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歇
“喜欢。”
林秀抱着一只玩偶反复摆弄,爱不释手,突然,他又停下了动作,回头去问:“你……练了多久。”
她窝在他的颈窝,闻言将手机递给了他:“你自己算算时间。”
林秀看了一眼——竟然,过去了三年!
“我们的粉丝还在等你的回应……”她吸着他身上海盐的香气,闷闷地说。
回应?
林秀又打开了微博,因为是明瑰的手机,所以他最先看到的是她放在置顶的戒指照片。
一想到这是她赴死前留下的,他的眼睛就有点酸涩。
但是——
他都已经失踪了三年,粉丝不会觉得奇怪吗?
评论区一片欢乐。
直到他切回了自己的账号,他看见自己不存在的那三年。
——很幸福。
他滑过那一张张看似温馨的照片和文字,脑中闪现的确是明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房里,用照片伪装着一幕又一幕。
她的独角戏唱了三年,在第三年的时候装不下去了,踏入了海里。
房间里一直很安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明瑰一直耐心地等着他消化信息。
好久好久,他突然攥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咔嚓”一声,拍下了照。
他就像三年前一样,掐着虚无的时间点,想着和她一生一世。
他的眼眶红通通的,刻意避开了那不是很愉快的三年,笑着对她喃喃道:“之后还要办婚礼,还要领证……”
总之还要办好多好多事情。
明瑰静静地听完他的各种话,然后举起二人相握的手,望向他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问:“你信了吗?”
她的眼神平静,却又晦暗。
此时林秀尚不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但身体已经下意识作了回答:“我信!”
然后他就看着她慢慢俯过身,将他掰正,最后用指尖轻轻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向了床。
袍子方才只是很松地拢着他的身子,现在——全散了。
清晰的人鱼线一览无余。
他的毛发都是淡淡的灰蓝色。
林秀本能地想去遮挡,可他的手刚动,就被明瑰察觉到了意图,反握在了头顶。
她压在他的耳边道:“我要对你负责……”
耳垂被小口地咬了一下后,林秀不再挣扎。
他应该做些什么补偿,但他能用来抚慰她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他心甘情愿。
吻从他的耳垂落到脖颈,然后是锁骨。
林秀揽住明瑰的腰,配合地摸索着她背后的丝带,她的吻随着束缚一件一件解除变得愈发凶狠,比在海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在咬,她对着他发泄着怨气,怒气和爱意。
而他甘之如饴。
他隐忍地咬着唇,却又被她用手蛮力地打开,他含着她的手指,却又不敢去咬。
他成了她的钥匙,打开了她的潘多拉魔盒,然后转眼被她的欲望吞噬,他在欲望中升腾,又被她引诱着共沉沦。
他是任她欺凌的玩偶,也是任她宰割的鱼肉,他的眼泪成了她的餐后甜点——
她抱着他,在窄小的床上温存。
……鱼汤……
明瑰后来还是继续演戏了,不过接戏的频率越来越少。
她不缺钱,她甚至钱多得没处花。
演戏纯粹是因为不想浪费她的天赋。
林秀如今篡了小助理的位置,不再演戏,他本身对演戏就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因为明瑰,他根本就不会踏入娱乐圈。
明瑰接的剧本很少有感情戏,就算有,如果要演暧昧桥段,她会直接找替身。
为了保证电影的质量,如果替身的效果不能让她满意,她就直接让人做特效。
毕竟她才是剧组最大的投资方。
林秀如今一直被她带在身边,她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吃醋?
说不定一不小心又逃回海里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他的锁骨下方被她装了定位器,别说是海里,就算是逃到了外太空,她也能找到他。
她已经没有心力面对下一个三年了……
林秀其实偶尔也会在明瑰的戏里客串一些小配角,但更多的,是给她做些滋补的东西。
比如今天,做的是鱼汤。
明瑰看着眼前的鱼汤,又看了一眼林秀,头一次这么犹豫。
和林秀知道林秀是鲛人后,她就没碰过这类生物了……
“鱼汤不香吗?”林秀亮晶晶的蓝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这句话的答案是毫无疑问的,他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香?
鱼汤的汤色奶白奶白的,表面还飘着枸杞,用汤勺一搅,甚至能看到底部去了刺的嫩鱼肉。
这条鱼还是林秀早上专门出了趟海去挑的。
她摊牌了心中的想法:“你让我吃你的同类?”
啊?
林秀笑了,然后又按耐住笑意和她解释:“海洋里面,大鱼吃小鱼是很正常的。”
他虽然不怎么算是鱼,但是如果在海里饿得厉害,也会忍不住尝一些生鱼片的。
明瑰疑惑的神色消了几分,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太傻,有点不开心了。
这三年来她可没有吃过一条鱼——除了林秀那条。
于是她放下了勺子,对林秀说:“喂我。”
林秀佯装叹气,却弯着嘴角把一勺汤送进了她的嘴里,有故意说:“耍,大,牌。”
紧接着,汤勺被咬住了,怎么也拔不开某人凶狠的眼神已经锁定了——今晚要吃的鱼。
……鲛纱……
海景房离海很近,林秀不时边去海里,明瑰为了把他圈在家,特意挖了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说是“池”甚至都小看了它的面积,为了这座泳池,明瑰甚至拆了两座海景房,整个算下来,说是湖也不为过。
两人的午休时间结束,明瑰发现自己的床边没人。
这几天一直都这样,都让她觉得林秀是不是精力太过旺盛了。
于是她理了理床,穿着睡衣,走向了林秀最爱的泳池。
泳池一角,一个顶着蓝毛的小鲛人拿着几根针,好像缝缝补补什么,他专注得很,浑然不觉有人靠近,蓝色的鱼尾还在不断地拍水。
明瑰蹲下身,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吓了他一条,小脑袋立马就钻进水里,只留下一只眼睛,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在织什么?”她居高临下问。
林秀飞快摇头,尾巴都不摆了,明显是有什么。
这东西还是她不能知道的?
他有什么不能告诉她?
林秀悄悄往后挪了一寸,被明瑰发现,她气得拧了拧眉,直接下了水,抓住了他扑棱的鱼尾。
“嘶——”
她摸到了一处凹陷,让他疼了,她赶紧松了手。
“怎么了?”
她慌忙将他转过身,然后摸到了一层更薄的东西,很滑,很柔软,甚至还有一丝冰凉——
明瑰从未摸到过触感这么好的布料,她将那东西抖了一抖,那玩意还会发光。
但是她没多过问,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林秀那一块空缺的白肉上——少了一块鳞片。
“谁动的?”她冷声问。
“我动的。”林秀悄悄转了个身,又掩住了那处丑丑的凹陷。
见到明瑰疑惑的眼神,他只得低下头,全盘托出:“我在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用我的鳞片做的。”
他们把婚礼定在了明瑰的生日。
“鲛纱是鲛人族的特产——穿在你身上,会很好看。”
说着,他脸红了,又把自己沉入了水底,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他送她的婚纱才做了一半。
明瑰的手指点了点那处空缺周围的软肉,酥酥麻麻的感觉漫入了林秀四肢百骸。
“会长回来吗?”
“明天就能长回来。”
她松了一口气,脸色又古怪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他眨巴了眼睛,脑袋沉得更深了。
小水泡难为情地咕噜咕噜冒着,底下传来了声音:“——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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