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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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陆闻屿少见的回家吃了早饭,在吃早饭的时候郑重宣布自己谈恋爱了。
神情严肃而认真。
姜女士忍着没有笑。
陆淮年丝毫不给儿子面子,淡淡道:“二十六岁谈个恋爱,还需要我们为你鼓掌吗?”
又不是十八岁谈恋爱。
陆闻屿郑重道:“不一样,我很喜欢她。”他想了下,提前预警:“我们两个可能没有什么结果,也可能有,这些问题都在于我,所以未来我把她带回来,希望你们不要和她聊结婚生孩子这种问题。”
“如果你们真的想问,都来问我。”
姜女士一怔,看到陆闻屿一脸认真,才慢慢笑出来,玩笑道:“我们才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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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女士看着苏梨,牵着她的手温度很暖,和苏梨想象中母亲的手一模一样,于是没有抽出来,姜女士眨眨眼:“我和你是朋友,不管阿屿的事情,我懂得。”
陆闻屿笑起来时候更像母亲,他身上的温柔也许也是从姜女士身上学会的,眼前的姜女士玩笑道:“下次我们还是作为朋友约着周末出去喝奶茶,好吗?”
苏梨点点头。
她和姜女士的关系与陆闻屿无关系,她只是很想要姜女士这样人的存在自己的生活里。
和陆闻屿在一起是因为自己,和姜女士相处也是因为自己。
陆闻屿并未带苏梨认识太多家里的亲戚,越郑重的开始,越让苏梨产生一种压力,陆闻屿只是让杜思浓还有几个小孩和她玩。
虽然苏梨发誓自己不生小孩,但跟她容易被小动物碰瓷的体质一样,小朋友见了她倒是很喜欢,其中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胖乎乎的脸,皮肤摸着像是云朵一样,缠着要苏梨抱着她玩。
这个小姑娘喊陆闻屿也要喊小叔叔,对着苏梨喊姐姐,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一个类似姐姐的音。
她父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要小姑娘回来,小姑娘不肯,趴在苏梨怀里像是小狗一样往她怀里钻。
苏梨笑:“没事,我抱着她玩一会,等会你们过来接。”
小姑娘的哥哥已经八九岁了,可能是因为家里大人身高的原因,已经长得有十一二岁的身高那样,就站在苏梨旁边守着妹妹,纠正小妹妹的口音。
苏梨问他:“你上几年级。”
小哥哥有点无语,觉得苏梨也是那种会问期末考试考几分的大人,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三年级。”
小姑娘在她怀里扯着她的发尾,苏梨惊呼一声痛,小哥哥立马眼疾手快把妹妹的手拔开,淡定的将口袋里一个毛绒小鸟的玩具塞在妹妹手里。
苏梨夸他:“你真厉害。”
小哥哥还是一副她没见识的无语表情,在苏梨身边坐下,问:“你是小叔叔的女朋友,你们是要结婚吗?”
这个问题问得苏梨一阵尴尬,因为刚交往,苏梨和陆闻屿都没有谈过这个问题,他们正在顺其自然的交往中,而苏梨已经事前说过的没结果也被陆闻屿认真回答了。
但结婚这个事情突然被小朋友问出来,周围人不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不曾参与过他们的感情,作为围观者他们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
陆闻屿表情淡了些:“年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要没礼貌的随便问。”
年年转头看向陆闻屿,天真道:“为什么不能问?我妈妈说相爱的人都会结婚的,难道你们不相爱吗?”
作者有话说:
努力更新啊,就像是小蜗牛一样爬啊爬
第五十九章
◎“阿屿,坚持健身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陆闻屿表情都没有变, 淡淡道:“我们很相爱,但是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过问。”
他握住苏梨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示意苏梨不要在意。
苏梨还抱着一个时不时乱动的小姑娘, 她笑了下,年年还站在她的身侧, 在守着妹妹, 实际也想顺便靠近一下漂亮姐姐, 苏梨看着他, 轻声道:“年年, 你妈妈说的对, 相爱的人确实会结婚的。”
苏梨看着他,小孩子有双很黑白分明的眼睛,苏梨记得自己在像年年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追求一个真假对错有无的结果。
她是到长大之后意外发现, 这个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 不是必须一方对一方就错, 有些人也不是单纯好或单纯坏。
世界是很复杂的, 人也是很复杂, 爱情也是很复杂的。
可惜得知这些事情的过程并不愉快, 苏梨希望年年不要太早知道这些事情, 她摸摸年年的脑袋。
年年仰头看她:“所以你们会结婚。”
苏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是大人吗?”年年问。
“大人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苏梨说, 她被怀里的小姑娘搂着脖子抱住,苏梨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双手都不敢用力。
陆闻屿看的好笑, 伸手接过去, 他抱孩子的姿势很熟稔, 仔细看下来和抱小猫小狗是一个姿势。
陆闻屿单手抱着小姑娘,还能空出一只手拍拍年年的脑袋:“走吧,还有蛋糕吃,你要不要?”
年年牵住他的手,跟着陆闻屿走了。
走到半途中他回过头,苏梨和朋友们坐在沙发上,她端起酒笑的很漂亮仰头喝了一口,晶莹的酒液将她嘴唇都让染得亮晶晶。
年年问陆闻屿:“小叔叔,你们会结婚吗?”
陆闻屿低头,表情认真的看着他,温和道:“年年我说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是我们的隐私,你不能随便的问出来。”
“为什么?”小孩子不懂。
“因为你随口问得问题可能人家永远回答不上来。”陆闻屿其实有点担心,他没有回头,问年年:“小梨哭了吗?”
年年又回过头,语气纳罕:“怎么可能会哭啊?她笑的好漂亮。”
是吗,那就好。
陆闻屿将小姑娘还给她的父母,又带年年重新切了块蛋糕,小朋友端着蛋糕去看游泳池里飘着的塑料鸭。
陆闻屿走回去,苏梨在听杜思浓说话,听到好笑的地方时,她轻轻握着拳抵在唇边笑起来,周围人都一脸诧异:“好笑吗?”
苏梨笑的控制不了,对刚来并没有听到笑话的陆闻屿重复:“她说有个吸血鬼吸了一个热血青年的血后嘴巴被烫了个泡。”
苏梨笑的受不了。
周围人根本不能理解笑点,连说笑话的杜思浓都是无聊转述刚刚男朋友转过来的冷笑话而已,全场的人就苏梨一个人笑的不行。
正纳闷苏梨笑点奇怪的人,却看见陆闻屿也笑起来,他明显不是跟着苏梨那种敷衍的笑,而是理解笑点后控制不住的笑。
这一对情侣因诡异的笑点笑在一块。
其他人不行,让杜思浓继续往下念,剩下几个笑点一个比一个鬼畜,就苏梨和陆闻屿笑到一块去,而且两个人笑到完全不能直视对方的脸,看到对方就笑的更过分。
杜思浓感慨:“怪不得你们俩是最好的朋友。”
小齐跟着感慨:“现在是最好的交往对象了吧。”
苏梨和陆闻屿看一眼对方,眼中笑溢出来,最后两个人默契的憋住笑声,一深一浅呼吸,保持共同的呼吸频率。
这冷笑话不能深想,想多了就像是沾染笑声因子,能笑到肚子疼。
这次姜女士的生日维持不过十点,渐渐就散了,苏梨留在最后,中途和陆闻屿上楼去他房间里,苏梨看到从幼儿园时期到大学毕业的陆闻屿,他一路的成长路线记录的完完整整,夸张到门边还有记录的身高线。
苏梨摸着那些咳痕,不可思议道:“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个。”
看到这个,陆闻屿走过去,手中拨动着以前组装的飞机模型,他差不多上大学后就搬出这个房间,一开始住宿后来独居,偶尔会在周末留宿。
隔着光线看过去,那些刻下来的痕迹很老旧了,他也带了点怀念似的用手指触摸:“是我妈妈要留下的。”
陆闻屿:“在我出生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妈妈没有办法出门工作,她唯一能做的是抚育我长大。”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闻屿停顿了下,并不遮掩的对苏梨解释:“在那段时间里我爸爸身为Alpha无法忍受离开我妈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一家人居住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苏梨一时怔愣,看向他。
陆闻屿慢慢道:“后来经过治疗他好很多,起码可以让我妈妈出门工作。”
所以这才是陆闻屿厌恶Alpha的原因,那段记忆对于陆闻屿来说是一段很新奇的记忆,小孩子天生是需要父母的,而他整天和父母待在一起觉得无比幸福,直到撞见父亲去治疗这种信息素依赖症。
Alpha的治疗手段通常格外严厉,药物或电击,陆淮年选择了电击,这种Alpha对Omega的强占有欲令陆闻屿记忆格外深刻,他印象中在父亲的几次易感期里,甚至身为儿子的他都无法见到母亲。
但母亲告诉他,他们是幸福的。
因妈妈爱爸爸,所以愿意留在他身边。
而爸爸爱妈妈,所以愿意去治疗。
那段记忆匆匆,陆闻屿回忆起来不过一句话而已,再往后的记忆里他的家庭和其他家庭都一样,一对由Alpha和Omega组成的家庭,父亲严肃公正,母亲温和慈爱,陆闻屿除了不太想要当一个Alpah,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拥有足够多的东西。
听到这些时苏梨忍不住抱住他,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陆闻屿不由觉得好笑:“你在觉得我可怜吗?”
苏梨摇摇头,大约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脸颊染着几分红晕,吐息中掺杂几分醉意,笑着说:“你的肌肉好有安全感。”
她用脸蹭了蹭陆闻屿的胸口:“哇,好大的胸肌。”
贴一下。
陆闻屿一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原本以为说这些会让苏梨觉得有些沉重,谁知道她现在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胸口,手指已经穿过家居服的下摆,沿着后腰往上一点点的摸上去。
她若无其事的沿着肌肉纹理的方向抚摸着,像是在用手欣赏编制好的绸缎。
陆闻屿说:“小梨,你的手别乱动。”
“嗯。”她应了一声,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呼吸几次后,像趴在他胸口的一只猫,仰脸看他,醉意将她的眼睛熏的微红,黑白分明的眼珠却呈现一种琉璃质地的透明感。
“阿屿,坚持健身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她喝醉了,说话也古怪。
陆闻屿低头看她,忍不住亲她。
亲吻练习的十分熟练,苏梨忍不住往后倒,他手一勾,自己转身靠在门板上,苏梨压在他的身上,还在抱怨:“好晕。”
这么软软的抱怨着,她的手指没停一下,已经滑到陆闻屿的肩胛骨处。
陆闻屿忍不住放开她:“别弄。”
“我没弄。”苏梨说。
门口声音突然被敲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苏梨麻利的抽出手站的离陆闻屿两步远,站姿笔直,佯装平静的看向他房间的装饰。
陆闻屿起身,他整理过自己的衣服,打开门,姜女士站在他门口,问:“他们都要走了,你们下来一起送送。”
“知道了,妈。”陆闻屿尽量以平常的语气说话,脸上神情也如复制粘贴一般和平日无二,但姜女士视线一扫,已经看出陆闻屿强撑的淡定,她假装没看出来,向苏梨招手:“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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