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边之和
“没有,没有。”两人一齐摇头,也不说话,就盯着余枝笑,笑得余枝心里发毛,“说吧,到底什么事?”
江妈妈,“真没事,老奴就是替姑娘高兴。”
“对,奴婢也替姑娘高兴,姑娘终于苦尽甘来,以后全是好日子。”
原来是这事,余枝恍然大悟。
”你们也听到啦?“余枝以为她们说的是宅子的事,”以后赵家那小院就是姑娘我的了,江妈妈你不是想种菜的吗?在墙上开个门,那边你随便种。“
领导对她大方,她也不能对下属小气。
余枝飘着回屋了,还是高兴,怎么都无法平息激动的心情。
等江妈妈和樱桃回屋睡觉,余枝翻隔壁去了,提前验收她的江山。
以前李婶赵有志住这的时候,余枝是懒得往这边看一眼,现在------她从东走到西,又从南走到北,哪哪都瞧着顺眼。就连地上一个烂碗她都小心地捡起放一边,说不定哪会就派上用场了呢?
边边角角都看了一遍,余枝才恋恋不舍地翻回去,在今天的工作总结中写道: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为早日实现这个目标,我将带领江妈妈和樱桃------
突然就一顿,脑中浮现江妈妈和樱桃对她笑的模样,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江妈妈明明欲言又止,樱桃明明表情那么暧昧------
目光落在被子上,余枝明白过来,原来她们是这个意思啊!
想明白的余枝有些啼笑皆非,她真的只是陪着金主大人单纯地睡了一觉,一人睡床,一人睡软榻,陪伴的陪!压根就不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
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让她们失望了?哈哈!
江妈妈也就罢了,中老年妇女,催婚催孕的主力军。樱桃才多大点?懂什么?明天得跟江妈妈好好说说,不能教坏了花朵。
余枝抱着膝坐在床上,她觉得闻九霄这人还挺有意思,从一开始的喝茶、吃饭,发展到今天睡她的床,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睡她的人了?
余枝反倒拿不准了,因为他看她的目光里没有欲念,所以余枝的狗胆才敢这么大,要不然,就算是奴籍,她也早溜了。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贪图安逸,不求上进,得过且过。但凡日子能过下去,她就不愿离开这个安乐窝。
夜半,余枝又出去活动去了。
转了一圈,很好,没碰上那个张秀。
余枝实在是怕了他了,一个大男人,八卦也就罢了,嘴还那么碎,叨叨叨,叨叨叨,耳朵边全是他的声音。
今晚余枝想探探那条“鬼街”,艺高人胆大嘛,再加上旺盛的好奇心,说的就是她。
脚刚抬,身后传来让人头疼的声音,“咦,妹子,是你呀?走错道了,赶紧回来。”一把把余枝扯回来了。
余枝------
“我可谢谢你了。”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什么?自己人,妹子你怎么恁客气?”张秀压根就没听出来,憨厚地让人------很想给他一拳。
“你这抗的是什么?”余枝这才注意到张秀的肩上扛着东西。
“俺抓到的采花贼,俺最恨这种人了,一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把人弄死了,俺怕官府不信,就把尸体给扛来了。”张秀十分得意地炫耀。
余枝立刻跳开,捂住鼻子,“一股子死人味,你离我远点。”
张秀不以为然,“你们女人就是胆小,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活人才可怕哩!”嘴上嫌弃着,好像当初念叨梦到无头鬼的人不是他。
又邀请余枝,“走,妹子,领赏金去,哥领你长见识去。”
你这个秀儿,你谁哥?余枝很想怼回去,想了想,又算了,这头熊是一根筋,跟他搭话能气死。
余枝捏着鼻子跟在张秀身后,一起去了赏金墙。
一盏孤灯在夜色中摇曳着,任风怎么吹,它就是不灭。
一样的机关响动的声音,一样的窗口,一样的端坐窗内的面具人,还有那句一样的,“何事?”
余枝整个人都僵住了,闻三爷!闻少卿,她的金主大人,今晚的面具人是她领导!
有那么一瞬间,余枝的大脑是空白的。
危险!她的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了。
余枝后退,后退,再后退,悄无声息地后退,然后施展轻功头也不回地跑了。
闻九霄眉心一动,这气味,有些熟悉。
他耸动鼻翼仔细闻,却又没有了,只有一股子血腥味,难道是他闻错了?
张秀领了赏金,往后一转,咦,人没了!
“这小妹子,神出鬼没的。”他嘟囔了一句,闻九霄只听清了一个神出鬼没,也没放在心上。
一直到躺在床上余枝的心还砰砰跳,本来她还打算接个悬赏令挣些赏金的,还是算了吧,谁知道她交任务的时候会不会碰到闻九霄?
就算她乔装打扮,骗骗不认识的人还行,余枝没把握能瞒住闻九霄的眼睛。
何止是不能接悬赏令,以后半夜溜达的时候还得避开赏金墙,不然她没安全感。
安乐公主不高兴,她不想选驸马,一点也不想。
贵妃娘娘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劝她,“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别让你父皇生气,你父皇已经很疼你了。
“你上面的皇姐,她们的婚事皇上可没这样关心过。唯有你的驸马,你父皇是精挑细选的。去吧,别摆脸色,高高兴兴去见你父皇。”贵妃娘娘亲昵地拍着女儿。
“知道了。”安乐公主有气无力地回答。
再精挑细选的又怎么样?她喜欢的那个人又不在上头,挑哪一个不都一样?
担心女儿任性,贵妃娘娘不得不提醒,“安乐,平时你父皇乐意宠着你,可这一回真不行!安宁和安惠都到了年纪,你是做皇姐的,你不选驸马,她们怎么选?难不成让朝臣看天家的笑话?”
安宁和安惠的母妃已经有怨言了,她虽不惧,却也没必要因这事得罪她们,尤其是安惠还有个皇弟。
“朕的小安乐快过来,看看朕为你挑的驸马。”泰康帝朝安乐公主招手。
泰康帝真疼安乐,驸马人选经过一轮轮挑选,在案的还有十个。
能被泰康帝写到纸上送到安乐公主眼前的,无论是出身、相貌、才干、品行,就没有差的。皇家暗卫都调查过的,经过认证的。
安乐公主看着纸上的人名,一个都不想选,偏泰康帝还问:“看中了哪个?父皇给你下旨。”
“父皇,这纸上的人好些儿臣并不熟悉。”安乐公主露出难色。
泰康帝一想,也是,便道:“过两天找个由头开个诗会什么的,把这些人都请到场,安乐你去瞧,瞧中哪个挑哪个。”
“儿臣谢父皇!”安乐公主这才开心,挽着泰康帝的胳膊各种撒娇。
虽然知道挑选驸马再所难免,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第45章 闻三爷的骚操作
再不情愿安乐公主也还是择定了驸马,是平宣侯的长子。
既然是长子,为什么不是世子呢?难道是庶出?
并不,皇上给最宠爱的安乐公主挑驸马,庶出的根本就不会入选,庶出的在出身上先天就低了嫡出一头。
当然,像武安侯偏宠庶子的情况也有,但并不多,嫡出高于庶出还是主流。就算武安侯偏宠庶子,他也不敢太过分,对嫡出还是很看重的,顶多暗戳戳给心爱的庶子谋些好处。
比如给他找了个好岳父,再比如利用关系把他送进了金吾卫。
其实当初闻承曜想进的不是金吾卫,而是禁军卫。
可惜侯夫人不同意,禁军卫一向是各家嫡长子、世子刷身份的地方,你一个庶子还想进?心比天高,狂得他!
一向宽和的侯夫人态度强硬起来,武安侯也得妥协。年纪大了,自然就知道轻重了,指望他一怒为红颜那是不可能了,而且丁姨娘身段容貌也不比以前了。
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平宣侯长子江盛远既是长子,又是嫡出,为何不是世子呢?这是因为平宣侯府上有些复杂。
平宣侯的原配福薄,没闯过生产这道鬼门关,生下江盛远就去世了。平宣侯很快就另娶了夫人,次年也生下一子,两子就相差一岁,再加上有现任平宣侯夫人掺和,因此平宣侯府的世子就一直没定下来。
安乐公主痴迷闻九霄,显然就是个外貌协会的。
江盛远的相貌自然不差,他也是京中十大美男之一。人在禁军卫,也算上进。所以安乐公主这个驸马挑得还是很有水平的。
皇上高兴,隔天就下了圣旨。
平宣侯松了一口子,长子成了驸马,尚的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安乐公主,对候府无疑是有利的。
长子次子都是他的儿子,候府交给长子继承也是一样,他手上的关系和人脉正好都留给次子,皆大欢喜。
平宣侯的继夫人就不大高兴了,江盛远成了驸马,世子之位就彻底跟她儿子无缘了。她无法拿捏公主儿媳,还得向她行礼,更加憋屈。
圣旨一下,武安侯夫人的心可算是安了,当晚就安排了家宴,还询问儿子是喜欢文臣家的还是武将家的闺女。
闻九霄眼神闪了一下,脑中浮现出的是余枝那张灿烂的小脸。
他这表情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没有表情,理解,老三一向是这个样子,万年不变的冷脸。
侯夫人打趣道:“老三啊,以后娶了媳妇可不能给人看你这张冷脸,为娘能担待你,你媳妇能乐意吗?”
世子闻承宗也跟上,“要娶媳妇了,是不是很高兴?来,给大哥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让你嫂子帮着留意。”
闻承曜也不甘示弱,“还有你二嫂,认识不少武将家的好姑娘。”
苏氏暗地里翻了下眼皮,要笑不笑的样子,“等三弟娶了媳妇,母亲就不愁没孙子抱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得罪了好几个人,就连神经最粗的武安侯都皱眉:老二媳妇不大会说话呀,回头得让夫人多教着些。
侯夫人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淡淡地道:“老二和老二媳妇,你们也得多努力,膝下就一个婷姐儿,到底单薄了些。你大哥是身子骨不好,老二你身体好,就要多辛苦一些,为候府开枝散叶。”
目光从苏氏脸上扫过,“子嗣为重,老二媳妇你也莫要捻酸吃醋,服侍的人该安排就安排上,你若是没有人,我这里倒是能送你一两个。”
连武安侯都颔首,“夫人所言极是!老二,你也不小了,得有嫡子,庶子也行,偌大的候府还养不起几个孩子?”
嫡庶都是他孙子,一样姓闻,继承他的血脉。他是武将,没文臣那么讲究。
杀人诛心啊!笑谈之间就逼得苏氏不得不给相公安排通房,她不安排,侯夫人就要帮着安排了,她哪敢要侯夫人的人?
偏她还得感谢侯夫人的好意,“母亲说的是,儿媳回去后就给二爷安排。您那么忙,还劳累您为我们操心,儿媳真是不应该。”
苏氏红着眼睛,又委屈又憋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
世子夫人秦玉霜垂下眼眸,掩去里头的讥诮。她这位妯娌,说她蠢吧,她算计一个个的。说她精明吧,她又总干蠢事。说白了就是被娘家惯坏了。
家宴上的刀光剑影,闻九霄充耳不闻,就跟没事人一样。他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他在桃花里能够入眠并不是偶然,那么,让他入眠的是物还是人?
若是物,那很好办。
若是人,他岂不是就要把那女人抬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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