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点江山
“成王怎么突然对净身房感兴趣了?”晏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露出一抹冷然笑意,“莫非成王也想去走一趟?”
成王脸色一僵:“臣——”
“皇上有些不为人知的症状,只有净身房的老太监有经验,可以对症下药。”晏姝声音冷漠,“若成王感兴趣,本宫可以把那位老太监引荐给你。”
这句话里隐藏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成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里明知晏姝的心狠手辣,所以更清楚这不是威胁。
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他真的对皇上做了那种事,那么对其他人,又有何不敢?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景王,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晏姝。
什么意思?
成王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晏姝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夜容煊他……
“臣不需要。”成王躬了躬身,掩去眼底情绪,“臣只是好奇,多谢皇后陛下解答。”
说完,他安安分分退回队列。
景王心头惊骇不安,净身房的老太监?
所以前些日子的传闻说皇上去了净身房,是真的?
晏姝她竟真的……真的把一国之君给……阉了?
简直……简直是骇人听闻!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未曾料到今日会突然讨论起这件事,一个个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只觉得身下一阵凉飕飕……
一刀人头落地不过是个死,有骨气的完全可以看淡。
可是被阉了……这是奇耻大辱!
“若是诸位爱卿没其他的事情,今日就早些散朝吧。”晏姝淡定从容地开口,面上竟一丝一毫心虚都没有,“各位都去衙门走走,把年前需处理的事情收个尾,祝诸位都能安心过个好年。”
“多谢皇后陛下。”群臣跪下恭送,“恭送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姝举步离开。
不大一会儿,殿上像是炸开了锅,朝臣们的窃窃私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神情透着明显的惶然、忌惮和不安,言语中又带着几许不确定的希冀。
“应该不是真的吧?”压低的声音显然不信。
“当然不是真的。”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皇后宽容圣明,从对天下学子和百姓的态度中就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武王转头离开大殿。
他其实很想纠正,这种事情倒不是残忍,更是胆大包天,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那又如何呢?
晏姝那个女人,胆大包天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掌掴皇帝她敢,临朝听政她敢,把持朝政大权她敢,篡位她敢,阉了一国之君她敢。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三弟。”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随即景王加快脚步追上他,“我有件事要问你。”
武王停下来,转头看着他……哦,他们。
景王和成王并肩而来,齐齐看着武王。
“何事?”
景王眼神死死盯着武王,像是不错过他面上丝毫情绪变化:“皇上龙体到底如何?他是真的欠安,还是被迫欠安?”
武王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话问得怪有意思。”
直接说皇后对皇上不利,有弑君之心呗。
“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实话实说?”武王挑眉,“若夜容煊死了,你能扶持我当皇帝吗?”
景王脸色大变:“三弟!”
“若是你无心扶持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武王冷哼,“难不成要我扶持你吗?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三弟,你……你简直鬼迷心窍,胡言乱语!”景王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真是疯了!”
话落,他拂袖而去。
“三皇兄。”成王悄悄把武王拉到一旁,面色凝重,“你告诉我,皇上是不是被皇后下令——”
他做出一个咔嚓的动作,一双眼却瞄向了武王身下,意思不言而喻。
武王甩开他的手,回了句:“不知道。”
随即转身离去。
成王被他甩得一愣,眼睁睁看着武王离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想到方才晏姝明显威胁的言语,若她真的让人阉了夜容煊,那么阉了其他人似乎也不在话下。
那个疯女人,真的是疯了。
武王也疯了。
所有人都疯了。
成王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眼望着这偌大的宫廷,鳞次栉比的殿宇楼阁,金碧辉煌的建筑……他忍不住想,父皇传位给夜容煊时,有没有想过他亲自传位的皇帝,刚刚登基就被皇后篡夺了大权?
他有没有想过,这江山名义上还姓夜,可实际上却已经由晏氏女子当家做了主?
他有没有预料到,晏姝这个皇后连一国之君都敢阉?
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一定会气得从陵墓里跳出来。
第277章 美人计
早朝的插曲,晏姝没放在心上。
她知道景王一直想搞事,成王隐忍到今日也终于憋不住了。
随着凤家、程家接连出事,他们心里清楚,如果再不拿出行动来,只会被她慢慢整死。
所以他们想孤注一掷。
然而当初四位亲王俱在,且四大家族皆雄霸一方时,晏姝尚且无惧,如今只剩下景王和成王这两个纸老虎,她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程家的案子让刑部今日继续审。”晏姝淡淡吩咐,“另外,把程家主在刑部大牢里受到的严刑拷打如数透露给成王,并告诉他,舞弊一案本宫没打算等到明年秋后问斩,来年开春本宫就会处置这批官员,以慰天下学子一片忠君爱国之心。”
“是。”
四大家族已有两家失势,谢家因为武王的识时务暂时安然无恙,她倒要看看,成王和他背后的华家还能不能坐得住。
……
傍晚时分,摄政王奉出宫回摄政王府,除夕期间他会留在宫里伴驾,今晚回去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一下。
却不想,在宫门外遇到了不知等候多久的景王。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柔弱美人,身姿纤细玲珑,一袭红衣飘飘,面纱遮住了秀美容颜,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妩媚之感。
“摄政王。”景王开口叫住了夜皇,语气不辨喜怒,“最近政务繁忙,摄政王辛苦了。”
候在宫门外的小厮把夜皇的坐骑牵了过来,夜皇沉默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景王:“你想说什么?”
“年关将至,摄政王府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景王笑了笑,“绯衣是个贴心解语花,且仰慕摄政王已久,不知摄政王是否愿意给她一个近身服侍的机会?”
近身服侍的机会?
夜皇居高临下地望着那红衣美人:“你仰慕本王?”
腊月寒冬,就算是晴天也挡不住空气里寒意凛冽,这个纤细女子却穿着一袭单薄飘逸的红裙,被冻得瑟瑟发抖。
“是。”
“为何仰慕?”
“摄政王武功盖世,身份尊贵,容貌俊美,当世无双。”红衣美人低垂眉眼,极力克制着冻得颤抖的身体,看起来倒是更添几分羸弱不堪,“妾……妾心甘情愿服侍摄政王,为奴为婢也无怨。”
牙齿打颤,一句话像是从齿缝里好不容易挤出来似的。
“心甘情愿?”
“是。”
“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夜皇握着缰绳,声音淡漠无情,“你若能比本王的马先至摄政王府,本王就收下你。”
说着,双脚一踢马腹:“驾。”
“摄政王?”红衣美人一懵,没料到他会先行一步,有些无措地转头看向景王,“王爷……”
别说她只是个柔弱女子,根本不会骑马。
就算是个练武男人,两条腿也跑不过摄政王的坐骑啊。
景王显然也没料到夜皇会来这么一出,咬牙盯着他的坐骑离去,神色阴郁。
不过愣神只是须臾,他很快开口:“摄政王或许只是想考验你的诚意,你走过去吧,速度尽量快点,让他看到你柔弱却坚韧的一面。”
“是。”绯衣咬了咬唇,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这一幕其实滑稽得很。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绯衣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人笑话——当然,对大多数好色男人来说,大概也不会让绯衣这般美人落到被人笑话的地步。
他们很乐意把这种美人收在身边。
但因为摄政王不是他们,所以这件事看起来就有些好笑。
只是绯衣完全笑不出来。
气喘吁吁跑到摄政王府大门外,她却看到王府大门紧闭,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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