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她真不一般 第37章

作者:昔我晚矣 标签: 打脸 系统 快穿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届时他驾崩了, 襄玉还能尽心辅佐幼弟么。

  但大皇子这般亲近彭城王侧妃关系,又是骨肉至亲, 若是就这么处死, 未免太绝情了, 只怕叫大皇子伤心不已。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泰平帝这下也是无奈头疼了。

  ……

  而这也是萧函想看到的局面, 事实上大皇子司琛玉会这么快得到皇帝的旨意, 赶去阻拦,也是她暗中派人透露的风声。

  一个彭城王侧妃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各方的反应。不止是大皇子司琛玉,还有泰平帝。但凡其中有一个能狠得下心来,做出最合适的抉择,都能平息此事。

  其实另外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原主这位嫡长公主主动出面求情,可是她会吗?

  ——萧函早两日便出宫回了公主府,

  她又不是原身,对这位便宜父皇也没有感情,又怎么会上赶着为对方排忧解难。也不需要此时树立一个所谓善良大度,仁慈美好的形象。

  所以哪怕宫里一再派人传召,萧函也称病不去,派来的人也挡了回去,态度明明白白。

  能有这般底气,说到底她并不是没有任何倚仗只有皇帝宠爱的普通公主,至少有老靖国公这个外祖父在。

  靖国公是不打仗了,但对于大齐军队的影响,依旧是在的。

  *

  此事最终结果也不出萧函的意料之外,

  ——泰平帝对大皇子心软了,收回了原本赐死彭城王侧妃的成命,只是将其贬为侍妾,另外斥责彭城王治家无方,降爵一等。似乎是想将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但事情有这么容易么结束么。

  此事很快闹得沸沸扬扬,传得前朝与后宫都人尽皆知。

  不久便有御史上奏,直接弹劾大皇子不孝,纵容并庇护污蔑先皇后的罪人,要知道皇后乃是大皇子嫡母,还有抚养之恩,此等行为实属大不孝。

  泰平帝气得倒是想发落这些言官,但是他不能,他之前可以所以贬黜大臣,那是因为他时日无多,不必顾忌名声。

  可现在一旦治罪了这些言官御史,立刻就会坐实大皇子不孝的罪名。

  须知历朝历代都是以孝立国,君父君父,孝本身就是维护封建君主统治最基本的礼教,断然不可废。一个不孝之人日后又如何能继承大位,得到天下臣民的认可。

  所以泰平帝只能忍下怒意,好声好气道:“大皇子年岁尚小,还需好生教导。”

  试图以此淡化影响后果。

  然而这话一出,更多的文官御史可以开喷了,不,应该说是忠言直谏。——既然年岁尚小那日后又如何能担得起储君之位,以后又如何肩负得天下江山,倒不如从宗室中另择人选等等。

  泰平帝在退朝之后就气病了,还传召了整个太医院。

  然而朝堂上的文官们可不愿意背锅,表示皆是大皇子行为不孝,令陛下心忧。

  泰平帝:“……”

  *

  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萧函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上奏的言官御史中或许还有沈家的手笔。毕竟泰平帝这般轻拿轻放,偏袒大皇子的态度不要太明显,沈家怎么会高兴。

  同样也接收到了萧函传达的意思。

  在泰平帝心目中,公主终究是比不过皇子的。准确来说,是原身加上先皇后,再加上沈家,这些统统比不过一个能继承他皇位江山的皇子。

  仅仅是大皇子的一个求情,他便能放过彭城王侧妃这等引发祸端之人。

  试问泰平帝对原身这个女人还有沈皇后,又有多少真心呢。

  萧函甚至怀疑,原身的母后屡屡流产最后早逝,是否也有泰平帝的手笔。毕竟若是真爱,又怎么会让对方不断怀孕伤身。连沈家人都知道的生育道理,泰平帝就真的什么都不懂么。

  ……

  在朝野关于大皇子不孝的舆论愈演愈烈的这几天里,萧函都是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也就看看书,自己与自己下下棋,

  连系统都闲的冒泡了,【宿主接下来不做些什么吗?】

  萧函淡淡道:“不用做什么,只需静等就好。”

  系统疑惑:【等什么?】

  萧函笑了笑,自然是等泰平帝接下来的行为,也等沈家做出选择,是否要上她的船。

  就在第五日,萧函等到了她所想要的。

  罢朝养病的泰平帝很快下了三道旨意,一是令大皇子禁足罚抄孝经三百遍,二是加恩靖国公沈平之为上柱国。

  如果说前两道只是稍稍平息非议之声,那么第三道旨意,才是真正令朝野震惊了。

  ——册封嫡长公主辅政监国。

  放在现代,毫无疑问就是用一个更大的消息盖过原来的消息,相比起让一公主担任辅政监国之位,似乎未来的储君大皇子不孝也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是抱着这个目的,那么泰平帝无疑是成功了。

  但对于瞬间被推上风头浪尖的萧函来说,她这一局的算计同样成功了,因为她得到了她所想要的——提前得到监国之权。

  ……

  毫无疑问在圣谕传达下来后,萧函还得进宫拜见泰平帝。

  泰平帝的脸色看着比之前更差了,那么被那些弹劾的奏折气病了八成是真的,萧函微眨了下眼,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面上自然半分不显,依旧是恭谨有礼,“儿臣参见父皇。”

  泰平帝原本对这些时日长女不肯入宫是有些不悦的,谁让她不够贴心乖顺呢。

  至于那三道旨意也是无奈之举,对大皇子是小惩大诫,好对外也说的过去,而且禁足时间长了也不行,若是一年半载的也不知道他还撑不撑得过。

  加封靖国公府为上柱国,同样也是为了补偿安抚沈家,毕竟此事辱及沈皇后声誉,沈家就算是闹起来,要个说法也是完全占理的。

  唯有最后一道旨意,泰平帝心中也是犹豫了许久,虽然早有安排长女在他过世后,担当监国之位的想法,但提前颁布下这道旨意实属无奈了。

  饶是他也没考虑到仅仅是彭城王侧妃一事,让大皇子背上不孝之名,引得朝野非议不断。

  还有因为近日烦忧这些事,令他的身子确实越发不好了,不得不早做准备,

  泰平帝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在长女的脸上,许久后终究是无奈叹了声,“襄儿,你莫要怨父皇处置不公,轻饶了吕氏。”

  萧函不置可否,只道:“父皇多虑了,我从未这样想过。”

  毕竟她不是真的司襄玉,没那么多的愤慨与怨言。从始至终,她的目的都很简单明确。

  泰平帝似是没有料到女儿这样的反应,又微微蹙眉,

  “朕没有处死吕氏,也是为了不令你们姐弟之间产生隔阂,你与琛儿乃是至亲手足,琛儿又年纪尚浅,如今父皇更是将监国的重任交给你,日后还需要你来好好辅佐司家的江山。”

  萧函微微笑了笑,“父皇真的认为我能担起这个重任么?”

  “如今,朝中佞臣当道,军中忠奸莫辨,就连宗室那边也不怎么安分。”泰平帝叹了叹,“琛儿年资尚浅,难免主少国疑。”

  “你年长他许多,还有大柱国这等忠臣,定能稳住大局。”

  泰平帝心中也只是想着只要长女能撑着几年,不让大齐生出乱子,直到新帝亲政就够了。而且襄儿一介女流,这权柄能给出去,日后新帝也好收回来。

  任谁也不会让一女子把持权力太久的。

  这样一想泰平帝又安心许多,还继续不断以亲情与国家大义谆谆劝导安抚长女。

  萧函一边面上扮演好女儿的角色配合着,一边则是看破不说破,泰平帝他想归他想,但怎么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比如临走时泰平帝有意让她去看一看大皇子时,萧函淡淡笑道:“皇弟还需禁足三月诚心抄经,我还是等三月过后再去看望他吧。”

  泰平帝还想多说些什么,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襄儿说的也有理,不好再强求,想着等她消了怨气,此事也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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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反派长公主(五)

  摄政不如称帝

  圣上龙体抱恙, 本来应该是未来储君的大皇子被禁足宫中,而前朝竟由嫡长公主司襄玉监国辅政,朝野之间文武百官也是议论纷纷, 流言蜚语不断。

  但这些与牢狱之中的容家众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而且因为泰平帝病倒,流放的旨意还未发下,容家众人也不得不在牢狱中多挨上一段时日的苦。

  牢狱本就是长年阴冷潮湿之地,在没了江姒雪以公主之名让狱卒照顾之后,别说是身娇体贵的容家女眷了,就是自诩刚直不屈的容家贵公子容清衡,也受不了这番苦楚, 没多久便病倒了。

  而醒转之后的他,面上闪过一瞬茫然震惊之色,

  容清衡不解自己明明是在与新帝联手,铲除了祸国殃民的长公主,令天下臣民大快人心, 而他也得以官拜首辅, 高居庙堂,同时与心爱之人缔结良缘, 春风得意之时, 怎么一觉醒来全变了。

  再一看到周遭熟悉的父亲祖父还有叔伯等人,还有所处的地方, 容清衡终于恍然大悟, 显然自己是回到了昔日容家遭难被抄家下狱的时候。

  容清衡起初面色微微凝重, 但很快又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重来一遭罢了。

  有了一世的记忆, 他必然能走得更为顺遂, 也更能护住容家满门,还有姒雪,前世为了扳倒长公主这个祸害,也是委屈了她在公主府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还险些丢了性命。

  重来一世,他必定会让姒雪早早脱离苦海。

  只待陛下驾崩后,以他之能定可早早解除容家之困,并且辅佐新帝早日掌权。

  容清衡以为自己只需静待便可,哪怕会与家人出京流放一段时日也不算什么,前世那番苦楚他不也是撑了下来,还磨砺了他的心智与见识。

  但他却料不到已经年逾七十的老祖父身子骨在这牢狱中竟有些熬不住了。

  容清衡恍然想起前世的时候,有江姒雪寻来御医到这牢狱中为他祖父医治,哪怕在流放路上这医药也不曾断过。但这次却迟迟未见江姒雪的到来。

  记忆中的上次见面已是半月之前的事了,为着祖父他老人家的身子,容清衡咬咬牙,不得不卑躬屈膝向狱卒求情,请他去找一找公主府的侍女江姒雪。

  上一世容家落魄的时候,连平日交好的家族姻亲也都纷纷避之不及,也唯有江姒雪心善,顾念旧情出手相助。

  然而狱卒只是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的是江姒雪,她早已不是公主府的人了。”

  说来狱卒还来气呢,一个背主的奴婢私拿公主手令探监,险些连累了开方便之门的他们。好在公主大度,只罚了那侍女一人,并未追究他们这些底下小吏的罪责。

  容清衡闻言一惊,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

  想起那位襄玉公主的骄纵跋扈,歹毒心肠,他下意识认为是江姒雪在对方手中受了什么罪。

  再想多打听几句时,狱卒已是不耐烦至极,摆了摆手,“公主如今已是监国辅政之人,哪里会在意一个罪奴侍婢。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管别人……”

  容清衡已顾不得被小小的狱卒轻蔑,脑子里也乱做一团,襄玉公主明明是在陛下驾崩之后,遗嘱命她摄政监国,如今怎么会提前了大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