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笙落落
苏元洲现在成了那个聚精会神倾听的人,眼睛又一点点亮起来。
贺兆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可是靳先生也是豪门出身啊。”
靳闻则不掌权的事,秦月也不好在这种场合说。
她只认真地表示:“他和你小叔还是有差距的,如果他也变成你小叔那样,我肯定和他离婚。”
贺兆笑都笑不出来了,找个借口去洗手间,给靳闻则发消息:【小叔不好了,你老婆要跑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是在0点更新
第22章 过日子22天
“别怕,我来了。”
打字太慢, 贺兆直接发了几个语音条,把刚刚和秦月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和靳闻则说了。
过了片刻, 那边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贺兆:这么冷淡?你确定你知道了?
重新回到包厢后,他频频看秦月, 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本以为小叔对她是特殊的, 现在两个人这扑朔迷离的关系,他真是看不懂了。
*
秦月根本不知道贺兆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吃饱喝足后, 她就开着靳闻则的车子,回到酒店, 吹空调,玩手机。
何降雪本来要给她安排工作,提高她知名度来着,她表示:现在赚的钱已经够我生活了, 不必要的工作就推了吧。
躺在六星级总统套房的大床上, 喝点纯天然果汁,刷刷没营养的短视频, 困了再来一觉……这才是神仙日子啊!
迷迷糊糊的时候, 手机震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傅城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喂?”她疑惑地接起, 声音懒懒的。
那边顿了下:“秦月, 你在睡觉?”
“嗯,你有事?”
“你的车子修好了,我亲自送来给你, 现在已经在你住的酒店的楼下了, 你下来检查一下?”
她的车车修好了!再也不用过蹭人车子的日子了, 哈哈!
“好, 我很快下来。”
换了身简单的T恤牛仔短裤,戴上棒球帽和口罩,秦月优哉游哉地下了楼。
车子被傅城停在了酒店的后门,光线幽暗,来往的人很少。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车车,傅城站在车子前,肩宽,身高,腿长。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扮得颇为正式。
秦月走走近后,他将车钥匙递过去,主动解释道:“刚从一个重要的峰会上赶过来。”
“……哦。”她又没问他。
接过钥匙,解锁,她先是从车子外面绕了一圈,又坐进里面检查。
傅城就站在车门边,低头看向她,桀骜的面庞棱角分明。
“来的路上我已经帮你加满油了。”
她瞥了眼仪表盘,又“嗯”了一声。
傅城等了片刻,她再无下文,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学生时代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可现在,她眼里却完全没有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一点点被阴霾笼罩。
忽然,她抬头看了过来。
他下意识挺了挺脊背,声音都放轻了些,期待地问:“怎么了?”
“你还有事吗?”
“啊?”
“车子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秦月淡漠地下着逐客令。
傅城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了,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
“还有事,”他深呼吸一口气,盯着她道,“过几天是高中同学聚会,班长让我邀请你过去玩。”
他没说的是,他的生日也要到了,大家借着聚会的名义,要给他庆祝一下。
往年秦月都会给他送礼物,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吧?傅城黯淡的眸子,又一点点亮起来。
结果,秦月却干净利落地回绝了:“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傅城讶异地问。
“还能为什么,我上学那会儿也就和你一个关系比较好啊,就不去无效社交了。”
有那时间,她不如窝在床上打几局游戏呢。
傅城怔怔地看着她,那句“既然和我关系好,怎么不来”差点脱口而出。
他后知后觉,自己在何夏夏她们两个之中选择何夏夏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说这话的资格。
等了片刻,秦月也没提起他生日,想来是真的不准备为他过了。
傅城垂着眼眸,慢慢后退了两步,低声说:“知道了。”
秦月搞不懂他有什么可失落的,也没想搞懂。
“那我走了,谢谢你把车子送来给我。”说完,她就要去关车门。
“等等!”傅城的大手扣住车门,颀长的身子又靠了过来,弯腰垂头目光紧锁着她。
秦月歪了歪脑袋,漂亮的面孔带着不解,一双剪水瞳孔漆黑澄澈。
傅城恍然地想,他好像已经很多年都没这样好好地看过秦月了。
她比之前更加漂亮,像是有魔力,不然为何他移不开眼睛。
“你和靳闻则是认真的?”
秦月懒得和他讲自己的私生活,冷漠道:“那是我的事。”
傅城却执意问出个结果来:“他对你好吗?”
秦月心里叹了口气,扬起个灿烂的笑脸:“当然好,我今天还是开着他的车子去拍戏的呢,他现在还在家里给我做饭。”
傅城的俊脸一下子比纸还要白,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似的,呼吸不稳。
秦月握着他的手腕,给他的手推开,“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拐弯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傅城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
她一脚油门出弯,把他彻底甩在了身后。
*
晚上七点,她开着靳闻则的黑色迈巴赫,到了明镜公馆楼下。
昨天下雨,天又黑,她没打量车里面。
今天短暂地放了晴,她注意到车后座放着一袋子药。
拿过来一看,都是感冒药。
“这人,自己烧得那么厉害,还把药给落在车上了?”秦月无奈地嘟囔,下车的时候,把药也给拿上了。
“叮咚,叮咚。”她刚摁响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触及到靳闻则冷白的俊美面庞,她照例惊艳了下,目光下移,见他今天穿了件褐色的格子围裙,带子绕到腰后松松地系着。
围裙里面,他穿的是白T,下半身深蓝色的牛仔短裤——和她是一样的搭配。
他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这么一穿,干净得好像大学生。
“喵!”暴君仰着脑袋,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灼灼地盯着秦月手上的塑料袋。
“过来了。”靳闻则率先开口,声音比昨天晚上透亮了许多。
“嗯,打扰了。”秦月走进来,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右手是她在小区楼下买的水果,左手是他落在车上的拿袋子药。
“我顺手帮你带上来了。”她抬了抬右手的袋子,正好躲过了飞扑的暴君。
“暴君。”靳闻则警告地叫了它一声。
“喵。”它心虚地趴下了。
男人抬起一只手,把她两只手的东西都接过去,目光触及到那些感冒药,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秦月问。
“没有,谢谢。”靳闻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打开旁边的鞋柜,秦月一眼就看到里面那双粉色的新拖鞋,是她的尺码。
“你穿这个吧,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盛菜。”
“好。”秦月点点头,把拖鞋拿出来,穿上,正正好好。
靳闻则拎着东西往厨房走,秦月暗暗感慨了句:果然是衣架子,这么土的围裙也能穿得很好看。
暴君照例嗅了嗅她,在她的脚踝上蹭了蹭去。
秦月展颜一笑,把它给抱起来,小声问:“大鸡腿,你爸爸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承担起这个家的重任啊?”
花猫喵了一声,调皮地伸爪子来抓她的头发,逗得她哈哈笑。
厨房里忙碌的靳闻则听到笑声,侧头看了一眼,隔着玻璃门,只能看到她穿过客厅,往沙发那边走。
空旷的房子里,因有她在,多了人间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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