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不想奋斗了 第3章

作者:两边之和 标签: 穿越重生

  但很快余枝就打消了这念头。

  肥皂和玻璃的制作原理她是知道,但具体的制作方法却是不知道的,要想做肥皂和玻璃就得一点一点摸索实践。

  且不说她压根就没那个闲心,就算是成功做出来了,这么挣钱又独门的生意,她也保不住呀!

  给他人做嫁衣裳的事余枝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想着呢,樱桃磨磨蹭蹭过来了。

  “姑娘,奴婢写好了,您瞧瞧奴婢写得可对。”樱桃一脸苦色把纸递给余枝。

  这几日跟着姑娘识字,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那一个个字在她看来都长得差不多,别说写了,就是认,她都眼晕,想睡觉。

  还有那毛笔,软趴趴的,一点都不听话,似有千斤重,她写出来的就不是字,而是黑疙瘩。练了好几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个啥。

  “姑娘,奴婢真不是识字的料,您就别让奴婢学了吧?”樱桃忍不住哀求。

  她不是不知好歹,她是真学不会。

  这么好的纸,这么贵的笔,给她用都糟蹋了,樱桃都觉得愧疚。

  余枝靠在软榻上,没看樱桃的作业,先看了她一眼,扑哧笑了出来。

  原来樱桃的脸抹得跟花猫似的,别人写字是写在纸上,樱桃倒好,全写自个脸上去了。

  再看她写的字,比鬼画符还鬼画符。

  其实她就教了三个字:壹贰叁。记账嘛,这些数字得会认会写。目光再回到纸上,余枝默默看了许久,恕她眼拙,实在认不出来。

  好吧,她承认识字是需要一点天赋的。

  也怨她,这三个字的笔画确实多了点。

  要不,教阿拉伯数字?

  听到余枝笑,樱桃又羞又急,“姑娘,奴婢还是帮江妈妈种地吧。”她宁愿刨地也不想再受这个洋罪。

  难怪都说读书辛苦,读书可不就是天底下最辛苦的差事?

  余枝看着她垮着的脸,失笑,“咱家可没地给你种。”

  见她眼神往枣树底下瞥,就道:“那地方改建花园了。”

  本来院子就小,她再不讲究,也受不了农家肥的味道,还是种些花爽心悦目。

  樱桃的眼睛顿时亮了,“奴婢的篱笆扎得可好了。”一副积极踊跃的模样。

  “行呀!”余枝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不过识字也不能丢下。”

  樱桃肉眼可见地萎了,如那被晒蔫的花朵。

  这姑娘,喜怒哀乐全在脸上,鲜活得总能让余枝高兴。余枝见她似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便好心道:“每天学半个时辰,不能再少了。”

  樱桃猛地抬眸,见余枝不是逗她,遂咬牙点头了。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又让余枝笑了起来。

  微风起,阳光明媚。余枝抬起手,风从她的指缝间穿过,空气中飘来不知哪儿的花香。余枝惬意得如一只慵懒的猫。

  其实,除了穷点,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哈。

  樱桃学识字学得一脸血,江妈妈却恨铁不成钢,一伸手把她的耳朵拎起来,“你个死丫头,真不知道好歹,能跟着姑娘学字是多大的造化?你还嫌弃上了?”

  樱桃一边踮着脚,一边哎呦哎呦,“江妈妈,疼,疼,轻点,轻点。”

  “疼就对了,疼才长记性。说,要不要学?能不能好好学?”江妈妈嘴上大声训斥着,手上的动作到底轻了。

  “学,学,学!奴婢一定好好学!”樱桃悲愤地捂着耳朵跑开了,气得江妈妈恨恨地骂,“这没规矩的臭丫头。”一边还不忘留意余枝的脸色。

  余枝心中了然,道:“江妈妈,樱桃性子活泼,你慢慢教就是了,莫要打骂。”

  江妈妈心中松了一口气,嘴上却道:“姑娘您也太惯着她了。”

  余枝微微一笑,“她还小呢。”

  别看江妈妈嘴上骂樱桃骂得厉害,其实她对樱桃好着呢。樱桃针线活不行,都是江妈妈一点一点地教她。怕她亏了肚子,厨房里总会给她留个馒头。

  员工之间,也不能一味地竞争,相互扶持也是很有必要的。

  说完话江妈妈站着没动,有些欲言又止,余枝就问她:“可是有事?”

  江妈妈脸上顿时现出羞愧,“姑娘,银子只剩下三两了。”

  本来应该剩多一点的,给姑娘裁了两身衣裳,又买了两支笔,连好一点的纸都没敢买,就没了。

  “要不,奴婢去找找三爷?”她试探着问。

  又要去找金主?不要!千万不要!

  余枝连忙止住她这危险的想法,“别!为了银子找上门去多寒酸。江妈妈你莫着急,银子的事我自有主张。”

  顿了下,又委婉说道:“江妈妈,虽然有三爷在,可咱们毕竟是外头的,不能什么都指着三爷,咱们还是得靠自己。”

  她是想做一条咸鱼,却不想做把一切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咸鱼,那她离玩完也就不远了。

  江妈妈有些失望,她并不认同余枝的说法。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依靠三爷怎么就不行了?在江妈妈看来,姑娘虽然是被养在外头的,那也是三爷的女人,男人养着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奴婢听姑娘的。”

  然而,这些日子江妈妈也看清楚了,姑娘虽然脾气好,说话轻声细语,却也是个极有主意的。既然姑娘不让去找三爷,那她就听着呗。

第5章 赚钱

  出门逛了,哦不,是考察了一天,余枝终于定下了赚钱大计:卖酱香饼。

  不管哪朝哪代,老百姓的生活总离不开衣食住行,要挣银子就得在这些上头琢磨。

  余枝发现大庆朝的吃食还挺简陋的,馒头、面饼和包子。包子有肉包和素包,味道嘛,也就一般般,根本不能跟她以前吃过的比。

  余枝觉得完全可以在吃食上头尝试一下。

  有江妈妈这个掌管厨房的人在,就算只出个嘴,余枝也有信心做出好吃的包子来。不过,做包子得调馅,又没有绞肉机,剁馅这道工序太麻烦了。

  算了,算了,她也没太大的野心,就卖卖酱香饼,挣些银子改善改善生活就行了。至于酒楼,餐饮一条街------那还是算了吧。

  当然,就算她有野望也实现不了,手底下就两个员工,三两银子的启动资金,还开酒楼?想屁吃呢。

  江妈妈却很犹豫,“酱香饼?奴婢听都没听过,哪里会做?而且奴婢也没卖过东西呀!”她倒不怵抛头露面,就怕东西卖不出去,白白糟蹋了银钱。

  “我会,我教你。酱香饼是个好东西,我保证全京城独一份,没卖过东西不要紧,咱的饼往外头一摆,自然有识货的人上赶着来买。”

  余枝和面做了一张酱香饼,切成小块分给江妈妈和樱桃品尝。

  两人一尝,表情顿时变了。

  余枝十分得意,“怎么样,好吃不?能卖出去不?”

  这酱香饼里头用的酱是她外婆的独门秘方,靠着这手艺,外婆一个女人拉扯大她妈姐弟四个,还供他们都上了学。

  别小看这小小的一张饼,里头的利润大着呢。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姑娘,奴婢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饼。”樱桃吃得头都不抬。

  江妈妈也跟着点头,“的确是个新鲜吃食,味道也好。”

  味道是好,可要卖------她到底比樱桃年长,顾虑就多了一些。

  余枝见状,给她画大饼,“等挣了钱,给你和樱桃多发一份工钱。”她就不信还有不喜欢银子的人。

  樱桃又惊又喜,“姑娘,奴婢也有?”

  “那当然,你帮着江妈妈一起做,一起卖,自然有你的份了。”手底下就两个员工,自然是全都支使起来。

  “太好了!”樱桃开心的笑起来,连连保证,“姑娘,奴婢一定会好好学,好好帮江妈妈干活的。”

  江妈妈还能说什么?“那老奴就试试吧。”

  酱香饼要做的好吃,一是在酱料上,还有一个关键就是和面。和面时要先用开水烫面,这样做出来的酱香饼才会焦香酥脆,不会发硬。

  江妈妈到底是掌灶的,只试做了两次就掌握了诀窍。当然,酱料是余枝熬制的,她也只准备熬这一回,等酱用完了,她就把酱料的熬制也教给江妈妈。

  至于她,还是适合躺着。

  头一回出摊,怕做多了卖不出去,江妈妈就和了两斤面粉。出门前,虽嘴上没说,但江妈妈和樱桃的脸上都带着忐忑。

  余枝却淡定得很,半躺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只摆了下手,连头都没抬。

  果然,只半个时辰两人就回来了。与出门前的忐忑不同,两人是又激动又开心,江妈妈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笑。

  “姑娘,姑娘,饼,酱香饼都卖完了,全被抢光了。”樱桃先冲过来,神情激动,“姑娘您教的那个法子真好使,您让切成小块免费品尝,奴婢一开始还担心会亏本。您是没瞧见,那些尝过的人全都掏钱买了。”

  还是争着抢着要买,为了争最后一块都险些打起来了。她都看傻眼了,要不是江妈妈推她,她都想不起来收钱呢。

  “卖完了就好。”余枝一点都不意外,看向江妈妈,“还顺利吧?”

  顺利,简直太顺利了!要不是亲身经历,江妈妈都以为是在做梦。她虽然没有卖过东西,但她买过东西呀,什么时候吃食这么好卖了?

  只往那一站就被抢光了,还有没买上抱怨她做太少的。

  小小的一块酱香饼卖两文钱,跟肉包子一个价。可人家肉包子里有肉哇,开卖之前她都心虚,担心价格太高没人买,谁能想到那些尝过的人,嘴上嫌弃贵,下手却一点都不慢,生怕抢不着似的。

  京城的老百姓已经不差钱了吗?不能啊,昨天她去买菜,还遇到个婆子,为了一根葱跟摊贩磨半天嘴皮子。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们的酱香饼太好吃了!

  “姑娘,一共卖了二百一十四文钱。”江妈妈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把铜板全倒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桌上,目光热切。

  一个壮汉一天顶多能挣二十文,活计还不是天天都有。她就早上出去这么一会就挣了二百多文,这还是头一回没经验只做了二斤面粉的饼,若做四斤呢?那不就是两个二百多文?若中午也做呢?这一天该赚多少?那一个月呢?

  江妈妈捂着心口,只觉得心脏砰砰砰跳得可快了。

  余枝算了一下成本,刨去成本还能剩个一半,这生意绝对管做。

  她从桌上数出二十文,十文给江妈妈,十文给樱桃,“之前说好了的给你们另发工钱,以后不管挣多少,除去成本我只拿八成,剩下的两成江妈妈你和樱桃平分。”

  领导吃肉,得让员工跟着喝上汤,这样才能调动她们的积极性呀!

  “这?”江妈妈和樱桃不敢置信地看向余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枝淡定地点头,“对,你们没有听错,这十文是你们的分红,不仅今天有,只要酱香饼卖一天,你们就有源源不断的分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