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 第16章

作者:姜姜有酒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姜爱敏被王福花镇压,只好同意萧良送她。

  姜安宁看着两人的背影,“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王福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妈我吃过的饭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还能看不出你二姐的心思。你二姐是个榆木疙瘩,妈只能多操点心。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进屋来,妈给你交代下给你准备的东西。”

  看着满满当当的包裹,姜安宁嘴角抽了抽,妈是把供销社搬空了吧,这么多东西,怎么带。

  “怎么不好带?你力气大,还有女婿在。况且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吃食,你和女婿一路吃,等到羊城就轻了。你嫁了人,妈能给你做的就这么点了。”王福花说着眼眶就红了,不想让女儿担心,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姜安宁从后面抱住王福花,鼻子酸酸的:“妈,就算我嫁人了,也还是你女儿。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王福花哽咽,拍拍她的手,“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妈,我之前培育了一些菜种。回头等后院的菜收了,你让爸卖给收购站,就把这些种下。里面有你最爱的吃番茄,爸最喜欢的土豆,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味道很好。”姜安宁从五斗柜里拿出一包菜种,交代王福花手里,“另外,铁牛的腿你不用担心,只要做手术是有可能痊愈的。”

  王福花高兴:“真的?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

  “现在还不行。国内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被下放到南方农场了,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里。等我去了海岛,更方便打听。一旦我打听好,就给你打电话。”

  孙子的腿有希望好,王福花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擦了擦眼泪,“对了,这次你结婚,正好碰上红星大队春耕,你外公作为大队长走不开,让你三哥给你带了东西。妈都给你放在包裹里了。你外公还给了钱,妈给你在衣服里缝了个小兜,回头你拿了油纸把整钱藏到里面,身上只留一些零钱。”

  眼看明天坐火车的注意事项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王福花才提到了小舅的事。

  “这次你去南方,顺便帮妈找一找你小舅。59年闹饥荒,老家草根树皮都吃没了,你外公外婆带着我和你小舅出去讨饭,路上你小舅和我们走散了。后来听村里人说,他往南方去了。”

  外公一家不是红星大队本地人,是从云县逃荒过来的。这事姜安宁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走丢的小舅,“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妈提过小舅的事?”

  王福花叹口气,“你小舅走丢是你外公外婆心里的一根刺。你外婆一直认为是她没看好你小舅才让他走丢,到死都很自责。你们年纪小,妈怕你们说漏嘴惹外婆伤心,从来没提过。”

  “小舅走丢的时候都八岁多了,已经记事了。难道从来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妈也不清楚。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往老家打听,都没有你小舅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你外婆去世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把你小舅找回来。这次你去南方,打听宁医生的时候也帮妈留意留意。”

  要找一个走丢十几年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舅身上也没有什么胎记,唯一的线索除了名字,就是长相。

  妈说小舅和她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简直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小舅到底长成什么样。不过多一个线索总是好事。

  翌日一大早,姜家人就全家动员起来,送姜安宁和周恩瑾去火车站。七零年代坐火车是赶火车,去晚了,人坐满了,很可能就挤不上车了。

  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到火车站,到那一看,人多的让人头皮发麻,根本挤不进去。后来还是王福花女士当机立断,让几个男同志在外面挡住人流,女同志走里面,才挤到火车边。

  姜安宁看到有一辆绿皮火车前拉了许多横幅,写着“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到广阔天地炼一颗红星”这样的标语,还看到不少年轻人胸前带着大红花,穿一身绿军装在等火车。

  算着时间,到南省上山下乡的第一批知青就是今天出发。

  火车站人多,人一多,难免混杂一些心思不纯的人。这不,他们刚等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好几声抓扒手。

  都是团伙作案,一旦被发现,就分开跑。有个扒手被围住,还拿了刀出来。

  周恩瑾见状过去帮忙。

  有一个扒手以为没人看到,悄无声息的往站台外走,一把被姜安宁按住。姜安宁把人教给乘警,替那名知青夺回钱包。

  “这位同志,谢谢你帮我抢回钱包。”苏渔拿过钱包,松了口气。

  这里面有她的全部家当和知青安置费,要是被偷了,去了南省她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她抬头打量姜安宁,难掩眼里的惊讶。这个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穿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看的小姐姐。

  颜控的苏渔忍不住和姜安宁聊起来,这么一聊,两人都是吃货,一聊到吃的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等周恩瑾过来的时候,姜安宁和苏渔成了朋友,还互相留下了地址。

  火车到站,姜安宁和苏渔道别。

  所有人都大包小包的,车门口挤满了人,有的背着被子被褥,有的用网绳兜住搪瓷缸拎着往上挤,还有的人见上不去,转身踩着朋友的肩膀直接从窗户上翻了进去。

  人流朝火车上挤,连呼吸都困难,个子不高的脚就不像自己的,根本没落过地就被挤上了火车。还有的人来送朋友,结果被挤上火车,从窗户九死一生才爬下来。

  姜家人多,大都是男同志,一番挣扎姜安宁和周恩瑾总算挤上了火车。

  王福花和姜全根抱着铁牛,看着火车离去,忍不住落了泪。

  铁牛更是绷不住哇哇大哭,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老姑老姑。

  送走姜安宁,姜爱军也回红星大队了,一下子热闹的姜家,就只能王福花老两口和铁牛了,冷冷清清。

  周恩瑾定的是卧铺,一张上铺一张下铺。比起连地上也坐满了人的硬座,卧铺车厢要好多了。

  她们对面的下铺是一个老太太带着自己儿媳妇和孙子,从她上来,那眼睛就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扫。说不上恶意,但确实让人有点不舒服。

  卧铺下摆满了东西,周恩瑾见没地方放,暂时把行李先放到自己床铺上。

  姜安宁有点晕车,此刻小脸煞白,连带着那双明亮水润的眼睛都黯淡下来。

  “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周恩瑾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地问。

  姜安宁虚弱地摇头,“我靠着休息下就行。”

  “我去给你打点水,擦一擦会好些。”周恩瑾把东西放好,拿了帕子出了卧铺。

  果然用冷水擦了下,姜安宁精神好多了,恹恹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周恩瑾拿帕子去清洗。

  等他一走,隔壁老太太说话了:“姑娘,不是大娘说你,你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伺候你。尤其你男人还是军人,军人的任务是保家卫国,哪里能干这种事。”

  姜安宁不想理她,她虽然好多了,但还是有点不舒服,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

  那老太太见她不说话,更来劲儿了,那张嘴唾沫横飞的叭叭个不停。她儿媳妇看不下去,拉了拉她,小声道:“妈,别说了。柱子刚睡着,别吵醒了。”

  老太太本来拉着一脸,一听可能会吵醒自己孙子,顿时闭了嘴。看了眼睡得熟熟的孙子,不满地谴责道:“王桂芬,你刚才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小孩子睡不好会长不高的。果然是当后妈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孩子。”

  王桂芬被这么一说,脸色惨白,咬着唇低着头,抱着孩子不说话。

  没了烦人的苍蝇,姜安宁心里舒了口气,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火车缓缓启动,又进来一个女乘客。

  方秀看了眼自己的车票,走到姜安宁对面的卧铺,冷着脸:“这是我的位置。”

  老太太舔着个笑脸,“姑娘,你看我们带着孩子,不方便。要不我们换一换,你去上铺。”

  “让不让开,不然我叫乘警了。”方秀一脸不屑地看了眼老太婆。如果没记错,这老太婆是三团唐营长的妈,这次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就是来海岛随军的。

  重生一世,她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只有她让别人腾位置的份儿,一个营长的妈也配和她换位置?

  曹老太看出她是个不好惹的,连忙起身,回头掐了一把王桂芬,“你个不下蛋的母鸡,都是因为你没用,连累我孙子连个卧铺都坐不成,果然是后妈。要不是老娘聪明……”说到这,她想到什么似的,不说话了,只是那眼神看王桂芬哪哪不顺眼。

  王桂芬忍着疼痛,不敢反驳婆婆。

  方秀嫌弃卧铺脏,从箱子里拿了衣服铺上,躺在上面休息。

  上铺太窄了,曹老太带着孙子睡不舒服,于是把目光投向姜安宁。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好欺负。

  “这位姑娘,你看要不我们……”

  曹老太话还没说话,姜安宁直接拒绝,“不换。”

  曹老太被拒绝,脸色挂不住,“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也不是白住你的位置,就是和你换一下。”

  “位置是我的,我想换就换,不想换就不换。你管不着。”姜安宁眼皮都没抬一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王福花给她准备的柿饼。

  柿饼是今年秋天刚晒的,红星大队的柿子树比较多,外公家有好几棵,每年都会挂满红彤彤的果实。柿子多收购站就卖不上价,吃不完就晒成柿饼,留着待客或者自己甜甜嘴。

  柿子表面都是白色的糖霜,吃到嘴里甜津津的,十分美味。清新香甜的味道也驱散一些恶心。

  姜安宁吃着柿饼,没理会面前的曹老太,思绪飘到了周恩瑾那。

  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曹老太那双吊梢眼闪过一丝不满,“我孙子还是个孩子啊,他要是爬上铺摔到了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我一个老太太带着孤儿寡母的,容易吗?就是找你换个座位,你为什么要难为老婆子啊。”

  这毫不客气地指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抢了她的座位。姜安宁见过不要脸的人,但这么不要的脸的还是头一回见,真是长见识了。

  姜安宁中铺的女人看不下去,先说了一段伟人语录:“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说完劝道:“这位姑娘,她一个老太太带着孩子爬上爬下确实挺不方便,要不你就和她换了吧。举手之劳,反正你年纪轻轻的又不费事。”

  曹老太太看有人附和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了,“还是这位女同志明事理。”都用上语录了,伟人都说了要互帮互助。

  现在是特殊时期,用伟人语录打“语录仗”是一种独有的现象,对方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个高帽子。若是她找不到对自己有利的语录,就要乖乖让出下铺,不然就是不服从指示。

  姜安宁气笑了,看着中铺的女知青,回敬一段语录:“只有不要脸的人们才说得出不要脸的话,顽固派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面前哼一声呢?”之后她接着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你就和她换啊。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刀子没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女知青找不到反驳的语录,急着解释。为了表示自己的无私,当场表态:“这位婶子,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和你换。”

  曹老太看了眼姜安宁,有点犹豫。中铺和下铺,她当然还是想要下铺。可是姜安宁油盐不进,她也没有办法,“那就换吧。换了你可不能反悔。”

  女知青得意地看了一眼姜安宁,“我肯定不会。”

  她和曹老太换完,还帮着曹老太把东西拎上去,她昂着下巴看了一眼姜安宁,满是对她的不屑。

  姜安宁笑了笑。一会儿说不定还有好戏看。

  如果她刚才没听错,这老太太刚才好像说的是“连累他孙子没有卧铺住”。

  “没有下铺”和“没有卧铺”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方秀眯着眼听完了一场闹剧,倒是有点好奇对面的女人是谁,听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她坐起身,看向对面,眼里都是惊讶。

  姜安宁,她怎么会在这?

  这时周恩瑾从车厢另一头进来,方秀也看到了他。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打量。

  姜安宁嗔怪地看了周恩瑾一眼,“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刚才火车上遇到了一个以前的战友,聊了几句。”周恩瑾见车厢里气氛不对,“怎么了?”

  姜安宁摇头,“没什么。”

  周恩瑾见她脸色仍然不是太好,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刚才吃了柿饼,现在还不是很饿。”

  两人说了会儿话,姜安宁累了休息。

  周恩瑾等她闭上眼,目光犀利,看向方秀:“这位女同志,你从方才便一直盯着我妻子看,有什么事吗?”

  周恩瑾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格外有压迫感,只是看一眼,方秀就忍不住打颤。

  她连忙否认,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周恩瑾皱眉,总觉得这个女同志有些奇怪。不过见她没有再看,他收回目光,守着姜安宁闭目养神。

  方秀松了口气,脑子倒是更清醒了。看这样子她给姐姐出的主意奏效了。姜安宁没有嫁给周兴云,而是嫁给了他小叔周恩瑾。

  她嘴角微勾,看向姜安宁的目光带着同情,女人再会挣钱又如何,两辈子都是守寡的命。上辈子守活寡,这辈子守寡。

  这么一想,方秀满是重生女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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