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第168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要不是他确实还有点用处,可以帮她对付桥本制业,林白青一大脚就要踹过去了。

  翻了个白眼,她继续往前走。

  楚春亭在一家咖啡馆里等他们,他们得去跟楚春亭汇合,再开车回jiu金山。

  此时眼看到咖啡馆了,突然,楚青集的大哥大在响。

  他提了一大堆的袋子,都没手接,示意林白青帮他提两个袋子,终于掏出了大哥大,接了起来:“hellor?”

  跟对面交涉了几句,他忽而脸色大变,小声说:“是鲍勃打来的。”

  过了会儿,又手忙脚乱,示意林白青放下手提袋,说:“是她,Yean,要跟你通电话。”

  太不可思议了,楚青集跟鲍勃做了很多年朋友,但只跟沈庆仪聊过一次。

  和林白青,她仅仅只是见了她一面。

  而且见面交流时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感波动来。

  可转眼,她就又主动打来电话了。

  她想做什么呢,是想让林白青现在就给她做治疗吗?

  作者有话说:

  PS:普通及一个小知识,关于针灸技术的各项WO专利,美国占的比率是最大的,接下来才是咱们,韩国占的比率也非常大,而且韩国的针灸针销量,在国际上是最大的。

第97章 笑虎穴

  (他特别害怕,怕她会回忆起曾经的一切!)

  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咖啡馆门口。

  看到他们回来, 在咖啡馆枯坐了半天,无聊张望的楚春亭立刻结账,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青集显得无比紧张,慌乱, 示意林白青:“快放下手里的袋子, 接电话!”

  小雅也是想帮帮姐姐和爸爸, 女孩今天逛了一整天, 开心嘛, 抱着公仔蹦蹦跳跳, 大声说:“爸爸, 我可以帮你接喔,让我接吧,我来!”

  她矮, 爸爸高, 跳的时候不小心被爸爸踩了脚,孩子疼的撕心裂肺, 顿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楚青集非但不哄孩子吧,还变的特别暴躁, 大声怒斥女儿:“Shut up!”

  见孙女疼的蹲在地上,楚春亭揽过孩子来, 脱了鞋子一看,孩子雪白的脚丫丫上印着好大一个脚印子, 红了一大片, 老爷子气的,恨不能捶儿子两拳。

  老爷子连忙蹲地上帮孙女揉着脚。

  而这, 也是小雅头一回没有抗拒爷爷的亲昵。

  另一边, 在给林白青大哥大时楚青集捂上话筒, 小声说:“签证可以延期,飞机也可以改签,不用怕,这些事二叔来帮你办,你尽管帮你妈治病去!”

  楚春亭火气冲天,但听到是沈庆仪打来电话,生生忍住了,没凶儿子。

  毕竟要不是因为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要不是因为马保忠的告发,也许他一开始会反对,但他欣赏沈庆仪,他终归会同意的的,那么,沈庆仪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楚青图结婚,做一对无风无浪,恩恩爱爱,相伴到老的平凡夫妻。

  但因为那场革命,因为马保忠的告发,造就了一桩阴阳相隔的悲剧。

  而现在,他的孙女是个医生,良医。

  她可以治疗沈庆仪的疾病,甚至有可能,能让她恢复记忆。

  签证延期,改签飞机都需要钱,但那笔钱楚春亭会掏。

  因为那是他欠沈庆仪的,是他理该补偿的。

  小儿子捧电话捧的小心翼翼,老爷子也悬提着一口气。

  林白青接过电话,说了句hellor,就听电话里传来沈庆仪的声音:“hellor,听说你的名字叫青青?”

  ……

  “青青,请允许我感谢你,因为Mary在到达医院后就脱离了危险,这让我的当事人ella不必支付高额的抢救费用,ella也让我向你转达她的感谢!”沈庆仪说。

  什么Mary,ella的,一时间把林白青给搞糊涂了。

  思索一番她才恍然大悟。

  沈庆仪今天接的官司,是个付不起高额律师费的老太太跟女儿打的小官司。

  可怜的老太太ella要跟女儿Mary争夺外孙的抚养权,并驱逐有毒瘾的女儿。

  但当女儿生病,要被抢救了,她依然要掏医药费。

  所以今天林白青救了Mary,也等于是救了一个贫穷的,可怜的老太太。

  这才是沈庆仪打电话来的原因。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您太客气了。”林白青说。

  沈庆仪又说:“我的儿子鲍勃说他在飞机上偶遇过你,还夸赞了你,说你长的非常漂亮,而且应该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医生,因为你全程都在读书,医书。”

  林白青笑着说:“谢谢他的夸奖!”

  如果当时她知道他妈妈就是她的妈妈,应该放下书,多跟鲍勃聊几句的。

  可惜没有如果。

  沈庆仪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林白青以为她应该是挂了电话了,结果她又说:“那么,有缘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的……再见!”

  这句她用的是普通话,说的既标准又流利,格外的温柔。

  楚青集也凑着耳朵在听的,小雅虽然因为脚疼而在哭,但因为突然被爸爸吼了,声音小小的,再没敢多说一句话。

  听到沈庆仪说有缘还会再见,楚青集笑着朝侄女竖起了大拇指。林白青也觉得既然沈庆仪这么说,应该是动了心思,想找自己治病,也无比开心。

  就连楚春亭,也难得的连着吐了几个字:“好,好!”

  他已经七十六岁高龄,被儿子孙女拉着在外面狂跑了两天,身体吃不消,就跟儿子说:“赶紧开车吧,先回家。”

  楚青集想的是,既然沈庆仪愿意联络林白青。

  他干脆帮她把机票退了,再去申请签证延期,而如果签证无法延期,黑就黑了,反正这年头大家从国内出来,都是一落地就黑的。

  老爷子可以先回,林白青直接黑在M国算了,从此长呆M国,正好留下来拼搏一番事业。

  小雅听说姐姐有可能不会走,也挺开心的,都忘了脚丫丫的疼了。

  她的小兔子早就抱丢了,已经不见了。

  小丫头缩进姐姐怀里,眼巴巴的等着,想听姐姐点头,答应留下来。

  但林白青只要没疯,就不可能直接黑在M国不回去。

  三天的延期签证意义也不大。

  因为首先,沈庆仪的颅内有陈旧性的,没有被吸收的血淤,而且应该不止一处,所以她的头部才会有血肿机化的外在表现,还有长期的偏头痛和神经衰弱。

  颅内的病也不是三天五天就能治得好的。

  需要针灸加上砭石,中药,整体扎扎实实治疗一个月,才会有所好转。

  再说了,林白青长时间不在药堂,灵丹堂也不行。?看春节将至,东海人偏好吃海鲜喝啤酒,会是一个痛风高峰季,灵丹堂治痛风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肯定会有很多慕名前来的,药堂现有人手根本不够。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她先回去,再找两个老专家来分担病人,然后调整好时间,再申请一张一个月左右的签证,回M国。

  来专程给妈妈治病。

  虽然沈庆仪的律师只是兼职,她的本职工作是在CIBA,还是一名Monitor。

  而一旦灵丹堂能够得到CIBA的合作,也许提前三十年,林白青就能为灵丹堂的中成药申请到国际专利,并像津村,桥本等大型RI企的中成药一样,登陆受PTC条约保护的一百多个成员国,进行全球性的销售。

  那个销售额,就现在,一年都能有几千万美金。

  但林白青还没有想到那么远。

  她的想法很单纯,仅仅是想让那个生了她,且在外逃亡了二十年的女人能少受一点偏头痛和神经衰弱的困扰。

  最好还能让她在她的杀人案追溯期满前恢复记忆。

  那么,即使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她有母亲,有女儿,有她们爱她,她还有对丈夫的回忆,她的人生虽有缺憾,但比现在这样,又病又痛,还要强撑着身体拼事业,工作得好。

  而现在,林白青只需要回去处理事务,并等沈庆仪再联络她就好了。

  她这个计划兼顾到了方方面面,连老爷子都连连点头,觉得好。

  但楚青集总要跟她唱反调,她所做的每一样事情,似乎他都要反对:“青青,那个混蛋政府害死了你爸,真不知道你留恋它干嘛。至于你妈,帮她治病可以,记忆力的问题,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你何必非要让她想起曾经的事呢?”

  林白青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车一路平稳行驶,小雅因为逛了一天,又被爸爸凶了,委委屈屈的睡着了。

  夜间行车,四周黑暗,林白青也有点困了,正在打瞌睡。

  忽而就听楚春亭说:“我当年给青图请的是练太极的师傅,他练太极,性子也柔,但跟他母亲一样,也能尝会辩的,小时候也对医学很感兴趣,要学医,跟白青一样,肯定也会是个好苗子,只因我的阻挠没有学成,学了历史。他当时在建设兵团,年年是标兵,月月要给我寄一份津贴的。”

  基于母系的遗传,楚青图和楚青集都跟林白青一样,嗅觉,舌头都特别敏锐,真要学医,都会是好苗子,是因为楚春亭恨顾明,就没让俩孩子学医。

  ……

  终于,老爷子又说:“等我去边疆时,他已经在一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里了,盒子上叠着红旗,是兵团的团长交给我的,他走的太突然了,遗书都没有留一封。楚青集你不懂,我也不求你懂,但当时你哥哥的死,确实重如泰山。”

  楚青集其实是懂的。

  当时,像他这样的混蛋全在混小将,四处串联,骚扰女性,扰乱社会治安,可如果没有流血事件,部队就无法插手,就换不来严打,女性就依然要受骚扰。

  世事就是那么叫人无奈。

  因为他哥哥的牺牲换来了严打,打的就是像他这样的所谓小将,混混头子。

  而因为一次严打,混蛋们被毙了,女性免受流氓混子的骚扰,伤害了,社会治安也随之好转了,于是就连楚春亭都认为,儿子的牺牲是重如泰山的了。

  但楚青集依然认为,混蛋政府才是始作佣者,否则,他哥就不会死。

  不过今天终于跟沈庆仪的关系有了立程碑式的突破,他心情好,也就不跟老爷子犟嘴了,说:“爸,我懂,我哥确实是个英雄,他死的重如泰山。”

  楚春亭又说:“凡事得听青青的,一切由她作主,你要再吼叽叽歪歪,孽障,我知道你的枪在哪里,论拳法我比不过你,但论枪法,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咋开开心心的日子,老爷子提起枪来了?

  他莫不是要弑子?

  楚青集忙说:“爸,咱有话好好说,父子之间,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孽障,二十年了,关于庆仪的事你一句都没提过,你的内心就真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坦荡?知子莫若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楚春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