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方佑捧着到手的草蚂蚱,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得到了。
循柔拿着到手的草蚂蚱晃了晃,迎着日光,眼眸里仿佛散落了璀璨星光。
方佑知道前辈编的草蚂蚱栩栩如生,但她也不能要了一只又一只,一只又一只……
“前辈,你教我编草蚂蚱吧。”
方佑没脸再要,只能自己去学。
可他还没学会怎么编草蚂蚱就看到前辈和她抱在了一起。
“不是说不原谅我吗?”循柔仰头瞧了瞧他。
宋让将她抱入怀里,“你也说过,我会原谅你。”
方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能看出前辈很珍视她,想要用力地抱她,又极为克制地收着力道。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编得乱七八糟的草蚂蚱,胡乱地塞到了袖子里。
方佑觉得他们真奇怪,总爱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自从她来了之后,把前辈都带得不正常了。
“我都好久好久没擦刀了,会生锈的。”循柔严肃地看着他。
宋让顿住动作,火光映在俊美的脸上,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生出别样的成熟魅力。
他的手里还拿着烤鱼,手指摁了摁木杆,扫了方佑一眼,“过一会儿。”
方佑不明白前辈看他做什么,这里哪有刀?
宋让把烤鱼递给循柔,“先吃鱼。”
循柔小口小口地吃完鱼,拉着她的小刀奴去擦刀。
方佑吃着自己烤得发糊的鱼,往外面歪头瞅了一眼,有什么好避着人的。
湖水漫过身子,循柔靠在宋让身上,乌黑的长发贴着纤薄的脊背,肌肤白皙无暇,她柔声说道:“虽然我挺讨厌那把破剑,但你拿剑的样子实在好看。”
宋让低头亲了亲她的肩头,“我有刀就够了。”
循柔枕在他胸口,一眨不眨地瞅着他,视线渐渐移到了他淡色的唇上,凑过去咬了咬,“真会说话。”
宋让抱着她,低头亲了下去。
循柔迷迷糊糊想着,他当真是很想她。
方佑在火堆边上坐了大半夜不见有人回来,他忍不住跑出去找人,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直到天亮,他们才回来。
“你们做什么去了?”
循柔转过头,“都说去擦刀了,还问。”
方佑疑惑地道:“什么刀要擦一晚?”
循柔揪着宋让给她编的辫子,“宝刀。”
方佑不跟她说,走到宋让面前,“前辈,我也能帮你擦刀。”
循柔停下动作,朝他看去,能吗?
宋让神色冷峻,当然不能。
五天后,三人来到了无相门,将方佑放在了无相门,今后他会在此拜师习武。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循柔朝远处望了望,“我们去哪儿?”
宋让将她抱上马,疏朗地笑道:“山河万里,陪你去游历一番。”
第250章
“少爷找到人了, 就在隔壁的巷子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沈冥清眼眸微眯, 想了一下,“走, 过去看看。”
长平立马跟上, 这个冯彬简直是瞎了眼了, 敢对少爷做扣,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别看少爷年纪轻轻,又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实际上在少爷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宁肯得罪老爷, 也别得罪大少爷, 那心眼和手段可比老爷狠多了。这两年老爷开始让少爷接手一些生意, 有人欺负少爷年轻, 挖了陷阱,引着人往里跳。
这个冯彬也不打听清楚就来下套, 被少爷识破之后,不有多远滚多远,还敢来附近转悠,这不是自个往刀口上撞嘛。
沈府占地面积大, 与相邻的一户人家隔着一条小巷子,此时冯彬就被沈冥清堵在了这条巷子里。
一看到沈冥清,冯彬当即慌了神, 急忙说道:“大少爷, 我一时糊涂, 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这事都是张记药材铺的张老板在背后出的主意, 我也是被他给骗了。”
沈冥清笑了笑,身材高挑,俊逸出众,“这话不用跟我说,待会儿到衙门再去分辩吧。长平,还不快把冯公子请走?”
“是,少爷。”长平带着几个人去抓冯彬。
冯彬脸色一白,“大少爷,再等等,一会儿我就能拿出银子了,我唔唔……”
沈冥清给了长平一个眼色,几个人拖着冯彬离开了巷子,是要扭送官府,但在此之前,得先让他长个记性。
收拾完冯彬,沈冥清抚了抚衣袖,抬步离去。
“咚咚。”
幽静的窄巷里传出两声轻响,紧接着响起不易察觉的推门声。
沈冥清脚步微顿,侧头看了一眼。
一只小巧秀气的脚迈过门槛,裙裾荡起又落下,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暗巷中。
她身着素纱衣裙,轻盈飘逸,发间点缀着精致珠花,颈间戴着一串红珠,微抬着下巴往左右扫了一眼,像只骄矜的白孔雀。
不待沈冥清收回目光,这只白孔雀便定定地朝他看来,眼眸一亮,轻唤了一声,“表哥。”
沈冥清挑了挑眉,这是什么称呼?
少女悄悄地关上门,朝他小跑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道:“表哥,多年不见,你长高了好多啊。”
“是吗?”沈冥清弯了弯唇。
循柔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小时候你还不如我高,现在都比我高这么多了。”
沈冥清不置可否地牵着唇笑。
话音落下,循柔从衣袖里掏出一包东西,往他的手里塞了过去。
甫一入手,沈冥清就摸出来了,是一包金银首饰,分量还不轻。
循柔说道:“表哥,我都听说了,你现在遇到了难事,需要一笔银子去进药材。父亲不肯借给你银子是有他的考虑,但你既然找到我这里了,我怎么好袖手旁观。这些金银珠宝不知道够不够,你先拿去应应急吧。”
这番话说下来,沈冥清也把事情理顺了,难怪适才冯彬说等等就能拿到银子,原来是等着她这只小肥羊来送银子。
她体贴地询问道:“表哥是嫌银子不够吗?”
他闻声瞥了她一眼,她二话不说抬手去解颈间的红珠项链,红艳的珠子勾着雪白又纤细的颈子,十分漂亮的色泽。
“表哥,给。”
带着余温的项链被她缠到他的腕间,皮肤感受到一点灼烫,沈冥清瞧了她一眼,又瞧了她一眼,认下了这个表妹,也收了她的心意。
循柔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袖,“表哥不是说你已经吃不饱穿不暖了吗?怎么还能穿得起这样好的料子?”
沈冥清叹了口气,“出门在外撑场面用的。”
循柔恍然大悟,“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沈冥清磨了磨牙。
她攥住手帕,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表哥真不容易。”他也好意思认。
掂了掂她那包金银珠宝,沈冥清道:“表妹放心,等我赚了银子,必然双倍奉还。”
循柔摇头,轻声道:“不可能的,表哥你就别逞能了,父亲都说了,你干啥赔啥,银子给你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沈冥清:“表妹可真会说话。”
她羞涩地抿嘴笑,“父亲也常这样夸我。”
他转头看向她,“既然知道有去无回,你还舍得给。”对闺阁女子来说这包金银珠宝不是小数目了,她倒是舍得。
循柔瞅了瞅他,“本来是有点舍不得,但看到表哥以后就舍得了。”
沈冥清问道:“为何?”
她弯起一点笑意,“表哥生得好看。”
他啧了一声,够肤浅的。
沈老爷膝下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儿女双全。
沈冥清是长子,有弟弟,有妹妹,自己家的弟弟妹妹还没怎么亲近,却对隔壁那个白捡的小表妹上了心。
有时两三日不见,总觉得跟少了什么似的,看到她的面了,才觉得心落到了实处。
“这是给我的?”循柔拿起团扇,仔细瞧着扇面上的白孔雀。
“嗯,喜欢吗?”
她拿着扇子扇了扇,一双水眸潋滟生姿,“这柄扇子不便宜吧,表哥发达了?”
沈冥清笑道:“小赚了一笔,还要多亏表妹的资助。”
循柔惊讶地眨眨眼,“赚了?”
那双灵动的眼眸仿佛在说你这个败家子还能赚银子?
沈冥清凑近了几分,“表妹不信?”
两个人的距离忽地拉进,沈冥清一直觉得她漂亮,有时看着她笑,心里像被羽毛轻挠,这会儿离得这么近,他觉得心口发烫,情不自禁地低头凑近。
彼此气息相接,循柔突然踢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冥清咬着牙,疼得直不起腰,她往哪儿踢?!
往日听话又乖巧的小表妹突然收起了所有的关怀,连面都不露了。
她不出来,他又不能去隔壁把她揪出来,但没多久就是沈老爷的寿辰,她也跟着长辈来了沈府。
沈府的两位姑娘沈檀和沈樱招呼着来府上的小姐们。
循柔本来也跟着她们,但半路被沈冥清给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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