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中月
只有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才会说起寥寥数句,而周致远所知道的消息,便是这么多年来,周老爷子嘴里,陆陆续续吐露出来的只言片语。
所以,周致远对于已故的母亲,回忆并不多。
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只知道一个名字,苏开梅。
他抬手,手指在档案袋上的名字上,停留片刻,那上面写着三个字,苏开菊。
周致远只觉得眼前仿佛产生了浓雾,遮住了眼睛,同时,也遮住了背后的真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脑袋逐渐清晰起来,先从苏开菊开始查起。
只是,视线下移,在看到苏开菊十三年前已故的时候,周致远微微拧眉,心里也有一种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感觉来得很奇怪。
明明,他不认识对方,甚至,在此时此刻,才知道苏开菊这个名字。
但是,在看到“已故“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或许,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他去找到祁念远,试探一番。
祁念远作为苏开菊的儿子,他既然主动出击,通过顾宁来找到他,显然祁念远是知道真相的。
正当周致远陷入沉思的时候。
顾宁过来了,来了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条好烟,你替我给下葛卫国。”
这次,虽然说是周致远收尾,但是本质还是,葛卫国去办事的。
葛卫国也没啥爱好,就爱抽烟。
顾宁拿了两条中华来,就是为了答谢对方。
周致远看到那烟,愣了下,“跟老葛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更何况,让老葛办事,他把该给的钱都给了。
一分都没少。
顾宁翻了个白眼,“那是你,我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她白皙纤细的胳膊上,贴着纱布,看起来分外惹眼。
周致远视线停顿了片刻,“胳膊好点没?医生不是说暂时不能沾水,怎么你这纱布还是湿的。”
他抬手一摸,果然,纱布上润润的。
顾宁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完,这才觉得自己干涸的身体,得到了水分的补充。
她舔舔唇,这才嘟囔道,“这么热的天气,不沾水不可能呀,就是我过来这一趟,光出汗都能把这纱布给汗湿了。”
鹏城八月的天气,是闷热的,只是在外面行走着,那浑身的汗意,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更别说,这么热的天气,胳膊上还绑着纱布,那更是很快就湿透了。
“要我说,把这纱布直接取了算了,伤口也擦药水了,露外面好了。”
这话一说,就得到了周致远的不赞同。
“你那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到底是红伤,外面空气中细菌又多,你不想胳膊上留疤,还是最好把纱布给裹好。”
说完,也不知道周致远,从哪里摸出来一卷纱布,给顾宁把胳膊上汗湿的那个纱布给拆了以后。
又包了新的上去。
他很认真,从顾宁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低着的后脑勺,周致远的后脑勺长得极好,挺括,带着弧度。
黑色的发茬,又浓又密。
再往下,就是线条流畅的下颌骨,她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但是却能笃定,这人的正面,是一等一的好看。
原本,换药的胳膊,有些疼的。
但是,在这种美色下,顾宁竟然忘记了疼痛,她吸吸气,“周致远,有没有说你长得很好看啊!”
周致远手一顿,抬头去看她,“不是,祁念远最好看吗?”
昨儿,明明顾宁看祁念远,都看呆了去。
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但是顾宁却听出了酸溜溜的醋味。
顾宁忙纠正,“你这话可错了,哪里是我去看祁念远,明明是我观察出来,祁念远虽然在和我说话,但是,对方却一直在看你。”
要不然,她也不会开玩笑说对方看上周致远了。
实在是,祁念远那一张脸,太有攻击力了。
周致远的帅是坚毅正气,而祁念远却是那种斯文败类。
完全是两种风格。
周致远再次从顾宁口中听到这话,额角忍不住抽了抽,抬手给了顾宁轻轻的一个栗子,“你这小脑袋瓜,天天在想什么?”
明明他是她的对象,她却能把他拉郎配给别人。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宁笑,“开玩笑了。”接着,她笑容一收,“你查出来,祁念远的来路没?”
这人不查清楚,她连羊城都不敢回。
总觉得祁念远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最好还是提前解决的好。
提起正事,周致远收了纱布,又放回了抽屉,把桌子上的档案,推给顾宁,让她看。
顾宁拿起来看了以后,没发现什么特别来。
她抬头,“你发现了什么吗?”
反正,她是没看出来。
周致远摇头又点头,他打开档案,祁念远母亲那一栏,“他母亲的名字,和我母亲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一个是菊,一个是梅。”
顾宁下意识地说道,“她们是姐妹?”
“你和他是表兄弟?”
难道,她总觉得在祁念远的脸上,总觉得看着有几分熟悉。
先前,还不知道那熟悉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如果是表兄弟的话,那可能就是了。
他们双方的母亲是亲姐妹的话,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不过,真要是兄弟的话,那祁念远为什么,对周致远的敌意这么大?
都找到了自己身上了。
对!
找到了自己身上。
电光火石之间,顾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说道,“周致远,你还记得当初在安州市,我被绑架的那一次吗?”
她被绑架,是因为对方要拿她来威胁,周致远。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周致远唯一的弱点。
提起绑架案,周致远的眉毛微微拧,显然是想起来了不愉快的回忆。
“你是说?”
“对方知道我是你的弱点,所以,来抢走我,报复你。”
不得不说,顾宁真的是真相了。
她只是发散思维,还真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不等周致远回答,顾宁又否定了,“可是,为什么呢?”
“不应该啊,你和祁念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对方为什么要报复你?”
顾宁想不明白,这得多大的仇恨。
才能想出这种招数。
把自己赔进去,也要把周致远拉下水,让他悲痛欲绝,让他一蹶不振。
顾宁问的问题,也是周致远所好奇的。
他没想出所以然来,索性直接说道,“我打算和祁念远,约见一面。”
有了准备以后,在和对方见面谈话,对方总归是会露出马脚的。
对于周致远来说,对方只要露出一丢丢马脚,他就能顺藤摸瓜继续下去。
毕竟,不要小瞧了侦察兵出生的思维能力。
顾宁觉得这也是个法子,毕竟在没有头绪之后,主动出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周致远的动作很快。
在当天下午,就约见了祁念远。
这消息还是许迪传回去的,许迪在接到消息说,周致远要见自家老大一面以后。
完全是懵逼的。
这种消息,不应该是由花姐去传给老大吗?
怎么给了他,让他去找老大啊。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不过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取代花姐的机会。
谁说当小弟的就没有野心了?
干掉上级,自己当老大,这就是许迪的野心。
至于,干掉祁念远,他自己当老大,他是从来不敢这样想的。
在许迪斟酌怎么去见老大,怎么组织语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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