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循柔撑起身来,低头看了他一眼,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宋让呼吸一滞,伸手拦了一下,“不能这样。”
在循柔这里,可没有这样那样,他不拦着还好,事情都可以商量,但他这么一拦,在她眼里,就是在维护那把破剑,怎能不叫她气恼,当即用力一扯,腰带登时断裂。
不知道是不是她用的力气太大,勒着他了,听到他轻喘了一声,循柔心道,这不怪她,谁让他把腰带系这么紧的。
她摸索过去,去抽藏在他身后的山河剑,平时整洁的衣衫被她弄得凌乱不堪,拿剑的过程中,她往他腰上瞅了好几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劲腰,满意地弯了弯眼,以后这里只能挂着她。
宋让的身体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那只素白的手勾着弓弦,时而松时而紧,一颗心忽上忽下,不由自己。
这是在楼顶上,怕她摔倒,想扶一下她的腰,然而当他抬起手,即将碰到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时,又倏地顿住,从他的角度看去,可以将她婀娜的曲线尽收眼底,兼之她双颊飞红,樱唇轻抿,因带着丝火气,火星四溅,燎起灼人的烫。
宋让偏过头去,手紧按着额头,不知是在纵容她还是纵容自己。
循柔把断开的腰带扯开,又去解他腰间的暗扣,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上次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也是她给解的,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速度更快了,三两下就把山河剑解了下来。
循柔露出了一点笑模样,握住山河剑就往外抽。
剑身刚从身后抽出,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宋让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哑声道:“拿剑做什么?”
他果然一直惦记着这把破剑,循柔按住他的胸膛,把他压在身下,冷酷地问道:“要我还是要剑?”
宋让看着近在咫尺的循柔,缓缓地松开了手,耳根染上薄红,“你。”
循柔弯起了唇,把山河剑远远地扔到一边,低头亲上了他的唇。
这是给小刀奴的奖励。
宋让抬了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至于山河剑,他想……可以先放放。
……
常介和萧遥一路找来。
察觉到楼顶有人,常介当即就想上去,脚尖刚离地,就被萧遥一把拽了下来。
“干啥呢!”常介一时不防,身形晃了一下,差点岔了真气,哪有人在人家施展轻功的时候突然拽人的,搞不好就得摔个狗啃泥。
萧遥朝上面望了一眼,“我劝你不要冲动行事。”
“什么意思?”常介不解地道。
萧遥往楼顶上指了指,“自己看。”
常介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萧遥身边,将真气聚于眼睛往上瞅了瞅,别的看不出来,但两个人的姿势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色涨红,咋舌道:“九哥玩得挺野啊。”
都跑到楼顶上去了,难道在那里格外刺激?
“回去吧,看来不用我们操心了。”萧遥转身离开。
常介跟上去,“这循柔姑娘……”
话说到一半,他没有再说下去,打了个哈欠,“困死了,以后人再丢了,就让九哥找去吧。”
两人回了客栈,已近深夜,客栈仍然灯火通明,一堆人挤在下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常介上前问了一句,弄清缘由后,在心里感叹道,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脑海中浮现出循柔宜嗔宜喜的玉容,常介怔愣了一瞬,赶紧甩了甩脑子,暗想这样的美色可真是考验人。
他瞅了萧遥一眼,难怪循柔姑娘和九哥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自觉地避开,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翌日,四人碰面时,谁都没问循柔昨晚去了哪里,与往日相处一般无二。
客栈里的人仍然很多,甚至经过消息的传播,源源不断地有人过来,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前门走不了,萧遥和常介去把车马牵了出来,宋让带着循柔从窗户出去,一行人从后门离开了这里。
马车还是那一辆马车,宋让把她捅破的两个洞用垫子盖了起来。
自己在车厢里会闷,循柔时常到马车外坐坐,有一次看到萧遥身上的玉萧,莫名觉得自己也会吹,或许是曾经的刀奴里有会的,时间太久了,她也记不清了。
宋让向她询问,循柔指了指玉萧,“我好像会吹那个。”
萧遥看了过来。
循柔问道:“我能试一下吗?”
萧遥把玉萧递给了她。
循柔拿到手里,看了一会儿。
三个人见她把玉萧横握着,只当她是说着玩的,不想片刻后,一首曲子飘然而出。
一曲毕,循柔放下玉萧,神情怔然。
三人仍沉浸其中。
良久后,宋让垂了一下眼睫,转头看向她,“听着有些伤感。”
循柔笑了起来,眼睛微微弯起。
宋让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四人一路同行,在快要到达无相门的时候,萧遥跟他们告别,他是梵音谷的弟子,不能一直跟着他们回无相门。
萧遥说道:“这次出来的时间不短,我得回一趟梵音谷,就在此别过吧,过段时间,再去看你们。”
常介好奇地问道:“过段时间来看我们?”
他们不在同一个门派,彼此有彼此的事情,除了九哥外出历练的时候,其他时间,他很少会专门到无相门来看望。
萧遥把视线移向宋让,“如果是九哥的喜酒,当然要去了。”
宋让怔了一下,脸上发烫,下意识看向循柔。
循柔歪了歪头,握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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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你说什么?”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石洞里缓缓响起, 周围的火烛摇晃,石壁上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压得人喘不过气。
三个黑袍人把他们发现的事情一一回禀。
自从魔门圣君死后, 魔门之内各起异心,原本拧在一起的势力就此分散开来, 相应的力量也被削减, 虽然不复往日圣君在世时的辉煌, 但仍有几大势力叫人不敢小觑。
伏莲殿是其中之一,炼尸堂也是其中之一。伏莲殿在江湖上的名声尤为不好,烧杀抢掠, 无恶不作,掀起极大的民怨, 时常有正义之士替天行道, 但因着伏莲殿的手下众多, 他们端了一个窝点, 还有其他的地方,根本伤不到伏莲殿的筋骨, 没过多久又会卷土重来,叫人恨得咬牙切齿。
比起伏莲殿的行事,炼尸堂要低调得多,一直没听过他们在江湖上掀起什么风浪, 甚至炼尸堂做出的傀儡,让很多白道中人也有些意动,认为炼尸堂这么多年来龟缩隐匿是胆怯了, 根本不足为惧, 但只有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
炼尸堂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让人难以察觉, 可当你放松警惕时,它就会狠狠地咬下来。
伏莲殿的金叹老祖和炼尸堂堂主石丘济都是魔门里一等一的高手,实力不分上下,若非如此,怎会时常将伏莲殿与炼尸堂并列而提,而且石丘济这些年像个隐形人一样消失在人前,心机深沉难测,比起金叹老祖,更不容忽视。
三个月前,伏莲殿向炼尸堂换取了一具傀儡,石丘济大方地给了出去,同时派黑袍人去盯着。
当年他重伤昏厥,以致错失良机,圣君死了,天魔刀不知所踪,当他质问方谭时,那老东西一口咬定不知道天魔刀的下落。
石丘济哪能轻易相信他说的话,这么多年一直让人盯着,方谭越是小心谨慎,他就越是肯定他知道天魔刀的下落。
所以当伏莲殿来换取傀儡时,石丘济就有了猜测,时隔多年,终于让他找到了天魔刀,原来竟是在无尽寒潭。
他没有贸然出手,等着方谭把天魔刀取出来,他坐收渔翁之利,事情倒也顺利,方谭又被天魔刀刀气所伤,简直是天助我也。
为确保万无一失,石丘济打算自己前去,但因炼制到了紧要关头,实在分不开身,听说方谭受伤了,这才派了其他人去取刀。
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天魔刀再次失去踪迹,不知道是被第三方的人夺走了,还是被方谭的人拿了去。
石丘济只能一边派人去探寻一边盯住了方谭,直到今日他听到属下的回禀,心中惊愕万分。
“他死了,谁杀的他?”谁有能力杀死一个半步大宗师?
“属下不知,在厢房内发现了一具白骨,疑似金叹老祖。”黑袍人身影如鬼魅,将一具白骨放在了地上。
石丘济的袖中飞射出几根细如发丝的丝线,缠绕在尸骸上,拖至身前。
眼睛一寸寸扫过,越看越是惊心,白骨之中隐隐泛着一股异香,细辨之下又像腐臭,这是方谭所练秘法透出的香气。
石丘济往下看去,在脚上的切口处看了一会儿,又盯着这具白骨陷入了沉思。
世上能杀死方谭的人屈指可数,他第一个反应是宋聿明,但现在看情况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黑袍人将之后的发现讲了出来,他们去了后院,门锁已经被人破开,一群女人正在往外逃,他们抓住了几个来不及逃走的女人,她们对前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听到门锁被破开的声音。
石丘济扫向他们,“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金叹老祖就在宅子里,一旦靠得太近,很容易被发现,他们也是看着宅子里没有灯火亮起,觉得不对劲,才上前一探究竟。
在迫人的视线逼视下,其中一个黑袍人说道:“属下在前院的耳房里找到一个女子,那女子似乎受到了惊吓,言辞混乱,她说……”
“说什么?”
“她说金叹老祖是被一个极美的姑娘杀死的,金叹老祖叫她天魔……”
石丘济眯了一下眼,天魔,天魔刀?
“她手里拿着天魔刀?”
“那女子说那个姑娘把手摁在金叹老祖的腿上,一眨眼的工夫金叹老祖就成了一具白骨。”黑袍人也觉得这个说法太夸张,因此说那个女子可能被吓傻了。
乍听很荒谬,但石丘济看着眼前的尸骸有些说不出话,这很像是被刀气凌迟,同样的手段他曾见过,当年圣君就用天魔刀惩戒了教中的叛徒,一条腿只剩下森然白骨,跟眼前的尸骸何其相似。
石丘济皱紧眉头,方谭又为什么叫她天魔,他是想说天魔刀?脑中思绪混乱,一个姑娘用手一摁就将一个半步大宗师剐成白骨?简直是天方夜谭。
若说是有人用天魔刀杀了方谭,他还能信上几分,但是赤手空拳怎么可能留下天魔刀的刀痕,难道那只手还能成了天魔刀?
石丘济为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感到可笑,又不知为何挥之不去。
他收敛心神,问起这段时间方谭的动向,听到无相门少主以及他身边的那个绝美少女时,不由得心生波动。
方谭接近他们定然是为了天魔刀,而那个少女是否就是杀死方谭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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