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我记得她怀孕的时候就一直戴着这个,她还说,她还说……”涉及中医的医学知识,因为太生癖,柳连枝一时想不起来了。
林白青接过话茬说:“怀孕戴玉和翡翠是有好处的,它们可以洛络气血,而气血活,孕妇则不易生痤疮疮斑,也不易生妊娠纹,孕妇想要养颜,就要多戴玉。”
“对对对,她当是就是这么说的。”柳连枝想起来了。
古人,尤其是大户人家,妇人怀孕先戴翡翠与玉。它是有科学原理的,宝石可以调节内分泌,促进血液循环,于孕妇来说,是养颜的佳品。
顾培上前,自以为是的说:“柳教授是知道青青怀孕了,要送她块玉吧?”
柳连枝愣了一下,回头看楚春亭,想说什么的。
但这时林白青已经搂上她了:“外婆,您不用总对我那么好的。”
柳连枝也是刚刚听说外孙女居然怀孕,又兴奋,又不可置信,当场傻掉了。
而楚春亭,眼睁睁的,就那么看着他的梦应验了。
明明是他带来的东西,他在寒风中站了三个小时,可现在,东西变成是柳连枝送的了!
作者有话说:
楚春亭:你们看我像大冤种吗?
第121章 帕金森
(把我们灵丹堂的金针还回来!)
“外婆还没吃饭吧, 走,咱们一起上家里吃去。”林白青说。
知道外孙女怀孕了,按理柳连枝应该跟楚春亭一样高兴才对。
但并没有,她的眼眶在一瞬间湿了, 她瞧上去竟是想哭的样子。
竭力的遏制着难过和眼泪, 她柔声说:“我晚上跟住建局的领导有约, 得去吃饭, 就来看你一眼的, 谁知你竟然就……就怀上了, 怀上宝宝了!”
再叹气:“平房住着环境到底不好, 要不你住我那儿去吧。”
“我习惯住在这儿,平房接地气,更利于养胎的。”林白青说着, 摩梭玉坠儿, 说:“外婆,这玉我就先收下了, 但您年龄大了,气血更容易郁滞, 等我生了孩子就仍把它还给您,这玉, 您自己戴着比我戴的要好。”
话说,之所以林白青以为这玉是柳连枝送的, 是因为楚春亭原来敲诈了外婆不少好东西, 直到今年年初才一总儿还给人家,所以她才会误解。
但柳连枝是君子性格, 并没想夺人所爱, 一听外孙女误解了, 当然要纠正。
不过她刚想纠正这个问题,这时司机跑了来,说:“柳教授,质监局的领导刚刚去工地了,沈书记喊我,让我喊您过去见个面。”
建楼,从挖基到打桩,都少不了跟各个局打交道,比如现在,地下室浇铸成形了,就得质监局来验收,合格之后,才能继续往上加盖楼层。
柳连枝是凭一已之力,不贷款,不欠债,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要建一栋市级,地标性高层建筑的女人。
仔细端详外孙女,她柔声说:“跟你爷爷聊会儿吧,外婆得赶紧把楼建起来,到时候呀,等你生了孩子,外婆就正式宣告退休,然后帮你看孩子。”
柳连枝已经73岁了,是该退休了。
但如果没个小婴儿,以她要强的性格,是退不了休的。
这倒挺好,等小宝宝出生,就可以顺理成章让外婆退休了。
林白青乖乖点头:“嗯,好。”
“那外婆先走了。”柳连枝说完,转身走了两步,竟然直接吸鼻子,捂嘴巴,她竟是边走边哭了起来,哭的格外难过。
林白青能理解外婆,心里也挺酸楚的。
但楚春亭理解不了那老太太,而且他虽然对柳教授抱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崇敬,但只要在孙女面前,就会忍不住想跟老太太争个宠。
所以他说:“青青你就说说,你怀孕了,大喜事,你外婆竟然在哭,她竟然不高兴。”
又忍不住撇嘴一笑:“我就不一样了,你怀孕了,爷爷眼看四世同堂,爷爷特别高兴。”
林白青飞了个白眼,伸手说:“把手给我。”
楚春亭把手给了孙女,就见孙女捉完脉又来掀他的嘴巴,要看他的牙齿,不乐意了,挣开孙女,他问:“看牲口才看牙齿呢,你看我牙齿干嘛?”
林白青说:“您最近手是不是老是控制不住发抖,还有,我看您牙龈正在急速退化,对了,您是不是老觉得后背时不时发寒,冒寒气?”
楚春亭被孙女说中了心思,愣了一下,问:“难道有什么问题?”
林白青说:“晚上我得给您灸一针,要不然您就要得帕金森了,帕金森知道吗,一种老年病,时间一长您就老糊涂掉了。”
楚春亭大手一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生是老狐狸,最精于算计的,会老年痴呆,老爷子向来刚愎,当然不信。
不过一个人会不会老糊涂,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林白青摇丈夫的胳膊:“这老爷子不听话,明天你带他上军医院检查一下吧,给他做个CT分析一下,我确定他有先兆帕金森。”
顾培一只大手特别的凉,反握上她的手,目光望着不远处,点了点头:“好。”
觉得顾培有点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原来,卓言君不知何时跟了来,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林白青紧攥了攥顾培的手,没理卓言君,而是继续跟楚春亭交涉:“跟我回家,今天灸一针,明天再灸一次就好了,要不然,您想……”
当着老爷子的面,孙女手一伸,假装打颤:“变成这个样子?”
楚春亭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但最近他确实牙龈后缩,后背发寒,有个孙女是现成的医生,既然随便灸一针就能治病,老爷子何乐而不为?
不情不愿的,但他也答应了,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林白青依旧冷目盯着不远处的卓言君,示意顾培:“去帮我拿一下银针吧,灸帕金森得用银针,对了,再拿一把艾条,因为我要用火针。”
本来她以为卓言君不死心,来是还想再闹一场,但是并没有,卓言君一直直勾勾的望着她,但既没有撒泼,也没有过来闹事,就那么一直看着。
林白青没理她,顾培也没理,从药堂里拿了针和艾条出来,径自就往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顾培想起一件让自己无比激动的事来:“楚老,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一颗夜明珠,青青说那很应该是胎梦。”
楚春亭蓦然止步:“你确定?”
顾培伸手形容说:“是一颗特别石质,油润,莹绿色的大珠子。”
话说,此刻林白青捧着她奶奶的玉,正在脸上摩梭着,而她直到现在,还以为玉是柳连枝送的,楚春亭都没来得及更正这个错误,再一听胎梦都不是他一个人做的,顾培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梦里的珠子都一模一样。
楚春亭就更生气了。
不过正所谓喜怒就在一瞬间,说起胎梦明珠,楚春亭又想起件事儿来,他说:“《周公解梦》有云,梦明珠则生男胎,看来咱们青青怀的应该是个男孩子。”
顾培止步了:“青青以脉像来断,当是个女孩儿。”
楚春亭可是做过胎梦的,更认胎梦,而且他更想要个男孩,因为只有孙女生了男孩,只有膝下再有一个男孩儿,他才觉得自己能弥补对大儿子的愧疚。
所以他武断的说:“既胎梦是儿子,他肯定就是个儿子,我也更喜欢儿子。”
顾培好声好气说:“您老这叫重男轻女,这是不对的,我更希望是个女孩子。”
楚春亭正愁挑不到事,结合刚才柳连枝听说外孙女怀孕后的态度,再加上顾培又一心要女儿,他就更生气,也更要挑拔离间一下了,他说:“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我家青青是谁,东海有名的女神医,要生孩子了,当外婆的哭哭啼啼,当爹的挑三捡四,你不喜欢男孩儿,那等他出生了,让他姓楚,跟我姓!”
顾培倒无所谓孩子姓什么,但觉得楚春亭态度不对。
他也跟老爷子犟上了:“如果是女孩呢,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这老爷子心眼多,随时在打小算盘的,他说:“《周公解梦》有云,梦明珠,生男胎,且大吉大利,咱赌一把吧,要是儿子就姓楚,要是女儿就随你姓!”
顾培被他激怒了,很生气,闷闷不乐的说:“我从不赌博。”
已经到家门口了,楚春亭止步,看林白青:“你呢,要不要跟我赌一吧?”
又故意激她,说:“看看是你捉脉准,还是咱老祖宗的《周公解梦》更准。”
林白青捉脉时是个女孩儿,但以她的经验,梦明珠,确实是男胎。
不过不论捉脉还是胎梦,亦或者现代医学下的B超,其实都不会百分百准确。
孩子,只有在出生的那一刻判断的性别才是准的。
而且于林白青来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她只是在完成她的母亲梦而已。
而楚春亭呢,因为她一直不愿意改姓,老爷子心里憋着火,生孩子嘛,一半一半的机率,他这是谋上孩子的姓,准备让她生的孩子姓楚,所以才要激她。
林白青懒得跟楚春亭斗这种鬼心眼子,正好这时小青在西屋里招手:“姐,快来,有电话!”又兴奋的说:“快接呀,是咱妈打来的。”
竟然是妈妈,沈庆仪打电话来了?
林白青撇下老爷子,快跑两步进屋了。
话说,今年夏天沈庆仪回来过一趟,但只回来休了个假,不几天就回去了。
两国之间机票价格高昂,出差还好,私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关于去甲斑蝥素和蒿甲醚的国际专利,当沈庆仪知道它属于自己的祖国后,就一直在盯着。
这不,已经到十月了,她才筹划着,想要再回来一趟。
听到女儿的声音,她先问:“青青,顾培在吗?”
林白青看了眼身后的丈夫,点头说:“在呢。”
沈庆仪轻轻叹了口气,才说:“他听说了大概会很失望,因为我们在申报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歧视和阻挠,两样药品的专利得到明年3月份才能获批。”
“3月,您确定?”林白青声音一提。
沈庆仪叹了口气,说:“相比于CIBA别的专利是晚了点,但妈妈已经尽力了。”
“不不,一点都不晚,要是没有您……”林白青话到嘴边,又生生住了嘴。
因为在她没有重生的上辈子,部队的专利特别小组只为蒿甲醚申请了国际专利,而且因为国家没有加入WTO,没有强大的国家支持,那个专利整整折腾了五年,要到1997年才能正式被批准下来。
而花国所研发的别的药品,要直到两千年以后,才能大规模申请WO专利。
但这辈子因为有沈庆仪,两项专利提早了三年就获批了。
花国在国际社会遭受歧视,排挤的大环境也不是妈妈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而花国人,越是走向高层面,就越能体会那种,在国际社会遭人白眼的难受。
估计妈妈这趟帮助部队专利小组,没少受人白眼。
林白青本来是想等妈妈回来,给她个惊喜的。
但想了想,还是选择现在就说:“妈……”她又说:“我怀孕了。”
楚春亭和顾培也进屋了,顾培还好,楚春亭一脸得意,竖着耳朵在听。
他心说柳连枝是个怪脾气的老太太,听说外孙女怀孕了会不高兴,沈庆仪可是林白青的妈妈,也是个温柔,明理的女性,她肯定会高兴的。
这老爷子天生嚣张跋扈,自己开心,就要强迫大家跟他一样开心,所以此时在等沈庆仪的反应,比林白青和顾培,小青几个都紧张,而且更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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