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芳菲记 第23章

作者:慕如初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阿黎虽嘴上说不必,可东西到了手中,唇角悄悄翘起来。

“还逛吗?”容辞问。

阿黎摇头:“不了,日头越来越高了,热。”

容辞牵起她:“走,我送你回去。”

两人经过一个卖扇子的小摊,阿黎停下。

“你想买扇子?”容辞顺着视线看过去。

摊主瞧见两人穿着非富即贵,又是半大的小孩,顿时卖力吆喝:“小姑娘?要买扇子吗?我这圆的、方的、大的、小的什么都有。”

阿黎抬脸望向容辞:“容辞哥哥,买两把好不好?”

“为何买两把?”

“我想买一把送给娘亲,再买一把送给爹爹。这样,爹爹和娘亲高兴,就不吵架了。”

她的话令容辞沉默。

小姑娘心思简单,又岂会知晓大人感情复杂?

但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只要她想要,他必定会给。

他牵着阿黎走过去,问:“你想买什么样的?”

摊主也听见了小姑娘刚才的话,忙夸:“姑娘真有孝心,若是买给父亲,这把折扇不错,上头还有名家题字呢。”

他展开把檀木折扇,看起来并非新物,是有人用过的,但上头提的诗句令容辞目光一顿。

容辞问:“敢问老板,这把折扇从何处而得?”

摊主道:“小公子果真有眼光,若是寻常人见了这把扇子肯定以为我拿旧物骗他,但其实,这把扇子大有来头。”

摊主说起扇子来历,直言是通过关系从某个大儒那得的。

容辞自然不会信,但扇子确实是真迹。

他拿过来瞧了瞧,说:“这把包起来,我买了。”

这小公子连价钱都不问,果真是富贵窝里出来的,摊主心想。

他殷勤地包好扇子,又问阿黎:“小姑娘,你娘亲的扇子可挑好了?”

阿黎看向一把金丝滚边双面绣的团扇,说:“要那个。”

“好勒。”

这时,容辞又指着把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折扇说:“这把也包起来。”

阿黎仰头问:“容辞哥哥也买扇子?”

容辞摇头:“这把给你爹爹选,适才那一把,我拿回去送友人。”

“哦。”

一下子卖了三把扇子,还都是价值昂贵的,摊主笑得合不拢嘴。

把东西包好后递过去,顺嘴夸了句:“小姑娘,你跟你阿兄长得真好看,跟画里的金贵人儿似的。”

“他不是我阿兄。”阿黎说。

“诶?”摊主挠头,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有些窘促。

但紧接着,就听小姑娘骄傲地说:“他是我长大后的夫君呢!”

话落,摊主错愕,嘴巴张得跟鸡蛋大。

而容辞,冷不防听见小姑娘娇娇软软地说这么句,表情微微凌乱。

第14章

柳阳街。

李秀兰正在教儿子用筷子,婢女采荷急冲冲进来,神□□言又止。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夫、夫人,不好了,有人在查泰县沉船的事。”

“啪”地,筷子掉地上。

李秀兰问:“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奴婢出去给夫人买针线,路过茶寮时,听从泰县来的人说的。”

“别慌。”李秀兰安慰自己:“兴许不是怀疑我们,只是单纯地查一查事故始末好交差。”

“那个船夫可离开了?”她问。

“船夫不是泰县人,早就不想干了,得了我们大包银钱早早就归乡去了。”采荷说。

“那就好,若是抓不到他,就不会暴露我们。再说了......”李秀兰努力镇定地说:“船确实破旧且经年未修,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查又如何?查不出什么来。”

“夫人,您说是不是宋二老爷叫人查的?”

刘秀兰的心揪起,她就怕是宋缊白怀疑她。

可这事做得隐秘,他从何怀疑呢?况且那日受伤之人是她跟自己的儿子,宋缊白算是毫发无损,他为何要怀疑这种事?

“应该不可能。”她说。

“那.....是襄阳侯府二夫人?”

“戚婉月自视清高,有气只会跟宋缊白斗,自然不屑于理我这样的人,定然也不是她。”

“那是谁人?”

对啊,是谁人呢?

莫名地,李秀兰有种不好的预感。

忖了忖,她说:“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

“这样,你去请宋二老爷来一趟。”

采荷为难:“夫人,此前我们派人去请了好几次,宋二老爷没来,这次......”

“这次你就说我执意带伤离开,你怎么劝都劝不住,让他务必来一趟。”

采荷眼睛一亮:“这法子好,还是夫人聪明。”

“快去。”

“是。”

采荷出门,李秀兰也没心思教儿子了,吩咐婆子给他拿只勺子,自己起身进屋收拾行李。

不论如何,她要试试宋缊白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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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宋缊白正在与同僚吃茶。

“大理寺迟迟查不到证据,想必过不久大人便能澄清嫌疑。”

“御史台那帮人起初还义愤填膺,可这些日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没趣,毕竟没证据弹劾个屁?”

“杨大人昨日上折子弹劾你,才说了个开头,皇帝一句‘杨爱卿可有证据’顿时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想来皇上这段时日也听腻了。”

宋缊白在朝为官多年,自有自己的党羽和同盟。这种事,无须他主动打听,每日都会有人来与他说。

至于他们口中的证据,当然是查不出来的。一来他确实未参与舞弊,二来,他早有防备,提前堵死了旁人作假证的可能。是以,大理寺再怎么查他都是干干净净。

宋缊白不紧不慢地品茶,面色自始至终从容温和:“本官的事让诸位大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同朝为官,应该的。”众人说。

过了会,小厮进来,悄悄在宋缊白耳边低语。

宋缊白闻言,烦躁地蹙了蹙眉。

他起身告辞:“本官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请各位吃茶。”

宋缊白径直来到柳阳街,才下马车,便听得院子里吵得热闹。

婢女采荷见他来,忙请安说:“宋老爷总算来了,您快劝劝我们夫人,夫人死活闹着要走,可她腿伤还没好呢,能走哪去?”

宋缊白走到正屋门口,见李秀兰在里头哭啼。

“是我不好,怪我不争气偏偏遇上这档子事,若是能早早回邵河县去,宋大哥和嫂嫂也不至于如此。我实在没脸待下去了,你们别劝我。”

“采荷,”李秀兰在里头喊:“我叫你收拾的东西你收拾了吗?快些!”

采荷没应,李秀兰气怒:“你反了不成,我竟是使唤不动你了?罢了,我自己来。”

说着,李秀兰挣扎下床。

下一刻,她像是站不稳,眼看就要栽倒,宋缊白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扶住。

正巧,李秀兰栽进了他怀中。

“宋大哥?”李秀兰诧异:“你......你怎么来了?”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他来了,适才余光瞥见宋缊白就站在门口。

宋缊白欲扶她坐起,可这时,李秀兰突然紧紧抓着他的衣袍,像是委屈又像是恐慌似的,贴在他怀中没肯起来。

她哭着说:“宋大哥,你就让我去吧,送我回邵河县去,免得嫂嫂她心里不舒服。”

宋缊白些许不耐烦,正欲开口说话,外头突然有人喊:“二夫人来了?”

他心下一跳,转头看去。

戚婉月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外,冷眼瞧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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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婉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直接让车夫驾马回府。

等宋缊白追回府时,发现妻子正在收拾行李,顿时头疼。

“婉月,你听我解释。”他跟在妻子身侧忙进忙出:“我跟李秀兰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