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沈檀有些疑惑,“灵秀山庄的赏菊宴?”听着有几分耳熟。
沈樱提醒道:“就是一年前那个来嘉州城养病的郡主啊。”
怎么连这个都忘了呢,这位郡主来的时候,嘉州城好多小姐都在谈论,想着或许能见个面,瞧瞧这金枝玉叶的郡主长什么样,结果人家住进灵秀山庄就不出来了,这次好不容易办个赏菊宴,想去的人多得是,生怕抢不到请帖。
听了沈樱的话,沈檀倒是记起来了,但她向来不爱凑热闹,不如沈樱好事。
沈樱见沈檀没有反应,就去看循柔,“你想不想去?特别有意思。”
循柔抬头道:“二表姐都还没去,怎么就知道特别有意思?”
沈樱噎了一下,“肯定有意思啊,人家郡主办的赏菊宴,能跟寻常的宴会一样么?”
循柔点头道:“既然这么有意思,那我们也去见识一下。”
沈樱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啊,得要请帖。”
当晚,窗子敲响时,循柔走了过去。
沈冥清把请帖递了过去,温声道:“别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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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循柔低头翻看手中的请帖。
沈冥清见她发间的绢花摇摇欲坠, 便伸过了手去,想给她往里簪一下。
循柔避开他的手,把请帖往他怀里一扔, 冷淡地道:“给我这个做什么,你拿去给二表姐吧, 她一定高兴。”
平时表哥表哥的叫着, 此刻直接用个你来称呼, 可见是真生气了。
沈冥清接住请帖,没等他说什么,她就啪地一声合上了窗子。
循柔兀自坐在榻上, 往窗子那边瞧了一眼,纱窗上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站在外面, 好一会儿没吭声。
循柔收回了视线, 一眨眼的工夫, 忽地听到咚的一声轻响,转头看去时沈冥清已经翻身进了室内, 她抿了抿唇,扬声唤人,“吉祥,如意!”
沈冥清不仅没有丝毫慌乱, 反而施施然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把请帖搁到了小几上,并不阻止她唤人。
喊了几声后, 迟迟不见回应, 循柔便不再喊人了, 她往美人榻上歪去, 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身下的引枕,仿佛要戳出个洞才肯罢休。
沈冥清坐到她的身边,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替她挽了挽耳边碎发,温柔地道:“这两日你总不见我,可是在怪我那日的莽撞?”
循柔不说话,衣冠楚楚的时候他还像个人,脱下衣袍就是个禽兽。原来她还是把那事想得太简单了,当她觉得已经够了的时候,他还能变本加厉,羞耻心被他碾了个稀碎,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完没了,也让她怨念颇深。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循柔明白阴阳相济的道理,即使觉得羞人,也努力地当做正经事对待,但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即使披了张斯文的皮,也改不了粗鲁的本性。
循柔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若不是浑身酸痛,那晚的事情当真如一场荒唐的梦。
“真生气了?”二人行过云雨之事,就仿佛破开了那道屏障,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晚的望月阁。
沈冥清抑制住体内的燥热,“表妹来嘉州城这么久了,可想去外面逛逛?”
循柔瞥过眼来,眼中闪着璀璨的光,看样子是有点兴趣的,沈冥清笑道:“走吧,今晚我来做表妹的随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能让你消气。”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缓缓地品着这句话,眼睛微微一亮,朝他伸了一下手。
沈冥清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想到什么主意了?”
循柔绽开一抹笑容,笑意盈盈地道:“我想要你学狗叫。”
沈冥清沉默了几息,看着她道:“你认真的?”
他在问这句话之前,心里就有点数了,她眼里的兴奋如此显而易见,分明是满心期待。
果不其然,她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沈冥清道:“你要是喜欢听狗叫,赶明儿个我给你买上七八只狗,天天叫给你听。”
那多吵啊,循柔收敛了笑意,“表哥根本不是真心来道歉的,明明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只是提了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更遑论其他。”就要听你叫。
她失落地道:“难怪二表姐说男人专会花言巧语哄骗人。”
说完话,循柔瞥了他一眼,显然将他归为了花言巧语哄骗人的那些男人。
沈樱她懂个屁,沈冥清深吸了一口气,“你靠近点。”
循柔眨了眨眼,这是答应她了?
沈冥清脸色不太好,再不快点,就什么都没了。
循柔赶紧贴过去,眼巴巴地盯着他,叫吧。
“……”沈冥清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颈,他咬了咬牙,按着她的后脑勺,短促地叫了一声。
循柔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嘴上嫌弃地道:“就一声啊。”
沈冥清皮笑肉不笑地道:“表妹既然不满意,那不如我们去床上,我好好叫给你听。”
不够是不是,总有她觉得够的时候。
循柔张了张嘴,微讶道:“表哥说什么呢,我哪有不满意。”
“真的满意?”
“嗯,特别好。”循柔凑近了些,“表哥不是说要带我出去逛逛么?现在就去吧。”
倒是会转移话题,沈冥清站起身,嘴角微微上翘,“今晚让你玩个尽兴。”
循柔确实玩得开心,他什么都不拘着她,她看到新奇的,感兴趣的,他就带着她过去瞧瞧。
这时节街边有不少斗蛐蛐的,一些人围成一圈,紧盯着一个蛐蛐罐,胜负一分,有人狂喜大笑,有人捶胸顿足。
“要玩吗?”他问。
循柔点了点头。
沈冥清很是干脆地掏出银票。
循柔接过银票,看了一下上面的面额,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
她在两个蛐蛐罐里观察了几眼,拿出一张银票压在了那只黄麻头上。
沈冥清让她随便选,输赢无所谓,无非是体验一把新奇事物,旁人插嘴反而失了乐趣,但他看到她把银票压在那只黄麻头上,眉头微挑道:“表妹为何选中这只黄麻头?你瞧,大家都将银子压在了那只梅花翅上。”
那只梅花翅已经连赢了十几场,是这儿的常胜将军,而那只黄麻头的体格偏小,跟梅花翅搁在一起,就有点不够看了。
循柔随口回道:“因为它长得漂亮,还会叫。”
沈冥清睨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循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点儿怎么了,谁说长得小就不能威武霸气了,听听它叫得多响亮,气势上就先压人一头了。
大战即将开始,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个小小的蛐蛐罐。
梅花翅率先发难,朝着黄麻头飞扑而去,周围一片叫好声。
“咬死它!咬死它!”
“快点上啊!”
沈冥清怕循柔被周围的人挤到,把她往后拉了一把。
她非但不感激,还推了推他,干什么呀,再往后退就看不见了,她的黄麻头都要被咬死了。
听着周边的呼喊,循柔也张了张嘴,随即意识到在大街上大呼小叫太过不雅,只好憋了回去,紧张地观察着战况。
沈冥清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时战况发生了变化,一直被梅花翅撵得到处闪躲的黄麻头,忽然一蹦而起,直接咬住了梅花翅的一只腿,梅花翅奋力挣脱,两只蛐蛐缠斗在一处,难解难分。
原先都以为那只梅花翅刚猛无敌,对付那只黄麻头不在话下,谁知这只体格小小的黄麻头在逼入死角后,忽然咬住了梅花翅,居然能有一战之力。
正当大家对这个战局感到惊讶之时,那只梅花翅忽然倒地不起,竟然被黄麻头给咬死了。
众人看傻了眼,“居然反局了……”
循柔高兴地笑了起来,拉着沈冥清去领银子。
大部分人都是压梅花翅,循柔直接在黄麻头上压了一百两银子,赢了个盆满钵满,看得人眼热。
“表妹好眼力。”沈冥清赞道。
循柔抿着唇笑,将赢来的银子收好,又把本金还给了他,“侥幸而已,表哥把银票收好吧,今晚我请表哥。”
循柔花起银子来甚是豪迈,主要是这些碎银子有点压手,花出去她也轻松,因此她看到什么就买什么,压根不用他掏钱。
“表哥喜欢什么就跟我讲。”银子有得是。
这还照顾上他了,沈冥清这辈子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还没体味完这种奇妙感受,她又给他买了一根冰糖葫芦,要的还是最贵的那种,裹着核桃仁、豆沙、葡萄干的馅,外面是晶莹剔透的糖衣。
“表哥快拿着。”
沈冥清接过来,在她的注视下咬了一口糖衣。
“甜不甜?”她问道。
“嗯。”
她自己没吃,见他点头后,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弯了起来。
沈冥清多少年都没吃过这玩意儿了,他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但这会儿看着她眉眼弯弯对着他笑,忽然觉得甜丝丝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逛了许久的夜市,循柔也有些累了,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
沈冥清把那串糖葫芦全都吃完了,只剩下一根细细的竹签。
循柔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道:“原本表哥爱吃甜的。”
沈冥清捻了捻手里的竹签,“味道还不错。”
“那我再给你买一根。”这还不好办?
“……不用。”外头是甜,里头酸得要命,牙都要酸倒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吃下去的。
沈冥清把她送回绣春馆,当她要进屋时,他拉住她的手道:“到明日我去跟母亲说一下我们的事情,再派人去平州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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