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你会保护我吗?”
庄抑非笑了笑,仿佛她说了什么引人发笑的事,猎物向猎人寻求庇佑,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循柔也不是傻子,定然是有利可图才让他改了态度,她的眼尾扫过他,慢悠悠地道:“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庄抑非挑挑眉,“或许。”
循柔冷笑道:“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庄抑非不置可否地绕过她。
“在这里我能随便走动吗?”循柔走了几步,问了他这个问题。
“可以。”
“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吗?”
“随你。”
循柔得到他的回答,满意地翘了翘唇角。
“艾莉艾莉,快拿上铲子,我们去花园种菜!”
庄抑非顿住脚步,什么玩意儿,种菜?
艾莉看向庄抑非,等着他点头。
循柔的兴致稍有回落,不是自己的人就是不行,干点什么事还要看他的眼色,她没眼力劲儿地把艾莉拉走。
艾莉见庄抑非没有反对,便放下心了,拿到一套工具去了花园。
“就在这儿了。”花园里种植了大片的玫瑰花,完全不像庄抑非的风格,循柔在那片玫瑰花的旁边比划出一个区域。
艾莉把工具放下,问道:“为什么不种花呢?先生很喜欢这片花圃,如果小姐在旁边种上些玫瑰花,先生会很高兴的。”
在一片玫瑰花边上种菜,艾莉无法想象一边是漂亮的玫瑰花一边是水灵灵的大白菜,太糟糕了。
他高不高兴关她什么事,她高兴才是正理,“给我一把铲子。”
艾莉把铲子递过去,猜测她跟先生的关系,被先生亲自带回来又这么纵容,她悄悄地打量循柔。
蓬松柔软的头发用发卡卡起,几缕微弯的发丝滑落在白皙的脸侧,睫毛又长又翘,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旋即艾莉便看到她一铲子下去,把精心打理的草坪给掀开了,“……”
循柔拿出种子,放在手心看了几眼,狐疑地道:“这真的是菜种么,种下去了,不会长出花来吧,那我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艾莉说道:“是菜种,这包是白菜种子,这包是油菜种子。”
循柔点点头,挖了个坑,把种子埋到土里,再用铲子拍了两下。
艾莉以为她玩一玩就没兴趣了,哪知道她玩上瘾了,不辞辛苦地挖土埋种,草坪肉眼可见地秃了一大片。
循柔也很意外自己能坚持这么久,或许是对收获的期待,不觉得有多辛苦。
“先生。”艾莉看到了庄抑非。
循柔回头看了眼,见他正在看她的小菜园,便笑着朝他走去,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欣赏。
“再过不久,这里就能长出菜了。”循柔给他指了指,其实也不用特意指,一目了然,“有油菜,还有白菜,要是种类再丰富些就更好了。”
闻言,庄抑非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缺这点菜。”
循柔摇头道:“你真不懂浪漫。”
庄抑非道:“花园的打理修复费用我会从你的报酬里扣除。”
“等等,我还有报酬呢?”惊喜来得太突然,循柔扔下铲子跟过去。
庄抑非道:“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够填补你的损坏赔偿费用。”
循柔摘下手套,“看来那个报酬也没多少。”给他种了那么多菜,还要她赔钱,上哪儿说理去。
庄抑非没上钩,循柔却有点好奇,他这岁数倒也不是白长的,年少气盛收敛得一干二净,除了曾经的仇恨,怕是没什么能让他情绪起伏。
“你别动我种的菜,你不要,就等长出来了,给我送过去。”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她哪有他这条件,只是借用一下他的地方。
庄抑非没说话,循柔揪住他的衣服。
“抑非!”
一声饱含感情的呼唤,激得循柔起了鸡皮疙瘩,连带着对着庄抑非这个名字都有些受不了了。
再瞧人家庄总,一派淡然,说不定还挺受用,循柔都想给他鼓鼓掌了,男人就得这样,能扛得住事。
庄哲和齐思雨心思各异地看着两人举止亲密地站在一起。
庄哲对循柔的印象很深,一眼就认出这是上次在拍卖会上见过的姑娘,她也看中了那幅山鸟图,可惜被堂哥给买走了。
他那次想找个机会跟她认识一下,因着堂哥在身边,他才没有过去,想想都觉得遗憾。
现在她居然出现在堂哥的别墅里,还揪堂哥的衣服,庄哲觉得头脑发晕,他一直以为堂哥对女人不感兴趣,没想到出手这么快。堂哥行事向来是快准狠,没想到对女人也是这样,难怪爷爷会对他格外看重。
齐思雨攥紧了手,自从她听到这个消息就焦灼不安,迫不及待地前来验证,路上碰到庄哲,便一起来了这里。虽然她事先知道孟循柔在这儿,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依然震惊。
她以为孟循柔离开南山园,抑非和她就没有联系了,哪知两个人又走到一起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改变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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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庄哲这次来是有事要跟庄抑非谈, 看到这一幕确实有点惊讶,但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回过神来。
有女人不奇怪, 没有女人才不正常,堂哥又不是和尚, 怎么可能不近女色, 但庄哲确实没见到堂哥身边有什么女人, 拨拉半天也就齐思雨算是特殊些。
听说堂哥会让人给她每个月打钱,具体多少不知道,庄哲看着齐思雨的衣着打扮, 琢磨着应该少不了,要说他们是男女关系, 看他们的相处又不像那么回事。
齐思雨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堂哥嘛, 同为男人的庄哲觉得不像有兴趣的样子,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连兴趣都没有,其他的就更不用提了。
当然, 另一种关系除外,撇开精神世界,只进行最原始的交流就简单多了。
堂哥的私生活如何,庄哲不会过多打探, 但他要清楚这个女人在堂哥心里有多少分量,有时候这枕头风一吹,可比什么都管用。
思及此, 庄哲暗暗地瞟了眼齐思雨, 有那么大的恩情都抓不住男人的心, 实在是有些蠢了。
齐思雨盯完了循柔, 又去看庄抑非,不同于对循柔的复杂敌意,落在庄抑非身上的目光柔情多了。
循柔也在他和齐思雨之间打量了几眼,齐思雨追随的目光,对比庄抑非的淡然,俨然就是一出痴情女子负心汉的大戏。
循柔自个儿还在这出戏里扮演了一个遭人唾弃的角色,这是又被人家给捉奸成双了。
好像每次跟庄抑非待在一起,都像在扮演某种不道德的关系,还次次被人逮到,上一次他们合谋谋害了他老婆,还意图毁尸灭迹,这次又被逮了个正着。
循柔的思维一发散就有些收不回来,主要是齐思雨这受伤的眼神一出来,太像前来捉奸的正妻了。
扫了眼这个多次出轨还面不改色的男人,循柔突然想到,她现在上位成功了,早就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了。
循柔亲热地挽住庄抑非的手臂,他总算干了件人事,她仰头看他,“亲爱的,他们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庄抑非看了她一眼,没有配合的觉悟。
循柔偷捏他的手臂,不是他说让她自己发挥的么,不会就想看她一个人发挥,他在边上事不关己地看着吧,那还叫发挥么,那叫发疯。
像庄哲这样有眼力见的人当然不会等着庄抑非来介绍他,循柔问完话,他就说道:“我是庄哲,上次和堂哥去拍卖会,我们见过面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循柔略一思索,笑道:“好像是见过。”
庄哲跟着笑了一下,视线滑过二人挽在一起的手臂,暗想堂哥果然是宠她,只是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有别的打算,回去就查查她是哪家的。
“她呢?”循柔指向齐思雨,仿佛真的不认识一样。
齐思雨讽刺地道:“孟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南山园那几日,我可是时常见到孟小姐的身影。”
不就是山庄里游玩了几圈么,值当得特意拿出来说,循柔耸耸肩,略带羞涩地道:“当时眼里只看见我家亲爱的了,没有注意到其他人,不好意思啊。”
“有事吗?”庄抑非看向庄哲。
庄哲还在看戏呢,没成想堂哥突然跟他说话了,他愣了一下,“是有点事。”
“我们去楼上谈。”庄抑非显然不想掺和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把循柔的手拉下去,离开是非之地。
“亲爱的,那我帮你招呼客人啊!”庄抑非一走,循柔就兴奋激动了起来,她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齐思雨。
齐思雨看着循柔过于明亮的眼神,不由得皱起眉头,她不信庄抑非会毫无芥蒂地跟她在一起。她见过庄抑非当年的落魄,知道他对孟家人的恨意,怎么可能再看上这个女人,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艾莉,去泡点茶来。”
循柔对齐思雨微笑道:“上门即是客,我们坐下聊。”
齐思雨想弄清楚她和庄抑非之间的关系,循柔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茶还没喝上一杯,两个人就要聊崩了,原因是齐思雨看到循柔脖子上的红痕。
“呀。”循柔像是想起什么,飞快地捂住脖子,但该让人看的也都看见了。
她不好意思地挽了挽头发,在齐思雨地注视下,低声抱怨道:“他太粗鲁了。”
齐思雨觉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抑非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循柔歪头看她,颈子上的红痕愈发显眼,“看不上我,难道看得上你吗?”
齐思雨被戳中心事,面上越发难看,“就凭孟家做的那些事,抑非不可能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这还叫没想法啊?”循柔托着下巴道:“我怎么觉得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齐思雨心里发慌,她强自镇定道:“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像你这种抛弃父母的女人,抑非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齐思雨盯着循柔,想起她最后的下场,心里舒服了许多,这就叫恶有恶报。
循柔看到齐思雨眼中隐隐的笃定,她轻笑了一声,黛眉轻扬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明明是他们抛下了我,怎么反倒说我抛弃他们?谁不想有对好父母呢,这得看运气,没这福气有什么办法?还是你有福气,我听亲爱的说,你有一个好父亲,当年要不是齐师傅挺身而出,我家亲爱的还不知道是伤了还是残了呢。”
这话当然不是庄抑非跟她说的,是循柔从世界剧情里得来的,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家那么对不起他,他还对我情难自禁,你爸对他有恩,他也没来个以身相许,这恩情竟然抵不过家仇。”
循柔下了结论,感叹道:“亲爱的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齐思雨紧紧地攥着手,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抑非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齐思雨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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