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显然庄大少爷没来过这种小店,盯着桌上的油光微微蹙眉。
“擦擦就好了。”循柔把纸巾给他。
庄抑非接过去,低着头擦桌子,听到她叹息道:“小庄,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爸这一走,家里的顶梁柱就没了,我们得勤俭持家。你瞧,这里也挺不错的。”
庄抑非神色平静地擦桌子,一张纸,两张纸,三张纸,一只白皙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好浪费。”循柔不赞同地蹙了蹙眉,“你方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嗯。”庄抑非淡淡地应了声。
循柔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那你重复一遍。”
他抬了一下眼,无聊。
循柔抬手往桌上一拍,声音被周围的嘈杂淹没,但桌面的震动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庄抑非看了她两秒,“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没有了顶梁柱,要勤俭持家,这里的环境很不错。”
循柔用纸巾擦了擦手,曼声道:“要记到心里才好。”
别说庄抑非,循柔也没从这种小店里吃过饭,习惯了周到的服务,到了这里却要亲力亲为,菜要自己挑,碗要自己端,连餐具也得自己拿。
循柔拿眼去看他,希望他自觉一点,没有让长辈动手的道理。
庄抑非还算有点眼力见,起身去端碗。
循柔的唇角微翘,孺子可教也。
嘈杂的声音,窄小的空间,还有泛着油光的桌子,哪里可以称得上环境好?
庄抑非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抬眸扫了她一眼,她的动作十分优雅,但碗里的东西始终不见下。
循柔轻轻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开口道:“我打算去找个工作。”
循柔像聊家常一般跟他说起这个重大决定。
“嗯。”她肯出去也好。
循柔付了钱,两人一起回家。
路上,循柔说道:“我要是出去工作了,家务活就没人干了。”
她拿眼瞅他。
庄抑非目不斜视,说得好像她之前干过一样。
“小庄。”她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我爸为什么会娶你?”庄抑非难以理解。
循柔展颜而笑,轻敲了下他的额头,“你傻呀,当然是因为我年轻漂亮。”
她笑着往前走去,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
庄抑非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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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循柔折下腰肢去换鞋子, 身上那条裙子很贴合身体,对身材的要求极高。因此虽然从头到脚也没露出多少肌肤,却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情万种。
暖色的灯光照在纤细雪白的脚上, 瓷器般细腻光洁,不染纤尘。
循柔偏了偏头, 发现庄抑非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脚上, 莫非他还有这等不为人知的癖好?
她绷起脚尖, 轻轻地朝他抬了一下,施恩般睨着他。
意思是给你个机会,可以给她穿上拖鞋。
然而有人就是不识好歹, 他抬眸看她,“你要在门口跳一支芭蕾舞?”
循柔撇开头, 把脚伸进了拖鞋里, 刚才是谁在一直盯着她的脚的, 现在没机会了。
走了两步, 她扭头说道:“小庄,你呀我呀的, 太不礼貌了。你爸不在了,我就是你的监护人。虽然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从内心接纳我。以后改一下称呼,好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庄抑非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淡声道:“你还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循柔看着他擦身而过,很想把他拎过来教训一顿。天底下没有血缘的亲人也不在少数,她管他吃, 管他喝, 还管着他住, 换他一声妈就这么难么?
都说养儿防老, 就这种不孝的儿子,还有什么好指望的。
这年头什么都靠不住,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循柔看起了招聘信息。
第二天去走了一趟,工作的事情便有了着落。
“我找到工作了!”
庄抑非一进门便看到她高兴地跑了过来,“恭喜。”
语气平淡,没有起伏,甚至没兴致问问她找的是什么工作。
循柔也没多说,走到他身边,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书包,“上了一天学辛苦了,快去洗洗手做饭吧。”
庄抑非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径自走进厨房,对着菜板发了会儿呆。
“咔咔”耳边传来几声清脆的响声。
他转过头,看到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姿态优雅地磕着瓜子,像极了一个合格的恶毒继母。
“你能出去吗?”
循柔担忧地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庄抑非半点没体会到她的担忧,冷着脸拿起菜刀。
“菜还没洗呢!”循柔叫住他,嫌弃地撇撇嘴,还不如她呢。
他皱起眉头,“没洗为什么要放在菜板上?”
循柔耸耸肩。
庄抑非放下菜刀,找到了更便捷又省时省力的解决方式,“叫外卖吧。”
循柔义正辞严地说道:“怎么跟你说的,要勤俭持家,外卖不得花钱吗?你这样可不行,要有迎难而上的挑战精神。”
“那你来挑战吧。”庄抑非道。
循柔的瓜子也不磕了,看着他就开始酝酿泪意。
庄抑非的脚步顿住。
“当初说好的,我主外你主内,我辛辛苦苦地干活养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庄抑非不记得跟她说过什么主外主内的话,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跟她争辩这个,只会愈演愈烈。
他不吭声。
循柔也不再说话,垂着粉颈默默流泪,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流越欢。
忽然朦胧的视线里多了一包抽纸。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
庄抑非盯了她几眼,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
女人果真是麻烦,她更是麻烦透顶。
循柔接过来擦了擦泪,嗓音沙哑,犹带哭腔,“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后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庄抑非看着她,“你还年轻,不必把青春耗在这里。我说过,我支持你再婚。”
循柔瞅了瞅他,“你才多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怎么总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庄抑非瞥了她一眼,“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循柔不满道:“大一天也是大,而且我们之前怎么能以年龄论呢,那是要看辈分的。”
他轻笑了一声。
循柔的动作微顿,不确定是不是听岔了,当她看到他脸上那丝浅得快要抓不住的笑意时,才确定他是真的在笑。
她从来就没得过他一个笑脸,这会儿她哭成这样,他却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你的妆花了。”庄抑非好心提醒。
循柔把攥成团的纸巾扔到了他身上。
……
循柔再次见到庄抑非是在一个月后,看惯了可以任她磋磨的小庄,再看西装革履的庄总分外不顺眼。
这一个月来,他没有再联系她,循柔也不去想那一千万了,到手的钱才叫钱,那种吊在前头的胡萝卜根本不可能咬到嘴里。
然而,在超市碰到庄抑非还是让循柔有些小小的诧异。
她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购物车里瞟去一眼,疑惑他到底会不会做饭,在梦里,他连个菜都切不好,现在又买了这么多食材。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移开了目光。
循柔买好了自己要的东西,去前头付账。
她最近是有点懈怠,系统不推着她,她都想罢工了。在梦里逗逗小庄也就罢了,现实里的庄总还是算了吧。
系统也觉察到她的懈怠,好像绷起的弦骤然松弛了下来,它不禁问道:“你是在消极怠工吗?”
循柔想了想,“不算,只是确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系统问道。
循柔道:“现在不想说。”
系统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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