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白月光 第188章

作者:二月梢 标签: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他抿紧了唇,没有伸手。

  循柔忽地破颜展笑,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动人。

  她轻轻晃动着双腿,脚尖一点,轻盈地站在了地上,走了两步路,得意地说道:“你瞧,我凭着自己的毅力站起来了。”

  “……”

  郑青山从来没见过这种姑娘,好像戏弄他一番,是令她极为愉悦的事情。

  她戏耍够了,便挥挥手让他离开,“你回去吧。”

  豆腐坊有了护院,作用还是很大的,郑青山到豆腐坊没多久,就有两个地痞流氓上门滋事。

  “老板娘呢?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张定笑道:“客官有事就跟我说,我们老板娘没空。”

  “跟你说得着吗?快点叫她出来,吃了你们家的豆腐,上吐下泻,差点去了半条命,让她出来说说这事怎么办!”

  “对对,让她出来说清楚!”

  帘子从里面掀开,一道丽影走了出来,吵吵嚷嚷的场面顿时一静,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一处,呼吸都轻了几分。

  “这位客官,我们家的豆腐有什么问题吗?”循柔微笑地问道。

  男人咽了咽口水,早就听说这里有个豆腐西施,来之前没当回事,看到人后,眼睛都亮了。

  “我吃了你们家豆腐上吐下泄,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张定一眼就看出这两人打得什么鬼主意,这是想借机敲诈勒索,“红口白牙的,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你们这是不想承认了?那我们可就不走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人开始朝着外面的人嚷嚷着他们家的豆腐会吃坏人。

  郑青山穿着一身劲装,袖子挽着,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他皱着眉头盯着那两人。

  郑青山刚迈出一步,循柔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对那两人说道:“两位想怎么办呢?都好商量。”

  循柔看着他们,语气温和,像一朵娇弱的水莲花。

  美色当前,哪里还记得起她挥着菜刀砍桌角的事迹,两个地痞流氓心旌摇曳,觍着脸说道:“这事也好解决,顶多就是赔几个钱,还有……”

  两人对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

  “还有什么?”循柔倾了倾身,“两位说来听听。”看他们想怎么死。

  跟在循柔身边的时间长了,张定顿时听出她语气里掩藏的危险,但对面的两个地痞流氓一无所觉,看着美人朝他们靠近,险些丑态毕露,只觉得那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抱在怀里亲上一口,不知道是怎么个销魂滋味。

  “只要老板娘陪我们兄弟一晚,这事就啊呀——”

  郑青山皱了皱眉,眼神锋利地盯了过去。

  那人话来没有说完,一道劲风已经袭上面门。

  郑青山一拳一个,两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张定看得很是解气,高兴地说道:“没想到他的身手这么好!这个护院算是请对了。”

  循柔挽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翘了翘唇角,“是啊,请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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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两个地痞无赖被郑青山拎出豆腐坊, 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既然在豆腐坊做护院, 这些事便是他的职责所在。

  等他回到豆腐坊时,围观的人已经散去, 张定正在给人称豆腐, 循柔则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喝茶, 听到脚步声,抬头对他笑了笑。

  “都处理好了?”

  郑青山嗯了一声,抬步走进院里, 做豆腐需要磨浆,平时没事, 他便会顺便磨了豆子。

  握着磨盘上的木把儿, 用力往前推动, 石磨一圈又一圈地转动, 奶白色的豆浆缓缓流出。

  在石磨转动声中,又响起几声轻盈的脚步声, 郑青山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一只素白的手伸了过来,循柔舀了一勺大豆放入石磨之中,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磨豆子。

  “山山, 你今天做得很好,我很高兴。”

  郑青山推磨的木把儿忽地偏了一下,听到她的称呼, 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怎么了?”循柔歪头看他。

  他拉回木把儿, “没事。”

  循柔又往石磨里舀了一大勺豆子, 她走到他身边, 忽然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觉得我蛮横无理,刁蛮任性?”

  不待郑青山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道:“有也不要紧,我知道你们都这样想。但是我不这样,就要被人欺负,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在这里,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我不厉害点,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

  循柔瞅着他的神色,这番话既赞扬了他的英雄救美,又为她的霸道找了合理的解释,男人不是都爱怜香惜玉的么,她这么不容易,他就没点怜惜之心?

  磨盘转个不停,他神色不变地磨着豆子。

  循柔拽住他的腰带,“你说话。”

  纤细的手指插入腰间,郑青山腰身一紧,心头忽跳,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抽了出来,“老板娘要我说什么?”

  循柔走近两步,脚尖碰到他的脚尖,仰头看着他道:“这用得着我说?你就不能自觉一点吗?”

  她有点恼怒,白皙的脸蛋在阳光地照耀下,有种通透的玉润光泽,唇瓣嫣红,仿佛点染了糜艳花汁。

  郑青山不禁往后推了一步,她紧接着迈近一步,还是脚尖抵着脚尖,心里说不清是烦躁还是焦灼,他也有点微恼,“知道了。”

  循柔哼了一声,“真知道才好!”

  两人打哑谜般的对话,让别人听来定然是一头雾水,可当事人却是心知肚明。

  郑青山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一件事,根本不做他想。

  他来了豆腐坊六七天的时间,去了她的房间六次,几乎每晚都要到她的房里走上一趟,倒也不做什么,只是去给她揉手,据她所说是伤着手腕上的筋脉了,必须要好好疏通,她自己查了医书,不揉足一刻钟就起不到效果。

  郑青山不知道她查的是哪门子医书,让他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任务,他要是不去,她就亲自来敲门,非得把手揉完才算过去。

  他摇了摇头,握住石磨上的木把儿,刚要转动磨盘,忽然看到了上头堆成小山的大豆,郑青山的眉心跳动,她什么时候倒上的?

  循柔拍拍手,深藏功与名,那些豆子够他磨上一段时间了,这才像干活的样子嘛!

  张定走进院子,看到郑青山刚磨完豆子,他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惊讶地道:“嚯,磨了这么多!”

  张定佩服地看向郑青山,没见过这么爱干活的,把两三天的豆子都磨出来了,一个人顶三个人用。

  “你不累啊?”

  郑青山往屋檐下扫了一眼,她躺在一张躺椅上晒太阳,头顶合着一本书,“不累。”

  张定羡慕地看了看他充满力量的手臂,刚感叹了一句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转头看到悠闲自在的循柔,更是羡慕得不行,这才是享福的命。

  旁人的艳羡,循柔不得而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远没有表面上这样自在享受。她的脑子里好像挤压了许多东西,找不到释放的办法,挤压再挤压,头痛也随之而来,如今比当初要轻了许多,那些似乎是她曾经的记忆,或许等她梳理开了也就不疼了。

  也有更简单直接的法子,比如跟萧执和郑青山接触的时候,能瞬间头清目明,循柔思索了好一会儿,想到她刚才棺材里钻出来时,脑海中浮现的事情,她隐约知道这个世界有三个男主,那她所遇到的萧执和郑青山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男主呢。

  循柔没想太多,是与不是对她来说没多大差别,只要知道有用就行。

  到了夜间,循柔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瞧着镜子里愈发美貌动人的脸蛋,怎么看也看不够。

  敲门声响起时,她头也没回地说了句,“进。”

  郑青山走进屋子,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在屋子中央停下脚步。

  循柔挽了一下头发,起身走了出去,裙摆小幅度摆动,漾起层层涟漪,把手腕往桌上一搭,抬眸瞥向了他。

  郑青山伸出手去,将那截白皙的手腕握入手中,指腹在她的腕间轻轻揉按,好似在摩挲一块触手温润的羊脂玉,他偏着头不去看她,只盯着一点摇曳的烛火。

  循柔遮着唇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撑着下巴,他要是能给她揉一晚就好了,能让她好好睡个觉,但他还挺讲究,坚决不肯在她屋里过夜。

  为了不显得自己这个东家太过无良,只好顺了他的意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萧执那个神经病一样,没道德,不要脸,都定亲了,还想把她带回去,不知是要让她给他做小,还是没名没分地跟他,等他腻了就甩到一边。

  不过有时候也可以不要脸一点,循柔有点犯愁地盯着郑青山,难道要想让他过夜,还得成个亲?开什么玩笑。

  片刻的工夫,郑青山已经揉完了,循柔眼看着他要收回手,反手一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

  他看了循柔一眼,“到时间了。”

  循柔“哦”了一声,没有撒手。

  郑青山抽了抽手,她两只手一起握了上来。

  循柔轻声细语地道:“小时候,哥哥也是这么牵着我的手,还坐在床边给我讲故事,哄着我睡着了才走。”

  说完,她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双水眸映着烛光,潋滟生姿。

  郑青山道:“张定说你没哥哥。”

  “……”

  起初循柔和张定商量的是父母双亡,无牵无挂,家里有点积蓄,辗转来到逢西开了这家豆腐坊。

  郑青山问起的时候,张定就按着当初说好的跟他说的。

  “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就她自己,可怜啊!”

  张定那边说得言之凿凿,他哪知道她临时起意又多了个哥哥。

  在郑青山地注视下,循柔叹了口气,粉颈低垂,咬了咬唇道:“是情哥哥。”

  郑青山不作声了,他看了眼她似羞涩似怀念的神情,抽手站了起来,“手已经揉好了,我回去了。”

  循柔抓都抓不住,气恼地直咬牙,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郑青山走出房门,正碰上起夜的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