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歇
林秀耸耸肩:“那我洗洗睡了。”
走出去一步,他突然又回头道:“记得给我打钱。”
回来第一天就要钱?林漠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林秀挑眉:“哥哥应该不是那种苛待弟弟的人吧。”
“……我等会儿打你卡上。”林漠不甘不愿地说。
回到房里,林秀按下了录音的暂停键。
今晚一无所获。
任重道远啊。
明天是休息日,他又翻看了一下天气预报,下午五点左右会有暴雨。
希望不会骗人。
他在手机上敲下几个数字,拨通了号码。
“是姐姐吗。”
“是我,怎么?”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冷清。
“车子已经消毒了,明天给姐姐送来,好不好?”
那边迟疑了下,道:“可以——你也可以不用过来。”
“那怎么行,一定要亲自送给姐姐才好啊。”
“……好吧。”
林秀本来还想和她说一下他哥的坏话,但是担心人家听烦了,反而生出一种逆反心理,就早早把电话挂了。
他拿出自己的画夹,翻阅起原主之前的作品。
原主在国外养病的时候,就是靠画画来消磨时间。
还是有点天赋的。
他动手试了一试——还行,不手生。
下午四点左右,林秀叫上了家里唯一的司机,却没想到,林漠也要出门。
“你说他要去听讲座?”
这个讲座一般都是拓宽人脉用的,某处久远的记忆里,他好像也和某个人一起听过。
“是的。”司机道。
“多久?”
司机竖起了一根手指:“大概一个多小时。”
那时间还挺巧。
他往车里张望了一下:“车里带伞了吗?”
“自然是带了的。”
林秀连忙道:“那把伞破了,你给我,我去换一把。”
司机皱眉:这伞好好的呀。
不过毕竟是主人家说的话,他也不好不听。
他把伞交给了林秀,几分钟后,林秀将一把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黑伞放在了林漠车上。
司机:这不是和刚才那把一样吗?
林秀咳了一下,摆出一副可怜样子看向大叔,道:“大叔,你先过来帮我开车吧,我身体不好,考不了驾照,我哥自己会开,到时我和他说一下,他不会怪你的。”
司机大叔看着林秀这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忍不住就生起了同情心。
反正都是给一家人开车,换一个人也没问题吧。
于是司机开上了林秀这条贼船。
林漠整装待发后姗姗来迟,发现车里人没了。
他拉住在一旁的佣人:“他人呢?”
佣人:“好像给小少爷开车了。”
又是他弟?????。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这个兄弟似乎天生和他不对头。
之前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只雇了一个司机,现在没司机了,他只能认命地自己开车。
而林秀在车中已经给江禾发去了定位,并提醒——
“记得带伞。”
开车到奚家不过十分钟路程,一下车,他就给奚念打了电话,并飞快地朝她所在地跑去。
“姐姐,我来了哦。”
奚念刚接起电话的时候,就看见他喘着气朝自己奔来,苍白的脸都被染上了霞色。
“你——不用这么急的。”奚念放下了手机,歪着头看向他。
他跑了几步后便控制不住地小喘,瘦弱的胸膛小小地起伏着,然而抬头又是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可是姐姐,我好想你啊。”
顶着阿漠的脸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奚念她——有一丝丝小心动。
不过她还是能分清人的。
她可是要和阿漠结婚的人,怎么能和他的弟弟纠缠不清呢?
上次送他回家的时候,阿漠都没有和她说说话。
“你现在见到了,该走了哦。”
她微微敛眉,提醒他,驱赶他。
阿漠知道我和他待太久,会生气吧。
“姐姐那么绝情的吗?都不留一下我吗?”
他皱着眉,伤心极了,脸色更加苍白。
“怎么会。”她露出一副担心的神色,“等会儿下雨了,路上不安全。”
“这样吗?”
林秀反而勾起了笑容,他侧了一步给奚念展现外面的天色,道:“可是——雨已经下了哦。”
果然,滴滴答答声逐渐欢快了起来。
真是苦恼呢,该怎么把人赶走呢?
奚念的目光渐渐挪向了他细白的脖子。
掌握好力道的话,应该能打晕吧……
不行不行,出意外了怎么办,她才不要当坏人……
林秀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凉意,但他不以为然,只以为是风吹的缘故。
他继续道:“哥哥好像没带伞呢,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送伞?”
既然不想他留下来,那就一起出去吧。
果然,奚念在听到有关他哥的消息后,神采明显鲜亮了起来。
她看向林秀,脸上浮起红晕:“那就,一起去送吧。”
此时,刚听完讲座,从大楼里走出来的林漠和几位老总寒暄后,正准备撑伞离开。
他撑了撑——没撑开?
有一位老总经过和他打招呼:“林总,怎么还不走啊?”
他把伞藏在身后,笑着说:“一会儿就走。”
对面老总也就是客气一下,打个招呼就走了。
林漠找到了一个小角落里,再次用力一撑——
撑开了。
伞骨断了。
钢丝在伞面下张牙舞爪,他的雨伞不是伞,变成了一团有着伞柄和钢丝的破布。
林漠直接目瞪口呆。
“林总!”
又有人找上他了,他赶紧把手中的破布丢下,整了整西装。
然后看见了他可爱的江秘书带着伞跑到了他面前。
“林总…好…好巧啊。”和他距离较近的时候,江秘书格外害羞胆怯。
然而,林总想不到的是,江秘书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个旮旯角儿。
她家的总裁怎么这么能藏呢?
“你过来干什么?”
林漠负着手,一脸冷漠。
“啊…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撑伞。”
她说这话的时候闭着眼,脸颊爆红。
好羞耻啊,不过一想到钱钱,又好兴奋呢。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伞柄——包括伞柄外的手,他紧紧揽住她的肩,道:“看在你是我秘书的份上,我勉为其难满足你。”
林总他——有点小霸道。
荷尔蒙在雨中相撞,江禾的心跳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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