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歇
林秀在心里吐槽一声,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
他勾了勾旁边的酒壶,还没勾进怀里,就被拿走了。
“酒量不行就别喝了。”
林秀恹恹地缩回手。
“不好奇吗?这一路怎么来的?”
林秀捋捋胡子:“有什么可好奇的…你活着就行。”
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来,问:“京中可有姓庞的将军?”
“曾经有,不过那个走狗几个月前被我砍了——你问他干嘛?”
“没干嘛……就随便问问。”他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一点。
是他担忧过度了,抓个人不欺负别人算好了。
越流殷自顾自斟了一杯酒,道:“你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有,想听你叫我一声爹。”
“……我不和你讲废话。”
“开玩笑而已。”他笑了笑,眼神慢慢变得严肃。
他说:“若今后走投无路,我可以作为你的路。”
……
第二天清晨,一名渔夫在昭河捕到了一条红龙鱼,那鱼肚子一剖,挖出来一块金条,金条上写着:帝星陨,凤主出。
舆论传播得很快,更遑论是在这被天灾人祸狠狠折磨的地区。
等越军打来时,江南一带,不战而降。
他们辗转又回到了北方,越军的行动琢磨不透,朝廷的人无法理解对方打着打着跑去南方的行为,毕竟北方才是主战场。
但是,即使对方在这方面放水,他们还是溃不成军。
成喜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后,又回到越流殷身边了。
来时,身上还带着一箱银票,和一把刀。
刀身霸道,寒光泠泠,刀柄是红玉,刻着“流殷”二字。
“这是林先生托我带的。”
到这时候了,他也明白他们不是父女了。
越流殷静静地抚摸着刀身,这把刀,很称她心意。
她笑了。
“还以为他真没钱了呢。”
越军势如破竹,皇朝覆灭是大势所趋,朝中大臣早就各奔东西,皇帝,投河自尽。
“你也想死?”
金水河边,越流殷提着一把刀,看向面前的梅贵妃。
若干士兵手中持着戟,蓄势待发。
“我还有别的活路吗?”梅贵妃惨然一笑。
越流殷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对她说:“我与你无仇无怨,不会杀你,你走吧。”
说完,她带着众人走了。
就这样,走了吗?
其实她并不无辜啊,那封信,就是她仿的,是她从瑞王手里骗来,仿的。
“对不起……”
可是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
当了皇帝,还要举办登基大典,但是国内刚刚进行内乱,不宜劳民伤财,便一切从简。
不过,即使是一切从简,她也想让某个人看到。
于是,她又将典礼推迟了几天。
她忖着,改朝换代这么大一件事,消息应当是传到江南了吧……可这样一来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也不知他刚知晓时是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越流殷的表情就得意起来。
念在他曾经对自己有恩,她也不介意给他封个国公玩玩。
去江南时,她特意换了身自己常穿的红衣,格外平易近人。
一路上,虽说已是快马加鞭了,她还是觉得不够快,恨不得自己化成一阵风,就这么吹到大门前。
在越流殷连珠带炮似的催促下,他们总算是赶到了江南。
大门紧闭,她屏退了多余的人,伸手欲推大门。
他会惊喜吗?还是会觉得惶恐?不过,惶恐也是应该的。
很奇怪,门被轻易地推开了,屋内没有人。
她有些失望,但又很快振奋起来——若他进来便瞧见她,岂不更好!
因此,她在院子里站了一天。
站到星星都亮了,站到月亮都熄了。
站到她所有美好的预想都烟消云散了。
“陛下,该安歇了。”
越流殷没理,她翻身上了墙,去了隔壁的院子。
周嫂子看见她,就急得想下跪,越流殷直接将她扶了起来,问道:“林秀呢?”
见她一副急切的样子,周嫂子赶忙道:“这——不晓得呀,应当是回家了吧——”
回家?对了,他是有家的,他该回家了——
她怎么没发现呢?
她从来不了解他,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相貌,其他一概不知。
他的家,更是不知道。
她在院子里坐了三天后,恍恍然回了京城,回了她的家。
她问了在塞北时与父亲交好的老将,才知道,他父亲,根本在那没有救过人!
他食言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越流殷颓然地躺在一堆折子上。
内侍站在一旁小心翼翼侯着。
越流殷无心再翻看这些破折子,把他招了过来。
“传刑部,朕要抓个人。”
作者有话说:
胡子这时候已经刮了,但是作者太废了,没苟到他出场(尺v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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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掌勺◎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又换了一名帝王。
改朝换代之际,最是动荡。羌国见女帝执政,料想根基不稳,率十万大军乘机而入。
女帝利落地宰了若干“硬骨头”,大刀阔斧地整顿了朝政之后,御驾亲征,将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两年时间,羌国被灭。
彼时呈观望状态的小国们也歇了心思——大国还是大国,即使换了个掌权人,这块肥肉,也不是他们能肖想的。
越流殷执政之初,任意妄为,朝堂上时常有流血之事发生,朝臣们战战兢兢,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就被她拖下去斩了。
有人说她这是把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带到了朝堂上。
有人暗暗称她为暴君。
有人恨当初没和越大将军套近乎。
不知不觉,曾经的刺头子们都被磨平了锋芒,只剩下几位清正的肱股之臣与陛下分庭抗礼。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陛下的心腹。
在暴君的统治下,老臣们水深火热,百姓们如登春台,新朝的国力愈发强盛。
女帝芳华正茂,后宫恰好无人,周边小国便动了歪心思,纷纷献上自家最好看的皇子,前去东洲做质,以示臣服。
但真正的目的——诸位都心照不宣。
云国勉强算是一个大国,与羌国毗邻,羌国被灭,云国国君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立马滑跪,送上了自家的花瓶儿子。
云国被誉为天外之国,国民个个白衣素服,飘然若仙,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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