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凉人暖
江箬拍了拍萧承瑾的脸颊,“狗男人,你也该醒来了吧!”
“你不醒来,我怎么去追求美男环绕的逍遥生活......”
萧承瑾听着江箬的碎碎念,内心委屈的不行。
逍遥的生活我也能给。
比如:夜夜笙歌。
江箬忽然想到今早柳嬷嬷说的那件事。
原主的外祖一家就在晟州城。
这事要从南宫黎嫁给江祁年以后说起了......
原主外祖一家以前在京中经商,某次,无意之中得知江祁年看不上他们这些行商之人。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在丞相府少受点气。
外祖一家利用两年的时间将商场转至晟州......
后来,原主娘亲突然病逝,外祖一家直接带着人去京城丞相府大闹了一场。
江箬从原主的模糊的记忆中了解到。
原主的舅舅知道她没有母亲的庇护,在丞相府的日子不好过,当时就提出了带原主回晟州的打算。
原主自幼在裴氏耳濡目染下,知道商人的地位最低贱,内心多少也有些瞧不上舅舅一家。
她觉得,只要她留在丞相府,她就是身份高贵的官家小姐。
是以,在舅舅提出带她走时,原主一口回绝。
呵~小小年纪,还挺势利。
如果当时原主答应跟舅舅来晟州,她的人生轨迹或许就因此而改变了......
唉,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江箬微微叹息一声,闭目养神。
萧承瑾:“.......?”
箬箬怎么了?
好像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
行至中午,江箬一行人进入晟州城地界。
土匪们又累又饿,灰头土脸的模样狼狈极了。
以往都是他们欺负百姓,谁能想到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们敢怒不敢言,都在心里暗骂江箬。
晟州城的百姓们在看到土匪们进城后,把准备好的烂菜叶子卯足劲往他们身上扔。
“让你们再打劫。”
“让你们再嚯嚯我们这些老百姓。”
“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一位满头白发的妇人跪在地上哭喊:“老天有眼,这群土匪终于遭报应了.......”
......
最前面的马车上,江箬已经从低落情绪中走了出来,“姐就是女王,嚣张又疯狂......”
萧承瑾:“......?”
原来箬箬想当女王?
好吧!以后她就是大琰、不,她是自己的女王。
晟州府衙。
今个儿一大清早,晟州知府楚文谦的眼皮子就直跳,他的心里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的心里很烦躁,早起后也没去公堂办案。
在得知土匪被剿的事情,急的团团转。
他寻思着,只要土匪们不把他们勾结的事情说出来,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
据眼线来报,是因为那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抢劫被流放的萧承瑾一行人,才被团灭的。
娘的,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
再说了,那些个押送的官差他们看不见吗?
欲其灭亡,必先疯狂,简直没救了。
萧承瑾,曾经是大琰王朝地位最为尊崇的王爷,如今,只是一个被贬流放的庶民。
前几天,他收到太子的密函,说是萧承瑾即使被贬,他的手里仍然有不明势力。
如今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须臾间,楚文谦思绪翻涌......
遇到他们这一波人,还真的不能大意。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来.......
“大人,那个南宫逸又来击鼓报案了!”
楚文谦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阴沉。
这个南宫逸总是不长教训,上次打了他十大板打轻了。
呵~一定是听说土匪被剿,又忍不住了吧!
无妨,等他处理完土匪被剿一事,再收拾这个贱商也不迟。
俗话说的好:破财免灾。
这个南宫逸被土匪抢了一批财物,非说他们官府包庇土匪。
这不是上赶着找打吗?
“把他赶走,就说本大人今日身子不适,无法办案。”楚文谦说完后径直回了卧房。
“是,大人。”
就这样,府衙门前击鼓的南宫逸被衙役驱赶到一边。
南宫逸愤恨的看了一眼蛮横无理的衙役,在小厮阿宇的搀扶下,来到一处阴凉地坐下。
“嘶......”南宫逸因为被打的地方还未痊愈,坐下的时候扯了一下伤口。
“阿宇,土匪被剿一事是真的吗?”
阿宇用袖子给南宫逸扇着风,满脸欢喜的说道:“老爷,您就放心吧!板上钉钉的事。”
南宫逸想到前段时间被打劫的财物就气的不行。
哼!老子今个儿就坐这儿等着,看你们还如何袒护土匪。
前段时间,他想着京城的外甥女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作为舅舅他应该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谁承想,在官道上就被土匪给打劫了。
简直是气死他了。
他来府衙报案,知府竟然说,土匪们残暴猖獗,官府也无可奈何。
啊呸!贪官污吏。
在他看来,明明就是官匪勾结。
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汉出的手?
简直是太解恨了。
第48章 这个臭女人怕不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晟州府衙门前。
衙役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绑成一串、脏乎乎的“人”。
嗯,看体型像人,外貌已经看不出人模样了。
浑身脏的就像刚从泥沟里捞出来似的。
数名衙役公事公办的站在土匪们的外围,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
这些土匪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军覆灭了?
踢到铁板了吧!
周围的百姓们站在衙役一米开外的位置,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这些土匪一般。
江箬为了让秦震几人撇开与这次事件的关系,让他们到附近的一家茶楼等待。
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马车内的江箬酝酿了一下情绪,决定以受害人去击鼓报案。
一袭紫衣的江箬,小脸惨白的从马车上跃下。
在经过最前面的光头寨主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她眼眶微红的扫视一圈百姓,颤颤巍巍的朝着堂鼓走去......
大家好,我就是那位被打劫,反把土匪给绑了的事主。
光头寨主:“.......?”
臭女人,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明明被绑的是我们?
狼狈不堪的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