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李怜蓉对木姨娘道:“姨娘,我正好要去买些香料,不如让我带她去看大夫。”
把大夫招到府上是不行,但木姨娘也不想让李怜蓉掺和太多。
李怜蓉低声道:“让她扮成我的丫鬟,跟着我一起出门不会引起注意的。”
木姨娘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瞥见眼巴巴瞅着这边的循柔,木姨娘不放心地道:“看着她点。”
李怜蓉道:“姨娘放心。”
过了片刻,丫鬟送来了一身衣裳。
“要我穿这个?”循柔捏起一点衣服,挑剔地打量着,“这个也太素了,料子也不好,不如我身上的好,我身上这身衣裳是绸子的,摸上去滑溜溜的。”
任循柔再不满,也被迫穿上了那身丫鬟衣裳,王妈妈把她头上那些簪子和珠花摘了个干净。
循柔用手帕把首饰包了起来,仔细地揣到身上,撇撇嘴跟李怜蓉走了出去,走到外面,还揪了朵蔷薇花别到了头上。
“我本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非要扮成小丫鬟,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李怜蓉说道:“这也是为了大哥的名声着想,事情一旦传开,少不了闲言碎语。”
循柔一拍手,“所以说他早点娶我进门不就好了,肚子大了会被看出来的。”
李怜蓉没说话,循柔却闲不住似的跟她闲聊着。
“妹妹,这园子里怎么连棵海棠树都没有啊?我可喜欢海棠花了。”
李怜蓉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对这个艳俗的女人有些失去耐心。
出门坐上马车,往街上缓缓驶去。
马车在一家香料铺子前停下。
进了香料铺子,两人从后门走了出去,戴着帷帽去了不远处的医馆。
循柔伸出手让大夫把脉,眼睛瞅向了李怜蓉,见她一直往外面看,似乎是有什么事,她就说她怎么自告奋勇地带她出门看大夫,敢情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拿她当幌子。
李怜蓉看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回头对循柔说道:“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循柔无所谓地挥挥手,等李怜蓉一走,她也立马起身跟上。
“诶,还没诊完脉呢!”大夫在背后叫她。
怎么可能有孕,感而有孕么?循柔悄悄跟着,想看看李怜蓉搞什么鬼,哪知竟然看到她在香料铺子里拦住了一个男人。
胆子不小啊,循柔瞄了一眼就赶紧藏在了门后。
“原来是世子要买安神香,那这些香料就让给世子了。我平日喜欢摆弄香料,制了几款安神香,效果还不错,如果世子有需要,我可以给世子带些。”
李怜蓉从梦里得知狄南的头部受过伤,夜间常难安眠,需要点安神香助眠。
她之前是没学过什么香道,但嫡姐似乎对这些颇有研究,她从嫡姐那里得到了一本有关香道的书,上面还有嫡姐自己调配的香料方子,她试着配制了一下,效果出奇的好。
李怜蓉心想,或许在那个梦里嫡姐就是凭着这手调配香料的手艺,才使世子另眼相看的。
循柔听着不对劲,李怜蓉在干什么?她不是跟太子定亲了么,怎么又跟别的男人言语暧昧上了。
想着李怜蓉口中喊的世子,又想起方才瞥见的那个身影,循柔抿抿唇,好像有点眼熟啊。
正当循柔还要往里瞧时,一只手忽地伸了过来,鹰爪般钳住了她的肩头,将她一把拉进了店里。
循柔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抬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郑青山。
他眸光锐利地盯着她,眼中映出了一张艳俗又微怔的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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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哗啦”一声响, 一包首饰掉落到地上。
“我的宝贝呀!”循柔推开他,着急忙慌地蹲到地上捡东西,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人赃并获的现场。
循柔包好首饰, 抬头对李怜蓉道:“妹妹,这人是谁啊, 把我的东西都撞掉了, 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你快去堵住门,他不赔钱就休想出去。”
李怜蓉窘迫万分,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她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快去啊,我身子重不方便, 我拉着他, 你去堵门。”循柔不顾李怜蓉涨得通红的脸, 一手抓着那包首饰, 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狄南这辈子也就经历过两次碰瓷,相似的情形总能勾起某些回忆, 但物是人非,只会让人心情更加差劲。
涂着红艳蔻丹的手抓着他的胳膊,狄南没有看她,伸手拂开了这个小妇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还说要娶她,结果变了副样貌就认不出来了,循柔有点失望, 抱着首饰走到李怜蓉身边, 小声道:“妹妹, 他摸我手了, 你回去可别跟你哥说,他爱吃醋。”
正要迈出门槛的狄南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微蹙,大步迈了出去。
“他就这样走了,一点钱都没赔啊?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抠呢?”
李怜蓉焦急地看着世子离开,又听着这女人在她耳边嚷嚷,心里很是烦躁,极力忍耐着道:“你不是在医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想起她方才说她的身子重的话,李怜蓉看向循柔的肚子,迟疑道:“你真的有孕了?”
循柔瞪了她一眼,“什么真的假的?你也太不会说话了。”
李怜蓉只想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循柔摸摸肚子道:“你一走我心里就不踏实,干脆就出来找你了。你跟嫂子说说,你是不是对那个男人有意思啊?”
李怜蓉神情有丝慌乱,“你别乱说。”
循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李怜蓉跟太子定了亲,要是再跟别的男人传出流言蜚语,名声受损,当不成太子妃,岂不是鸡飞蛋打。
出门之前,她还跟她提到过有关名声的重要性,怎么到她自己身上就犯起糊涂了?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心有所属?
回到医馆,大夫给循柔重新切脉,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呜呜呜,我的孩子没了……”循柔在马车上呜咽不止,“这些天我看着点油腥就想吐,怎么可能不是有了。是不是那个大夫弄错了?要不咱们换个大夫瞧瞧?”
“你与大哥是如何相识的?”李怜蓉问了另一个问题。
循柔抹抹泪,捧着自己的脸道:“都是因为我生得太美了,县令家的公子看上了我,为了得到我,他把我男人给害死了。我为了给我男人申冤,就去找了阿宴,阿宴帮我报了仇,我就跟了他了。”
这些话不是信口开河,那个县令公子赵大成干过不少强抢民女的事,循柔只是把事情套在了自己身上,后来李宴弹劾了逢西县令,摘掉了那顶罩着赵大成的乌纱帽。
回到府里。
循柔回了院子,李怜蓉把事情告诉了木姨娘。
木姨娘想了片刻,让李怜蓉先回去。
晚上,李宴回来。
循柔已经吃上晚饭了,对他笑道:“我有点饿就先吃了,你会怪我没等你吗?”
“不用等我。”他净手后,坐到桌边。
算他会说话,循柔体贴地给他舀了一碗汤,托着腮看着他喝汤,漫不经心地道:“今天我去见婆婆了。”
李宴缓缓地咽下去,抬头看向她,“婆婆?”
循柔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了?你的娘亲,我当然要叫婆婆了。”
李宴目光温和,轻笑道:“随你吧。”
“你这话说得怪怪的,什么叫随我?我要想叫她……”贱人呢。
迎着他的目光,循柔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兴致勃勃地道:“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吗?”
李宴放下手里的汤匙。
循柔笑意盈盈,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柔软的唇轻碰到耳廓,李宴侧了侧头,看着她灵秀狡黠的眼眸,“循循……”
循柔捂住他的嘴,纠正道:“错了,错了,我现在叫玉柔。”
李宴握上她的手,轻轻拢到手心。
循柔勾住他的手指,悄声道:“大人,要不你就给我个孩子吧,也好让我在府里立足。”他敢么?在他身边待了大半年,最出格也就是那次亲吻,明明动了情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她有意戏弄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李宴凝视着她细腻白皙的脸庞,出人意料地点了一下头,松开她的手,不急不慢地用起饭来。
循柔盯了他几眼,想骂死这个衣冠禽兽,他居然真的敢点头,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
抚了抚衣袖,循柔决定跟他耗着,看他是狗胆包天的禽兽,还是逞能的怂货。
夜色渐深,循柔从坐了好一会儿的椅子上起身,径自坐到了他的床边。
李宴抬眸看去,隔着一段距离,跟她相望了一眼。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一步步走了过去。
阴影笼罩在身前,循柔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从他灼热的呼吸中察觉到压抑的热切。
当他缓缓靠近时,循柔忽然问道:“要摘下面具吗?你好像更喜欢我那个样子。”
李宴陡然顿住,手掌在她的颈侧轻柔摩挲,忽地将她按在了床上,他没有说话,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循柔被他这番举动惊了一下,以为他要霸王硬上弓,哪知他只是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亲她。
李宴微微抬起头,“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禽兽。”
有这么明显么,循柔赶紧抱住他的腰,安抚道:“肯定是看错了。”呸,禽兽!
李宴笑了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在她下巴上的那颗小痣上按了按,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喟叹道:“循循。”
循柔翻了个白眼,又叫错了!
且不说李宴本身如何,他有那么个母亲和妹妹,循柔就想劝天底下的好姑娘谁都别嫁他,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安安稳稳地过了十来天,循柔感觉自己被囚禁在了这个小院子里,每当她想出去走走,不是这个拦她,就是那个劝她,生怕被人发现府里有她这一号人。
时隔多日,木姨娘终于又让人来传她了。
“要出门?”循柔兴奋了起来,随即她对着镜子往头上戴花,“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没好好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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