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这下萨鲁曼更加惊讶了。
他是个单身男性,比沈庆仪小四岁,而在大概八年前,他就曾经在一场酒会上单独向沈庆仪表达过对她的欣赏,以及想要跟她谈场恋爱的愿望。
那时沈庆仪还在华盛顿公司工作,但在他提出追求的请求后,她拒绝了他,并当即调往了jiu金山。
而在jiu金山,据说也有个男同事也想追她,也是在对方表达愿望后,沈庆仪立刻打出申请,又调到了洛杉矶。
这些年来,她也一直保持着单身。
她在做药品质量监理工作,同时还是公司的药事法规顾问。
因为她熟知药事法规,所以虽然不在同城,但萨鲁曼经常有问题要请教她,俩人电话往来特别频繁。
而因为往来比较多,萨鲁曼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规律,那就是,如果在某个城市,有人向她表达爱慕,以及想要追求她,沈庆仪立刻就会换一个城市生活。
她似乎没有很好的朋友,也一直跟所有人保持着距离。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突然之间变的热情了,而且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叫萨鲁曼既觉得迷惑,又有点……毕竟单身男女,出差在外,他当然会误解,认为也许沈庆仪在八年前拒绝他后,终于,有了想跟他更进一步的想法。
而且,沈庆仪一直定定的望着他。
在这一刻,萨鲁曼觉得自己男性魅力终于满格了。
只可惜不太巧,他的身体有问题,而以他的经验,当女性发现他那方面有问题时,基本都会暴怒,大吼大叫,或者落荒而逃,更有甚者还会报警。
因为在她们看来,他的病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性.病!
这些年,因为身体原因,萨鲁曼一直处于单身状态。
当然,即使身体有问题,一个成年男性,是乐于接受女性的示好和调情的。
他问沈庆仪:“Yean,要不要喝一杯?”
“咖啡,谢谢!”沈庆仪说。
萨鲁曼并不了解沈庆仪,只知道她是亚洲人,但原来不知道她来自哪个国家。
在来了花国后,他曾听到她用中文跟服务员对话,说的非常流利。
所以他现在可以确定,她是个花国人了。
问空姐要来咖啡,他以为沈庆仪有跟他进一步的意思,笑着说:“Yean,你在我心中一直是美丽,迷人,又神秘的象征,八年了,我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
沈庆仪接过咖啡,笑了一下,却说:“我记得对于花国药品的双盲实验就是你提出来的,而且这次的合作,各项实验数据,你都是以最高标准来衡量的!”
药品的实验数据有标准线。
数据只要在标准线范围内其实就可以了。
但萨鲁曼却在面对花国军方时,把所有的标准线全提到了最高。
当然,你不能说他不对,或者说存心使坏,因为他顶多也就让华国军方的科研人员累一点,多付出些时间和精力,并把药品的各项数据全都做到最佳。
但就跟双盲试验一样,它是没有实质意义的。
而深层次的原因是,跟公司大部分的高管一样,萨鲁曼对花国政府没有好感,虽然他来赚钱了,但他瞧不起花国人,就要找些麻烦,故意累的他们人仰马翻。
有句话叫,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尽可能的去为难别人。
说的就是他现在的行为。
而刚才在咖啡厅里,顾培跟沈庆仪谈的,也是萨鲁曼的这种行为。
……
萨鲁曼原来并不了解沈庆仪,这趟出差也是她自己提请来的。
基于她是一个花国人,他明白了:“你不喜欢我的做法,想让我在合作的过程中对花国军方宽容一点,对吗?”
沈庆仪耐心说:“不是宽容,而是,把他们跟别的合作伙伴一样,同等对待!”
这也是顾培刚才向沈庆仪提的要求。
不求被优待,但求CIBA在试验数据方面,能够像对待别国一样,公平的,平等的对待花国军方。
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而且都是专业人士,其实全团12个人,在关于为难花国军方这方面,大家都有默契,也全都心照不宣。
当然了,沈庆仪如果是花国人,心理上就会同情她的祖国,这也很正常,至于数据方面,也不过是萨鲁曼一句话的事,难得跟沈庆仪一起出差,也难得这位向来冷冰冰的冰霜美人会主动向自己示好,萨鲁曼当然要表现的绅士一点,他斜倚向沈庆仪,并笑着说:“如果是你,Yean女士想要我对花国军方宽容一点,我会考虑的。”
沈庆仪非常不喜欢跟男性近距离接触。
这是当年在港城时,那个渣男给她种下的心魔。
当经历过家暴男,女性就会从心理上恐惧男性。
无论一个男人多么的优秀,帅气,可经历过家暴女性是不会被他们吸引的。
她在看到男性时,只会想到烟头,拳头和脚踹,各种殴打。
而且在沈庆仪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个人,除了相貌,别的她都忘记了。
但那个人一直存在于她心里。
所以她是有爱人的,只是找不见了而已。
但她的心里会永远装着那个人,她也拒绝再接受任何男性。
此刻,她是在跟萨鲁曼谈工作,但萨鲁曼却误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调情。
这让沈庆仪很不舒服。
她耐着性子,又说:“这个国家很大,国民也都非常善良,记得青蒿素吗,那就是这个国家的科研人员发明的,但就因为有你这样的人的捉弄,花国被迫公开了青蒿素的专利,而我们公司以青蒿素的衍生而研发的药品,一年能赚上亿美金,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故意为难这个国家的科研人员,你有失绅士风度。”
说起这个,萨鲁曼冷酷一笑:“Yean,商场如战场,而在战场上,不论原因,只有输赢。青蒿素的免费公开,只能证明花国政府的愚蠢,没有别的意义。”
是的,在商场上,人们讲究的是金钱,利润和如何去搏取利润。
没有人会怜悯弱者,也没人会因为你流眼泪就同情你。
更多的时候,善良和仁慈,宽厚,都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stupid!
愚蠢!
沈庆仪望着萨鲁曼,忽而说:“天啦,Saruman,你的湿疹消失了。”
萨鲁曼下意识伸手摸鼻子:“真的?”
沈庆仪随身的包里有化妆镜,翻出镜子来给他看。
白种人因为皮肤白,得了湿疹会很明显,而要湿疹消失了,也会特别明显。
就在早晨,萨鲁曼的鼻子跟个莫斯科大街上摇摇晃晃的醉鬼似的,红彤彤的。
但此刻却完全变白了,那些令人作痒的小疹子全消失不见了。
萨鲁曼下意识去摸小腹,因为他发现自从登上飞机,他阴囊位置那种伴随着灼热的搔痒感和刺痛感就消失了。
难道说,那个花国女孩只是用针在他的脸上,手上刺一刺,阴,囊癣就好了?
沈庆仪笑问:“要不要去厕所看看,你的阴.囊癣好了否?”
萨鲁曼又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阴.囊癣的?”
他反应过来了,气的咬牙切齿:“是花国军方的科研人员,是他们告诉你的,可他们明明说过,要替我保守秘密!”
沈庆仪翘起二郎腿,当然不会说这个秘密是顾培告诉自己的。
她说:“不,你的阴.囊癣我早就知道了,那也是我曾经拒绝你的原因。”
“谁告诉你的?”萨鲁曼想追究个明白。
沈庆仪斜挑眉:“你曾经的女友,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要说他曾经的女朋友,倒也说得过去。
萨鲁曼本以为今天会有场艳遇,结果被人揭了老底,沮丧极了。
沈庆仪用腿勾了勾他的大腿,说:“不要在为难花国军方了,因为你的病是被一个花国女孩子用她的中医技术治好的,去吧,去卫生间看看奇迹吧!”
萨鲁曼跌跌撞撞冲进了厕所。
然后,他就发现,奇迹真的发生了。
他阴.囊部位那些粗糙的,仿如鳞片般的疹子不知何时完全消褪了。
那个部位光滑的,就像他刚从他妈肚子里出来那天似的。
甚至,他今天晚上就可以跟女性来场深入交流了。
这就叫他无比惊讶了吧。
但更夸张的是,正如林白青所承诺的,一次就去根。
从此以后萨鲁曼的阴.囊癣就再也没有复发过了。
说回飞机上,在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落地首都,而陆总医院的军医和首都的记者们迎接到的,就是一个白白净净,没有一丝皮癣的萨鲁曼了。
而关于中医是否治好了他的病这个问题,他也必须如实告诉记者们。
因为沈庆仪就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臂,正笑盈盈的盯着他呢。
……
再说回林白青这边。
关于给CIBA的考察团治病一事,她刻意要在公开场合做针灸。
就是想上报纸,出风头。
但造成的热烈反响,因为沈庆仪的推波助漾,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第二天一早,先是《东海军报》刊登了一则快讯简消息。
第二天,《东海日报》和《东海晚报》也转载了该条消息。
虽然并没有配图,但只凭灵丹堂和林白青,给老外做针灸,就够轰动的了。
街坊邻居们,像鲍春明呀,赵静呀,齐大妈呀,都专门来问林白青,看给外国人治病是啥感觉,外国人的身体,咱花国人能不能治好啥的。
就连在首都的顾三爷也在听说消息后,专门给林白青打电话,要问问是咋回事。
毕竟这年头出国的多,但国内外国人还是很少的。
凡事,只要沾上点洋气儿,就是先进,时髦的象征了。
林白青当然也高兴,正好最近不上班,也就抓紧时间,准备军准字号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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