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歇
她倒是先被这滴眼泪惊醒了,手忙脚乱去擦——被握住了手腕。
他醒了。
“怎么哭了?”
他一睁眼,便是她红通通的眼,像一只兔子一样可欺。
她不说话,只是无声地将脸颊靠在她手腕上蹭,有种说不出的眷恋。
这不是都没死吗?怎么跟生离死别了一样。
林秀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寝衣,他没问是谁换的,只是对越流殷说:“陛下有没有见到我揭下的通缉令?“
“你想如何?”她靠在他的手腕上,闷着声问。
“我抓到了人,可有赏赐?”
她马上抬起头,挂着两滴眼泪道:“你欺君,当罚!”
“不知欺了陛下什么?”
林秀一脸无辜。
“其一,你伪造经历,蓄意接近。”
越流殷悄无声息凑近他,在大约一指宽的距离停下了。
“朕已经知道了,朕的父亲从未在塞北救过人。”
这个倒是,林秀无法反驳。
“那其二呢?”
“其二——”她躲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辞而别,是欺君。”
“我好像和陛下解释过了吧。”
“朕不管!还有其三,其三,你背信弃义,逾期未到。”
“你分明说过,两年后,主动来见我。”
她说着,委屈上了,眼睛又要眨出眼泪。
林秀耐心地解释道:“可我并非故意,再说,只是迟到一天而已。”
“一天也是欺君!”
见她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林秀最终放弃解释权。
“好啊,那陛下打算怎么罚呢?”
他躺着在她的龙榻上,好像任人采撷。
越流殷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们的距离本就暧昧,若是更近一步——
她的手摸到了他单薄的寝衣,暗示着下一步的动作,却还克制着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那人却敛眉道:“陛下是喜欢我吗?”
在越流殷眼里,这无疑是拒绝。
“你觉得呢?”
她笑了,一行眼泪从脸上淌了下来。
“你为何要在牢中替我打点?为何要帮我治伤?为何还要回来?”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让她如何不喜欢?
一只温热的手帮她拭去了眼泪,她按住那只手,眼泪像决堤了一样。
“我不能说。”
不能说又如何,越流殷从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乎他个人而已,其他的,她可以不深究。
她哽咽着:“朕一人面对满朝文武的弹劾时,起早贪黑处理政务时,总会想着你……”
“朕不喜欢整日累死累活地处理国政,也不喜欢看那些老头的脸色,但朕还是撑下去了……”
“朕总是想着,你若是在就好了……”
唇部猝不及防相贴,还留有眼泪的咸。
她控制住了林秀的手,急不可耐撕开了他的衣服,爬上了床,势必要逼他就范。
她还是毫无章法地乱啃,直到林秀吃痛地闷哼一声,她才止住了动作。
“放开。”
她以为他又要拒绝,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
“松手,我不走。”
她乖乖地——只松开了他的一只手。
林秀无奈地叹气,捧住她的脸,道:“亲吻,不是这样亲的。”
他小心地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唇,轻柔地像是春夜里润物无声的雨。
越流殷的睫毛扑棱跳了一下,像是得到了准许,迫不及待地加急了雨势,从浅尝辄止,再到融会贯通后,她翻身将他压制,开始狂风暴雨式的压迫。
越流殷一边像受了委屈似地哭着,一边跟个强盗似地为所欲为。
一时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
“你,你又欺君,罪加一等!”
越流殷的某处与他相抵。
他们在喘息的间隙交流。
林秀潮红着眼:“任君处置。”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作者有话说:
差点,我的小红花就没了!
对了,有番外,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第39章 番外:越流殷篇
◎殿前欢◎
“废物!自家小妾被抢了还要向朕禀告, 真真是不把朕当外人!”
越流殷刚想把这奏章摔地上,就被林秀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不喜欢他们之间有第三人在场,因此, 每次奏章被扔到地上都是由他整理的。
于是,在林秀的眼神压制下, 她悻悻地缩回手,把那奏章扔回桌上, 没好气地“切”了一声。
“那小妾想必是个惹人疼的。”林秀挠着怀中猫儿的下巴, 小猫也似赞同般地“喵”了一声。
“关朕何事?必是他太闲了,这奏章里不是说些琐事就是嘘寒问暖——朕好的很!明日定要好好敲打他……”
她又翻阅起了下一本奏章。
“江南今年的收成倒是不错……”
“唉, 洛河那儿要拨款建坝了……”
“怎么还是拍马屁的?不看不看……”
见她这般忙碌,林秀抱着昏昏欲睡的碎金, 寻思着去外面溜达。
“慢着。”林秀刚迈出步子,越流殷就从奏章堆里抬头了,“你要去哪儿?”
紧张兮兮的, 生怕他又跑了。
“碎金想去外面, 你也要去吗?”
碎金:?
越流殷才不信,走上去把小猫拎了回来, 道:“碎金才不想去御花园,我也不去。”
她把小猫抱怀里, 佯装在批字。猫儿顺从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着盹儿。
“那我去外面看看。”
再呆下去, 他都要发霉了。
“等等!”越流殷急了。
“怎么了?”
她咬了咬牙, 才挤出几个字:“你就不能等朕批完了一起出去吗?”
嘴里咬牙切齿,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却可怜巴巴的。
林秀想:算了, 也不是在这发霉一两天了。
他从她怀里把猫捞了出来, 耐心地等她批完。
林秀的撸猫技术极好, 猫儿惬意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越流殷又不开心了:“这猫儿有宫人照料,为何偏要给自个儿找麻烦?”
倒不如多陪陪她。
“你既然觉得这是个麻烦,当初又为何向周嫂子讨要?”
“胡…胡说,什么叫讨要——”她笔都停下了,“是成喜执意送给朕的,朕念在他行军有功,给他个面子才收的。”
“那还真是委屈陛下了。”林秀慢悠悠道。
“也不算委屈……”越流殷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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