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大少爷小心――”叶锦芸高喊了一声,张开双臂往沈冥清身上扑去,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衣袖,她还没来得及抱上去,就被他一下掀到了旁边。
倒在地上的时候,叶锦芸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个山匪被冲过来的叶锦芸撞了一下,身体一偏,手里的刀朝着循柔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冥清护在了她的身前,刀刃滑到了他的背上,他闷哼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
循柔眨了下眼,他分明可以把长刀挡开,或者把她拽到一边,他却哪个都没选,而是转身为她挡下了这一刀。
沈冥清带着伤将身后的山匪踢倒,长平找来的人很快围了上来。
沈冥清脸色苍白,眉心微蹙,背后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袍边缘有鲜血渗出,他垂眸看着她,“表妹你没事吧?”
循柔动了动嘴,一时说不出话,表哥你是真行啊,不感动一下,都说不过去。
她仰头看着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双眸瞬间盈满雾气,变得泪眼汪汪。
沈冥清满意地抱了抱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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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等叶锦芸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 局面已经控制住了,十几个山匪被卸掉武器,押送官府, 地上掉落了一把长刀,刀刃上沾着鲜血。
“少爷, 你受伤了?!”长平一声惊呼, 让刚刚松了口气的众人, 瞬间提起了心,齐刷刷的目光全都往沈冥清身上投去。
下人们找马的找马,拉车的拉车。
苏氏只看了一眼沈冥清背后的那道刀伤, 就立马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 她又心疼又惊慌, 那么长的一道口子, 看着就触目惊心,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她连忙让他去马车上躺着。
两辆马车本是给女眷乘坐,他占去一辆,苏氏她们就要挤在另一辆上,沈冥清嘴里说着不碍事, 背上的鲜血却把衣袍染红了一大片。
“都这样了,你就不要逞强了。”苏氏急得不行。
循柔拭了拭泪,柔声道:“表哥就听姑母的吧, 让大家也好安心。”真的可以了, 血都往下滴了。
沈冥清终于点了点头, 苏氏连忙让长平把他扶了上去。
眼下的事情完全脱离了计划, 做了那么久地准备,差一点就能成功,叶锦芸感觉她当时已经摸到了沈冥清的衣袖,正打算张开双臂抱上去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道掀翻在地。
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噗通一声趴到了地上,她愣在当场,不确定是不是沈冥清推开了她,当她扭头去看时,发现沈冥清将循柔抱在怀里,用背身挡下了那一刀。
叶锦芸攥紧了手,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沈冥清居然肯为这个小表妹挡刀,看来是她小瞧她了。
看到沈冥清登上了马车,叶锦芸的心头当即一喜,他受了伤,她正好可以去照顾他。
叶锦芸赶忙说道:“太太,让奴婢去伺候大少爷吧。”
“去吧,仔细看着点。”叶锦芸本就是苏氏派过去照顾他的,这会儿沈冥清伤着了,让叶锦芸去照顾也是合情合理。
“是。”叶锦芸朝马车走去。
苏氏带着三个姑娘坐上了另一辆马车,循柔看了眼迫不及待往马车里钻的叶锦芸,刚感叹完表哥艳福不浅,就见叶锦芸从车厢里退了出来,咬着唇地坐在了车厢外。
循柔收回视线,坐到了沈檀身边,此刻沈檀正在轻声安慰沈樱。
从刚才起沈樱就神色怔怔,当时被抓过去,又让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她一个深闺中的小姑娘哪遇到过这种事,肯定是吓坏了。
沈檀怎么劝都不管用,循柔碰了碰沈樱冰凉的手,“二表姐没事了,要是有下次,我替你挡着。”
“下次?”沈樱好歹有了反应,“这种事还有下次?你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么凉的刀子搁我脖子上,差点就割到我了!”
她捂着脖子,越说越激动。
连苏氏也安慰了她几句。
沈樱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她靠在沈檀身边,时不时地瞅瞅循柔。
循柔看见了,就是没理她。
下马车时,沈樱走到循柔身边问道:“你真愿意挡在我前头啊?”
循柔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会来问这个,眨了下眼道:“当然是哄二表姐的,用刀子割脖子可疼了,我怕疼。”
沈樱愤怒道:“我就知道你在骗人!”
知道还问,循柔觉得她的要求有点高,她就是个远房表妹,真能为她挺身而出,不是菩萨心肠,就是另有所图。
沈樱真该向她大哥学学,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瞧人家这随机应变的本事,不服不行。
思及此,循柔微微一叹,他都负伤了,她能不去探望探望?
是夜,循柔提着一盏琉璃灯,沿着曾经走过的小路往色空院走去。
站在门外停下脚步,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敲响了门。不多时有人来给她开门,似乎对她深夜到访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循柔看着亮着灯光的屋子,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
“表哥。”她在门外唤了她一声。
“表妹进来吧。”
循柔走进去,看到桌上摆着纱布和药瓶。
沈冥清穿着中衣,在外面披上了一件长袍,他抬手系了几下衣带,或许是扯到了伤口,不禁皱起眉头轻嘶了一声。
循柔连忙跑过去,轻轻地扶住他的手臂,担忧地问道:“表哥没事吧?”
他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不用循柔去扶他,“只是扯了一下伤口,没什么事。”
“可我瞧着表哥的脸色不太好。”
“休养几天就好了,表妹坐着,我给你倒茶。”
他起身去拎茶壶,修长如玉的手握着提梁,艰难地往茶杯中倒水,摇摇晃晃地撒出了大半,终于给她倒了杯七八分满的茶水。
他把茶杯递到她面前,轻声唤她,“表妹。”
“……”好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循柔低头看了看湿了一大片的桌布,再抬头时,眼中漫上了泪花。
“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他自己伤得严重,反而来关心她,他弯下腰,曲起手指给她擦泪,“莫要哭了,眼睛都红了。”
循柔哭倒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袍哭泣道:“都怪我,表哥是为了我才受伤的,那么锋利的刀子,划在身上一定很疼吧,你还流了那么多血,现在手脚都不利索了。”
沈冥清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乌发,“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表妹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那把刀向她挥去的时候,他也着实是心头一紧。此刻见她在他的怀里哭泣,又觉得这一刀挨得值,她哪次哭泣不是为了她那个阿郎,只有这一次是为他而流泪。
他不禁想要更多,她的眼泪,她的目光,她的人和心,被这双澄澈明净的眼眸注视着,已令人心潮澎湃。
沈冥清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湿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体内的血液逐渐变得灼热,他的眸光幽深,掌心也变得滚烫。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循柔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水漾的眸子瞅着他,“表哥的恩情,我铭记于心。即使以后相隔万里,我也不会忘记表哥。”
沈冥清淡声道:“表妹就在眼前,何来相隔万里之说?”
“沈府虽好,却不是久居之地,我总要回家的。”循柔垂了垂眼。
他的声音微冷,“表妹口口声声说着恩情,原来也只是嘴上说说,一走了之,什么恩情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松开了手,往后退去,循柔一把拉住他道:“不是的,我是真的想报答表哥,绝非敷衍。”
“哦?那表妹打算如何报答?”他起了点兴致。
循柔擦了把泪,也弯起了唇,“表哥一定会满意的。不瞒你说,我在平州还藏了一个百宝箱,这次出门仓促了些,只拿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那些都还藏着呢。等我回了家,就把剩下的东西给表哥送来。”
沈冥清看了她一会儿,在她的身旁落座,“也好,当你的嫁妆。”
她微微一愣,“嫁妆?”
他转头看她,“表妹你也说了,我如今这手脚都不利索了,别的姑娘怕是也不愿意嫁了,既然表妹说要报恩,就只好委屈你了。”
“是挺委……”在他幽幽的目光中,循柔牵起唇角,“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他凑近了她,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表妹都被我亲过了,还要嫁给谁?”
她为难地道:“可是,阿郎也亲过我啊。”不止你一个哦。
沈冥清的目光陡然锐利,沉着脸道:“亲哪儿了?”
循柔想了一会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蛋,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最后落在唇上,“好像还有这儿。”
!!比他亲得都全,沈冥清青筋直跳。
循柔捂了捂脸,睁着纯澈的眼眸道:“表哥别问了,怪羞人的。”
沈冥清下颌紧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什么都不想问。
“表哥看起来不太高兴。”明明是他要问的。
“表妹好眼力。”高兴什么,没气死都是好的。
循柔思虑了片刻,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表哥的心意我已知晓,你容我再想想。”
沈冥清不知道凭她那个异于常人的脑子,再想想能想出什么来,但他依然嗯了一声。
夜色已深,循柔要告辞时,沈冥清起身去送她。
“我拿着灯了,自个回去就行。”循柔把手里的琉璃灯给他看。
沈冥清伸过手去,“把灯给我。”
循柔递了过去,他提着灯把她送回了绣春馆。
她把灯给了他,璀璨的灯光映出她含笑的眉眼,“表哥拿回去吧,夜里好照明。”
沈冥清看着她走进屋里,这才转身离去。
夜里有些冷了,只有手里的琉璃灯散发着朦胧的暖光。
他垂眸看了几眼,不由得牵起了唇角。
沈冥清的伤势未愈,循柔时不时地去探望他。
这日循柔从园子里路过的时候,忽然碰见了一个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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