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道_非
父皇您焚书焚早了啊,后面的诗词文言文更难背QAQ
父皇化学物理计算机是什么啊,太傅怎么没教啊QAQ
父皇QAQ
父皇QAQ
父…等等!父皇这里的女人不仅能当政而且还能做继承人欸
①:《旧唐书·列传·卷十五》:帝竟不亲问无忌谋反所由,惟听敬宗诬构之说,遂去其官爵,流黔州,仍遣使发次州府兵援送至流所。其子秘书监、驸马都尉冲等并除名,流于岭外。敬宗寻与吏部尚书李义府遣大理正袁公瑜就黔州重鞫无忌反状,公瑜逼令自缢而死,籍没其家。
②:《旧唐书·列传·卷三十》:仪颇恃才任势,故为当代所嫉。麟德元年,宦者王伏胜与梁王忠抵罪,许敬宗乃构仪与忠通谋,遂下狱而死,家口籍没。
《新唐书·列传·卷三十》:帝因大怒,将废为庶人,召仪与议。仪曰:“皇后专恣,海内失望,宜废之以顺人心。”帝使草诏。左右奔告后,后自申诉,帝乃悔;又恐后怨恚,乃曰:“上官仪教我。”
第80章 武则天
就这么被废了?!
武三思心里直嘀咕。
唯一的正统女皇帝, 可不就千古无人出其左右吗?
就是史书描绘得怪怪的,弄得先帝跟姑母手里的傀儡一样。
但真实情况根本不是这样,那位先帝才是站在姑母背后的男人, 在他没崩逝之前,姑母是他手里的一把刀, 而今他驾鹤西去, 姑母才能大权独揽, 做九州万里真正的主人。
一把杀人利剑翻身做了江山社稷之主, 姑母如此,他未必不能如此。
武三思眸光微闪,继续向主位上的天后道, “姑母既有天幕钦定,他们便该顺承天命, 尊姑母为主。”
“但他们若执意逆天而行, 便不能怪姑母心狠手辣。”
“姑母放心,那些人交给侄儿便是。”
“古往今来, 哪次改朝换代不是血流成河?”
【所以up主觉得,没必要把李治描绘成圣母白莲花。】
【一个给后人留下永徽之治的天子,他可以理智,可以果决, 可以冷血,可以残酷, 但唯独不可能圣母。】
天幕之上,出现李治的身影。
李治身着天子衮服,拾阶而上, 待登到最高处, 初升的金乌跃出云层, 他立在金乌之下,面朝臣子缓缓回头。
那是一种不同于太宗皇帝刀口舔血浸染出来的威仪,他很温和,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但笑意却不曾进入眼底,只停留在嘴角。
他淡淡笑着,平静温和,但眉眼里却有着一抹墨色幽深,像是深渊藏在他眼底,而他借着深渊俯视众生。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面若观音但心有雷霆的圣明天子。
天幕之下,九州百姓静静看着他们曾经的天子。
“这是……圣人?”
“这面相虽温和,可也叫人害怕。”
“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知道,阿耶与祖父之死并非天后之过。”
上官婉儿笑了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酸涩,太平握着她的手,她便也牵着太平的手,“倒是二娘,先帝已崩,天后之心昭然若揭,二娘也该早些替自己打算才是。”
家人之死是横在上官婉儿心头的一根刺,婉儿不愿提,太平便就此揭过,顺着上官婉儿的话往下说,“替自己打算?”
“不,我想为阿娘打算一番。”
如果不是天幕的出现,她终其一生不会知道阿娘的不易与委屈,更不知道阿娘曾为阿耶背了这么多的黑锅,更为讽刺的很多事情明明是阿耶决定的,后人却将一切的罪责全算在阿娘头上。
而本该去伪存真的史官们,在阿娘的事情上却不惜大量笔墨来抹黑阿娘,甚至连扼杀亲女的事情都能编造,这样的后人,这样的史官,有存在的意义吗?
而这种史官的存在,也从另外一个角度体现后世官员对女人干政的态度——
他们不问对错,更不管你政绩的如何,只要女子干政,那便是妖后奸妃。
何其不公!
诚然,她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万事无忧,不问朝政,爱使小性子,经常与两位兄长拌嘴,经常惹阿娘生气,可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公主来讲再正常不过。
因为她是公主,她的身份赋予她可以骄纵任性,也正因为她是公主,她的身份同时也赋予她寻常女子没有的眼界与见识。
“我是阿耶的女儿,但更是阿娘十月怀胎所生。”
太平道,“阿娘若真走到那一步,我必鼎力相助。”
她的阿娘,那么厉害的阿娘,不应该因为性别而被污蔑,被后世史官们扭曲成那个样子!
【圣母白莲花不是那么好塑造的,连欧阳修这种文学大手都塑造成了软弱可欺只知道哭的软蛋,而他想要抹黑造谣的武皇,则是大权独揽威风凛凛,坏是坏了点,但是爽啊!大女主爽文都不敢这么写有木有!】
【当然了,历史上的武皇是没有这么爽的,她在高宗李治去世之后才彻底掌权。】
【知子莫若父,知妻莫若夫,知臣莫若天子。】
【李治太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也清楚自己的皇后有着怎样的经天纬地之才,而他的臣子又是怎样的心思,他在临终之前,留下一道遗诏,也正是这道遗诏,在未来的岁月里,它成为武皇得以掌权乃至位尊九五的极为关键的东西——】
天幕之上,李治奄奄一息,他吃力睁开眼,环顾着周围的人群。
“阿耶,您肯定会好起来的。”
李显在垂泪。
太平声音哽咽,“阿耶,来年四月牡丹便开了,您说好一起陪我看牡丹的。”
“您是天子,您不能食言。”
李旦红着眼眶,低低抽泣,“阿耶——”
再之后,是朝臣。
朝臣们低头垂眉,他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但大抵猜得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李治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离自己最近的皇后身上。
周围人都在哭,可皇后没有哭,只有水色她眼底蕴着,一遍一遍洗着她的墨色眼珠。
“媚娘。”
李治对武皇后伸出手,他的皇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被她的手握着,他的气息才不那么浑浊粗重,“我先走了。”
武皇后心中一痛,手指微微收紧。
李治拍了拍她的手,似在安慰,“我走之后,不必铺张浪费,停灵七天便可。”
“显儿是大唐的太子,让他在我灵柩前就位。”
“只是显儿到底年轻,才能远不及你。”
说起自己的太子,李治叹了口气,显然十分忧心。
武皇后强韧悲痛,抬手一挥。
顾命大臣们会意,连忙撩袍上前,“圣人,臣在。”
李治这才缓缓开口,沙哑着声音道,“军政之事若有不决之事,由天后裁决①。”
天幕之下,朝臣们又一次经历李治的崩逝,无不悲恸出声,“圣人!”
李显声音哽咽,“阿耶走了。”
“是的,阿耶走了。”
韦香儿伸出手,把李显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但是三郎,你还有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婉儿,我没有阿耶了。”
太平再度红了眼眶,一头扎在上官婉儿怀里,“再也没有阿耶了!”
——那个会逗她宠她永远耐心对她的阿耶,再也没有了。
上官婉儿轻抚着太平有些松散的鬓发,温柔出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纵然贵为九州之主的圣人也难逃这一遭。”
“但是生活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止不前。”
“生活在继续,我们的路,也在继续。”
“我知道。”
太平吸了吸鼻子,“我们的路还在继续,只是阿耶的路结束了。”
“但是我会替阿耶陪阿娘走下去的。”
太平从婉儿怀里抬起头,眼睛泪汪汪,但声音无比坚定,“我不会叫阿娘独自面对这一切的。”
“阿耶崩了。”
李旦至今都不敢相信这件事。
当天幕再一次上演阿耶崩逝的场景,他仍有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
“阿耶才五十六。”
“他怎么就……”
他的话说不下去。
有东西落在他肩头。
温柔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四郎,天寒地冻,当心身体。”
李旦这才回神,看给自己披上狐皮大氅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