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白月光 第175章

作者:二月梢 标签: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张定狐疑地瞅了瞅她,“你还有银子吗?”

  循柔抿起了唇,钱总是不够花的,幸好在他们山穷水尽之前,找到了下手目标——一个穷书生。

  穷书生是没有钱,但他的妻子长得好看,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他的妻子后,穷书生用自己的妻子换了二十两银子。

  循柔看着这书生揣着银子,从酒楼里匆匆离开,立马让张定跟上去探探情况,自己则起身去房间准备东西,这二十两银子是她的了。

  “我打听……”张定的话音戛然而止,直愣愣地看着屋里的素衣美人,忙不迭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缓了一下,又看了看这个房间,奇了怪了,没走错地方啊?

  过了片刻,房门再次打开。

  张定不确定地喊了声,“你是……寻寻?”

  循柔把面纱一摘。

  张定顿时放松了下来,“你戴着这个面纱,我都没敢认。”

  循柔哼了一声,把面纱重新戴上,对着镜子照了起来,遮住半张脸她是个美人,把脸全遮住,她就是个大美人,但是露出脸来,美就跟她不沾边了,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令人忧伤。

  “你打扮成这样是?”张定问道。

  “我美吗?”循柔遮着脸,语气幽怨地说道。

  “……美。”不看脸,谁都觉得她是个美人,单看这身段和嗓音那是没得挑,但配上她的脸,真是说不出的奇怪,衬得那张脸愈发丑了,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容易挨打。

  她缓缓道:“像我这样美的女人,家里又有万贯家财,想来很少有男人能拒绝吧?”

  翌日,那位孙姓书生就捡到了一个途径此地,与家人走失的千金小姐。

  这位小姐头戴帷帽,身姿袅娜,声若流莺,轻轻地唤声公子,就让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孙书生殷勤至极,好酒好菜地伺候,生怕怠慢了这位千金小姐。

  “明天你就上门来接我。”循柔对张定说道。

  张定诧异道:“这么快?他能相信?”

  循柔撇撇嘴,“你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魅力多有自信,莫说是千金小姐了,就是公主看上他,他也信。”

  明日一早,张定依照约定来接人,进门就哭喊着:“小姐,奴才可算找到你了!”

  循柔激动地走过去,“怎么就你一个人?丫鬟和护卫呢?”

  “我们遇上了山贼,死的死,逃的逃,奴才侥幸逃了出来,在附近找了好久,终于把小姐找到了。”

  循柔跟张定说了会儿话,转头对孙书生说道:“公子,这位是我家的家仆,专门来找我的,这两日在这里叨扰公子了,如今我也该回家了。”

  “小姐要走?”孙书生深情地凝望着她。

  循柔走近几步,将一块手帕递给了孙书生,声音含羞带怯,“这是我贴身所用之物,公子若是有意,便拿着这个去张府提亲。”不见兔子不撒鹰,够意思了吧,贴身所用之物诶。

  孙书生大喜,“小姐。”

  张定忽然道:“小姐,咱们的银子都被山贼夺去了,如今要回府,既要雇马车,又要找几个护卫,但这手里没有盘缠……”

  循柔低了低头,无措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孙书生道:“小姐莫急,在下手里还有些银两,可以给小姐当盘缠。”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在一番依依不舍的惜别后,循柔拿着二十两银子跟他挥泪道别。

  张定驾着马车,一路上兴奋得不得了,不仅是钱到手的事,想到这孙书生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做着娶千金小姐的美梦,他就觉得很是畅快。

  要是孙书生巴巴地跑到张府去提亲,那就更可笑了,谁知道有没有这个张府,便是真有个张府,他找上门去,一顿暴打是少不了的。

  听着外面的傻笑,循柔翻了个白眼,继续翻看话本子,这点蝇头小利算什么,要不是为了维持生计和试试水,她才懒得对这个孙书生费这些工夫,直接蒙住他的头,把他狠狠地打一顿,再把银子抢过来,那才叫爽快。

  虽然骗和抢都是靠本事吃饭,但骗比抢要斯文一点,更有技术含量。用武力去抢,需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才能抢到更多东西,但她可以自保,却不能以一敌十,所以她一般不动用武力就不用武力,但是骗不一样,用得好的话,能数钱数到手抽筋,绝对是她这种弱女子发家致富的首要选择。

  当然,她没忘记自己要成为一个有格调的女侠,跟那些低级的骗术不一样,她是为了行侠仗义,是做大好事。

  循柔翻过一页书,脑子里隐隐的抽痛,让她拧起眉头,没看下去几个字,把话本子气恼地扔到了一边。

  张定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银子不是都到手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唉,女人心,海底针,猜也猜不透。

  不过,跟她搭伙后,他才觉得自己刚入了行,尝到了甜头,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很是积极地寻找下一个肥羊。

  某一日,张定兴奋地跑进来,“女侠、姑奶奶,来大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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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张定跑进来的时候, 循柔正在照镜子,听着吵吵嚷嚷的声音,她蹙了蹙眉, “不是告诉你了么,我照镜子的时候别来打扰我。”

  “你要照镜子什么时候都能照, 但这事可等不及啊!”张定的眼睛发亮, “这次可是个大肥羊, 我们要是能把这桩事干成了,就不愁没银子花了,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任他说得再好,循柔也信不过他的眼光, 依然不紧不慢地梳理着头发, 这把缎子似的乌发, 她很是爱惜, 掉下一根都要心疼。

  张定说了好一会儿,自个激动得不行, 转头一瞧,她还在对着镜子梳头发,他着急地道:“姑奶奶,你到底听没听见啊!这个真是个大肥羊, 我就没见过那么阔气的主,那叫一个一掷千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只要能抠出一点来, 就足够咱们花的了。我都观察过了, 绝对不是啥好人, 相当符合咱们行侠仗义的标准,都到了嘴边了,咱可不能让这只肥羊给跑了啊!”

  “你烦不烦人?”循柔的耳朵嗡嗡作响,本来就头疼,他还一直在耳边叨叨。

  张定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怕人跑了嘛,你说要有上进心,我这天天去外头蹲守着,好不容易见到这么个大肥羊,就立马回来通知你了。”

  脾气够大的,张定深深觉得他吃了长相的亏,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丑丫头是个看脸的,对那些长得好看的人态度就格外温和,像是在街上买桂花糖的小翠,生得白净可人,这丑丫头每次出门都会往那边绕上一圈,跟小翠说上几句话,再买上一包桂花糖。

  要不是知道这丑丫头是个姑娘,张定都以为她看上人家了,这才借着买糖的机会去跟人家说话。

  循柔把头发梳了起来,点头道:“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出了门,张定领着循柔去看人,结果眼睁睁看着她跑到了小翠的摊子上去了。

  “姑奶奶你干嘛去?”张定真是弄不明白了,她看到姑娘怎么比他还积极?

  “买糖。”

  循柔不理会他,径自走到了小翠的摊子前。

  “寻寻。”小翠看到她就笑了起来,白净的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一双眼睛泛着清凌凌的眼波。

  就是这样,烦躁了一早上的心情,终于得到了舒缓,头顶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周身都是暖洋洋的,循柔抿起一点笑,“我的糖吃完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小翠有点惊讶,她昨天刚买了一大包,才一天的工夫就吃出来了?

  循柔果断地道:“吃完了。”

  跟上来的张定撇了撇嘴,吃完了才有鬼,照这样子买下去,都能开个糖铺了。

  “我想再买点。”循柔伸出手去,柔嫩的手心上放着几块碎银子,一瞬不瞬地瞅着小翠,多可爱的姑娘,不知道多少银子能把她买回来,她想要她天天对她笑。

  “太多了,哪用得了这么多银子?”

  小翠快速地包了一包桂花糖,往旁边瞟了一眼,趁着她爹不注意,偷偷地塞到了循柔手里,“这包你拿着吃吧,不用给钱了。”

  循柔捏着桂花糖,心情又好了不少,一边吃着糖一边跟张定去了县城里最大的酒楼。

  两人在对面的茶馆喝茶,等了半个时辰,张定忽然压低声音道:“出来了。”

  闻言,循柔嘴里含着桂花糖往酒楼那边瞥去一眼,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主二仆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走到中间的男子十分年轻,估摸着在二十岁左右,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单凭这份松而不散的姿态便已叫人注目,视线往上移去,眉眼精致,目若朗星,是一张相当俊俏的面容。

  或许是他察觉到什么,一双狭长的凤眼忽地瞥了过来。

  循柔挑的位置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因此她没有惊慌失措,只是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怎么样?”他们一离开,张定就迫不及待地向循柔询问。

  “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循柔的回答让他很是失望。

  “为什么不行?我观察了两天,这个大少爷现在住在客栈里,应该只是路过,我这么着急地把你叫来,就是怕人跑了。他身边只带了两个仆人,要想下手还是能找到机会的,你是不知道他多有钱,对路边的乞丐随手撒了一把银子,就为了看个乐子。像这种败家子,咱们不出手,早晚也会让他败光家产。”

  循柔说道:“你看看他那个拽样,像是一般富户人家的公子哥吗?”

  张定不以为然,“有钱人不都是这样么,眼睛不长在头顶上才怪。”

  “你是嫉妒人家吧,这叫……”她想了想,“仇富。”

  张定被她说中心思,当即反驳道:“你还不是看他长得好看,就不想下手了。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这样,看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心软,没想到连你也一样。”

  “不用跟我用激将法,长得好看也是人家的本事,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说着话,循柔熟练地掏出自个的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起来,努力地挑着自己的优点。

  “真的不行?”张定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心里是相信她的判断,但总是有点不甘心。

  “你能不能脚踏实地一点?眼光放那么高做什么?”循柔不想照了,她连个男人都比不过,她托着下巴想着刚刚的那张俊俏脸蛋,后悔没多瞅几眼。

  张定之前是不敢想的,但跟她搭伙后,信心成倍提升,她如果不同意,他一个人也没法办,只能放弃这只肥羊。

  晚上县城里有个灯会,循柔叫着张定去逛灯会,主要是为了买东西有人提着。

  街上热热闹闹的,张定有点手痒,这种时刻太适合干点小偷小摸的事了,从这条街一路走过去,他敢说起码得能弄到三四个钱袋。

  他的眼睛到处瞟着,刚伸过手去,就要够到对方的钱袋时,前头突然塞来三个兔子灯,三双红眼睛幽幽地盯着他,光线骤然明亮,将他的举动照得一清二楚。

  张定僵硬地动了动手指,“……”她到底跟谁是一伙的?

  “拿着。”怎么没点眼力见。

  张定接了过来,“买这么多灯笼干什么?”

  “我要在我床头放一个,门口放两个。”才三个哪里多了。

  灯笼只是个开头,张定看着她一路买过去,他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什么东西都有,吃的,玩的,用的,不管用不用得到,她感兴趣就要买。

  “呀,没钱了。”循柔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钱袋。

  张定松了口气,可算花完了。

  “这位小姐,在下——”

  有个公子上前搭讪,都要掏钱了,看到了循柔转过来的脸,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个样,嫌恶地说道:“原来是个丑女。”

  张定瞅了瞅循柔,她今晚是特地打扮过的,没穿灰扑扑的男装,换了身干净的细布衣裙,头发编成了一种奇特的辫子,还在头发上别了一个珠花,打眼一看就是个窈窕美人。

  毕竟她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小姑娘,怎么会不爱美?被人当众说丑,心里指不定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