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要不是实在不合规矩,仲太师都想把王上从那女人的床上给拉下来,他这时才意识到姜氏的险恶用心,给风氏送来这样一个女人,分明是要惑乱人心,是要毁了风氏。
正处在盛怒中的仲太师早已忘了是他们非要向姜氏讨要灵女的,不交出灵女,就要大军压境,这会儿又觉得是姜氏包藏祸心了。
仲太师迫切地盼着那日快点到来,没了这妖女,再给王上选一位贤惠的王后。
显然,秦风没有换人的打算,正抱着自己的王后到处耀武扬威,将昏君做派学了个彻底。
自从那日在风氏宝库里乱亲乱揉了一通,循柔就再也不往那里去了,嘴巴又疼又麻不说,身子底下还压着冰凉凉的金银珠宝,别提多硌人了,但她喜欢在床上放一些珍珠宝石,想打他的时候随手一扔就是。
有时候看着秦风,循柔觉得她也该学学这狗东西的不要脸劲儿,走到哪里都不吃亏。
半个来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风氏举行了一场狩猎,队伍从王宫赶往西山。
在马车内,循柔倚在舒适的靠垫上打络子,十指纤纤,分外灵巧。
秦风痴迷地看着她的手,“阿姐的手真巧。”
她斜睨他一眼,没理他。
过了几息,他凑过来说道:“到了西山后,我把你送出去,等事情结束我就去找你。”
见她看了过来,秦风又道:“我跟粟昆联系好了,让他在西山附近接应,不会有危险。”
竟然都跟粟昆联系上了,循柔定定地看着他,心里确定了一件事,他没有把握,如果这事十拿九稳,他不会把她送出去。
他自信又骄傲,比起别人更相信自己,可他不知什么时候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这就证明这件事有风险,不如他表现得这样容易,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一半把握。
循柔想到这些时日他经受的痛苦,不知有多少影响,他的龙身还被镇压着,风氏那边定然有所应对。
秦风见她不说话,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
“没了灵女,事情还能进行下去吗?”循柔缓缓道。
秦风道:“至少还有我这个少帝在。”
循柔把络子一扔,“行。”
接住她扔开的络子,抬眸看了看她,秦风伸手揽过她,下巴搭在她的头顶,轻叹了一口气,就不能犹豫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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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或许是分别在即, 秦风变得分外黏人,倒不是说他抱着她不撒手,而是他的眼神勾勾缠缠的, 愉悦的时候,无聊的时候, 思索的时候, 那双眼睛像长在她身上一样。
“我一会儿见不到你这颗心就没着没落的, 让你跟着粟昆离开这里,虽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但又舍不得跟你分开, 哪怕一时半会儿也不舒坦。”
“我这么想着你,你怎么不想着我呢?我的意思是, 如果你能稍微惦记我点, 我会很高兴,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 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但如此一来我就看不到你了, 看不到你的人,我又哪里都不舒服。”
又来了。
他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来了股多愁善感的劲儿,乌沉的眼眸看着她, 声音低低沉沉地诉说着。
循柔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听得烦了就给他塞一块桃花酥, 能把他的嘴堵上好一会儿。
为了消磨时间, 循柔找出了她珍藏的话本, 这时候的话本极为稀少,多是神话传说,好不容易找到几本接地气的,比如她手上拿的这本就极为大胆,是从有容氏那边传过来的。
她颇有兴致地翻看起来,越看越不对劲,里面哀怨的语调是如此熟悉,循柔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秦风一眼,这狗东西绝对偷看她的话本了,怪不得说话这么拿腔拿调的,合着是受到启发了。
“看过了?”循柔拿着话本敲敲他的手臂。
“嗯。”秦风点点头,并不隐瞒。
“跟我说说,都学到什么东西了?”循柔兴致勃勃地挨着他坐下,拿着话本翻给他看,“这个?还是这个?”
秦风跟她一起看,语气中带点忧郁,“都看过了,没什么意思。”
循柔合起话本,牵了牵唇,素手抚上他的胸膛,顺着衣襟摸了进去,“真的没意思?”
“我没心情的。”他固执地摇头,作势要拉出她的手,弄来弄去,反而把衣服扯开了大半。
原本循柔只是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这下整个手心都贴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看着他欲拒还迎的目光,循柔眨了下眼,他不光看了学了,还活学活用了,手下的身躯蓬勃有力,每晚都靠在怀里吸血的她最清楚不过,肌肤的手感和温度都如此熟悉,一贴上去就下意识想摸一摸。
她用指尖戳了一下,软着嗓子道:“你干嘛拉我的手?”当她没看过?
他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她不光嗓音嗲得不像话,连身子都跟着扭了两下,循柔以为他是被这番矫揉造作给膈应到了,结果他是半点不挑,不跟她玩欲拒还迎了,一把抱住了她,不要脸地要求道:“阿姐,你再戳戳。”
戳你个头,循柔横了他一眼,他笑得咧开了嘴,在她耳边笑道:“跟书里写得不一样。”
他想得美,要是按着书里所写,此刻她这个老爷就该扑上去把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小丫鬟给办了,循柔睨了他一眼,“尽信书不如无书。”学着点吧。
他很上道地拍她马屁,“阿姐说得是,这些道理以前也没人教我,跟了阿姐才明白了许多道理。”
“是吗?”循柔觉得她需要一个狗腿子,不用干别的,就天天夸她。
“绝无虚言。”他当了一段时间的少帝,越发会咬文嚼字了,不过这种时候倒也显得更郑重。
循柔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激动得眼睛微亮,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好一会儿。
他其实精明得很,所以才会用这样澄澈又真挚的眼神看她,惹她生气时,便会柔声喊阿姐。
女人的心肠天生比男人柔软,循柔分不出多少柔情,但对他来说,哪怕一点点便已经足够。
西山不算远,两三日的路程就到了,这几晚秦风没有合过眼,没有睡意,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有这会儿工夫还不如多看看她。
那具龙身被困在地下宫殿两百多年,历代大巫设下一重又一重的禁制,秦风没把握能全身而退,如果不能冲破封印,就会被彻底打入深渊。
他其实有条捷径可走,那就是吃了她,姜氏灵女是风氏汲取力量的关键,对他而言也是大补之物,可以填补他损耗的真灵。
他一开始就是想吃她,只是见她瘦得厉害,便想着把她养胖点再吃,结果到如今,好不容易把她胖了一点点,却早就下不了嘴了。
见她睡得香甜,秦风往她怀里蹭了蹭,捞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等他出来了,立马去找她,让她瞧瞧什么才叫威风。
在西山的行宫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循柔被秦风拉了起来,他亲自伺候她穿衣,又弯腰给她穿上了鞋子。
“这个你拿着。”秦风拉过循柔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
循柔看了一眼,是一个黑色的鳞片,极为坚硬锐利,浓黑的色泽在光照下闪动着流光,很是漂亮。
她握在手里,抬眸看他。
他解释道:“给你防身用的。”
“今天要送我走?”循柔摸着龙鳞道。
秦风点头,“过会儿去狩猎的时候,我带你去找粟昆。”
一时间,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秦风看着她的裙摆发呆,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让他极为焦灼难受,只是跟她分开一段时间而已,事情顺利的话,也许不出一天他就会回到她身边。
“秦风。”
“嗯?”他忽然不敢看她,只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就眼睛发酸,好像他又成了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小乞丐,最怕看到她转身离开的背影。
循柔握住了他的手,轻柔的力道,让他焦灼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她扭头看他,水润的眼眸潋滟生姿,“要不要做?”
他着实愣了一下,“现、现在?”
循柔被他的傻样逗笑,捏住他泛红的耳朵,“对啊。”
秦风觉得她在逗他,有些微恼,他把她压倒在床上,凶狠地吻着她,渐渐地,他意识到她不是在逗他,因为他那样碰她,她也没有拍他脑袋。
他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他的手太放肆,这个表情或许还有那么点可爱。
循柔被他捏得发疼,忍不住要踹开他的时候,他跟狗见到肉骨头似的咬住就不松口了。
天光大亮,因着要去狩猎,将士都在等着,内侍来提醒过一次,可能是被里面的声音给惊到了,话都没说完,就忙不迭地跑了。
秦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扣,抵在锦被之内,他埋首在她的颈间,轻啄着她的脖颈,“阿姐,你快乐吗?”
循柔脸上泛着潮红,指尖在他身上挠了一下,“狗东西。”
他低笑了一声,抱紧了她一些。
拖延了一段时间,出发去狩猎时,已经日头高照。
他骑马带着循柔在山林间慢悠悠地走着,护卫被打发走了,周围有些安静。
秦风似乎事先看过路径,对地形很熟悉,在林间走了片刻,忽然听到几声鸟叫。
循着声音找过去,循柔看到了粟昆,冬也在这里。
秦风为她想得很周到,让冬跟着照顾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粟昆和冬说的,他们没有询问过多的问题,接到循柔后就要带人离开。
“阿姐。”看着她被粟昆带走,秦风往前迈出一步,叫了她一声。
循柔停下脚步,转头来看他。
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想叫她一声。
粟昆看了两人一眼,“别耽搁了,这可是风氏的地盘,快走吧。”
冬心细地发现循柔走路有点异样,体贴地道:“小姐是不是累了,我来背着小姐走。”
“对,冬你来背着她,先离开这里再说!”粟昆和冬带着循柔匆匆离去。
秦风抿紧了唇。
王上外出狩猎整整一日才归。
这次出来本就不是为了狩猎,不过是打着狩猎的幌子,然而王上不仅跑去狩猎了,还把王后给带去了,人带去了是不要紧,但他居然把人给弄丢了。
仲太师听到此事时脑子里一片嗡鸣,一会儿不注意,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尤其是在这个关头,他到底知不知道今晚就要做法事?!
“丢哪儿去了?”仲太师的语气不太好,险些要吐出一口血来,那么个大活人说丢就丢了,简直是笑话!他不是把姜氏女当宝贝么,怎么能把人弄丢?
“不知。”秦风转了转手里的箭。
仲太师立马派人去找,直到天黑也没找到人,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他心急如焚地来回走动。
实在没法再等下去了,仲太师和秦风去了地下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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