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我要玩你。”
“……”这个臭不要脸的!
循柔攥紧衣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没人管管他吗?
萧执嗤笑了一声,把手伸向她,“你……”
还没碰到她,循柔猛地往后缩去,使劲儿摇头道:“不要,不要,雅蠛蝶,公子饶了我吧!被人发现,可是要浸猪笼的,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
她往周围瞅了瞅,没找到工具,便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你再逼我,我、我就只好以死明志了!”
萧执忽地笑出了声,漂亮又神气的丹凤眼里闪着碎光,仿佛听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逗得他快要笑出泪了。
循柔抿着唇看他,他难道不觉得扫兴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果然这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
他笑够了,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拉到身前,挑了一下眉,“雅蠛蝶是什么意思?”
循柔对他竖起大拇指,微笑道:“就是你真棒!”她刚才说这个了?
“古里古怪的,哪里的话?”
“方言嘛。”还能比他古怪?
萧执睨着她,“你也很雅蠛蝶。”
循柔嘴角微抽,你才雅蠛蝶。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再讲个笑话听听。”
她什么时候给他讲笑话了?!循柔暗暗腹诽,温柔地道:“公子,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萧执的手掌贴在她的颈后,像在捏着小猫脖子,他扯了扯嘴角,“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还要怎么照顾,把他供在桌上,给他点上三炷香?
循柔看向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说道:“要不我亲你一口?”小孩不睡觉,是这样哄的吧?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躺下睡觉。
循柔欣慰地牵了牵唇,发现他没赶她下去,就更高兴了,她跟着躺下去,侧了一下头,正好对上他的脸。
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循柔往下看了看,“公子,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他道:“你睡觉不摘头巾?”
循柔抬手摸上脸,“不摘。”
他闭上眼睛,“我也不脱。”
她摘不摘头巾,关他脱不脱衣服什么事?循柔没弄懂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她撇撇嘴,“那我可脱啦。”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执撩开眼皮,一件带着香味的衫子盖到了他脸上,他沉着脸扯下。
“对不住,对不住,打着脸了没?”循柔扭身去看他的脸。
他咬了咬牙,刚想说些什么,视线落在她身上猛然顿住,微敞的领口随着她俯身的动作,露出一片白腻丰盈。
听到隐隐的磨牙声,循柔瞅了瞅他,只见他眉头紧蹙,气息微沉,白皙的脸上透出一丝薄红,又生气了,都气得脸红了。
她不过是用衣服抽了他一下,又借机捏了捏他的脸而已,循柔飞快地收回手,给自己盖上被子,想了一下,又贴心地给他盖了盖,在被子上轻拍了两下。
萧执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子上的花纹,没多久被子里钻过来一只手。
他眉眼微动,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腰间,过了一会儿,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再后来她整只手都伸了过来。
腰腹的肌肉忽地绷紧,萧执撑起身子,抿着唇往旁边看去,被子鼓起一团,只露出一头乌黑秀发。
他掀开她的被子,看着熟睡的面容,又瞧了一眼她伸过来的手,神色有些古怪,她睡着了都惦记着这个?
萧执看了她良久,缓缓躺了回去。
……
“小姐,不能在窗边站太久,会着凉的。”
丫鬟轻轻地关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景色。
循柔收回目光,走到书桌前,抬手摸了摸搁在桌上的宣纸,这是她练的字,因为身体孱弱,手腕力气不够,写字时总会有些不足,这些是她练了好久才写出来的。
她垂着眼睛,开口说道:“母亲什么时候过来?”她每天都能见到母亲,但她自己去见,跟母亲来这里是不一样的。
“奴婢听说小少爷受了凉,夫人应该在照顾小少爷,这会儿子是抽不出空的。”
又是那个讨厌鬼,循柔缓缓攥紧手下的宣纸,要不是有他,母亲怎么会忘了来看她?不过是仗着年纪小,蠢笨也成了可爱,他会写几个字,会念几首诗?恐怕连字都不识几个,这般愚钝又无用,母亲迟早会厌恶他。
循柔松开手,慢慢抚平纸上的褶皱,她隐含担忧地轻声问道:“大夫可看过了?严不严重?”
“大夫一早就去看了,这几日天气变化无常,有点着凉了,那边都有人照顾着,想来喝了药,发发汗就好了,小姐不要太担心。”
素娥看向站在书桌后的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灵气逼人,跟天上的小仙女似的,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声这孩子生得漂亮,不过是七岁的年纪,却心思细腻敏感,举手投足像个小大人似的。
吃点药就能好,为什么要惊动这么多人,有丫鬟和婆子伺候着不行么,循柔微微抿唇,她吃药从来不用人哄。
“素娥,我们去看看。”
素娥笑了笑,小姐总是这么关心小少爷,不去一趟是放心不下的,“是。”
一件厚厚的斗篷把循柔的身体包裹住,此时已经开春,天气虽然有些清凉,但也有人开始穿春衫了,只是她一年四季都穿得比别人厚,便是纱衣也要比别人多上几层。
循柔刚踏上台阶,就听到了几声稚嫩的童声和母亲温柔的话语。
“小宝乖,把药喝了,喝了药病就好了。”
她这个讨人厌的幼弟的小名叫小宝,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真是个土气的名字。
循柔往里走去,见过了母亲。
崔氏看向循柔,“怎么到这里来了,小宝正病着,小心沾染了病气。”
循柔有些高兴,她轻声道:“没事的,我想看看小宝怎么样了。”
崔氏点点头,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上一勺药,温声细语地哄着喂药。
循柔站在床边,看着母亲给小宝喂药。
小宝睁着乌黑的眼睛去看循柔,因着还在生病,脸上红扑扑的,“姐姐。”
循柔笑了一下,轻声道:“你好好喝药。”自己不能端着喝么?
崔氏给小宝喂药,又叫人准备了甜嘴的蜜饯,用蜜饯哄着他喝药。
循柔记得她小时候生过一场病,那时候母亲在床边守了她一晚上,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母亲,温柔的脸庞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里,看得她移不开眼,虽然只有那一次,她却怎么也忘不掉。
要不是有了小宝,母亲肯定还会守着她。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么不懂事,不知道很讨人厌吗?
屋里的人都围着小宝转,循柔待了片刻,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天晚上,府里突然一阵兵荒马乱。
循柔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小少爷急惊风了。”
……
第二天早上,循柔是被一只凉丝丝的手给冰醒的,她气得想骂人,抓过枕头就砸了过去,这个神经病,大清早就发疯!
循柔打了一个哈欠,一双眼睛水雾迷蒙的,睡得那么晚,根本休息不过来。
她无精打采地走出房间,一整日都有些神色恍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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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宿安的万花会连开三日, 萧执第二天又去了万花园,照这个情况,他大概要连着去三天。
到了那里, 他就在凉亭里坐下了,丝毫没有四处走走看看的打算, 不知道他这么雷打不动地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万花园里的石凳特别好坐?
安稳坐着倒也不错, 她今日实在没什么精神。循柔把后背倚在柱子上,目光盯着一处发呆。
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张定想了一会儿才找出问题所在, 他偷偷地瞟了一眼萧执,已经够小心隐蔽了, 却还是冷不丁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双微冷的丹凤眼分外摄人, 张定心里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随即发现这目光并不是落在他身上, 骤然松了口气,下一瞬又为循柔提了提心, 她又怎么惹着那位了?
张定看了看循柔,她看都没看那位主,连他们都感觉到异样了,她愣是神游天外去了。平时那么机灵, 刚冒出小火苗,她就给及时掐灭了,现在倒好, 无论怎么烧, 她都淡定得不像话。
想给她提个醒吧, 又怕引火上身, 每次他碰她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凉,之前没怎么在意,今个他算是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循柔抬起手摸了摸领口,手指忽然一顿,她的小镜子没了,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了萧执。
没等循柔开口询问,他便使唤她去看看哪里有芍药花。
循柔应了一声,从凉亭里走出去,在园子里慢悠悠地找着芍药,等她找到了芍药,他又让她去看看玉绣球在哪儿。
循柔抿了抿唇,往他的腿上扫了一眼,“公子,你的腿怎么了?”
自打进了这个园子,就没见他走过几步路,他要是想知道芍药在哪儿,自己去看看不就成了,让她一趟趟地折腾什么,耍着她玩吗?
萧执看了她片刻,微微拧起眉头,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你不喜欢?”
喜欢给他跑腿么,谁会喜欢这个?循柔诧异地看着他,他不会是觉得受他使唤是件多荣幸的事吧。
萧执盯着她的脸,不知道得出了什么结论,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这么懒?”
他在说什么?循柔愕然地睁大眼睛,她和他到底是谁懒?他一点数都没有么!还好意思说她懒,他数没数过自己进来之后走了几步路!
这个混蛋,天天污蔑她,他自己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他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在骂我?”
循柔努力地睁着眼睛跟他对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为真诚,“怎么会?”他居然也会看别人的脸色。
萧执冷哼了一声,没说信与不信,他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走出了凉亭。
循柔正看着他想怎么发神经呢,结果他忽地转头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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