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乔引娣一边嘘嘘,示意顾卫国小声点,又苦着脸说:“表张子强拿走了呀。”
当初林白青偷表时,屋子里只有乔引娣一个人,而且她还私藏了五块,直到现在还在顾卫国手里,曾经炒股能赚钱的时候,他顾不上追究金表,但张子强仿佛是个逃不开的魔咒,就在昨天,他绑架了首富之子,股市今天一开盘就大跳水,顾卫国可是借债炒股,不但赔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就又想起那些金表了,他说:“你放屁,张子强如果真拿到表了,怎么可能直到现在还在四处的表,那些表一块已经涨到二十万了,乔引娣,你要再不把表交出来,老子早晚弄死你!”
乔引娣可真是欲哭无泪,抽泣着说:“天地良心,要不我再死给你看?”
“你死有个屁用,整整四百块表,砍半都能卖四千万,就是从你手里丢的,你要不交出来,老子早晚弄死你!”顾卫国压抑着嘶吼说。
毕竟一家人,他也没礅防着顾培夫妻,所以他们虽然在屋子里吵架,但顾培夫妻是能听得见的。
林白青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跟顾培说金表的事,没想到今天顾卫国会吵出金表来,她为了游说顾培让她上船,也就不瞒着了。
拉着顾培往回走了走,她踩了踩地面,说:“金表就在这儿。”
顾培一愣,但旋即醒悟过来了,哑声说:“你放的?”又说:“卫国家的地窖?”
一个只有林白青自己知道的秘密,她已经藏了好几年了,此时说出来,自己的心都怦怦乱跳。
是的,四百块劳力士金表,就在顾卫国家的地窖里。
而说来也是可笑。
顾培一直试图跟顾卫国商议,要填了地窖,重新砌墙,让两家人彻底隔开来。
但顾卫国这几年因为赚了钱,也为了显摆自己的阔气,还为了争那一亩三分地,死活不同意填,所以塌了的地窖就一直那么歪着。
在表丢了之后,他曾经把灵丹堂,顾家老宅全翻了一通,但没有找到表。
于是就一直在怀疑,是乔引娣私藏了表。
但他却从来没有多看过一眼那个塌陷了的地窖。
他把它当成个恶心顾培的玩艺儿,就任它塌陷着,眼看墙都要垮了,不管,就那么故意放着。
那四百块金表就在他家的地窖里,安安生生的,已经躺了快三年了。
普通人跟张子强没什么干涉,但拿了他的表的人可就不一样了。
海军部队忌惮他在广省公安系统的势力,都要从边疆调公安来剿他。
试问,一旦他不死,被他发现表在林白青手里呢?
会不会来追表,要追表,会不会砍了她的手。
而林白青还有一个必须要张子强死的原因,就是她重生以来最重要的事,中医事业。
……
顾培怕顾卫国听见,拉着妻子回了房,又刻意坐在门口位置,始终盯着外面,才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林白青得跟顾培算一笔账,她说:“没有人知道我拿了多少块劳力士,别的我可以上交国家,但我想留下四十块,一块卖十万,我就能有四百万块,而要有四百万,我就不需要外资的投资,也能够招聘人材,建设中医实验室,做国际专利组织需要的各种实验了。有实验数据,从电疗针灸到各种中成药,我也就可以申请国际专利了,但如果没有,我就只能引进外资,可中医是国粹,是国医,如果从我手里分了股权给外资,那我就是中医的罪人了。”
见顾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她又说:“你也不需要做什么的,只需要跟军区协调一下,让我上船去协助薛昶就可以了,成吗?”
“所以你想上船,想协助公安杀掉张子强,只是因为你想筹集资金建实验室,所以不得不出手表,又怕张子强不除,会惹来麻烦。”顾培说。
是的,这恰是林白青一个普普通通的,经营着一家小诊所的小大夫不得不除掉张子强的原因。
为了她的中医事业,外婆柳连枝倾尽了积蓄,但也只够盖一栋楼,她就花光积蓄了。
楚春亭倒是有古玩,但那些东西大多是文物,在国内有价无市,要拿到苏富比拍卖行,国际卖家才能抬高价格,可在他那种老爷子的原则里,文物是不能往外卖的。
而如果引进外资,林白青就必须出让股权,但把中医的股权给外资,不说中医届的同仁,她师父顾明第一个不答应,他在天有灵,会生气的。
因为中医是国粹,是国人的传承,出让股权给外国人,说难听点就是汉奸行为。
可桥本制业已经在M国展开电疗针灸的临床实验了。
还是跟M国军方合作,它会迅速取得大量的实验数据,用以申请专利。
在这种情况下,林白青再不加快脚步,跟上辈子似的,中医的国际市场,就依然会被ri本和han国瓜分。
……
见丈夫依然轻轻拍着孩子,却不语,林白青摇着女儿的手,打起了亲情牌,她说:“我水性很好的,要有不对,我为了楚楚也不可能拼命的,我即使跳船,也肯定会游回来的。”
“那是公海。”顾培提醒说。
能从公海游回来,她想的也太天真了。
“赌一把嘛,万一可以呢?”林白青松开女儿的手,抓上了丈夫的手。
这男人皮肤白,因为保养得宜,气色也特别好,不但生得好看,而且是一种健康,阳光的好看。
而他要是生气了,肤色就会变成象牙似的,没有血色的白,整个人就会显得阴郁,沉戾。
此刻他的脸色就成了象牙白,目光望着门外,只从面部看不出喜怒来。
林白青也不知道丈夫会不会答应,就一直在摇他的手。
楚楚也感觉向来总是心平气和,很温柔的爸爸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还不懂得什么叫生气,也不懂什么叫危险,但小婴儿天生就是会逗人的。
平常她对爸爸爱搭不理,可要爸爸生气了,她也是会哄的。
八.九个月的孩子,会喊妈妈就已经很不错了,但她努力了半天,终于喊出了:“pa……pa!”
又用她的小手手去摸爸爸的脸,再喊:“pa……pa!”
第132章 神秘人
(就是楚青图)
见爸爸不应声, 楚楚奶声奶气,卖了好大力气,再喊:“pa……爸。”
结果爸爸还是不理她,小丫头伤心了, 张大嘴巴哇的一声, 眼泪与鼻涕齐飞, 朝着妈妈要抱抱, 嘴里嘟嘟囔囔:“mumumu……mua!”
林白青团过女儿, 摘了她的奶巾子替她擦着眼泪, 柔声说:“爸爸听见楚楚喊爸爸啦, 他特别开心,但这会儿他有点忙,等会儿他就会哄你的。”
楚楚再看一眼, 见爸爸还是不看自己, 也不看妈妈,伤心的泪眼婆娑, 而每当这时候,她因为没有用过安抚奶嘴, 就想啃啃妈妈的奶,找点安慰。
林白青两辈子才得来一个孩子, 比较溺爱,孩子有求必应, 女儿小嘴巴凑过来, 她就下意识要撩衣服。
但顾培有原则,他制止了她:“楚楚现在不饿, 不要给她养成玩奶的习惯。”
抱过孩子到电话旁, 他又沉默了许久, 抓起妆台上的电话。
见他拔的是陆参谋长的电话号码,林白青就去厨房收拾饭菜了。
而等她把饭菜收拾好,他的电话也恰好打完了。
今天的饭是保姆做的,柳连枝定的菜,全是林白青喜欢的饭菜,蒜茸粉丝扇贝,蚝烙,苦瓜排骨汤,还有一大盆煲仔饭。
奶孩子的人易饿易渴,林白青端起苦瓜汤来就喝了一气,放下汤盅,就见楚楚望着她,正在舔舌头。
话说,楚楚是拒绝吃辅食的,米粉和粥,果泥统统不吃。
但她竟然想喝汤的吗?
林白青于是舀了一小勺给她尝尝。
这清淡又微苦的味道,一般人不会喜欢的,她估计小孩子也不会喜欢。
但楚楚一尝,抿抿小嘴巴,又舔舔舌头,意思是她还想吃。
而随着孩子伸舌头,林白青发现了,保姆大概水喂少了,孩子舌苔很重,她上火了,而人要上了火,可不得喝苦瓜汤?
不愧是老中医的女儿,这小丫头还挺有点中医觉悟的。
林白青连着喂了几勺子,小家伙大约是喝够了,抿起嘴巴,不肯再喝了。
看丈夫放下了电话,她先跟丈夫报喜:“楚楚吃辅食了,刚喝了好多苦瓜汤。”
又问:“陆参谋长怎么说的,会考虑我的提议吗?”
家里换了新沙发,孩子爬行期嘛,为了保证孩子玩的空间足够宽敞,饭就摆在茶几上,茶几也被放在角落里,凳子也取了。
顾培要吃饭都是席地而坐,此时坐地上望着女儿,他说:“再叫一声爸爸。”
楚楚刚才叫了他没答应,当然不开心,不但不叫,手脚并用,嗖嗖跟爬远了。
顾培回过头来,说:“陆参谋长答应了,时间比较急,明晚就登船。”
有那么一个机会,能控制港城第一大悍匪,作乱分子,海军部队求之不得。
不仅仅是答应,而是,他们热烈欢迎林白青的加入。
“明天晚上下班时间吧,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应该后天一早就能回来,楚楚这儿,你跟小青安排好,咱们要在外面过夜的。”顾培又说。
林白青愣了一下,才问:“你也要去,咱们俩都走,撇下楚楚一个人?”
当人们还没有生孩子的时候,对孩子的想象除了乖巧可爱,是无法更具体的,而当有了孩子之后,就会发现,亲情的羁绊,孩子的可爱并非单纯的外表,而在于她的性格,她的喜怒哀乐,和她对大人毫无保留的爱。
就好比楚楚,才豆大丁点小人儿,虽然懵懵懂懂,但妈妈的一举一动,一句话都会牵动她的情绪,随着妈妈一问,她也蓦的转头,目光直勾勾,望着爸爸。
顾培一伸手,小家伙屁颠屁颠爬过来了,奶声奶气,口水四溅:“papa!”
“爸……爸。”顾培教耐心说。
小家伙憋了半天,喊:“baaaaabaa!”
林白青小声说:“你要也去了,万一咱们出了什么事呢,楚楚怎么办?”
她并不担心自己,因为她的拳脚功夫是从小练到大的,虽然生了孩子之后懈怠了一点,但她的反应能力,行动速度是一般人跟不上的,就薛昶那种人跟她打,胜算都不大,而港城的混混们,拼的是人多,论格斗他们打不过她。
顾培就不一样了,一个普通人,他还是个手术刀,就算不丢性命,万一要是伤了手或者眼睛,以后可就动不了手术了。
而且她一个人去,要有什么事情,楚楚还有爸爸,但顾培也一起去,要真出点啥事,难道让女儿当孤儿?
在这一瞬间,林白青心里浮起了恐惧,她就是婴儿时期被迫跟母亲分开的。
万幸的是她遇到了一个好养母。
但楚楚呢,要她出了事,孩子怎么办?
小家伙此刻伸着手,想要爸爸抱抱,在被爸爸抱起来后,她又掰着爸爸的脑袋,要他去看妈妈,嘴里嗷嗷呜呜的,大概是想促成爸爸妈妈的合好。
林白青不由的脱口而出:“要不还是算了吧。”
顾培愣了一下,旋即问:“你又不想去了?”
林白青是这样想的,其实中医事业,并非她凭一已之力能把它推向全世界的。
而在国内,有那么一批媒体人,因为长期接受ri本企业的好处,张嘴就是封建迷信,闭嘴就是中医无用,‘中药全是安慰剂’这个概念,也是他们率先提出来的,‘黑中医’已经是一门可以让一个人干到老的职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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