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你醉了?”循柔眉头微挑。
他撩了撩眼皮,声音低沉醇厚,“没有。”
通常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循柔不管他是醉还是没醉,兀自走到床上,放下帐子歇息。
透过纱帐,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欺负人呢?
随即循柔想到了他干的好事,扯过薄被盖到身上,她不欺负他,他就得欺负她,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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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纱帐中透出朦朦胧胧的婀娜身影,一双镶着明珠的绣花鞋搁在脚踏上,她所有的物品皆是精致而名贵。
林思惟推开窗子,略有疲惫地按了按眉头,身后传出咚的一声轻响,他循声望去,一只褪去罗袜的雪白玉足从帐子里伸了出来。
他看了好一会儿,缓步走至床边,俯下身去握住那只玉足,将其塞入了帐内。
循柔缓缓地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帐子上的绣纹,脚趾在被子里微微蜷缩,被他触摸过的肌肤有些发烫。
她往外扫了一眼,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心里有个隐约的念头。
傍晚之时,林思惟和循柔回到了林家,孙氏又送了许多东西,马车搁不下,便让郑国公府的人跟着来送,若非郑国公出言制止,送来的东西恐怕就不止一马车了。
回一趟娘家,带回了一马车的东西,活像打秋风的穷亲戚,但旁人只有眼热的份,再羡慕嫉妒也进不了自己的口袋,要不是郑国公府有权有势,无人敢招惹,似这般露富,早就有人来偷来抢了。
林家最想循柔的就是林轩,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人搬东西,瞧见循柔下来,立马喊起了婶婶。
循柔让人拿了糖果子给林轩,跟着林思惟慢慢地往里走。
走到书房门口,他停下脚步,平静地看向她,没有丝毫让她进去的意思。
循柔暗骂他小气,斜睨着他道:“我不能进?”
他看着她笃定的神色,扯了扯唇,“不能。”
凭什么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循柔懵了一瞬,瞧着对她关上的房门,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就这么把她关外边了?
她愤然离去,命金穗把房门关紧。
就他这样的,还好意思喜欢她,她宁愿是自己自作多情,也没法想象他这个样子叫做喜欢。
……
婚假一过,林思惟便去了衙署,面对同僚的祝贺与羡慕,他依然神色如常做着手头上的事情,看上去与往日一般无二,只是一闲下来就会去想家里的情况,把大小姐一个人放在家里,总是不能让人安心。
林思惟收敛心神,很快地处理完手里的事务,默默地坐了片刻,到吴主事那边询问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吴主事惊讶地问:“林大人手上的事都忙完了?”
林思惟点了点头。
吴主事惊叹林思惟的效率之高,“那就劳烦林大人了。”
下衙后,林思惟推掉了他人的相邀,出了衙署直接回家。
路过街市时,看到有小贩担着两筐水蜜桃四处吆喝,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小贩立马笑道:“公子可要买点桃子?这是新下来水蜜桃,又大又甜,咬一口满满的甘甜汁水,大人小孩都爱吃,我家娘子怀孩子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全靠这个润嘴。”
小贩说得天花乱坠,最后还送了一个小竹篮。
林思惟提着竹篮往回走,望着天边的残阳,摇了摇头,他跟她置什么气。
走入街巷时,身后忽然传出细微响动,他的心头一凛,是刀刃出鞘的声音。
天色暗了下来。
林思惟还没有回家。
秀娥疑惑地嘀咕:“思惟今日怎么没还回来?阿文,你待会儿去街头看看,天都黑了。”
林文起身说道:“我这就去瞧瞧。”
循柔坐在椅子上跟林轩玩翻花绳,不急不缓地从林轩的手中把绳子勾了过来。
林轩嘟着嘴,两只小手努力地去撑绳子,结果他一拉就全扯乱了,央求道:“婶婶,再来一次。”
循柔一勾一挑,又把细细的绳子拉了起来,把小家伙看得一愣一愣的。
秀娥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自家夫君迟迟未归,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思玩绳子。
“来了,来了,哥回来了!”林文扬声喊道。
循柔抬眸看去,林思惟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迈过了门槛,直直地对上她的目光,在她以为他发现什么的时候,他又平淡地移开了眼。
她往他身上瞅了瞅,是一贯的整洁干净,没有打斗的痕迹。循柔暗自思索,他今日晚归,她还当是李承终于动手了,可看眼下这情况又不似那么回事。
林轩眨巴着眼,“好大的桃啊!”
林思惟把竹篮递给秀娥,“在街上看到有买鲜桃的,大嫂给大家分一下吧。”
“诶。”秀娥高兴地接了过去。
在他们说话时,循柔就起身回屋了。
片刻后,有敲门声响起,响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金穗不在屋里,循柔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却见林轩站在门口,捧着一个大大的桃子往她手里送,“婶婶,叔让我把桃子给你,可甜了。”
循柔接过桃子,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翌日,林思惟上衙之后,郑国公府派了人来接循柔。
来的人是外院的李管家,父亲手下的人,循柔心思百转,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嫁了人的女儿哪有天天回娘家的道理,更何况是父亲派人来接。
循柔坐在马车中,懊恼地叹息了一声,她大概猜到是所为何事了,只是没料到郑国公的消息会如此快。
李承跪在郑国公的书房外,循柔从他身边走过。
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就说这事父亲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
循柔侧了侧头,所以说要把事情瞒住啊,父亲知道得这么快,你是转头就把事情和盘托出了么!
循柔一进屋就被郑国公怒目而视。
她细声软语道:“父亲莫气,有话好好说,女儿听着呢。”
郑国公厉声呵斥道:“孽障,还不快说,你都做了什么!”
“不如父亲您问我说,女儿绝无隐瞒。”循柔没被他这一嗓子唬住,她还不清楚郑国公都知道了什么,不如等他来问,她也好随机应变。
事情到了这一步,循柔便知道昨日林思惟晚归定然是遇上事了,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凶险。
两拨人同时出手,其中一拨是李承派去的人,本是听了世子的吩咐,打算用布袋一蒙,把人打一顿了事,谁知他们遇上了另一伙人,那几个人手里居然是带刀子的。
场面一度混乱,被大家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思惟,身手却是十分敏捷,竟在两面夹击中毫发无损地退了出去,等两拨人打得两败俱伤时,才愕然发现他们的目标早就不见了。
这场滑稽可笑的行动,循柔就不做评价了,她这会儿感兴趣的是,“另一拨人是谁派去的?”
郑国公也是疑惑,被循柔轻柔的语气一带,顺着她的话说道:“定是结有仇怨,才会痛下杀手,而且……”
“而且必定是身份不低,才敢在天子脚下动朝廷官员。”循柔轻抚着袖口的绣纹,隐隐有了答案。
郑国公认同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桌子,面容严肃地瞪向她,“你给我站过去,你的事还没算清楚呢!”
循柔乖巧地站好,“父亲,您不觉得两相比较,我那点事压根就不算事么?”
“强词夺理!”郑国公差点被她带偏,“什么叫不算事,真等你干出谋杀亲夫的事才叫事吗?”
循柔真诚地说道:“女儿从未有此打算。”
郑国公喘了口气,说道:“往日就是太纵着你了,这次如何也不能由着你了!”
……
今上午郑国公府来接人的时候,秀娥就觉得不对劲,那天刚回了门,怎么又来接人,等到林家的丫鬟婆子突然收拾东西离开时,她再也坐不住了。
拉住那个叫金穗的丫鬟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金穗摇了摇头,“府里突然传来命令,让我们都回去,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也是着急。”
王氏从屋里出来,走到秀娥身边,“这、这怎么都走了?秀娥,咋回事啊?”
秀娥也没法回答,只能看着人走了个干净。
“是不是思惟出事了,还是国公府那边有事?思惟他媳妇呢?一直没回来么?”王氏心里乱糟糟的,坐立难安,正如这些人来的时候让她忐忑不安,她们忽然离开,也让她焦灼慌张。
“娘,婶婶不回来了吗?”林轩仰着头追问。
秀娥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这事不对,得赶紧告诉思惟一声,别让他一回家才发现媳妇跑了。
“阿文啊!阿文!”
秀娥找到林文,叮嘱他一定要把话带到。
林文郑重其事地点头,“大嫂放心,我一定跟哥说清楚。”
秀娥说道:“快去吧,这事可耽搁不得。”
当林思惟从衙署出来,林文急忙走过去,当头就来了句,“哥,你媳妇跑了!”
“……”
见林思惟不言语,林文急急道:“是真的,家里那些从郑国公府跟来的丫鬟婆子都走了!”
林思惟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林文愣了愣,他哥的反应怎么这样平淡,难道是不想要媳妇了?
林文刚走,郑国公府也派人来递了话。
林思惟赶到郑国公府去接人,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循柔站在门边,挺着腰背傲然地瞥向他,腰背挺得再直,也无法掩盖她被赶出家门的事实,她矜贵得不肯挪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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