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爱吃草
安福静静地等待夜色的降临。
清冷的月光下,村子安安静静,偶尔有猫头鹰的咕咕声和狗叫声传来。
他悄悄摸到了李家的院子里,从门缝往里面吹迷.药。
过了好一会后,他轻轻敲门,见屋里没动静,知道两人已经中招,这才用刀撬开了门后的门栓,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他点燃火折子,打量了一眼这对老夫妻,随后拿起两人盖的被子,将他们一个个捂死了。
死前老人睁开了眼睛,挣扎了一会,死后眼睛瞪圆,就这么盯着安福。
安福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死不瞑目的两人,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杀了人,心头一阵害怕。
连滚带爬跑出屋,就这么躺在地上歇了一会,平息了心情后,才起身处理后事。
安福从厨房抱来木柴堆在门口,然后点燃了木柴和茅草屋顶。
安福躲到远处观看着,等茅屋烧了一会,才有村民发现,顿时村里响声震天,有村民大呼道:“失火了,快救我呀!”
茅草非常干燥,一点就着,火从外面烧起,等到别人察觉到时,火焰早就无法熄灭。
俩老人尸体被烧焦,没人察觉到他们死的不同寻常,一点也没有挣扎,村民麻木的报官,找人通知李建丰回来。
所幸有人认识白天来过的信使,找到对方让他给李建丰传递了消息。
得知老家老两口突然死于失火,李婵一家心头是疑惑的,连夜赶回草头村。
在村子附近等待的安福,从路过的村民口中得知李建丰一家回来后,高兴极了。
终于可以完成世子的任务了!
他耐下心来静静等待。
另一面,李建丰在晚上守灵时,悄悄检查了老人的尸体,然后发现老人虽然表面焦伤,可鼻孔里压根没有呼吸了烟雾的痕迹。
加上村民说老人齐齐躺在床上,死的很安详,李建丰基本确定老夫妻是被他杀。
夫妻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晋安侯府!”
夫妻俩才前脚离开了乡下去了京城,后脚老夫妻就被杀了,李建丰有理由怀疑晋安侯府一直有人监视着自己。
李婵却说道:“爸妈,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是穿书者或者重生者。”
他们已经遇到过重生或者穿越的主角,如今有个熟知未来的人物也完全有可能。
李建丰也想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如果是柳姨娘不放心自己,一直派人监视自己,那倒还好,危险性不大。
如果是重生者或者穿书者,那他们是只知道剧情,还是知道自己一家也是穿越者?知不知道自己一家未来的作为?
如果知道的未来是他们到来改变的未来,我明敌暗,这样很容易被设计和谋害呀。
就像如今天老夫妻出事。
剧情里两人可是寿命尽了才去世。
方婉的心情有些沉痛,说道:“是我们牵连了他们。”
李婵安慰道:“妈,你别给自己负担,如果我们没来,或许原主一家也在那天晚上一起死了。”
如果是有利益冲突的重生者或穿书者,那对方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一家给除掉的。
李婵猜测对方可能是柳姨娘,也可能是女主安然和假嫡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安然的亲人或是假嫡子的妻子和某个孩子。
“接下来咱们小心点了,空间也尽量少用,防止自己被人盯着。”李建丰眉头紧皱。
安福知道守灵是整夜不能睡觉的,加上丧事这几天人来人往,人多眼杂,因此也不着急下手。
等到丧事结束,李婵一家打算第二天离去时,他才夜里提着刀,悄悄摸到了李建丰一家所住的茅屋。
由于自家的茅屋被毁,李建丰一家是住在一户废弃的茅屋里,方圆十米内无人家。
安福很顺利的摸到茅屋,然后旧技重施,从门缝往屋里吹迷.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门后屋内空荡荡的,压根没有人。
等了一会后,安福轻轻敲门试探,确定里面没有动静后,提刀撬门。
空间里,李婵家还没睡觉,李婵在看小说,方婉在做衣裳,李建丰再看资料。
忽的空间外传来动静,一家人顿时放下手中的事,将目光看向空间外。
瞧见有人在撬门后,李建丰手握特制柴刀出了空间。
方婉紧跟身后,手里拿的却是瓶装辣椒水喷雾,只要小小的一喷,就能将对方喷的双目暂时失明。
才四岁的李婵出去只会碍事,便蹲在空间里关注着外面的发展。
看着一点点撬开的门栓,李建丰和方婉举起手里的工具,做好了准备。
无知是福,安福不知道里面有怎样的危机在等着自己,见门栓被撬开,他松了口气,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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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3◎
安福刚抬脚进屋一步, 方婉当机立断将辣椒水呲在他的脸上。
没有防备的安福被呲了一脸,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捂着眼睛哀嚎, 叫声之凄惨,惊动全村。
李建丰一脚踢中安福的下.体,安福再次嗷的一声,直接丢了手里的刀,夹着腿, 一手捂眼睛, 一手捂档, 神情扭曲, 躺在地上痉挛片刻, 直接晕死了过去。
李建丰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防止安福醒来挣扎, 方婉则用绳子将对方绑了起来。
见凶手被擒住, 李婵从空间走了出来, 夸赞道:“爸妈你们老有默契了, 一下就将歹徒制服了。”
李建丰笑道:“这小子要是不敲门, 咱们还不一定会意识到屋外有人。被我们发现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服软。”
就算来的是武林高手, 也是一发子弹的事。
外面有村民跑来,站在屋外高声叫道:“建丰, 建丰, 你没事吧?”
见有村民到场,李建丰忙小声对方婉说道:“咱们快摸摸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李婵也加入其中, 六双手一起摸尸, 只能说安福的确很警惕, 身上除了火折子,匕首,迷.药,啥也没带。
没摸到用的东西,李建丰罢手,站起来回应道:“我们没事,你们进来吧。”
安福外面的衣裳是麻衣,可内里的衣裳却是上等的布料,摸着很是柔软。
方婉一摸就知道这是好布料,真正的村民根本舍不得买的,不管安福是谁派来的,背后的主子肯定家境不差。
她忽的灵光一闪,从空间里取出一张钱票并一些碎银子放进了安福怀里的暗兜。
李婵瞧见了,不禁对老妈竖起了大拇指——机智!
方婉忙附在李建丰耳边提点了一句“我塞了钱在他的身上。”
李建丰脑海里立刻生出了一个主意。
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过来,先是关心了一番李家人,见李家人没事,便打量起地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安福。
有人将火把凑近,认出了安福,说道:“哎,这人不是之前来村里打听建丰你家消息的人吗?”
李建丰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村民说道:“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我在村前的河边钓鱼,他来问我村子里有没有叫李建丰的放牛娃,我一听不就是你嘛。只是我看他是陌生人,问他是谁,他说是李大娘家那边的亲戚,家里死了人来报丧。”
“然后我给他指了路,见他往村里去就没管。”
被这么一提醒,也几个村民想起来自己见过安福,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知道的,一人说道:“我昨天去树林捡树枝还看到这个人了。”
一人说:“当时他问我你家在哪里,我也给他指了路。”
众人议论起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何半夜拿着刀摸到李建丰家。
有村民问道:“建丰,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才来害你?”
李建丰摇头道:“绝不可能,你也听说了,他是在我走之后才摸来,而且什么仇什么怨,能叫他在村子附近的林子里逗留这么久等我。”
接着,他踢了一脚昏死的安福,恨恨道:“其实我早就在等着他了!”
“当初我回家奔丧,检查失火起因时,发现门口有烧成炭灰的木柴。若是意外起火,他们总该叫一叫,往外跑,可是你们都说他们躺在床上死的很安详,说明他们在失火前就没了命,不然再怎么睡,被火烧也该挣扎一下。”
“当时我便猜到有人害了我爹娘,检查了他们的鼻孔后,发现里面深处一点黑色烟灰都没有,终于确定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村民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报官?”
李建丰道:“因为我大胆的猜测,凶手是为我而来的,或许还会再次出手。我故意装作一点都没察觉,免得打草惊蛇,让他知道我知道了,实际一直外松内紧地防备着。”
“这不,晚上他撬门的时候,我就醒了。”
其实村里也有村民怀疑老两口是死于凶杀,只是猜测不到凶手是谁,李建丰又不在家。若是去报官,衙役下来没钱招待,也是不管事的,倒不如不惹事。
“你不是说你没有得罪过人,怎么又说凶手是奔着你来的?”
李建丰解释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翻来覆去地琢磨为什么有人害我爹娘,可是怎么想,我爹娘与人为善,从不和人红脸,我和婉娘同样也没有得罪过谁。只有一件事,让我有了怀疑。”
村民们齐齐竖起耳朵。
李建丰神色沉重道:“除了年纪小些的,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我不是爹娘亲生的,是抱养的。”
“爹娘在世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我身世的一点猜测。他们去抱我的时候,送养人一身厚实没有补丁的棉衣,肤白微胖,我的尿布包布,也都是新棉布做的。按理说家境不错,我又是儿子,不该送走。加上那妇人说是自己的儿子,送走我的时候神色没有一丝不舍,反倒像是甩出了麻烦,急急忙忙头也不回走了。”
“当时爹娘便疑心我是被偷来的,可偷来也没有白送人的,始终有着疑惑。”
说起李建丰小时候的事,有年纪大的婶子想起来了,说道:“没错,你抱来的时候身上裹的小被子的确是好布料,你娘还和我说过你或许是个少爷,可惜没有那个福气,只能做个贫户之子。”
有村民陷入了沉思,如李建丰引导的那样,将凶手和他的身世联系到了一起。
李建丰让大家将火把举起来,指着安福的衣裳说道:“你们瞧,他外面的衣服是麻布,可里面露出来的衣裳的布料,我虽然认不出这是什么布,可是一眼就瞧出来它是好布料。”
“再看他的脸色,哦,脸有点肿,虽然肿,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气色很好,脸上有肉,头发乌黑,营养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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