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爱吃草
李婵也有些吃惊,奇怪道:“我去了几次都没瞧出来她有这意思,以后不能再去白家了。”
方婉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此事就此过去。
另一边白府,白云涛得知李家竟然没有答应,不禁一怔。
他也想不通。
他和李婵算是青梅竹马,他又是白家嫡子,日后白家的家主,潜力无限,李家为什么拒绝呢?
他想找李婵问话,可接下来李婵再也没来白家,就是来了,也是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少年人生中第一次面临重大选择,信心满满期待万分,却被拒绝,心头有被打击到,李婵也成了他的意难忘。
每每想起这事,他的心头便冒起一阵不甘。
他将这股不甘化作动力,勤奋读书,希望靠自己的本事龚总耀祖,好叫李家后悔当初的选择。
李家哪知道自己的婉拒伤害了一颗少男春心,只是就算知道,他们也不可能为了照顾外人的想法断送女儿的幸福。
她若是遇见了意中人愿意成亲,那李建丰和方婉会将她风光嫁出去。如果遇不到,孤独终老,那也有他们陪伴。
不过白家求娶一事,也让方婉思索起大儿子李乐的婚事。
她该摸索好姑娘了,摸索个一年,订婚三年,也就差不多了,正好让两人好好相处培养感情。
还没来的及将想法化为行动,老家传来消息:李老汉去世了!
李婵一家连忙前往老家。
等到了老家才知道,李老汉是半夜跌入河里淹死的,尸体已经泡的发涨。
谁也不知道他半夜去河边做什么,更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尸体是第二天李家人发现李老头失踪,发动人手去找,才在傍晚事在河边一处芦苇处找到的。
这时候农村基本一觉睡到天亮,除非有事情,不然不会外出。
就算外出,至少会点个油灯。
可家里的油灯还在,一个没少。
也就是说李老头出门,或许是临时有事,或是没曾想过去河边。
李建丰一家疑心李老汉是死于非命,被熟悉的人杀死的。
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了品性下流的李老四的身上,可是李老四神情怔怔,对视的目光并不心虚,神态悲伤,发自内心,瞧不出一丝演戏的痕迹。
李老大李老二跪在棺材前,也哭的很悲伤。
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呢?
李建丰决意查出李老汉的死因,意外就罢了,如果有凶手,那他一定要将凶手抓到。
四兄弟白天哭灵,晚上四人轮流在堂屋守夜,不断将火纸扔进火盆,不能让火熄灭。
轮到李建丰守夜的时候,趁着无人,他让方婉望风,自己打开了棺材检查尸体。
一番检查后,李建丰在李老汉的脑后头发下发现了伤口,胸.前有被打伤的痕迹,手背上有被掐的指印。
根据李建丰打听到的消息,李老汉生前并无与人争斗之事,并据此推测,李老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与人打斗后被害。
第二天一早,李建丰和方婉去发现李老汉尸体的河岸边寻找线索,一无所获。两人又沿着河边走一圈,在河边树枝上发现了绿色的布料纤维。
这时候衣裳颜色越鲜艳亮眼越贵,村里有花色衣裳的本就不多,何况是绿色的。
尽管也不能确定这就是凶手留下的,但是夫妻俩又回村去打听谁家有绿色衣裳。
夫妻俩正打听着呢,李老大找来了,让李建丰去给老头子磕头。
听说他要找绿色衣裳,李老大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翠娘不就爱穿绿色的衣裳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之前没注意罢了,回到家就发现院子里晾着的衣服里有件绿色的。
方婉盯着衣裳来回打量,最后停在了衣角破损处,她拉了拉李建丰的衣袖,问道:“你瞧那件衣裳,它勾丝的地方,和这个颜色像不像?”
李建丰上前一对比,果然是一个料子。
夫妻俩将目光看向四房的慧娘和翠娘身上,慧娘在择菜,眼睛红肿,很是难过的模样;翠娘不在院里,在堂屋陪李老四说话,似在安慰。
来到堂屋,方婉扫了眼翠娘。
翠娘进门时本就不年轻,来李家后和正室慧娘勾心斗角,还要受到公婆谴责,被压着下地干活,不然不给饭吃。比起当初进门时的娇艳,明显老了许多,脸上也没了浓妆,很是素净。
李建丰说了自己检查的结果,李家人一怔,李老太哭天抹地道:“我就知道不是意外。”
“那天你爹其实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才出去的看看的,谁知道这一去不回头了。”
李建丰追问道:“那天晚上有什么动静?”
“有人走动的声音.”李老太指着翠娘叫道:“肯定是她这个狐狸精的奸夫害死你爹的。”
李老四恼怒道:“娘,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不能胡说,你这样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你这是对翠娘有意见,接势发挥。”
如果李家人认定了是翠娘害死李老头,没证据敢将翠娘打死,翠娘没有家人,死了都没人过问,只能白死。
李老太道:“我和你爹这阵时间怀疑翠娘勾搭野男人,或许是翠娘出去私会奸夫,被你爹发现,才杀人灭口。”
翠娘躲在李老四身后,害怕道:"我没有,不是我!老四,那天晚上你在我房里,我要是出去你能不知道吗?”
李老四佐证道:“是的,爹出事那晚,我留宿在翠娘房里,有点动静我就会被惊醒,翠娘根本不可能出去私会男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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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9◎
李建丰拿出发现的布丝, 道:“外面晾衣杆上绿色的衣裳是不是你的?我在河边发现了这布丝,和那件衣裳的布料一模一样。”
据他所知,四弟妹基本都是浅色的衣裳, 很少穿浓艳绿的衣裳。
方婉去将衣服拿来,两边一对比,常人都可以看出这是同一件衣裳。
衣服是她的,翠娘不否认,她先是点头, 后又连连摇头, 说道:“衣服是我的, 可是我会去河边洗衣裳, 衣服没注意的时候被划破也正常。”
方婉道:“发现布料的地方, 可不在村民常洗衣的地方。”
翠娘道:“那些女人总是说我坏话, 对我阴阳怪气, 我不爱和她们一起洗衣裳, 就自己寻了个方便落脚的地方洗。”
她红了眼睛, 可怜巴巴的看向李老四, 委屈道:“老四, 我到底做没做这事,你心里最清楚。我去河边洗衣裳, 难免衣裳被刮破,怎么能凭这个就认定是我干的?”
然而李老四眼神闪烁, 似乎受到证据影响, 他也怀疑了,竟然没回应翠娘。
翠娘顿时爆哭, 抽泣道:“李老四, 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竟然也怀疑我。”
李建丰道:“你别激动,我没认定凶手是你,只是调查询问一下。”他只是怀疑李老头出事和家里的人有关系。
当时外面没动静的话,李老头不会出院门,李家人包括村子里的人都没听到打斗声,说明李老头离开了村子;若是当时发现的是小偷,李老头就该叫唤大家一起捉贼。最有可能的,便是有熟悉的人出门,李老头悄悄跟上,离的远了才遇害。
翠娘道:“你就是针对我,如果凭这个就怀疑我,那慧娘也曾偷穿过这件衣裳,或许是她弄坏的呢。”
慧娘叫道:“我啥时候穿过你的衣服。”
翠娘嘲讽道:“你前天还偷偷穿我的衣服在水缸前照来照去,我亲眼瞧见的。”
慧娘恼羞成怒,正好这会翠娘处于弱势,索性痛打落水狗,当即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在翠娘脸上,和她厮打起来。
李建丰忙叫大家拉开两人,呵斥道:“你们这时候打什么架,等事情水落石出,你们打个够。”
李建丰问李老太道:“娘,你说爹是听到外人走动的身影才出去瞧瞧,你跟我说说呢?”
李老太抹眼泪道:“那时候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你爹起夜去上厕所,回来后他趟床上,说了句外面好像有人,又起成出去了。在自己家里,我哪里想到会出事,嗯了一声就睡了。第二天一早你爹不在,我还以为他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了,等到做好了饭去找人,才发现找不到人。”
“我和老四说,老四还不信,让我不要胡说。”
李建丰再次看向李老四,目光里满是审视,问道:“四弟,弟妹,你们夜里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李老四和慧娘齐齐摇头,表示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李建丰又问李老太,继续追问道:“娘,你为什么说怀疑翠娘偷人?”
说起这事,李老太就来气,她指着李老四道:“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到处卖弄风.骚,你知道村里怎么嚼咱家舌根的?那是一句好话都没有。”
李老四皱眉道:“娘,你少和村里那些闲妇往来,她们嫉妒咱家,嘴里自然没一句好话。”
李老太气愤道:“老三你瞧瞧老四被那女人迷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一句,他顶十句,总之不能说那个女人的不好。”
“这个家里现在全是那个女人做主,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早就搬走和你们兄弟住了。”
李建丰看向李大嫂和李二嫂,问道:“大嫂,二嫂,你们听到这些谣言吗?”
李大嫂不屑道;“听的多了,左右四弟护着,我们也懒得说。”
村里谁不知道李老四最喜欢他这个小妾。
李二嫂冷笑道:“为什么村里女人这么讨厌她?还不是因为她不正经。”
“我让你二哥去井边挑水,去了好一会都没回来。你猜怎么着,被这女人哄去帮忙打水了,我不高兴,你二哥还怪我多想,说是看弟媳妇抬不动,帮把手而已。”
“村里女人哪个不是离别人家的男人远远的,就她不害臊,一个劲扒着别人家的男人使唤。”
李老二恼怒道:“你老是翻旧账做什么?不是说不要再提了吗?”
李二嫂呛声道:“我就是想让三弟妹知道她的为人,让她注意着点,免得人家一个脚滑摔倒三弟怀里。”
翠娘还没说话,李老四先黑了脸,维护道:“二嫂,你不要这样说翠娘,她当初不懂事,现在已经改了。”
李二嫂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狗改不了吃屎,她又不是什么小姑娘,最懂男人的心思,你说不懂事?也就你信。”
翠娘为自己叫屈道:“我是真的抬不动才请哥哥帮忙,家里不喜欢我浓妆艳抹,我都不捯饬自己了。”
她看向李老四说道:“老四你也知道这事情的,就那一次。”
李二嫂翻白眼道:“是呀,老二只帮了这一次,可老大也帮过,村里其他男人也帮过,这加起来总不是一次吧?”
李老四呵斥道:“二嫂你就是嫉妒翠娘招人喜欢,人家抢着帮她干,她总不好拒绝。”
“不好拒绝,啧啧,真有意思,还有拒绝不掉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我身上呢。”李二嫂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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