿好西服准备走到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转回身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孟真的脸颊,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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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要不是床上的痕迹和床边的一张纸条,她几乎以为昨晚是做梦。
她拿过纸条看了一眼,是况盛写的——不着急起床,一切顺利。
这个时间,差不多议会就要结束了。
她完全信任安娜,知道不需要她再去,索性就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她看见沙发旁整齐放着的银色细跟鞋,有些出神,她太久没有喝酒了,昨晚几杯香槟就让她发晕,鬼使神差的她以为李丹像从前一样在黑夜中来,静静的替她脱掉鞋子……
但怎么可能,他还在南沙俄。
她坐在沙发上又试着给李弥的号码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有接通。
南沙俄的状况这么糟糕吗?还没有修好线路?
她犹豫着要不要忙完之后去一趟南沙俄,就问了肯尼那边的情况。
等回复的时候她刷了一下朋友圈,居然破天荒看见况盛发了一条朋友圈,就在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是一张拍窗帘缝隙透进一缕阳光落在地上的照片,配文是:[golden hour(黄金时刻)]。
下面是况韫的评论:[你居然会发朋友圈??]
孟真惊讶的看了况盛的朋友圈,这居然是他的第一条朋友圈。
有人很轻很轻的敲了一下门。
“谁?”孟真问。
况盛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是我,你醒了?”
“进来吧。”孟真裹着浴袍。
况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文件,看见她脸上的笑意如同阳光一般倾泻,他走过来弯腰托起孟真的脸,什么话也没说就吻了她。
孟真被吻的发愣,伸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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