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酩酊大罪
“不怕。”
陆涵摇摇头这么说道:
“你们与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哪怕你们出去后想离城,到时候,我再雇佣你们便是,更何况,要是规则城外面的深渊领域已扩张,你们暂时也?是脱离不了我们的,最好、最安全的选择,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
“既然?如此,无论从眼前利益,还是长远利益来看?,帮助你们提升战斗力,也?是必须的,越早帮你们提升卡牌性能,我们便越有胜算。”
“当然?,我也?不是单纯过来帮你制作专属卡牌的,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率先?提升老哥那小队的卡牌性能,对我确实更有好处。”
“但……我接触到的战斗系卡牌并不多的。”
“怎么才?能够让战斗系卡牌的性能,在你们哨兵手?上发挥到极致?还有,怎么才?能够制作出让你们哨兵感觉到满意、契合的卡牌?以及战斗系卡牌的多种类型等等,都是我不太清楚的内容……这些,也?是我今日特意过来,想向你请教的问题。”
说起来,战斗系卡牌,应该是陆涵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初接触到的一个体系的卡牌。
因为战斗卡牌是这个世?界的主流,也?是卡牌市场上最快能销售出去、被众多人?哄抢的一类卡牌。
就像是陆涵最初制成的‘山海经?’战斗卡牌系列。
但现在回头看?来,‘山海经?’战斗卡牌系列,性能强大虽强大,但却不是最优秀的卡牌。
从哨兵身?上考虑的层面太少了,哪怕是同一类型的哨兵,他们各自所使用卡牌的习惯都不尽相同。
这便意味着,‘山海经?’战斗卡牌系列,将会十分挑哨兵,不是非同一般优秀的哨兵,几乎是不能将‘山海经?’系列卡牌的性能,给完美地发挥出来的。
这也?是陆涵在规则城待了好几个月后,才?想通透的一个问题。
要是现在让她再去制作‘山海经?’系列战斗卡牌,很可能就不会赋予它们过于强大的输出特性,而是会更加关注卡牌与哨兵的匹配性上。
说实话,陆涵现在所想的这些问题,几乎都是哨兵们向制卡师们,提出的请求。
相比起性能特别强的卡牌,他们更倾向于制卡师们,能制出适合他们的卡牌。
但这一点,通常很难做到。
毕竟哨兵和向导,看?待卡牌的角度上,并不完全一样。
制卡师们只想将卡牌性能挖掘再挖掘,而哨兵们的想法却很简单,只要用得趁手?,用得舒服,性能不要太差就成。
无疑,哨兵和制卡师们的想法,是有点相悖了。
正因如此,哨兵们想要遇上一张适合的卡牌很难,大多数时候,哪怕是约了制卡师制作专属的战斗系卡牌,也?未必能满意。
这便导致哨兵们在没?有选择之下,只能追求高性能的卡牌,尽量让自己精神力去配合卡牌来使用,这里便有赌的成分了。
既然?都是赌,那自然?是用高级卡牌去赌了,就算高级卡牌再不能完美发挥,也?能发挥出七成以上的输出值吧?总比不适合自己的低星卡要好。
这便是外面的哨兵们,过于追求星卡等级的主要原因。
毕竟不是所有的哨兵,都有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去找一张适合的卡牌的,这比找一个与自己相配合的向导都要难。
所以,当尾鸣听到这样的想法,从陆涵口中?说出来时,便忍不住多看?了陆涵几眼,内心?更有几分说不出的触动?。
心?里更是忍不住在想着,要是真有这样一个能从他们哨兵的角度出发,去考虑星卡制成的制卡师的话,那么……他又?能得到一张怎么样的专属星卡呢?
尾鸣在规则城内呆了十三年?了,期间,因为是S级哨兵的关系,便受到了不少规则城层主的青睐,对方也?给尾鸣制作了不少至少在六星以上的高级星卡。
但说实话,尾鸣使用这些高级星卡的次数并不多,他最喜欢、最常用的,还是一张十几年?前制成的五星卡。
而制作这张五星卡的老制卡师,在尾鸣误入规则城之前,便已去世?了。
之后,尾鸣想要找到这样一个能理解他的制卡师,便相当难了。
那位老制卡师,也?是打小看?着尾鸣长大,才?熟知尾鸣的习惯和特性。
而现在,尾鸣的实力与十几年?前相比,强了不少,原来那张五星卡是有点不合适他了,他也?想找一张能顶替的六星卡。
就是找了那么久,都依旧找不到合适的,还是觉得以前那张五星卡用得比较顺手?。
要是眼前这个制卡师,能制作出可以顶替的六星卡就好了。
这么想着,尾鸣便低头思索地看?了陆涵良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沉吟道:
“你还能找到有空的训练室吗?在这方面,我可以给你简单地说解一下,但你是制卡师,或许与我们哨兵感受到的不同,要是有设备仪器配合的话,或许说解起来会更直观。”
“有,我第六层有一间单独的训练室,我主要是用来测试卡牌的,里面的设备仪器基本齐全,今日还让规则城将我们之前悬浮车里的设备仪器,全都搬过来了,你跟我来,我带你上去。”
说罢,陆涵便二话不说地,领着尾鸣上去了。
之前悬浮车里装的设备仪器,几乎是天行辖区最先?进的仪器设备了,当初就是为了天耀辖区的哨兵们,能满意买他们的星卡,所做下的安排。
所以,毫无意外地,尾鸣对第六层这边的训练室很满意,将训练室的防御罩开到最大后,便开始给陆涵一一展示起来了。
因为尾鸣成名较早,早期也?收集了不少战斗类卡牌,为了寻找自己最适合的方法,尾鸣也?在早期也?尝试过不同类型的尝试,正好适合给陆涵对不同类型的哨兵战斗方式科普。
“你是向导,不同哨兵的精神力特征不同,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但其实,我们哨兵会选择的战斗方式,不仅受精神力的特征影响,还受环境习惯、性格,思维方式和实力强度等等影响。”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哥哥陆晏,是大咧咧地强攻型哨兵,因为年?纪轻轻就升到了A级,精神力强度比一般哨兵都要强。”
“所以他使用卡牌进行攻击时,都会第一时间使用大规模强有力的进攻,将对手?的优势率先?打下来再说,他的精神力厚度,也?能够支持他这么做。”
“但我不同,别看?我现在是个S级,但在年?轻时,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B级哨兵而已,而当时,天耀辖区高手?如云,A级哨兵都有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要依赖我的B级精神力厚度,越级打败A级哨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当时的我,却是做到了……”
尾鸣这么说着,便随手?抽出了一张陆涵很熟悉的战斗系卡牌。
是二星雷爆卡,一张很基础的战斗系卡牌,这张卡的输出数据等,陆涵也?十分清楚。
其单体最大的输出值,最高也?只能达到二星中?层而已。
就在陆涵在边上回忆着这张二星雷爆卡的数据时,只见就在这个时候,尾鸣就这么激活了这张二星雷爆卡。
但他并没?有让雷爆卡的能量束在第一时间击出去,而是控制着雷爆卡的能量束在原地进行高速旋转,使能量束旋转的速度,比开始的时候快了近一倍,甚至都在发出快要受不了,尖锐的摩擦声了。
尾鸣这才?低喝了一声,将这能量束击了出去。
而随着‘砰——’的一声声响,陆涵看?到设备仪器显示出来的数据,竟是二星卡的临界值!
一直被外界认为只是一张普通二星卡的雷爆卡,竟然?也?能在尾鸣手?上发挥出这样数据。
这一下子,便让陆涵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却又?未能完全捕捉到,只是隐隐约约地,好像看?到了战斗系卡牌更多发展的可能性。
“当然?,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深挖每个哨兵的背景,这是相当大的工程,也?不用浪费时间做到这个独步。”
“你只需要知道,
像是我刚才?那个攻击,同样是C级哨兵,有的哨兵能轻易达到,有的哨兵哪怕是努力训练了,效果也?不佳,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尾鸣这样的解释,陆涵仿佛一下子就明白区别在哪里了。
而且,还有不同思维习惯的哨兵,似乎使用同一张星卡的方式,都不一样。
就像是刚刚那张雷爆卡,要是换作他老哥陆晏来使用的话,很有可能不会使用尾鸣这种方式,而是会使用高速连续暴击。
在一束能量束快要击出去之际,便已着手?准备另一束能量束的蓄能,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才?是老哥陆晏比较擅长的攻击方式。
要是换作独眼龙呢,他的攻击方式又?会是怎么样的?是偏向尾鸣的伺机而动?,还是偏向老哥的连续强攻?
不,或许都不是,之前‘迷雾森林’那张卡牌的,给陆涵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她想,如果独眼龙手?头里只有二星雷爆卡这张卡的话,采取的,可能是与尾鸣完全相反的方法。
他很有可能会减缓能量束转动?的速度,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动?能量束的存在,并寻求最佳的时间,提速,一击击杀。
就与‘迷雾森林’这张卡牌一样,平静地充满了杀机。
当然?,这只是陆涵的推测而已,但没?有由来的,陆涵却感觉这种可能性会很大。
特别是在尾鸣给他陆续说解了不同类的战斗系卡牌后,以及同一张星卡,他和他的那些哨兵同伴们,可能使用的不同方法等等。
渐渐地,陆涵便感觉自己看?得更清楚了,仿佛也?能明白哨兵对卡牌适配性的执着,是在哪里了。
就像是不同人?,都有适合自己搭配的衣服一样。
不是说换上不适合的衣服就不能成了,而是适合的衣服,哨兵们就能发挥得更好,不管是哨兵,还是卡牌本身?,都能达到优秀甚至是良好的超常发挥。
就像是眼前的尾鸣这个S级哨兵,他所擅长的战斗系卡牌应该是……
“是后期型卡牌是吧?尾鸣,你擅长的,是后期型的卡牌,对吗?”
这边尾鸣才?刚给陆涵说解完一类战斗卡牌,便冷不丁防听到了陆涵说的这番话,便颇为满意地看?了陆涵一眼,点点头道:
“没?错,我的确是后期型选手?,虽然?我是S级哨兵,但我的精神力偏细腻,擅长精控、分析和蓄能,不擅长连续性地强攻。”
“我常用的卡牌也?是这个类型,它拥有一定?储能性,能将敌对方泄露的能量储备起来,到了后期,就能将能量攻击翻倍。”
“喏,这就是我用了十几年?的‘蝶舞卡’,攻击体系与‘音波卡’类似,不过不是有声音的,而是无声的次声波,所以不认识这张卡的人?,是不知道它的后期有强大……”
尾鸣这么说着,便是将他最宝贝的‘蝶舞卡’,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卡器里抽了出来,展示给陆涵看?。
不难看?出,这确实是尾鸣的常用卡。
卡牌等级不高,就只有五星,但从上面不同的制卡师留下来的痕迹来看?,这张五星‘蝶舞卡’修复了不下二十次。
但卡牌的边缘,却是十分整洁,没?多少毛刺。
这应该每天都做了卡牌精心?护理的原因,可见其主人?平时对这张卡牌是有多宝贝。
但因为使用时间太长,作为常用卡,卡牌损伤修复的情况就不能避免,修复的次数越多,便越是证明了这张卡究竟陪伴了尾鸣有多长时间。
作为制卡师,呈现在卡牌上的这些信息,陆涵是最清楚不过了。
直至在这时候,尾鸣不知道地想了些什么似的,边怜惜地轻抚着手?上‘蝶舞卡’,边惋惜地说道:
“其实,我今日愿意说那么多,也?是请你帮我再制作一张新的战斗卡,现在这张‘蝶舞卡’,已经?不太合适我了。”
“按我现在精神力水平来说,使用六星战斗卡才?是最佳的,但我每次,都忍不住用回‘蝶舞卡’,其他星卡都并没?有这张用着顺手?。”
“但是……你也?看?到了,‘蝶舞卡’的寿命快到极限了,维修的次数太多了,上次帮忙修复‘蝶舞卡’的制卡师说,这是他最后一次修复了,下次卡牌再出现裂纹,便是这张卡牌要报废、无法再修复的时候了。”
“所以我想找一张能顶替‘蝶舞卡’的星卡,这张星卡,我就不打算再用了……”
的确,尾鸣口中?这位制卡师没?有说错,这张五星‘蝶舞卡’是快到极限了,要是换作她,都不一定?能成功修复这张星卡,按现在卡牌损耗的程度来看?,最多也?就只能再使用三次而已。
三次之后,再厉害的制卡师,也?无法修复这张星卡。
也?就是说,尾鸣要更换常用卡,也?是迟早的事儿。
而他们新城离城,确实也?需要尾鸣S级哨兵的力量。
想了想,陆涵便朝尾鸣点点头,道:
“成,你将‘蝶舞卡’放在我这吧,快就三天,慢则一周,我再联系你,怎么样?”
“但有个前提是……我可能需要激活这张卡牌,好研究其星卡结构特征,期间也?不能保证这张卡牌不会提前崩溃、损坏。当然?,我会尽量小心?,尽量不让起星卡结构受到影响。”
陆涵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尾鸣当然?清楚。
虽然?有点不舍得,但‘蝶舞卡’报废是早晚的事,要是能赶在‘蝶舞卡’报废前,找到新的常用卡,也?是一件值得一赌的好事。
这么想着,尾鸣便有点艰难地点点头,将手?上的‘蝶舞卡’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陆涵,再三嘱咐陆涵要小心?研究后,这才?万般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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